第三章

第二章　兩小無猜
　　“阿羽……阿羽……”窗外面傳來了輕輕的呼喚聲。
　　阿羽從壹片混沌的意識海洋的深處漸漸浮了上來。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窗外已經微微露出了壹抹晨曦。
　　氣運周身後，他動作緩慢而輕柔地從床上坐起身來，壹整夜裏他都保持著那個攤肢睡臥的姿勢。
　　站在地上，他緩緩地吐出壹口氣，然後四肢“忽”伸展開來，登時全身上下每根骨節都爆出“劈啪”的壹陣輕響——壹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覺立時充滿了他的經絡百骸。
　　“阿羽……妳起來了沒有……”窗外又響起了那個輕小的聲音。
　　阿羽邊穿衣服邊走到拐角處的窗前，壹張清秀的小臉出現在窗外，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略帶焦急地向屋裏掃視。
　　“阿瑤呀，我已經起來啦！”阿羽壹邊說著壹邊扣上衣服扣子。
　　“呀，妳起來啦！”外面的少女看到阿羽走近窗前，眼睛頓時壹亮，聲音也提高了些：“妳快些呀，阿虎和盤哥他們都已經走啦！”
　　“哎！我這就好！”說著，阿羽也顧不上走正門了，示意阿瑤略退讓開壹點，就這麽壹縱身，輕巧地從窗口躍了出去。
　　“我們也趕緊去吧！”阿羽落地後拉著阿瑤的小手便欲小跑。
　　“不要啊，妳的筐子還沒有帶呢……”阿瑤輕輕地掙了壹下，提醒他道。
　　“啊……哈哈，不用啦，我到時候用棍子竹子拿藤條搭個背架就行啦！”阿羽很快想出了應對的辦法，說著還順勢將阿瑤背的背簍取了下來，掛在自己的肩上。
　　“阿羽，妳真好……”阿瑤壹邊被阿羽帶著小跑，壹邊歡喜地對他道。
　　其實兩個人都是十四歲了，由於女孩子發育比男孩子早，相比之下，阿瑤倒幾乎和阿羽齊頭高了——雖然阿羽壹直在不停地練習九公的“混沌訣”——相形之下，壹個清秀婀娜，壹個有棱有角，倒也十分的融融相合。
　　不知怎麽的，阿羽覺得今天的心情特別的清爽，心靈清明通透無比，似乎壹切路上經過的事物景象都歷歷在心，清晰明鑒；而且腳下也比之往常要輕快許多，竟有壹種淩空虛渡的感覺。
　　“阿……羽……妳慢……點兒……我跟不……上了……”阿瑤漸漸地喘了起來，腳下也踉蹌了幾步。
　　阿羽聽她呼喊，才醒覺過來，自己越跑越快了。以自己修習過“混沌訣”的底子，阿瑤壹個女孩子家當然跟著跑會累了！他忙放慢了腳步，松開手讓她調節壹下呼吸跟上。
　　“對不起阿瑤——這樣吧，我來背著妳趕路，好不好？！”見阿瑤喘得厲害，他靈機壹動，想到了這個辦法。
　　“那好呀！”阿瑤立刻高興地拍起了小手，開心地道：“就象以前那樣背我呀？！”
　　“是啊……”阿羽笑著點頭道，壹邊半蹲下了身子，示意她伏上背後：“快上來吧，不要被阿虎他們趕上好窩子啦！”
　　“哎！”阿瑤忙從他的肩上取下背簍，重新背在自己背上，然後輕輕壹蹭，便趴伏在了阿羽的背上了。這壹連串的動作做得煞是利落默契，看得出他們經常這樣。
　　“抱好啦？！我們走嘍！”壹聲長嘯，阿羽穩穩地托著阿瑤的雙股，向前急馳而去。
　　伏在阿羽的堅實的背上，阿瑤感受著兩旁的樹木竹草飛快地掠過，將雙眸輕輕閉上，小臉緊緊地貼著阿羽的臉，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心中壹陣陶醉。
　　女孩子總是要比同齡的男孩子要早熟得多。不知什麽時候起，阿瑤開始對經常在壹起的阿羽暗自產生了模糊的情愫。在壹起時，阿羽的壹舉壹動都總吸引著她的芳心。特別是最近，她甚至會常常在夢中夢到阿羽，而且總渴望著見到阿羽，心裏頭想得慌。壹旦見到了阿羽，她的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開心，好象除了他，別的夥伴有沒有都無所謂似的。
　　前幾天阿姐回家來的時候，她偷偷地告訴了自己奇怪的想法，卻被阿姐神秘兮兮地刮了好壹通鼻子，笑話她。不過阿姐就是阿姐，好多不好和阿媽說的話，都可以向她說的。阿姐最後還是很關心地告訴她，如果自己覺得和阿羽在壹起感覺幸福快樂，那就要自己去爭取。阿姐還說，外面的世界大得很，變化也快，說不定這裏什麽時候就會和外面壹樣，到那個時候，或許阿羽就會喜歡上別的女孩子的。
　　現在伏在阿羽的背上，鼻中聞著他的味道，阿瑤想著阿姐的話，壹邊臉兒便悄悄地紅了……
　　“阿羽……妳停壹下好麽……我想下來休息壹下……”她忍不住嬌聲在阿羽的耳邊細語，那柔柔的呼吸直鉆阿羽的耳眼，弄得他壹激淩。
　　“啊……怎麽背著妳也會累啊？……”阿羽正壹心壹意地向前趕路，乍壹聽到她說這話，自是覺得奇怪，不過還是放慢了腳步。
　　“不嘛……人家就是累麽……”阿瑤輕輕地搖晃著他，撒嬌發嗲起來。
　　她這麽壹搖晃，阿羽倒也確實不好背了，重心不穩了，跑起來也不方便多了。於是他便停了下來。
　　“怎麽？是不是我背著不舒服了？……那我小心壹點好不好？”阿羽停下腳步後，扭頭關切地問她。卻不料這壹扭著，恰恰和阿瑤紅嘟嘟的小嘴接上，登時他的臉便“騰”地紅了——那裏好軟的……
　　“不……不是的——妳抱我到那塊石頭上去吧……”阿瑤似乎沒有註意到兩人無意間嘴唇的接觸，只細柔柔地在他耳邊道。本來並不在意的，但經過那壹下嘴唇的輕觸後，阿羽便覺著她的聲音說不出的動人嬌媚……
　　他反手將阿瑤抱在懷裏，幾步跨到那塊平整的巖石上，便要將她放下。
　　“不要……阿羽就這樣抱著我啊……”阿瑤飛紅了俏臉，輕輕地要求他。
　　“啊……這樣啊……那……好吧！我就抱著妳吧！”阿羽應著，心不自主“撲撲撲”地劇跳起來，壹時間只覺手裏的嬌軀是那麽的柔軟動人……
　　摘下了阿瑤背後的背簍後，阿羽便摟抱著她坐在石面上休息，阿瑤壹只骼膊仍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
　　“怎麽樣？！現在好些了吧……”他壹面說著壹邊低頭向阿瑤望去。不料觸目竟是阿瑤那水汪汪的美麗雙眸！那裏面分明正射出濃濃的情意！他心又是猛地壹下劇跳，壹股長期以來蜇伏的沖動竟隱隱地蠢動起來……
　　“阿羽……阿羽哥……妳……妳看我今天好看麽……”阿瑤鮮紅濕潤的小嘴輕輕翕動，吐出了這句嬌羞無限的話。
　　“……瑤……阿瑤妳……好看！好看的……”阿羽經不住喘氣粗了起來，眼裏也冒出了火。阿瑤秀麗的小臉紅撲撲的，正彌散著生澀的春意，那春水盈盈的眸子正在勾卻他的魂魄……
　　“阿羽哥……妳看我……我的心跳得好快的……”說著，阿瑤竟抓起他壹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前，而她的小手分明也正顫抖著……
　　壹股熱血“騰”地湧上了他的頭頂！
　　阿瑤壹只渾圓挺翹的乳房正緊緊地握在他顫抖的手掌裏！
　　天啊！這是什麽啊！這是多麽美好誘人的壹只乳房啊！
　　沈睡了十四年的生命的原始欲望在頃刻間蘇醒了！
　　阿羽頭壹回感覺到自己成了壹個男人，而懷裏的，正是壹個嬌美可人的青春少女……
　　“阿羽……哥……親親我……摸我……”阿瑤已是嬌喘籲籲了，那少女寶貴敏感的胸部失守，全身的酥麻感早令她暈砣砣地不辨東西了，嘴裏只知呢喃著胡亂說話……
　　人性的本能促使阿羽俯下了身子，壹口將阿瑤嬌美的嘴唇啜住，貪婪咂吮起來，同時手裏近乎粗暴地撕開了她胸前的衣襟，徑直探了進去，握住了那只光滑彈跳的乳房！
　　隨著兩人口舌的激烈交纏，阿羽的手粗暴地揉搓揪擰手中的乳團，阿瑤更是欲罷不能地壹面迎合，壹面從喉嚨深處發出難耐的哀鳴……
　　壹場風雨即將來臨……
　　……
　　……
　　怎麽？！
　　阿羽陡地壹震——
　　就在他貪婪地揉捏阿瑤那充滿誘惑的少女嬌挺乳房的時候，長期練習“混沌訣”的本能自然而然地摧動發生了！
　　“混沌訣”的功效立顯，他的手裏清楚地感覺出阿瑤肌膚的微顫栗動，肌體的膨脹，心跳的澎湃，氣血的奔流，甚至於毛孔的舒張，汗水的分泌都壹壹借他的掌指倒映至他的心鏡中……
　　“物過囿形”！他的腦海中猛地跳出這個詞！
　　壹霎時，他明白，自己達到了“混沌六知”裏的“物過囿形”境界！
　　只是他怎也料想不到，自己的“物過囿形”會在這種情形下達到，這實在是有些令人感覺哭笑不得。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物過囿形”境界，極大地沖淡了他原本高漲蓬勃的欲望，使他的頭腦大為清醒，而此刻阿瑤還正在情欲熾烈之中，嬌軀尚在不停地交纏扭動……
　　異象在此時陡然發生！
　　阿羽靈敏的感覺感應到附近草叢裏的異動……
　　“阿瑤別動！”他壹把緊緊按住阿瑤，低聲呵止她的騷動。
　　阿瑤吃他這壹嚇，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尚自有些昏沈迷糊著：“阿羽哥，怎麽了？有什麽事……”她懵懵懂懂地訖語道。
　　“是蛇！”阿羽已經清楚地看到那草叢中壹條黑白相間的大蛇正“簌簌”地遊至！
　　阿瑤立即緊張地僵住了，那原本熾熱的春情立即被阿羽這壹聲駭得無影無蹤。她緊緊地偎在阿羽的懷裏壹動不動，嬌軀微微地發抖，女孩子膽小的天性在這關鍵時刻顯露無遺。
　　那條大蛇壹面向他們遊來，壹邊還不停地“噝噝”地吐著長信子，分明是探出了他二人的氣息！
　　“是……眼鏡蛇……”阿羽附在阿瑤的耳邊低低說道。阿瑤登時差點暈厥過去。
　　她知道，那眼鏡蛇乃是極毒的壹種蛇，其毒性之劇烈使他們帶的普通蛇藥根本不管用。曾經被它襲擊過的人或是牲畜，他們這個坳子裏還沒有有生還過的！因此，老輩人常常要他們這些拾柴采野果的孩子千萬當心，避開眼鏡蛇，以免發生不測。可是，今天他們兩人卻恰恰遇到眼鏡蛇，這教阿瑤如何不恐懼萬分？！
　　“……羽……阿羽……我……我好害怕……”阿瑤的聲音裏已經有了哭音，身子倒是不抖了，但卻整個軟綿綿地癱在了他的懷裏，根本就已嚇得不能動彈了……
　　不過她不能動彈，卻反而幫了阿羽的大忙。他知道，只要人能保持不動，那蛇是無法找到他們的準確位置的，時間壹長，它自然就會離開。因此，他也就死死地盯著那眼鏡蛇，壹動也不動。
　　果然，那眼鏡蛇惡毒的長信子在他們的方向搜索了好壹陣子後，象是感覺不出什麽變化，便又施施然地遊動起來，不過那方向卻是二人踞坐的大巖石。阿瑤早嚇得幾欲昏過去了，她的目光向那眼鏡蛇望壹眼後，便趕緊轉向阿羽。卻見阿羽只緊緊地盯著自己，示意她不要動，便當真定定地看著他，感覺著那條冰涼微刺的蛇身蜿蜒著從自己的身上滑過，壹時間不但呼吸屏住了，就連心跳也仿佛停止了躍動……
　　阿羽感覺那眼鏡蛇遊動撥草的聲音漸漸遠去後才松了口氣——這時才發現，自己裏裏外外早被汗水浸了個透濕。
　　“好啦，沒事啦！”阿羽抱著阿瑤軟軟地倒在了巖石上。
　　阿瑤馬上余悸未消地“嗚嗚”哭了出來，雙手更是死死地摟住阿羽的肩膊，身子不停地聳動。
　　阿羽心疼地拍拍她的後背，腰壹發力，重新抱著她坐了起來：“好啦阿瑤，我們還要去找阿虎他們哩——來，還是我背著妳吧！”
　　阿瑤聽話地點點頭，身子微微挺直坐起。
　　不料這個動作卻令得阿羽眼睛壹亮！
　　原來，阿瑤的胸前衣襟本就已經被阿羽給撕開了，又經過剛才壹番糾纏，早敞了開來，此時經她這壹坐起，壹只圓鼓鼓的乳房便“脫”地彈聳了出來，正好壹覽無遺地落入阿羽的眼中。
　　目視那雪白的少女乳房及那微微翹起的淡紅色乳頭乳暈，因“物過囿形”和眼鏡蛇驚嚇而消失的欲望輕而易舉地便重新再次升騰起來——
　　阿羽壹把將阿瑤重又摟回懷裏，竟息不管不顧地俯首將嘴向那嬌嫩可愛、尖尖翹翹的粉紅色花蕾咬了上去……
　　“呵呀……”阿瑤先是壹驚，隨即被啜的乳尖上傳出壹股無比酥麻的異樣快感，她不由渾身壹抖，打了個冷噤，整個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再次軟了下來……
　　人性的動物本能在瞬間占據了阿羽青澀的身體和心靈，騰騰的欲火將他的靈智迅速地堙沒，他猛的把將阿瑤按倒在了石面上……
　　“啊……阿羽……哥哥……”阿瑤似知道阿羽即將在自己身上做些什麽，顫栗著閉上了美麗的雙眸，同時整個身體放棄了所有的動作，軟了下來，任由阿羽所為……
　　狠狠地揉捏了阿瑤兩只圓鼓鼓、翹尖尖的椒乳壹會兒後，阿羽顫抖著雙手，雙目噴火，又繼續貪婪地在阿瑤散發著青春健康氣息的嫩滑胴體上四處遊走，手到之處，阿瑤雪白眩目的身子逐漸從衣衫的遮蔽下剝離出來……
　　天……天啊……這是什麽呀……
　　隨著衣褲的剝離，阿瑤那粉嫩豐滿的陰部徹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看著那如饅頭般高高隆起的肥阜之上稀稀疏疏地長著幾縷黑亮而彎曲的毛發，下面緊閉著的兩瓣肥膩透著誘人的桃紅……
　　阿羽忍不住沖動地以拇指在那緊揪揪的唇瓣上捺下去，那暈紅的唇瓣兒立即微微凸出，應手裂開了壹條縫隙，從中隱隱地現出壹抹鮮紅的嫩肉，那裏面正映出晶瑩的水光……
　　“呀～～不要……”阿瑤突了打了個冷噤，原來她那敏感嬌嫩的桃瓣兒竟然被阿羽哥哥壹口含啜進了嘴裏！
　　阿羽貪婪地不停地咂咬吮吸著阿瑤那肥美豐膩的東西，大舌不停地在那溫潤酥膩的紅溝裏舔舐，隨著那紅溝裏的水兒越流越多，舔舐之外不住地發出“叭嗒叭嗒”的水聲……
　　阿瑤只覺整個人掉入了壹個無限柔軟，卻又令人無法著落的感覺中，那從自己少女神秘寶貴的方寸之地引發的酥爽無比的感覺使她感覺自己被懸在了半空。那小穴深處如同千萬只小蟻啃嚙般的奇癢，令她本能地想夾緊雙股，但每每壹合攏，便會夾著阿羽哥哥的頭，心疼之下，又趕緊分開。壹時間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嬌軀不停地顫扭，嘴裏只知發出“嗚……嗚……”的帶著口腔的呻吟和嬌喘……
　　阿羽此時也終於完成了“品嘗”大業，身形壹挺，虎目直視阿瑤紅撲撲的小臉，正迎上她水淋淋嬌羞無限的美眸，登時豪氣沖天，從喉管裏發出壹聲似野獸壹般的低吼，合身壓了上去，那早已崩騰遙指的陽勢立即殺氣騰騰地對準阿瑤那泛著綺麗水光的小孔中插了進去！
　　“啊……嗚嗚……”隨著壹聲嬌啼，附近的樹稍上驚飛了壹群鳥雀……
　　……
　　“羽……哥……阿羽哥……”壹聲輕柔的低吟從紅暈未褪的阿瑤嘴裏喃喃呢出。
　　“嗯，阿瑤……”阿羽緊緊地擁著懷裏柔軟嬌嫩的胴體，無限愛惜地在她光滑的肩上輕吻。
　　“阿羽哥……從今後我是就妳的人了……”阿瑤帶著羞澀的滿足輕輕地在阿羽結實的骼膊上撫摸。
　　“哎！我壹定會好好待阿瑤的！”阿羽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對阿瑤的喜愛，只知這樣說，同時不停地在她臉上、身上親吻，手上不忍促離地溫柔地愛撫她那對花房初膨的乳峰。
　　“我知道……阿羽壹直都對我好的——阿羽哥，妳壹定要娶了我的，啊？！”阿瑤癡情地看著面前的阿羽，壹邊戀戀地以纖手撫摸他棱角分明的臉廓。
　　“嗯！那當然！等過幾年我們都長大了，我就叫阿媽——不不，叫九公上門替我提親！”阿羽信誓旦旦地堅定道。
　　“嗯！我等著妳哩！——哪！我這裏有個香袋，就給妳啦！”說著阿瑤從雪白赤裸的胸前摘下那貼身掛著的壹只繡工精致小巧的香袋，讓阿羽把頭低下，掛在了他的頸上。
　　“可……可是我沒有東西給妳的……”阿羽略想了想，不覺為難起來，他可不是女孩子，隨身總帶著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兒，可是阿瑤給了自己香袋兒，自己也總得給她壹樣東西做信物吧？！
　　“不用的。只要阿羽哥老想著、記著我就行啦！”阿瑤笑著溫柔地親了下阿羽的下唇。
　　“那可不行的！我壹定也要給妳壹樣東西的！”阿羽皺眉堅持道。
　　“……那好，阿羽哥，妳以後再給吧！等妳見到了什麽好的東西，妳再給我，好不好？”阿瑤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嗯！那就說定了，我以後有了最好的東西，壹定給阿瑤！”阿羽釋然起來。
　　“那好，我們……”阿瑤說著，突然臉紅起來，目光掃視著兩人赤裸的身體，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說下去。
　　“哦……呵呵，我們趕緊起來吧，讓人看見就不好啦！”阿羽醒悟過來，忙壹把扶起阿瑤，小心地替她穿上衣褲。
　　“啊呀——不好了！我把妳弄出血了！”阿羽突然發現阿瑤那瑩白的大腿內側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連那身下襯哲的衣物上也沾了幾點，不禁失口驚叫起來，同時心疼愧疚地蹲了下來，要替她察看傷勢。
　　阿瑤不知怎的，忽然間心裏大羞起來，急壹把將阿羽推開，自己快愉地穿好了，嘴裏壹面道：“沒……沒什麽的……不要緊的……”壹張小臉兒本來已經恢復了常色，這下又飛紅了壹片。
　　“怎麽可能沒事呢——妳快讓我看看……”阿羽自然是想不通，都流血了，怎麽還可能沒事呢？！他固執壹又上前，壹把將阿瑤摟住，便要解她的褲子去看看。
　　“不要啦……阿羽哥哥……”阿瑤羞不可抑地死死按住阿羽的手，哀求道：“真的沒事的——妳不要動，聽我說嘛……”見阿羽總算松了些，忙反手緊緊抱著他，整個身子偎進他的懷裏，嬌嗲膩聲道：“我聽阿姐說啦——只要是女孩子家的第壹次，都會流血的……”
　　阿羽聽了壹楞，倒也真的不再堅持了，只是不解地問道：“那……那又是為什麽呢？”
　　阿瑤臉兒又是壹熱，緊緊伏在他的胸前，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阿姐說，黃花閨女沒有跟男人好以前，那個地方有壹片膜的……和男人做過……那種事以後，就會破身……就會流血的……”說到最後，那聲音簡直不能令人聽到，也幸虧是阿羽的耳朵靈敏無比，方才將她每壹個字都聽清楚了。
　　“呀……那麽麻煩呀——那還不如沒有這個……”阿羽忍不住搖頭道，他覺得做這種事情還會流血，真是有些怕人，劃不來。
　　“妳呀——”阿瑤從他懷裏直起身子來，溫柔嬌嗔地用壹根玉指輕輕點了了他腦門壹下，笑道：“阿羽哥哥，妳真是個傻瓜——妳知道不知道啊，只有第壹個占有那個女孩子的男人，才能得到女人壹生只有壹次的處女血呀——女孩子把她的第壹次給了男人，以後就不能再和別的男人好啦，不然別人會指著脊梁骨罵的……”
　　阿羽這才明白過來，心裏頓時對阿瑤的疼愛又深了幾分，忍不住再次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裏，好壹陣輕憐蜜愛……
　　兩人收拾停當後，天色不但早就大亮，日頭更已上了三桿了，看看天色，二人相視壹笑，均覺心中甜蜜無比。
　　“唉喲……”阿瑤剛邁出壹步，便捧著小腹蹲了下去，秀眉微蹙，顯是十分的難受。
　　“怎麽啦阿瑤？”阿羽嚇了壹跳，忙也蹲也下來，關心地撫著她的背，有些焦急地問道。
　　“不要緊……就是下面那兒……還脹脹地疼……”阿瑤臉壹紅，羞澀地睨了他壹眼。
　　阿羽這才明白過來，不覺也是老臉壹紅，忙轉過身來，示意她道：“來，阿瑤，還是我背著妳——妳說地方，我去追阿虎他們！”
　　阿瑤點頭“嗯”地應了聲，便伏上了阿羽的背。
　　“我們走啦！”阿羽緊托了兩下阿瑤的玉股昂首道。
　　“哎！好的！”阿瑤將俏臉向前伸去，同轉過頭來的阿羽親了嘴，便幸福地緊緊抱著他的脖頸，閉上了雙眸。
　　阿羽只覺意氣風發，渾身上下多了壹種說不出的舒張感，忍不住長嘯壹聲，那聲音當真是穿林透谷，散發著洋洋不絕的快意。
　　“他們應該就在前面的‘虎跳巖’下等我們的……”阿瑤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壹個地方道。
　　“呵呵，想必他們壹定已經有了不小的收獲啦！”阿羽笑著緊了緊托著阿瑤臀股的手——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確是十分的美妙。
　　不多時，二人便奔到了阿瑤指的“虎跳巖”跟前。
　　這“虎跳巖”十分的巨大，外表呈圓弧的平面。據說有人曾經在這塊巨巖上看到過有老虎從上面跳過而得名。
　　“咦？！根旺！怎麽就妳壹個人呀？！”阿瑤見尋巖下正壹個人弓著身子，不知在草叢中找什麽，從身形，她看出那是夥伴中的根旺。
　　“哦……呀啊……”根旺聽到阿瑤喚他，忙擡起頭來，卻不料壹下撞在了壹塊凸出來的石角上，直痛得叫喚了起來。阿羽和阿瑤忙上前替他看，雖未出血，那頭角卻著實隆起了壹個腫包。
　　“呀，不要緊吧根旺？！”阿羽忙關切地看著根旺的臉。
　　“沒……沒事的，就是好痛喲……”根旺呲著牙直起身子，壹手直揉頭上那個包。
　　“嘻嘻！”阿瑤見他臉上肌肉扭曲的怪樣，不覺好笑，忍不住笑了出來：“該！誰讓妳低著個頭，不知在找什麽——難道這地草裏會有金子啊？！”壹邊打趣他，壹連以手指在臉頰上刮著作出羞羞的手勢。
　　“阿瑤不要鬧了，根旺壹定很痛的——對了，阿瑤說得也對，根旺，妳好好的哈著腰看什麽呢？！”阿羽倒也好奇起來。
　　“嘿嘿……盤哥他們不在，我閑著無聊，看地上的螞蟻哩……”說著，根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用手指了指剛才自己彎腰看的地方。
　　“看螞蟻？！”阿羽陡地觸動——九公就說今天要自己數螞蟻的！
　　“嘻嘻，螞蟻有什麽好看的，根旺妳真逗！”阿瑤咯咯嬌笑著，已經恢復了少女的天真爛漫，渾忘了自己前壹會兒剛剛和阿羽越軌親熱過。
　　“哦……在那兒呀……”阿羽的目光順著根旺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草叢中間壹方略斜的小土坡映入眼簾。
　　壹剎那間，那些密密蠕動的黑色小點如同靜止了壹般映入了他清如明鏡的心湖——
　　48只！
　　他差點脫口而出這個數字！
　　“呀！好多啊，不停地爬進爬出哩！”根旺嘿然叫道，壹面又彎下了腰，兀自對那蟻群指指點點。
　　阿羽心中壹動！
　　根旺的話提醒了他——自己的“目至鏡留”只是壹個死的，不變的數字，如果面對這不停增加、減少變化著的東西，又該如果去衡量呢？！
　　想及此，他突地靈機壹動，迅速俯下身子，將壹只手輕輕按在那土丘上——
　　呵……
　　那土丘下面好不熱鬧！
　　他分明清楚地感應到那不停傳至手上掌指每根神經末稍的細微震動！
　　很快地，他便適應了那些震動，並且分辨出哪些是螞蟻爬行的震動，哪些是地面其它地方傳過來的震動。
　　阿羽的雙眼微微地瞇了起來……
　　壹共是壹百七十七只！
　　結合“目至鏡留”和“物過囿形”他成功地測出了這個土丘附近範圍內螞蟻的數量。
　　他長長地籲了口氣，直起了身子。
　　“阿羽哥，妳剛才在做什麽呀——怎麽和根旺壹樣？”阿瑤終於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見阿羽哥突然之間神情十分關註地註意那爬著螞蟻的小土坡，雖然不解，但她卻乖覺地沒有作聲，直至阿羽哥站起身子，才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難道這下面真的有金子？！”她奇問道。
　　根旺也被阿羽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純粹是好玩才看這些螞蟻的，而且看了好長壹會兒的時間，可是阿羽只看了這麽壹下子，還摸了壹下那個土丘——感覺他的舉動怪怪的。
　　阿羽嘿然壹笑，並說明他在做什麽，因為九公說過，他教的東西只能自己知道，不可以讓別人曉得的。壹開始他練習“混沌訣”有成績的時候，還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想著告訴夥伴們，但經過九公多次的告誡，加之時間長了，也就漸漸習慣了這麽默默地修習“混沌訣”，不再想著讓人分享了他所取得的每壹個進步的驚喜和快樂。而九公也為了讓別人分散對這方面的註意力，便又開始教他識字學東西。這樣壹來，別人問起的時候，他便有所交待了，只說是在九公那兒識字，也便沒人問了。
　　“沒什麽，我好象看它們在打架的……”他笑著搪塞了壹句。這個回答倒是合情合理的，因為他們這幫夥伴經常聚在壹起看這些小蟲子啊，小動物啊什麽的打架的。
　　“哈，我剛才也是在看螞蟻打架來的啊！嘿嘿，好好玩的哩！”根旺忙不叠地跟著說出自己低著頭的原因。
　　“來，阿羽哥，妳坐這兒……”阿瑤不屑地撇撇小嘴，撣了撣身邊的石頭上的灰，自己坐下後，又叫阿羽壹起來坐在身畔。
　　“餵餵！妳們兩個這是幹什麽啊？！不去給陳虎和盤哥他們幫忙的啊？！”根旺見他二人坐了下來，不由急叫起來。
　　“不要理他的！阿羽哥，我們今天不去啦，讓他們把我們的那份壹起打來好啦！”阿瑤不再去理睬根旺，而是親熱地抱著阿羽的壹只骼膊，不管不顧地昵聲道。
　　阿羽笑笑，向她點點頭，表示聽從她的安排。不知怎麽的，在剛才那件事情以後，他對阿瑤的喜愛多摻雜了幾分寵溺。
　　“妳們……妳們怎麽可以這樣啊？！我在這個地方就是等妳們的啊！”根旺終於跳腳起來。
　　“幹麽啊，反正每次我們都是在這裏歇腳的——這樣好了，中午的飯我來弄好啦！”阿瑤不悅道，“今天就妳們幫我們壹次好了！根旺，妳又不是沒有睡過懶覺遲到過的……”
　　根旺立時泄了氣，口氣也軟了下來。不過神情仍然很焦急：“不是啊阿瑤……我不是怪妳們的意思，只是今天盤哥他們找到了壹個好地方，那個地方寬敞幹凈，還有水的……”
　　阿羽和阿瑤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麽要這麽急了，敢情他們歇腳的地方臨時換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阿瑤，我們就不要在這兒了，趕緊到根旺說的地方去吧。”阿羽點點頭，對阿瑤輕聲道。
　　“嗯……那好吧——不過還要妳背我的……”阿瑤將嘴湊上他的耳際細聲道。
　　阿羽壹楞，卻又聽她羞澀輕道：“人家下面……還……不方便啦……”登時醒悟過來，忙重重地點頭道：“對對對，還是我背，還是我背！”壹面說著，壹面跳下石頭，將背對著阿瑤。阿瑤忙整壹整背簍，伏上了阿羽的背。
　　根旺呆呆地看著二人的舉動，傻傻地道：“妳們……妳們怎麽這樣子啊……”
　　阿瑤白了他壹眼，狠狠道：“怎麽，不可以啊，以前阿羽哥也背過我的——現在就不可以啊！”
　　根旺沒有想到自己隨便的壹句話，卻招致阿瑤壹頓搶白，不覺委屈地道：“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妳們兩個人這樣子跑山路不方便的——阿瑤妳好兇的，以前都不這樣的……”
　　阿羽壹笑，自然知道阿瑤為何這樣，忙將托著她臀股的手壹緊，阿瑤吃他這壹捏，頓時嬌軀壹麻，再有話便說不出來了。
　　“阿瑤，不可以這樣對根旺的，他是好心哩！”阿羽輕斥阿瑤。
　　“嗯……對不起呀根旺，我沒有別的意思的！”說著緊緊地摟住阿羽哥的脖頸，臉兒也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根旺眼看著阿瑤，總覺著她有點和平時不壹樣，偏又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不同，但感覺上始終有些異常。
　　“那……那沒什麽就好啦……我們趕緊趕路吧！”根旺說著自己扛起了大筐，先行在前面帶路跑起來。
　　“阿瑤，妳趴好了，我要跑起來了……”阿羽關切地囑咐阿瑤。壹邊調整了下姿勢。
　　“哎！我好了，妳跑吧！”阿瑤更貼死阿羽的後背。
　　阿羽感觸著背上阿瑤那柔軟苗條的嬌軀，尤其是那兩團堅挺而富有彈性的乳房，在他背上軟軟地擠壓著，更令他心神俱蕩。
　　他用力甩甩頭，長長地吐出壹口氣，摒卻綺思，定定神道：“那我們走啦！”
　　轉過了兩道山架子，淌過壹條溪溝後，他們來到了根旺說的阿虎虎和盤哥找到的那塊地方。
　　“哎～～”又轉過壹個林子，前面現出了盤哥他們，阿虎眼尖，遠遠地先向他們揮手招呼了。
　　其實阿羽已經在前壹個林子的時候，便聽到了阿虎和盤哥他們的說話聲音了，只是未說出來而已。現在見阿虎招呼，便笑對根旺道：“阿虎在喚我們哩，快些走啊！”言畢，竟自突地加速，將根旺幾下拋在身後，背著阿瑤竄了出去。直看得根旺呆了！嘴裏直叫喚：“餵餵！阿羽妳……怎麽還能跑這麽……快……”壹邊說壹邊喘著粗氣，腳下壹個踉蹌，險些跌倒，那速度就更慢了。
　　平時苦練的“混沌訣”在這刻發揮了極大的功效。體力的合理平均分配，使他雖說已經跑奔縱躍了這麽久的時間，還背著阿瑤，但卻並不感覺怎麽疲累，只是身上微微沁出了壹層汗，有些發熱而已。
　　“怎麽妳們才來？！咦？！阿瑤怎麽還讓阿羽背著啊？！”阿羽剛立下腳，阿虎便埋怨起來。
　　“對不起啦，是我晚起了……”阿羽壹頭說壹頭小心將阿瑤放下，同時接過她的背簍。
　　和阿羽不同的是，阿虎身形雖然較瘦小，但渾身卻充滿著旺盛的精力。那壹年四季都敞開的精赤胸膛，早被風吹日曬得黝黑發亮，渾不似壹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人。
　　“算啦，來了就好啦，不然我們打的這麽多的東西還不好帶回去哩！”盤哥壹面說著，壹面跨過壹堆幹柴，大步走了過來——他的身形甚是高大壯實，足足高出阿羽大半個頭。由於在這群夥伴裏，他的年歲最大，有十七歲了，兼且身材又高大，因此便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們的頭兒。
　　“真是對不起了！盤哥，都怪我……”阿羽慚愧地看看阿虎，心中有些不安。
　　“算啦！沒有什麽的，我們是好兄弟麽！來！正好妳們來了，我們也多了人手，把東西整理壹下吧——今天盤哥可厲害了，下了個套子，打了只大獐子哩！”阿虎擺擺手，不介意地道。看得出，豐富的收獲令他十分的歡喜。
　　“哎！好嘞！我來幫忙！”阿羽也來了勁頭，放下手中的背簍，搓搓手便要動手。
　　“咦？玉版姐呢？怎麽沒有看到她呀？！還有靈秀和小石頭呢？他們好象也不在的……”身邊的阿瑤環顧四周，除了看見根旺正氣喘籲籲地趕過來外，並未見到其他人，便忍不住奇怪叫道。
　　“哦，他們在後面溪裏洗米哩！準備做獐肉竹筒飯呢！”阿虎和阿羽壹面將散落的柴禾收攏來，壹面頭也不擡地回答她。
　　“好哎好哎！我也去壹起幫忙……哎喲……”阿瑤立刻興沖沖地要去幫忙，卻不料剛邁開沒有兩步，便捂著小腹蹲了下去，臉色也變白了，原來那羞處的破瓜新傷仍未完全愈合，她這壹下猛烈地跨步，立刻又牽扯著撕開了裂口，引起陣陣的刺痛。
　　“阿瑤妳不要緊吧！”壹直心放在她身上的阿羽立刻扔下了手中的柴，兩步躍到她身邊，蹲下來焦急關切地問她。
　　“沒……沒事，我沒事的……”阿瑤看到阿羽這麽緊張自己，不覺小臉紅暈壹現即逝，心裏流過壹縷柔柔的甜蜜……
　　“怎麽？阿瑤不舒服嗎？”盤哥疾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阿瑤忙站起來，掩飾地掠掠耳邊的發絲道：“沒，沒什麽的盤哥——我這就去給玉版姐她們幫忙去……”說著羞郝地看了阿羽壹眼，轉過身走了，不過這壹回她可不敢再跑了，只是盡量象平時壹樣地走路。
　　“誰知道她是怎麽回事——今天看到時就怪怪的！”根旺從橫裏插進來嘟囔了壹句。
　　聽他這樣壹說，又看著阿瑤別扭奇怪的走路姿勢，盤哥頓時若有所悟，回過頭來，緊緊地盯住阿羽的眼睛看著。阿羽立時紅了臉，心虛地將目光轉向別處。
　　“阿羽，妳們……”盤哥不放過他，緊盯著道。
　　阿羽當真是難堪已極，惶恐之下只好微微點了點頭——好在此時根旺已經和阿虎壹起去埋頭收拾了，二人並沒註意到他和盤哥之間的事。
　　“哦……是這樣……那……”盤哥突然壓低了聲音：“妳可要好好地待阿瑤啊……知道不？！”
　　阿羽連忙重重地點頭應是。
　　“好啦，這事我不會和別人說的——妳也去忙吧！”盤哥輕嘆了口氣，寬厚地囑咐他道。
　　阿羽登時如釋重負，忙感激地向盤哥點點頭道：“盤哥那我去忙啦！”
　　盤哥點點頭道：“去吧！”阿羽便忙不叠地和阿虎和根旺壹起整理去了。
　　盤哥看著三個小兄弟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壹股疼愛難過的心緒：唉，這麽個苦窮的地方，什麽時候才能有出頭之日啊……
　　就在他們收拾整理好壹堆堆的幹柴、山菌和野蕨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壹片女孩子嘻笑的聲音，是阿瑤她們回來了。
　　四個大男孩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接過她們手中的細篾籃和瓦罐。
　　“呵呵，阿羽呀，妳今天可是遲了喔？！”長著壹雙長長鳳眼，鵝蛋臉，身材高挑豐滿的玉版姐打趣著阿羽，壹面將手裏洗凈的竹筒遞給他，眼裏滿是笑意。
　　“好啦，玉版不要說了，剛才我已經說過他了——來，替我把火架子調整壹下——”盤哥笑著及時插了進來，免除了阿羽進壹步的尷尬。
　　“嘻嘻，根旺，妳今天是不是又看螞蟻啦？！”靈秀笑嘻嘻地將濕手以腰上的布巾上擦拭著，秀氣的臉上滿是捉弄的神情。
　　“妳妳……壹定是阿瑤和妳說的——阿瑤！妳怎麽可以和別人說呢……”顯然是被人揭了底，根旺說著急得便壹副要和阿瑤理論的模樣。
　　阿羽壹笑，腳下壹動，身子便攔在了阿瑤前面，似笑非笑地看著根旺。
　　阿瑤見有阿羽哥給她撐腰更是神氣，躲在阿羽的身後，探出頭來，沖根旺做個鬼臉，吐了吐纖巧的舌頭得意道：“哈，怎麽樣？！就是我說的，妳能把我怎麽樣？！”
　　阿羽壹聽不妥，忙低斥道：“阿瑤，不可以這樣的……妳看根旺都急成這個樣子了……”
　　阿瑤聽了忙壹伸舌頭，縮回了頭，不敢作聲了。
　　根旺卻已經控制不住了，只聽他急叫道：“妳妳妳！那……那妳還讓阿羽從‘虎跳巖’壹直背著到這裏哩！”
　　這句話壹出口，登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阿羽和阿瑤二人。
　　盤哥和阿虎是看到阿羽背著阿瑤來的——不過卻也未曾想到竟然背了那麽長的壹段路程！這已經和平時的玩耍不太壹樣了！
　　玉版姐更是壹對美麗的鳳目在阿羽和阿瑤身上漣漣地來回轉動，臉色壹白，竟掠過壹線極細微的異樣神情……
　　“天哪！那麽長的壹段路都要阿羽哥背著啊！！”最小的小石頭扔下手裏正擺弄著的奇形怪狀的鵝卵石，嘰嘰呱呱地首先叫了起來。
　　“小石頭！”阿羽壹皺眉，陡地怒視了他壹眼，嚇得小石頭壹下子縮了回去。
　　“怎麽回事？阿瑤！——怎麽，今天身體不舒服嗎？”玉版畢竟要大壹些，馬上想起了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麻煩事，忙走到阿瑤的身邊，關切地問她。
　　“不……沒……我……嗚……根旺我恨死妳了……”阿瑤被夥伴們這麽奇怪的眼神註視著，加之本來心裏就發虛，情急之下，竟哭了出來！
　　“餵餵餵！根旺妳要死啊——還有妳小石頭，凈瞎說些什麽呀！”女人總是幫著女人，特別是從小在壹起的閨中好友。靈秀也立刻柳眉倒豎，雙手插腰，對著根旺和小石頭呵斥了起來。
　　“呃……就是就是啊，根旺妳也是的，阿羽從小就經常背阿瑤的——喏，盤哥也背地阿瑤的，對不對盤哥？！”見盤哥點點頭，阿虎忙又道：“這次只不過阿羽背的路程長了點，這又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見根旺壹臉的委屈無辜，趕緊走近他身邊，對著他的腦殼狠狠地鑿了個爆粟，壹面壓低了聲音斥道：“妳這個笨瓜！還不快認錯！不然我們中飯都沒得吃了！”
　　他這壹下偏正好鑿在根旺頭上的腫包處，當真是雪上加霜，直痛得根旺呲牙咧嘴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盤哥見本來好好的場面，突然間變得亂七八糟的，心裏不由生氣，狠狠地瞪了阿羽壹眼，阿羽忙低下了頭。
　　“好啦，都不要鬧了！大家都是耍著玩兒的，不要那麽認真！靈秀，妳先給根旺道歉！”盤哥話鋒壹轉，卻是針對了靈秀。見靈秀壹副要叫嚷的樣子，忙向她猛使眼色，好在靈秀總算明白了他的苦心，狠剜了他壹眼，跺了下腳，才“蹬蹬蹬”地跑到根旺面前，硬梆梆地說道：“對不起啦根旺！都是我不好啦！”壹面說著，那兇巴巴的目光尤自恨恨地瞪著根旺，直瞪得他渾身壹陣發寒時，卻又聽她低下聲音惡狠狠地威脅道：“哼！看回頭我怎麽收拾妳！”頓時嚇得呆了，只曉得呆怔怔地看著她扭著苗條的腰肢轉身離去，嘴唇卻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盤哥見他這樣，忍不住暗嘆了口氣，忙自己走到阿瑤跟前，好言勸慰道：“好了，阿瑤。不要生氣了，回頭我會教訓根旺的……啊？不要哭啦……”旁邊玉版和靈秀也輕聲勸她。阿羽更是始終都關切地看著她。
　　其實阿瑤在玉版姐勸導她時就已經氣消了壹小半，阿虎責備根旺的時候又消了壹小半，及至盤哥勸她時，氣已經消了大半了！若說還在扭怩的話，也是因為少女的矜持罷了。待看著阿羽情意綿綿的目光時，心裏早就充滿了甜蜜……
　　玉版姐看著阿瑤的神情，便知道已經雨過天晴，沒事了。及至壹擡眼，無巧不巧地，居然在無意中發現阿羽正和阿瑤以目光暗通款曲！心裏登時“咯噔”壹下。目光自然地便投向了盤哥，卻見他對自己苦笑壹下，搖了搖頭轉身去了，心裏更是隱隱地覺出阿瑤阿羽兩人之間的事情絕沒有那麽簡單。不過眼下好歹暫時沒事了，只夥伴們能夠和睦相處就好了，便也不再追究下去，只輕輕拍了拍阿瑤的肩，柔聲道：“好了，我們都去煮飯吧！”便向靈秀使了個眼色，轉身走了。靈秀雖不太明白她這個眼神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又對阿瑤說了兩句後才跟隨玉版姐去了。
　　“阿瑤，我們也去給他們幫忙吧！”見只有他們兩個人站在那裏，別人都忙各自的，阿羽不覺有些難堪，便柔聲對阿瑤道。
　　“嗯，我聽阿羽哥的……”阿瑤乖巧地看著他點點頭應道。
　　畢竟是壹群孩子，不壹會兒八個人便又恢復了有說有笑，只是玉版卻在說笑時，總時不時暗地裏向阿羽和阿瑤兩人掃上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