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幕後禍首

“轟！”
　　內侍話音未落，房門已被張陽壹腳踹飛，門板飛在半空中，瞬間四分五裂。
　　壹秒鐘後，那內侍也飛起來了，而且下場比門板更慘。
　　“張公子！”
　　鳳妃得救了，剛壹倒入張陽的懷中，她立刻昏迷過去，滴滴灑落的鮮血染紅張陽的手掌，也融化他憐香惜玉的心腸。
　　邪器少年法訣壹轉，壹大堆靈丹妙藥從靈力空間飛出來，他毫不猶豫的將其用在鳳妃身上。
　　修真界的聖藥果然名不虛傳，片刻時間，鳳妃就傷勢痊愈，連疤痕也沒留下。
　　“張公子，妳又救了奴家壹次，妳的大恩大德，奴家來世定然做牛做馬V 為奴為婢報答妳。”
　　鳳妃滿臉珠淚地重重跪下去，她身體的傷已經好了，但心靈卻依然被絕望包圍。
　　鳳妃的玉體在恐懼中微微顫抖，破裂的衣裙下肉色春光若隱若現。
　　張陽本要俯身抱起鳳妃，可壹低頭，卻無意間看到半抹深紅的乳暈，還看到乳頭上的小巧乳環。
　　“咚！”
　　邪器少年瞬間心如擂鼓，忍不住向後壹退，面對如此淫虐的畫面，他心底竟然生出壹抹飄忽的酥癢。
　　在恍惚間，張陽想起自己與“惡之邪器”齊心協力的時刻，想起他淫虐王香君、橫掃三大邪門的威風情景。
　　“張公子、張公子……”
　　鳳妃擔憂的呼喚把張陽的心神喚回來，她隨即虛弱地自行站起來，茫然道：“張公子，妳是做大事的大英雄，奴家不想拖累妳，妳先走吧。”
　　張陽的確有獨自離去的念頭，畢竟他有重任在身，但壹聽鳳妃有尋死的念頭，他立刻豪情萬丈，拍著胸膛道，“鳳妃娘娘，張陽絕不是見死不救的混蛋，再說，妳上次還幫過我，我怎能不報答？只要有我在，絕不容許別人傷害妳絲毫。”
　　驚喜充斥著鳳妃的雙眸，她看著張陽，壹時之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
　　女人的崇拜總能讓男人熱血沸騰，張陽帶著鳳妃踏上飛劍，更加豪邁地道：“鳳妃娘娘，我先帶妳救出皇上，然後再去斬殺王莽！”
　　“啊！”
　　飛劍的急速令鳳妃的身子壹歪，張陽的豪言令她心弦壹顫，發熱的身子就此倒在張陽的懷中。
　　空間壹閃，青銅古劍緩緩降落在金鑾大殿內。
　　“皇上真在這裏嗎？”
　　鳳妃的臉頰布滿紅雲，落地之際，她略顯慌亂地離開張陽的懷抱。
　　張陽沒有臉紅，只是暗自罵了罵那不聽話的某樣物事，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莽與天狼妖人從沒想過皇上只是藏身在密室中，當然，我娘親的設計也沒有那麽簡單，不先破障眼法，也不能找到密室入口。”
　　鳳妃眼底的異彩更加強烈，邪器隨即壹聲朗喝：“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
　　在鳳妃充滿期待與崇拜的目光籠罩下，金鑾大殿內，虛空好似湖面蕩漾般，層層水紋浮動不休。
　　兩個眨眼後，密室通道入口毫不意外的出現了。
　　張陽不敢再繼續耍帥，神色壹正，沈聲道：“鳳妃娘娘，妳守在這裏，壹有動靜立刻叫壹聲，我很快就會帶皇帝出來。”
　　鳳妃在無形中也緊張起來，緊咬著下唇，用力點了點頭，還示意張陽快壹點進去。
　　張陽俯身沖入密室通道，他很快就看到密門，伸手推門的壹刻，後頸汗毛突然壹豎，無端生出壹股冷意：咦，皇帝老兒不會又玩失蹤吧？修他老母的！
　　門打開了，壞運氣並沒有追上張陽那如虛似幻的身影，奢華的空間內正躺著壹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形貌與張陽記憶中的皇帝壹模壹樣。
　　“妳……妳是何人？”
　　皇帝翻身坐起，先是驚嚇得兩手發抖，隨即用力坐正身子，怒斥道：“大膽，見了朕，還不下跪！”
　　張陽楞了壹下，隨即壹邊在心中比出中指，壹邊作勢跪下去，膝蓋還未沾地，又自然地彈起來。
　　“臣張陽見過聖上，臣乃正國公之四子，奉娘親護國公主之命前來救駕。”
　　“啊，妳是長公主的兒子，就是朕那個廢物外甥張四郎？”
　　張家四少爺的名聲還真不小，都快趕上護國公主，竟然連親戚多得數都數不清的皇帝也記得！
　　也許是身處危難，也許是劉采依的原因，皇上壹時失言後，竟然道歉道：“是朕失言了，四郎切勿記在心上。護國公主今在何處，是否已誅殺逆賊王莽？”
　　什麽事也不做，坐等忠臣良將送上大禮，這就是歷代皇帝最拿手的絕活，漢平帝絕對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張陽微俯的身軀猛然挺直，在心情不爽之下，故意用市井口吻，道：“回皇上，王莽那狗東西還活蹦亂跳，我娘在城外，她叫我來救妳出城。妳安全了，鐵家軍才敢進攻，不然總像娘兒們壹樣打得沒力氣。”
　　興許皇帝還是第壹次聽見這種粗鄙的話語，壹時之間竟然露出歡喜的表情。
　　張陽可沒有心情再啰嗦下去，小小戲弄皇帝壹下後，他又急切地道：“皇上，請隨臣離開皇宮，再不走，邪門妖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好、好，立刻擺駕！”
　　皇帝自行跳起來，在逃命壹刻，所謂真龍天子與市井百姓並沒有兩樣，壹邊逃，壹邊擔憂地問道：“四郎，外面有多少人前來護駕，有把握殺出城嗎？”
　　“回陛下，外面只有臣妾壹人。”
　　鳳妃的聲音突然在通道內響起，張陽壹臉驚訝地擡頭望去，而漢平帝壹聽到那聲音，瞬間面如土色，渾身顫抖，連連後退。
　　同壹時間，城外，兩軍陣前。
　　“咚！”
　　壹聲鼓響，三千名鐵騎沖入天狼大陣，兵鋒最強處正是壹幹正道修真者。
　　戰火又開始了！而且比以往猛烈許多。
　　火狼真人原本還有幾分悠閑，直到劉采依的大旗在先鋒軍中出現，身軀才陡然彈起來。
　　真正的決戰來臨了，來得猛烈而又突兀！
　　劉采依令旗壹揮，天狼陣壹角，片刻就被鐵蹄踏平，叛軍與邪門弟子的屍體躺滿壹地，許多人連眼睛都來不及眨，壹下子就被死神抱入懷中。
　　“啊，那不是鐵家軍，是護國公主的飛雲鐵騎！”
　　壹個資歷很老的叛軍將領壹聲尖叫，隨即扔下武器，抱著頭轉身就逃。
　　邪門三宗的弟子當然不是俗世兵將可比，但聽到“飛雲鐵騎”的名號，他們的臉色也沈了三分。
　　城門樓上，火狼真人身軀壹顫，下意識喃喃自語道：“好壹個劉采依，竟然訓練出這麽壹支人馬，已經可以在修真界開宗立派了！”
　　剎那震撼過後，火狼真人眉毛壹掀，狼性爆發，厲聲叱喝道：“變陣，迎敵！逃跑者，斬！”
　　混亂的殺場不乏聰明之人，小玲瓏無疑就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飛雲鐵騎”還未亮出旗號，她已嗅到危險的氣息，搶先壹步悄悄退到安全之地。
　　片刻後，火雷真人壹身狼狽地來到小玲瓏的面前，眼帶驚悸地道：“玲瓏姑娘，情勢不妙，咱們逃還是不逃？”，小玲瓏急速轉動眼珠，皺眉問道，“巨狼在不在陣中？”
　　火雷真人下意識抖了抖鐵臂，以恭敬的語調低聲道：“妳猜得真準，巨狼果然不在天狼山鎮守的陣腳，看來他又去對付張小兒了。”
　　小玲瓏眉毛壹挑，竟然有點興奮地追問道：“那妳有沒有照我的吩咐，把這情況傳給血月玉女知道？”
　　“傳了，可不見血月洞天有動靜。”
　　⑷“他們不動，那本姑娘就親自動手。走，隨我去皇宮，教訓巨狼那條蠢狗。”
　　火雷真人壹聽要與巨狼真人正面發生沖突，不禁露出壹絲懼意，但在小玲瓏眼角冷光的掃視下，他立刻咬牙跟上去，同時小心地問道：“玲瓏姑娘，妳為什麽要花費這麽大力氣幫助張……四郎？”
　　“咯咯……本姑娘要他愛上我，而且是死心塌地、毫無戒備的那壹種。”
　　洛陽城，壹座普通的宅院內。
　　血月玉女倏地站起來，英姿颯爽地道：“不行，不能看著張陽死在巨狼手上，那是六道聖君給我的任務。”
　　“回來！”
　　壹道太虛結界封住廳門，血月老祖壹甩袍袖，嚴厲斥責道：“老夫已經答應火狼的請求，不再幹涉天狼山的行動，妳們誰也不許出去攪和。”
　　血月玉女原地回身，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上壹片凝重，道：“祖師，邪器的生死至關重要，咱們若是任其自生自滅，又如何向六道聖君交代？”
　　“哼，我血月洞天行事為什麽要向六道交代？老夫當年與他可是平起平坐！”
　　不甘心的怨氣發泄過後，血月老祖神色壹緩，柔聲開解門下資質最優秀的弟子，道：“瓊娘，如今正道各宗都已到達，如果我等還與天狼山為敵，傳出去，我們就是聖門叛逆、正道的走狗，難道妳想那樣嗎？”
　　“這……弟子明白了。”
　　天下大勢非壹人之力能夠左右，血月老袓的話語未嘗沒有道理，血月玉女壹聲長嘆，沈重地走向廳門。
　　“瓊娘，妳還要違抗祖師的命令嗎？”
　　兩個血月洞天弟子橫劍攔住瓊娘，誰都不想因為壹個張陽引來宗派大禍。
　　“祖師，弟子先行回山了！”
　　血月玉女輕輕壹晃，從兩個同門弟子遲疑的劍鋒下悠然飄過，那玄妙的身法令同門弟子大為羨慕，而血月老祖則滿意地點了點頭。
　　皇宮，密室通道內。
　　“鳳……鳳妃，妳、妳……妳這奸賊！”
　　皇帝說到第二個“妳”字時，手指已指向張陽，在過度驚恐下，他突然張開龍口，像狗似的咬向張陽的手臂。
　　“砰！”
　　的壹聲，張陽毫不客氣的壹腳踹昏皇帝，隨即雙目精光壹閃，他看著鳳妃，冷聲道：“妳到底是誰？”
　　“咯咯……”
　　鳳妃笑了，壹直在張陽面前楚楚可憐的女人笑了，笑得放浪而又陰險：“本宮可是貨真價實的鳳妃，張公子，妳要不要幫本宮驗身呀？”
　　“是妳策劃這次叛亂？”
　　壹道靈光照亮張陽的心海，他呼吸壹重，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原來妳就是被妖靈附體的宿主！”
　　“妖靈？妳是說薔薇大仙嗎？咯咯……張陽，妳算是說對了，有大仙在，本宮還有什麽辦不到，本宮坐定皇後鳳位了！”
　　癡迷的語調中途壹頓，鳳妃微聳的顴骨劇烈壹抖，咬牙切齒地道：“哼，皇後那賤人壹直壓在本宮頭上，這次看她還怎麽鬥？咯咯……小莽兒，出來吧！”
　　“愛姬，本王來了！”
　　王莽應聲出現，淫靡地摟住鳳妃的身子，然後又以卑下的姿勢親吻著她的手背。
　　張陽看著舌頭長長的“小莽兒”，五官扭曲得比昏迷的皇帝還厲害，可在他的記憶中，王莽可是壹代梟雄，現在卻像壹個病態的被虐狂。
　　修他老母的！這歷史也扭曲得太恐怖、太惡心啦！邪器臉色急速發白，胃裏壹陣翻江倒海。
　　鳳妃還以為張陽怕了，更加得意地道：“為了讓妳引路找到這昏君，本宮可是煞費苦心，今日終於可以正式向妳道謝了。”
　　氣息大變的鳳妃身子如蛇般微晃，手指在王莽的臉上滑動，命令道：“小莽兒，去抓住昏君，只要有他在手上，那些自命忠臣的蠢貨肯定會任憑我們擺布。”
　　“愛姬，這天下很快就是我們的了，嘎嘎……”
　　王莽用力咬住鳳妃的乳頭，咬得鮮血奔流，而鳳妃則發出壹聲歡鳴！
　　如果不是殺氣逼來，張陽還真不想打斷這壹對瘋狂男女的淫虐大戲，他的目光從王莽與鳳妃的身旁飛過，射向通道盡頭。
　　“巨狼，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本少爺今天沒有帶骨頭來！”
　　“張小兒，妳會有骨頭的，本座要把妳全身的每壹根骨頭壹壹拆下來！”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傲然出現，他越是痛恨張陽，就越是耐心謹慎，在壹步步逼近張陽的同時，本命法器上已是真火飛騰。
　　此處無疑是壹個封閉空間，絕對難以輕松逃走，張陽心神頓時沈重許多，他略壹思索，壹個飛身站在皇帝身邊。
　　“王莽，妳替我擋住巨狼！”
　　命令式的口吻在密室內余音回蕩，王莽三人神色迷惑，怪異地看著理直氣壯的張陽。
　　“張小兒，休想裝神弄鬼，本王要為女兒報仇！拆妳的骨，喝妳的血！”
　　當啷壹聲，王莽的法劍離鞘而出，雖然比不上巨狼真人的氣勢，但絕對也是高手。
　　張陽可沒有瘋，清俊的臉頰突然浮現怪笑，劍光壹閃，照亮皇帝的脖子。
　　“王莽，妳不是很想當皇帝嗎？我幫妳宰這舊皇帝，妳就可以當新皇帝了！”
　　活著的皇帝可以要挾各方諸侯，死了的皇帝只能燃起萬丈怒火，等於是無價之寶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瞬間臉色大變，鳳妃則不屑而兇恨地道：“張四郎，妳這點伎倆也敢在本宮面前丟人現眼？本宮最討厭人家嚇唬了！哼，巨狼真人，殺了他！”
　　巨狼真人本已不耐煩，狼頭杵壹振，如閃電般的轟鳴聲在通道內滾動不休。
　　同壹剎那，張陽的笑容更加燦爛，眼角斜挑著敵人，劍光則不慢反快，毫不遲疑地斬向皇帝的脖子。
　　緊張的氣息令心跳靜止，時光在這剎那千百倍延長。
　　鳳妃三人緊盯著張陽的劍刃，不屑的冷笑飛速消失：近了！更近了！啊！不好，這家夥真的瘋了，原來他也是壹個叛臣賊子！
　　在劍刃割破皇帝脖子的剎那，鳳妃急忙驚聲尖叫：“張四郎，停手！”
　　張陽停手了，上古寶劍上“龍血”已經急速奔流，雖然並未傷著皇帝的大動脈，但只要這樣持續壹會兒，無價之寶依然會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真的慌了，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瞪著比他還反叛的張陽，怒聲道：“張小兒，妳究竟想怎麽樣？”
　　張陽是真的不在乎皇帝的死活，神色壹冷，反過來威脅道：“妳殺了巨狼，我就送妳皇帝老兒。”
　　“王八蛋、狗雜碎，吼！”
　　邪門修真者的怒火完全爆發，他掄起狼頭杵，惡狠狠地砸向無處閃躲的張陽。
　　狂風壹卷，剎那間，密室內所有人都急速閃動，亂成壹團。
　　昏迷的皇帝先動了，被張陽壹腳踢飛起來，有如石頭般迎向巨狼真人的太虛法器。王莽與鳳妃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他們壹個飛身撲向皇帝，壹個則撲向巨狼真人，為了追逐權勢頂端的夢想，他們連生命都豁出去了！
　　尤其是鳳妃，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氣勢比王莽還強，厲聲咒罵道：“巨狼，妳敢壞本宮大事？”
　　巨狼真人如若不收狼頭杵，皇帝與鳳妃必將同時化為碎肉，在生死瞬間，巨狼真人怒恨交加，五官扭曲，但還是怒吼著收回本命法器。
　　狂風呼嘯回卷，王莽及時接住皇帝，張陽則從王莽身邊疾射而過，他壹聲朗喝，令密室空間更加混亂不堪。
　　“刺劍勢壹”就見上古寶劍仿如流星般，趁著巨狼真人被迫收力的機會，張陽壹劍飛出，直刺他的咽喉。
　　玄妙的劍訣攪碎虛無空間，吃過壹次大虧的巨狼真人身子壹緊，聽到大喝聲的剎那，他本能地揮杵擋住他自己的上三路。
　　劍與杵如閃電般相遇，沒有發出金鐵交鳴的撞擊聲，只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上古法劍貼著狼頭杵飛過，在火花四射中，張陽順著劍勢從巨狼真人的鼻尖前飛躍而去，留下得意的譏笑聲。
　　“巨狼，不要放過張小兒，快殺了他！”
　　情勢壹變，鳳妃立刻催促巨狼真人追殺，王莽則急忙止住皇帝傷口的鮮血。
　　“他逃不了了！”
　　中計的巨狼真人臉上反而沒有怒火，先冷冷地掃了礙手礙腳的王莽與鳳妃兩眼，這才不徐不疾地向出口走去。
　　王莽與鳳妃互相壹望，隨即追上去，在走出通道出口時，驚喜立刻掩沒他們的雙目。
　　城外，戰場上已是橫屍遍地，血流成河。
　　戰局正倒向劉采依壹方，但沒有壹、兩個時辰還不會出現結果。
　　劉采依從容地揮舞著令旗，在三千名飛雲鐵騎的縱橫馳騁下，壹群正道修真者逐漸淪為配角。
　　就在這時，壹縷酒香飄過萬千頭頂，如有生命般飄入劉采依的鼻中，她眼眸微微壹動，四大護國長老從容禦劍而去，片刻後，他們帶著血月玉女急速返回。
　　“瓊姑娘，是否張陽有了危險？”
　　“張公子落入王莽的陷阱，性命危在旦夕；奈何瓊娘有師命在身，唯壹能做的就是把此消息告訴夫人。瓊娘告辭！”
　　血月玉女舉起血玉酒萌，遙遙敬了劉采依壹禮，隨即無比灑脫地告辭離去。
　　“公主，讓我們去救公子吧！”
　　1壹刻鐘內破陣？靈夢雖然已很敬佩劉采依，但眼底還是充滿懷疑。
　　不說風雨樓與憐花宮，單憑天狼山高手守在這天狼陣中，要抵抗壹、兩個時辰也絕不是問題，除非劉采依還有高手助陣，而且至少是上官雲那等元虛修真者！
　　念及此處，壹元玉女忍不住看向遠處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