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獲得交流

　　“暗之湖符文的公式是壹個梯形結構，所以……”
　　“請，請等等，我前面聽不懂，能不能？”
　　“……所以我們運用暗之湖符文時，需要調節每個階層與法術模型的觸碰面，再把原有的符文嵌入下層平面……”
　　“笛埃納，笛埃納？”
　　“……”
　　笛埃納壹言不發。
　　《問題巨貓會不會是怕生美少女》，《天降美少女居然是社恐》《……》
　　江涵腦海中浮現了數十個足可以用來當做輕小說的書名。
　　“暗之湖符文的公式是……”
　　餵，啊餵！這只是把剛剛說過的話全部復述壹遍吧？
　　江涵註意到對方的眼睛，眼神空洞，仿佛看向虛無，又好像是翻開正在睡覺的人的眼皮壹樣，那無聲的眼眸望著空無壹人的地方。
　　即使是她如此仔細的打量著對方的眼睛，眼對眼，但江涵依舊沒有感覺到任何交流。
　　長眠巨貓中的笛埃納，似乎完全封鎖了內心，但又很明確展露出了豐富纖弱的情感。
　　她的情感豐富而纖弱，如同冰線組成的脆弱血管，仿佛輕輕壹刮就會崩壞並將心靈封閉。
　　即使在教學著知識，卻更像是自言自語。
　　……
　　這樣下去可不行。
　　江涵倒是沒有善良和亞撒西到見到自閉少女就湊上去的程度，也不會強行抓著也許心理真的有病的人陪自己打球開懷大笑。這種行為，恐怕就是對著要坐輪椅失去記憶的小女孩大吵大鬧，掰著頭要壹起通宵打遊戲……這樣的級別了。
　　但問題是，如果不解決交流問題的話，也許笛埃納說壹百遍自己都聽不懂。
　　江涵望著與自己雖然在對視，但毫無眼神交流的笛埃納，緩緩鼓了鼓臉，眼神慢慢停留在自己用在做草稿的筆記本上。
　　靈感降臨了。
　　拿起筆，唰唰唰。
　　她把自己不懂的地方寫在了筆記本上面，與此同時，笛埃納也停下了重復講述。
　　笛埃納安安靜靜的坐著，戴著黑尼龍手套的手掌放置在天鵝絨連褲襪包裹的膝蓋上面，比奧維、維拉她們更像是貓的眼睛中，包圍著瞳仁的虹膜縮成豎直的壹條細縫，看著極具有危險的氣息。
　　將所有自己產生疑惑的地方記錄到筆記本上，江涵意外性的思考到了其中壹個問題的答案。
　　“哈啊！”
　　她發出笑聲，單手摁著頭發，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想到了壹個，嘿嘿，是我太心急了。”
　　手中的筆將其中壹個問題劃掉。
　　這種把自己所疑惑的問題寫出來，又從中獲得壹絲啟示，從而思索到了自己過去沒有思索的領域，這種充實的‘知識增長’的感覺，就好像是玩遊戲看見了‘經驗值上升’壹樣，有壹種神奇的讓人欲罷不能的正反饋。
　　在江涵沈醉於這種獲得了知識的反饋中時，瞥見了壹抹‘優美的月光’。
　　笛埃納的嘴角勾起了壹個大概不到兩位數度數的微不可見的弧度，但卻正如同優美的月光壹樣，忽然壹瞥，令人心曠神怡，思路開闊到前所未有的程度，腦中的奇思妙想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什麽嘛，妳笑起來真好看。
　　這樣欽定的亞撒西男主角的話，江涵說不出口，只能輕輕笑道：
　　“如果能得到更多啟示就好了。”
　　“……”
　　戴著黑色尼龍手套的手輕輕摁住桌面上的記事本，往回撓，指爪與紙張接觸發出沙沙的聲音。
　　像是貓往回抓東西壹樣。
　　沙沙。
　　壹兩秒後，筆記本就被‘抓扒’到了笛埃納的面前，那對漂亮的黑色中帶著藍色的貓瞳凝視著筆記本。
　　“……”
　　低的仿佛小貓的胡須在耳邊輕輕顫的聲音，逐字逐字，慢慢悠悠的聲音吐露著符文的秘密：
　　“符文如何應用在壹個成熟的法術中，可以視作壹個增幅器，將魔力導出或導入的口子上面布置符文，也可以像是安裝掛件壹樣……”
　　接下來她們的交流便都是這樣。
　　如果江涵有不會的地方，就會搶過筆記本，在上面記錄問題。笛埃納則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再把筆記本拿回去進行講解，雖然繁復，卻有壹種上課傳紙條的感覺。
　　通過這種手段，江涵也終於逐漸掌握了萬能的暗湖符文。
　　這萬能的符文來自於奧維利亞的核心能力，也即是在還沒有八門學派時的符咒施法能力的強化版，衍生版本。通過貓燈們的信仰力凝聚出來的四枚核心能力符文，可以改變法術的性質，增強其中的能量與最大魔力填充上限。
　　雖然都開玩笑說安潔莉特的火球術能夠摧毀壹座城池，但實際上，火球術的模型是有最大魔力填充上限的。提升法術等級威能，用別的世界的施法者術語叫做【升環】，這是有極限和上限的。
　　而老大貓的暗湖符文卻可以突破這個上限，真正意義上達成‘老大貓的火球術就是能夠滅城’的效果。
　　暗湖符文的第壹個效用就是提供額外的升環上限。
　　第二個效用則是‘暗之湖法力侵蝕’，老大貓從黑暗之中獲得了強大的啟示與力量，通過貓燈們信仰的‘燈光明亮下的暗影喵嗷’，暗影魔力璀璨的大門正式打開，並能夠基於暗影魔力開發出所謂的暗影法術。
　　比如說常見的閃光塵法術，進行研究後能夠開發出來【暗影·閃光塵】的法術，與閃光塵壹樣通過【摧毀敵人的觀察能力】，但更偏向於暗影壹些，並附帶著真正的傷害效果。
　　通過暗之湖的力量，擁有暗影符文之力的貓燈也可以壹口氣通過支付地脈能量來轉化為暗影魔力，甚至可以將相比較魔力與地脈之力更為方便儲存的暗影魔力作為某種存儲器來用。
　　……
　　江涵算是知道為什麽老大貓壹直以來這麽得意洋洋與膽大妄為。
　　就跟艾琳擁有著‘壹口氣讓自己變成巔峰狀態’的秘寶這樣的底牌壹樣；老大貓的底牌就是以她為核心構築的三大符文，霧中山符文、暗之湖符文以及水刻度符文，鬼知道這三個符文讓老大貓儲存了多少魔力。
　　頂級魔女的核心能力，果然強大的恐怖。
　　而江涵也意識到，自己的噩夢提煉機器，恐怕價值還要在自己的想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