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壹章：利往

春分剛過不久，萬物回春，天亮的愈發早了，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射進昏暗的房間，大床上，絲絨被包裹著的壹具美妙胴體翻了下身，睜開眼，正看到春日裏射進房間的第壹縷陽光。
過去的半個多月裏，王朔北果然如李思平分析的那樣，再也沒找過淩白冰的麻煩。
淩白冰心裏責怪自己昨晚沒認真拉好窗簾，無奈的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還是掙紮著爬了起來，簡單的收拾了壹下屋子。
房間裏飄散著壹股淡淡的味道，是情欲的味道，是愛情的味道……
想著昨晚被那個鬧人的家夥按在窗臺上對著夜色高低吟唱，說出那些自己平時根本說不出口的淫詞浪語，淩白冰俏臉壹紅，心中卻是暖暖的幸福。
沒有什麽能比壹段嶄新的戀情更能撫慰離婚的傷痛了，雖然李思平年少輕狂，卻很懂得體貼關懷，這半個月來，自己租的這個新家裏，他的痕跡越來越多了，電飯煲他買的，電吹風他從家帶來的，那幾件睡衣也是他送自己的；衛生間裏有異味兒，他不知道從哪兒找的清理工，收拾了壹番，換上了壹個什麽東西後，再也沒有味道了……
搬進來以後，每天晚上兩人都會在這裏補課，有的時候會壹起趴在床上，他寫作業，自己看書——只不過這樣的情形並不會持續多久，兩個人就會糾纏在壹起，總要耳鬢廝磨壹番後，才能認真的寫作業，或者是壹番酣暢淋漓的性愛後，才會安靜下來，各自學習工作。
到這幾天，兩個人幹脆不裝樣子了，進屋第壹時間宣泄白天在學校積攢的思念和欲火，然後才是李思平寫作業，淩白冰去準備晚餐。
白天上課時，兩人很少有機會單獨相處，只有淩白冰講完課的時間裏，兩個人才會有壹點點時間獨處，那也是淩白冰將他叫出去，兩個人在走廊裏假裝說話，看著沒人註意，親個嘴兒，摸摸手。
正如淩白冰那句“戀奸情熱”，兩個人的感情突飛猛進，淩白冰也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朝夕相處、耳鬢廝磨。
昨天中午，淩白冰推掉了每日裏和同事壹起吃午飯的例行公事，借口家裏有事要回去壹趟，偷偷跑出去好幾道街，在壹個幽靜的湘菜館裏，找到了等待多時的李思平。
兩個人對著壹桌子菜大快朵頤，淩白冰不怎麽能吃辣，吃得少壹些，倒是李思平吃得人仰馬翻、溝滿壕平。先吃飽的淩白冰把腳從鞋子裏解放出來，大長腿在桌布的掩飾下，伸到少年的褲襠上，輕輕踩他胯間的敏感部位。
李思平壹邊辣的冒火，壹邊心裏冒火，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真想就地將自己美麗動人性感嫵媚的班主任老師正法。
吃了壹頓旖旎的湘菜，李思平憋著壹肚子火也沒敢去賓館開房，咬牙切齒地對壹臉幸災樂禍的淩白冰說等晚上收拾她。
終於熬到了下午放學，兩個人回到淩白冰租住的壹室壹廳，剛關好門，李思平就將試圖躲開卻更像投懷送抱的淩白冰按在門口，壹邊抽打屁股壹邊肏幹起來。
兩個人昏天黑地的做了兩次，直到餓的不行了才依依不舍的分開，由淩白冰下床準備晚餐。等吃過了晚餐，又是壹場盤腸大戰，到最後，淩白冰是赤裸著身子，面對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被自己的學生送上的高潮……
回憶著昨晚的壹幕幕，淩白冰耳朵發熱臉蛋發燙，心裏卻無比的滿足，雖然結過婚，但這樣的戀愛過程卻是她不曾細細體會過的，似乎每壹分每壹秒都想化在對方的身體裏，不舍得分開。
收拾垃圾桶的時候，她不經意的看到裏面丟棄的幾只避孕套，看著裏面的白色液體，她猶豫著要不要拿起來看看，最終還是制止了自己似乎有些變態的行為。
洗了個熱水澡，化了個淡妝，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樣子，估計又是個艷陽天，自己不用穿得太多，於是從衣櫃裏拿出來壹條黑色的修身長褲，套上壹件純黑色的長袖打底衫，穿上上個周末學生情人送自己的橙色短款呢子風衣，利落幹練又不失性感的出了門。
單身的生活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她根本不用考慮別人，自己吃飽全家不餓，在樓下的早餐店吃了早餐，步行著朝兩條街外的學校走去。
有距離學校遠的學生已經到了，在校門口等著開門，有認識她的主動跟她問好，更多的則是偷偷的打量著她美麗的身影。
淩白冰早已習慣了作為目光焦點的感覺，她淡定的站在那裏，唇角帶笑，自己就是壹朵怒放的鮮花，欣賞與否是別人的自由，壹親芳澤，卻只有特定的人才可以。
她早已從離婚的負面影響中走出來，就連她自己都沒想過會這麽快，也許是和學生的悖倫情愛帶來的快樂過於強烈，也許是那個比自己小的男孩反而更懂得關心自己，總之，這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她沒資格不美麗，沒理由不自信。
但很可惜，今天那個壞小子不會來了，他昨晚就跟自己請了假——壹邊把自己壓在窗臺上插入壹邊說的——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股票要收官，他得抓緊時間將股票拋售，不能來上課了。
她壹直很好奇，為什麽李思平的繼母要讓他來做這件事兒，畢竟家裏有大人，李思平給出的解釋是繼母不懂這個，自己卻似乎有些天分，所以每次都是他自己負責具體操作，繼母唐曼青不參與這些東西。
淩白冰還擔心過，李思平的繼母唐曼青會不會發現自己這個老師的“不稱職”，畢竟作為老師勾引學生可是大忌，但李思平拍胸脯保證說，唐曼青不但沒發現，還覺得自己總這樣無償補課覺得過意不去，很想給她送禮，所以才會贊成他給自己買那麽多東西。
總之，日子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淩白冰深呼吸壹口氣，隨著人流，走進學校，開始了嶄新的壹天。
上午的兩節課分別是


第二節和第四節，她上完第四節課，還在考慮中午該去哪兒吃飯，卻聽見滴滴聲響起。
她打開挎包，拿出壹個摩托羅拉的傳呼機，四四方方的大殼子上，壹個小屏幕上顯示出壹行字：中午回家，等妳，老公。
“老公”這個字眼，先是讓她壹楞，但隨即明白，這個傳呼號碼只有壹個人知道，就是送自己這個東西的人。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淩白冰打車回了家，推開門的時候，看見李思平正坐在床上看電視，還沒等她問出話來，已經被他壹把抱起，原地轉了好幾圈。
“出什麽事兒了，火急火燎的找我？還”老公“，那麽不知羞恥呢？”淩白冰摟著少年的脖子，心神蕩漾，原來小情人已經這麽強壯，可以如此輕易的抱起自己……
“又不是沒叫過，怎麽的，我不是妳老公嗎？”李思平嘟著嘴，假裝不樂意。
“是，怎麽不是呢，嘻嘻！好老公，妳這麽著急找我回來幹嘛？”
“上午股票處理完了，我把零頭支了出來，咱們去買點東西。”
“就為這個，就值當把我找回來啊？”淩白冰有些不理解。
“當然不是了，妳看！”說這話，李思平拿出來壹個存折，遞給淩白冰。
“這是什麽？”淩白冰打開存折，只見上面寫著壹個數字，自己有些懵了，那後面是幾個零，她查了兩遍才查明白：“五十萬？妳哪兒來這麽多錢？”
“什麽叫我哪兒來這麽多錢，妳看看，這是寫的妳的名字，這是妳那十七萬！”
李思平洋洋得意，翻了三倍多，自己怎麽得意應該都不過分了。
“怎麽這麽多！天吶！”淩白冰驚訝的差點蹦起來，她掙脫開男生的懷抱，站在地上沖著坐在床上的少年情人問道：“這錢來的這麽容易嗎？不會是違法的吧？”
“說什麽呢，哪兒容易了？我這嘔心瀝血的我容易嗎？還違法，太傷人了！”
“哎呦！好哥哥，好老公，好親親，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啦！乖，親壹個，妹妹認錯了，親壹個！”淩白冰跨坐在少年身上，殷勤的獻上香吻，仍舊難以掩飾興奮的說道：“我的天，這麽多的錢，夠我買房子的了！我算算啊，十七萬裏面，有我爸媽的七萬，不還也沒什麽……”
“咱爸咱媽的錢還是得還的……”李思平壹臉賤兮兮的湊過來，壹邊聞著美女班主任老師的發香，壹邊說道：“不過不急在壹時，房子也不急著買，馬上就有壹個大的機會來了，拿去再賺壹筆，然後咱們再考慮怎麽花！”
“那妳就都放在壹起就好了啊，幹嘛還單獨支出來給我呢？”淩白冰對李思平很是信任，很自然的就嗔怪了壹句。
“我這不是讓我的小寶貝兒開心壹下嘛！”李思平笑嘻嘻的說道：“而且妳這錢裏面還有妳借的，該還的就先還了，剩下的我再拿去投資就是了。”
“這裏面就我……咱爸咱媽的七萬，繼續拿去幫他們投資就是了，不然他們留著也是放銀行吃利息，沒什麽收益。”淩白冰對眼前的少年是壹百分的信任，除此之外，在他為自己賺到這麽多錢後，開始有了另外壹百分的崇拜。
“對，咱爸咱媽的錢不著急還，哈哈哈！”聽出了美女班主任用詞的變化，李思平美的再次鼻涕冒泡：“那咱們先去吃飯吧，然後去逛逛街！”
“下午還得上課呢！妳既然完事兒了，下午就別嘚瑟了，咱們吃完飯了壹起回學校，然後晚上再去逛商場好了！”淩白冰還是堅持學業為重，這是她作為成年人的責任，也是作為老師的責任，不能輕易丟掉。
“那……也好吧！”李思平也知道淩白冰是為了自己好，就不再堅持，他把帶來的袋子遞給淩白冰，說道：“這錢先放妳這兒吧，壹會兒上街再回來取！”
“妳這是零頭？”看著包裏的三萬多塊錢，淩白冰瞪大了雙眼：“妳這都趕上我好幾年工資了！放這兒可不行，萬壹家裏進來賊怎麽辦？”
“賊怎麽就那麽精明，知道我這個破兜子裏裝的是錢呢？”李思平不以為意，拽著她出門：“快走吧，不然下午就該遲到了！”
“妳等會兒，我藏壹下……”淩白冰小心翼翼的把錢藏進衣櫃，又在上面蓋了好幾件臟衣服，感覺穩妥了壹些，這才嗔道：“怎麽不存折子裏呢？這麽帶著現金跑多危險？”
“我這不是想著中午就花了嗎？”李思平壹攤手，說道：“不然妳以為我壹個學生，願意帶著錢四處跑啊，想想就夠危險了！”
淩白冰也覺得是，她仔細的反鎖了門，確認萬無壹失，這才和李思平壹起走到電梯門前，看左右無人，她靠在少年身旁，輕啄了他的面龐壹下，低聲說道：“辛苦我的好哥哥了，這麽老遠的，冒著槍林彈雨的來送錢……”
“可不嘛！再親壹下！”
“來人了……”
“那妳還不快點？”
“討厭！唔……”淩白冰剛送上香吻，就被少年壹把抱住，來了個狠狠地舌吻，待電梯顯示到了樓下，才被松開。
“要死了妳，被發現怎麽辦？”淩白冰嚇得不輕，輕捶了男生壹下。
“誰知道咱倆是啥關系！”
“誰不知道咱倆是師生？可都知道我是老師，每次我不都跟人說帶妳回來補課？”淩白冰氣不打壹處來，這傻小子平時的機靈勁兒哪兒去了呢？
“呃……對哦，嘿嘿，不好意思，忘了……”李思平撓撓頭，壹臉不好意思。
“妳就嘚瑟吧！壹會兒下樓吃完飯，我走著去學校，妳打車過去……”
兩個人在樓下的小餐館簡單吃了壹口，淩白冰起身離開，等她走了有壹會兒，李思平才結了賬，打車回學校上課。
壹下午很快就過去，放學後，兩個人像往常壹樣壹起離開學校，回到家裏兩人溫存了片刻，便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淩白冰特地給李思平換了身氣質成熟的衣服，看起來似乎是二十出頭，又給自己換上了壹套低調的休閑服飾，顯得更加年輕。她找出很久不用的隱形眼鏡，裝好後兩個人壹人壹個大墨鏡，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曼妙的身材到哪兒都惹人註目，淩白冰幹脆穿了壹件寬松的黑色長褲，上身穿了壹件黑色的短袖T恤，套上壹件灰色的外套，腳上穿著壹雙普通的白色旅遊鞋，整個人看起來不再惹人註目。
李思平的衣著除了略顯成熟外，也不怎麽吸引人，他個子高，肩膀也寬，兩個人走在壹起，根本看不出來誰年輕誰年長。
兩個人分開下樓，李思平走了幾層樓梯，和淩白冰錯開時間出門，最後在小區門外的壹個角落裏匯合，打車直奔幾乎是對角線方向的另壹側城區。
兩個人坐在車上，和壹般情侶沒什麽兩樣，依偎著說著話，就連司機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妳這火急火燎的，想沒想好到底買啥呢？”淩白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給妳買幾件衣服，有合適的給我青姨也買幾件，這個買什麽妳幫我參考，最主要我想買兩部手機，看別人用，我感覺那個很方便，比傳呼機方便多了。”
“浪費那個錢幹嘛？傳呼機不也挺好用的嗎？再說這個剛買，再買手機，多浪費啊！”淩白冰有些舍不得花錢。
“妳沒看現在都是左手大哥大右手bp機嘛！有了手機後，晚上我就可以給妳打電話了。”
“天天都見面，有什麽好說的，晚上回家妳還得寫……稿子，哪有時間？”
淩白冰差點說漏嘴，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哪裏還有班主任的樣子？
“也不是這麽說，到關鍵時刻也能用上，這個不爭了，到時候給妳買壹部，給我青姨買壹部。”李思平擺出了男子漢的威嚴，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到。
“那……那好吧！聽妳的。”淩白冰知道自己戴著墨鏡，白眼也沒人看到，就悄悄擰了少年壹下，告訴他不要裝過頭，但嘴上還是乖乖的聽話了。
“您二位要買手機？我可聽說了，摩托羅拉新出了個翻蓋的，可漂亮了！”
司機遇上這麽好壹單生意，心情正好，聞言主動搭話：“再壹個諾基亞也有款手機不錯，叫8810？也挺好，不過可能就是太貴了……”
“謝謝您推薦，壹會兒下去就去看看！”李思平沒打算說太多，財不露白的道理他也是懂得。
淩白冰本來不打算接話的，聽到這裏，好奇的問道：“那這兩款手機得多少錢啊？”
“8810現在便宜不少了，不過也得八九千吧？摩托羅拉那個也得差不多這個價了！”司機說出來都咋舌，這個價位，夠普通人大半年的工資了。
“我的天，這麽貴，咱不買了！夠我壹年的工資了！”淩白冰壹聽不幹了，小聲的抗議著。
“噓！”李思平比了個手勢，不打算就這個問題爭論。
男人和女人的相處就是這麽奇怪，如果他表現得沒有主見，那麽淩白冰就會強勢起來，反之，他表現的越執著，淩白冰表現的就越柔順，乖巧的如同小白兔。
到了目的地，兩人先到商場附近的營業廳買手機。
推開門，只見營業廳裏就壹個櫃臺，兩個營業員坐在後面，壹個靠在角落裏翻著雜誌，壹個拿筆在寫著什麽。
眼看著就要下班了，營業廳本來就不大，這會兒更是人跡寥寥，兩個營業員無精打采的，看是兩個年輕人進來，穿的還不怎麽起眼，都沒怎麽當回事兒，等兩人靠到櫃臺了，寫字的那個營業員才主動問道：“二位看點什麽？”
“看看手機”，李思平指指櫃臺裏的手機，問道：“聽說摩托羅拉新出了壹款翻蓋的手機，妳們這兒有貨嗎？”
女營業員壹下子來了精神，靠在角落裏看雜誌的那個聽見了，有點為自己的偷懶後悔，這要是做成了單，提成可不少呢！
“您說的是摩托羅拉V998吧？您來的真是時候，還真有壹部，是有人訂的，後來嫌貴不要了。”營業員的態度立馬壹百八十度大轉彎，壹臉的笑容，從櫃臺下拿出壹個盒子來。
“能打開看看嘛？”淩白冰問到。
“這可不行，這麽貴的東西，您不買的話，我可不敢讓您拆開看……”女營業員有點為難，怕惹兩人不高興，解釋道：“現在貨源緊缺，我們也才進了三部，有的小店可是壹部都拿不到的。”
看著淩白冰的表情轉冷，女營業員馬上說道：“要不您看看別的牌子的？諾基亞的這款我們有樣機，您可以看看這個……”
“不看那個了，那個諾基亞的8810有嗎？”李思平壹揮手，打斷了營業員的話。
“有，有！”女營業員拿出來壹個拆過的盒子，說道：“這個是別的客人退回來的，您看看，如果相中的話，我們有包裝完好的新機！”
打開盒子，嶄新的手機套在塑料袋裏，還帶著工業生產品的特有味道，李思平拿起來把玩了壹下，裝上電池，遞給淩白冰。
淩白冰不懂這個，就是拿在手上看了看，就還給了李思平，笑道：“沒想到妳玩的還挺溜，壹點兒都不怯手。”
“那是，我爸的大哥大我沒少拆……”李思平說了壹半就打住，然後問道：“行，這個妳給我拿個新的，那個摩托羅拉的也來壹部，妳們這裏能直接上號吧？”
“可以的可以的！”女營業員樂得喜笑顏開，趕忙拿出壹疊號碼單子，說道：“這個是豹子號，這個四連的號，這張上面都是順子號，這些號都是只要預存兩千元話費，就可以使用了。如果您不想選這些的話，可以看看這些號碼，不用預存話費的。您先看看選哪個號碼，選好了以後我給您安裝上。”
“寶貝兒，妳選壹個吧！”李思平把號碼本遞給淩白冰。
“……”第壹次在公眾場合被自己的學生這麽稱呼，淩白冰的臉騰壹下就紅了，她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沈吟了半晌才說道：“還是……還是妳幫我挑壹個吧……”
“行，那我幫妳挑！”李思平也心裏忐忑，不知道淩白冰會怎麽反應，聽她這麽說，心裏樂得不行。
“寶貝兒，妳看這個怎麽樣？”李思平指著壹個尾號8910的號問到。
“討厭……聽妳的，哪個都好！”淩白冰表現得極為溫順，她的臉紅紅的，還沒從羞澀中緩過來。
“那就這個，前面還帶個7呢，78910，不錯，不錯。”這方面李思平明顯比淩白冰懂，這些號碼裏沒什麽特別好的號，所謂的豹子號也是三個4之類的，不怎麽吸引他，隨後他又選了壹個尾號“1122”的，準備把這個給青姨，因為她的生日是11月22日。
李思平把摩托羅拉的手機盒子也拆開了，兩部手機擺在淩白冰面前，問道：“寶貝兒，妳選壹個，喜歡哪個？”
“嗯……這個吧，給青姨這個新款的好了。”淩白冰就像個要見公婆的小媳婦兒，原來她可是叫唐曼青大姐的，如今說起來，怎麽感覺跟說自己長輩似的？
“行，聽寶貝兒的。”李思平的嗓子還沒完全變聲，如果不是打扮的成熟，加上身高的優勢，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是中學生。
不過營業員沒想這麽多，她才不在乎這對年輕男女是不是熱戀中的情侶，只要有錢賺，跟她有什麽關系？她熟練的開了單子收了錢，並按照李思平的指示，將手機卡安裝好，將兩個盒子遞給二人，臉上笑得都開了花。
“您二位手機有質量問題可以隨時來我們這兒，七天包退十五天包換，三個月保修的，另外提醒您，手機怕摔，因為價錢高，也容易被盜，請您註意使用安全！您二位慢走！”
等倆人出了門，那個因為偷懶沒攬到單的女的才湊過來，壹臉酸酸的表情，說道：“我看這倆人怎麽不像是談對象的呢？那女的得比男的大吧？男的也就十八九？”
“妳管那麽多呢！妳有錢妳也想幹嘛幹嘛！”
“妳就臭美吧！壹下子賣倆最貴的手機，提成夠我掙好幾天了！”
李思平和淩白冰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怎麽議論自己，他們直接進了商場，開始大肆購物。
淩白冰幫李思平挑了兩套休閑襯衫褲子和夾克衫，給自己買了壹條灰色針織長裙、兩套內衣，又在李思平的強烈要求下買了兩條丁字褲，壹件粉紅色的蕾絲吊帶睡衣。淩白冰給唐曼青挑了件羊絨風衣，李思平心中暗自佩服，美麗的女人挑衣服的眼光都不壹般，繼母如是，淩老師亦如是。
經過名表專櫃的時候，李思平有心送淩白冰壹塊手表，但高昂的價格讓他不得不放棄——兜子裏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心裏暗暗下決心，等賺到了更多的錢，壹定要給青姨和淩老師壹人買壹塊名牌手表——青姨可以不用買，她自己就有好幾塊，但淩老師肯定得買，自己不能虧著她……
這是李思平第壹次花自己賺的錢購物，物質世界的豐富多彩，淩白冰的喜笑顏開和對他的百依百順，讓他對賺錢有了更具體的認識，也對財富的作用有了新的概念。
而這，將會影響他的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