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夜拜訪

　　曾經的余小小絕不可能在聚會這種大量生人存在的情況下睡著的（對余小小來說，除了虞井，都是陌生人）。
　　聚會結束，虞井將躺在大廳沙發上睡熟的余小小抱回寢室。
　　即便是虞井觸碰到余小小的身體，小小依舊沒有醒過來。
　　“小小這次在禁區裏累得不輕吧，而且跟著我這麽久，殺手的壹些習性也被磨去不少。”
　　將余小小安放在她房間的床鋪上，裹好被褥後，虞井便悄悄回到他的房間，因為明天還要前往「禁閉樓」，簡單的洗漱後倒在床上準備睡覺。
　　誰知剛要入眠時，發現手機收到兩條未知號碼的短信。
　　其中壹條來自於黑暗勢力中詹靈的組織，通過郵箱方式發來的邀請函。至於第二條消息的信息內容，讓虞井的睡意完全散去，立即從床邊站起。
　　“來宿舍樓前的花園與我見面——余。”
　　這所學校裏的余姓之人，除開余小小外，虞井只認得兩位。其壹是余小小的大哥，現任第八席——余風。至於另外壹位，這是校園中央勢力的掌權者之壹，余小小的父親。
　　虞井當前希望是前者。
　　在這個時間段專程找來，綜合考慮到禁區裏涉及的壹些事情，虞井想到的只有壹點。
　　“肯定與師父有關……現在是淩晨時間，正是校園內屬於陰氣釋放階段。能在花園裏等我的人，恐怕只有……”
　　虞井立即整理服裝下樓，誰知道宿管姐姐已經特別為虞井打開宿舍樓大門。
　　“小心點。”
　　“謝謝雯姐。”
　　濃厚的白霧中蘊含著無盡的危險，小心翼翼走在青石小徑上的虞井，目光偶爾能瞥見濃霧中飄動的黑發、不斷伸縮的手臂以及壹張張隱約可見的人臉。
　　不過，隱匿在白霧裏的這群本地鬼似乎在害怕著什麽，沒有任何壹只膽敢現出真身。
　　“讓我等了妳7分32秒……如果是余家的人，直接會被我逐出家門。”
　　花園區域的白霧完全散去，在小石臺上坐著壹名中年男人。
　　印花的黑色襯衣、普通的西褲與皮鞋、手指背上正不斷翻動著硬幣。至於此人的面部，虞井看不太清楚，就像打了馬賽克的感覺。
　　“余前輩！”
　　面前這位正是余小小的父親，虞井曾經在入校時，在醫學院大樓裏偶然見過此人壹面。
　　“過來坐，回答我壹些問題。”
　　“好！”
　　面前這位余家主帶來的壓力與余乾相差不大，但兩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余乾的屠殺領域能將人引入鮮血屍山，靈魂都將戰栗，而面前的余家主卻給人壹種陰暗，隨時可能摘下虞井腦袋的感覺。
　　“余小小告訴我，本次妳們前往禁區的內層區域時，妳與小隊其他人分開，沒有前往【原罪大樓】，是嗎？”
　　“嗯。”虞井點頭。
　　“妳去了什麽地方？”
　　在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余家主的目光正視著虞井，雖然不同於上壹次讓虞井陷入無盡深淵，但這種陰冷的註視感也好不到哪去。壹旦有任何說謊的跡象被看出，虞井恐怕會被殺掉。
　　“電影世界，壹個美國小鎮。”虞井實話實說，因此不存在說謊壹回事。
　　在虞井回答完成後，余家主註視虞井眼神足足三秒的時間，確認虞井沒有說謊後，終於將腦袋轉走。
　　“傅爺壹直都很看好妳，在我面前說了妳不少的好話。本次的禁區之行。我也看到妳有所成長，身上甚至具備了少許的殺手氣質，不過還差得遠……我可以給妳壹次提親的機會！在大四之前，只要妳坐上十傑的位置，隨時可來我余家提親。”
　　“……好的。”
　　“吞吞吐吐，妳是不想娶小女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只是覺得事情太過突然，而且比我想象的要簡單……本來以為余前輩是個很難交談的人。”
　　“簡單？校園十傑嗎？……希望妳不是在說大話。最後，妳現階段與小女接觸我並不反對，只希望妳不要無時無刻都在給她提供幫助，我余家培養的殺手需要獨斷獨行，多余的幫助只會阻礙小女的成長，磨損掉她的殺手天賦。”
　　“好。”
　　“回去休息吧。”
　　余家主轉眼間消失不見。
　　虞井心裏壹驚，因為沒有余家主的坐鎮，周圍白霧內立即湧溢出大量的危險氣息。以黃袍包裹身體的虞井，迅速趕回宿舍樓。
　　“呼……好險。幸好余家主問的是我要去的地方，而不是直接問我有沒有去過監獄。壹旦被他察覺我與余乾有關系，麻煩就大了……看來余家主也是相當在意這件事情，今後與師父的會面必須完全保密。”
　　半夜被余家主這壹折騰，躺在床鋪上的虞井只好使用植物控制大腦強制睡眠，盡可能陷入完全深度休眠。
　　“虞井失敗了呢……夏烏戈納爾·法格恩的傳承被其它人取走，真是可惜。”
　　虞井睜開眼時，面前正對著溢滿觸須的黃衣。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壹位操控命運的男人主導這壹切。慢慢來吧，以妳現在螻蟻般的實力，做不出什麽改變格局的事情。反正法格恩的傳承也比不上我黃衣之王的本源傳承，等妳實力足夠，再通過書本上的秘語來尋找我吧。”
　　夢境短暫。
　　床頭七點半的鬧鐘響起，虞井確保精神差不多恢復後，立即起床準備趕往中央行政樓。
　　“我們壹起去吃飯嗎？”余小小站在門口詢問。
　　“好的，不過吃過早餐後我有點事，爭取在晚上趕回來。”
　　“哦。”
　　虞井也是感覺最近總是與余小小分開，於是伸出手搭在其小腦袋上面，“以後我都會帶著妳的……還有昨晚妳父親見過我。”
　　“父親……他沒有怎麽樣妳吧……”壹談及父親，余小小變得相當焦急。
　　“沒有，只是給我說了壹下提親的條件，沒有想象中的難以交談。等我成為校園十傑，就能正式向余家提親了。”
　　虞井本以為身旁的小小會相當開心。
　　誰知道余小小壹臉茫然地問著：“嗯？提親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