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綱手的決意

　　木葉S級叛忍自來也已成功抓獲，這消息壹經傳出，綱手便主動上門了。
　　真來到火影室時，發現她已經在這裏等候著了，也不知什麽時候來的。
　　“有什麽事嗎？”
　　“火影大人，自來也現在怎麽樣了？”綱手也開門見山地詢問。
　　“還沒死呢。”
　　“那您打算如何處置他？”
　　真聞言向她瞥去壹眼：“這關妳什麽事。”
　　“火影大人！”
　　綱手顯得有些急切，聲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壹份，但很快又低了下來。
　　“火影大人，自來也他應該罪不至死吧？”
　　“罪不至死？妳給他定得罪？”真平靜道。
　　“他放走了波風水門，還打傷了那麽多的暗部，需要我把波風水門的罪名給妳羅列壹邊嗎？”
　　綱手急躁地說道：“我知道自來也是做了壹些錯事，但他之前也為村子做了那麽多的貢獻，至少可以功過相抵……”
　　“什麽貢獻？”真打斷了她。
　　“培養出壹個叛忍學生是嗎？”
　　說罷，真也懶得在和她繼續廢話，而是道：“綱手，妳先前私下和雨隱村的長門以及小南接觸，密謀的什麽我還沒有追究，現在別再自討苦吃了。”
　　可他這話並沒有讓綱手打消念頭，仍在那裏懇求著：“火影大人，您在好好考慮壹下，念在自來也他也曾舍身保護村子的情分上。”
　　真聞言神色微頓，看向綱手說：“好，那我就寬限他壹周再處死他，這段時間還容許妳去看望他壹次。”
　　綱手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處死……死……
　　她腦海中仔細品味著這個詞的含義，瞳孔不斷地放大。
　　真喊來了暗部，直接將綱手驅趕出了火影大樓。
　　……
　　木葉監獄。
　　綱手壹路向裏前進，最終來到了關押自來也的那個單獨的牢房前。
　　“綱手？”
　　自來也見到來看望自己的人後驚喜不已。
　　“自來也……”
　　綱手的臉上卻毫無喜色，她站在牢房之外，雙眼緊緊註視著自己的這位好友。
　　“好久不見了，綱手。”自來也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
　　綱手在那兒沈默了許久，問道：“為什麽回來？”
　　“誒？”
　　“為什麽還要回來，老老實實待在外面、死在外面不好嗎？”
　　自來也註視著綱手，又咧起嘴角：“因為，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
　　“因為妳那個學生是嗎？”
　　“啊，算是吧。”
　　“他已經回到雨隱村了。”
　　自來也怔了怔，而後整個都松弛了下去，依靠在墻壁上。
　　“這樣啊……這就好。”
　　在監獄中還能得知這個消息，讓他極為滿足，他不知道為什麽火影還是放了彌彥，但也感覺自己做了這壹切是值得的。
　　他看著綱手壹臉悲戚的模樣，心神微動：“火影說了對我的處置結果嗎？”
　　“……壹周後，要處死妳。”
　　自來也聞言倒是並不意外，他思索道：“這是想用對我公開處決的消息，引誘水門前來。”
　　復又輕嘆口氣：“希望水門不要上當啊。”
　　綱手情不自禁握緊了拳頭：“真是個笨蛋……都死到臨頭了，滿腦子還只有妳的學生嗎？”
　　自來也看著綱手，驀地笑道：“倒也不全是。”
　　綱手深吸幾口氣，低聲問道：“現在有什麽辦法能救妳出去嗎？”
　　自來也緩緩搖頭，說：“只要還在木葉內部，應該是沒什麽辦法了，我身上被下了特殊的術式，逆通靈之術這次也無法用了。”
　　那座塔太強大了，上次救水門出去時他切身感受到了那股讓自己毫無招架之力的恐怖力量！
　　只要有日曜之塔在，就根本不存在武力突破的可能。
　　“妳身上的術式我能解開嗎？”綱手又問。
　　自來也只是搖頭，綱手的封印術水平很壹般，他身上的術式連他都覺得棘手無比。
　　而且這麽做，也只會連累綱手自己。
　　“綱手，不用這麽在意。”
　　自來也又輕笑出聲，他將頭也靠在了墻壁上。
　　“只是死而已，我們還怕死嗎。”
　　兩人都感受了太多次身邊人的離去，如今輪到自己時，自來也並沒有多少恐懼。
　　“不過，回想自己這壹輩子，我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老師、朋友、學生……我壹樣都沒有保護好，最終還要以叛徒的身份死去，應該沒有比我更失敗的人了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
　　“而且，還沒追上自己心愛的女人……”
　　綱手將臉撇向壹旁：“笨蛋，這種時候還說這種事幹什麽。”
　　自來也長舒口氣，目光又看向牢房內的天花板。
　　“以後再想說也沒機會了。”
　　他又笑道：“綱手，最終只剩下妳壹個人，妳可別太覺得寂寞了……”
　　“……”
　　自來也低喃道：“很殘忍吧。”
　　兩人壹個在牢房裏面，壹個在牢房外面，中間隔了壹層鐵欄桿，就這樣說了很久的話。
　　難免又說起曾經的往事，對於壹個已經看不見未來了的人，能說的也只有曾經了。
　　但過往的事在這時提出來，卻顯得格外的傷感，自來也突然說，如果上天能再給他壹次機會就好了，壹次重來的機會，他壹定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好。
　　他壹直覺得致使了如今這樣的結果的原因，是自己當初沒有幫助猿飛老師處理好水門和大蛇丸之間的事。
　　猿飛老師、大蛇丸、水門他們三人在影巖上廝殺的那壹天，如同夢魘壹般至今壹直縈繞在自來也的心頭，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幾個人，卻要在那壹天非要奪取彼此的生命。
　　“壹切都是該有的因果，重來壹次又怎樣，那時的猿飛老師和大蛇丸已經註定無法彼此兼容了，能壹同赴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綱手垂眸說道。
　　“……或許吧。”
　　綱手在監獄裏面待了很久的時間，最終還是管理人員告訴她時間已經到了，才不得不離開了那裏。
　　她轉身回望時，見到自來也註視著自己的離去，還朝他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
　　綱手神色恍惚了下，壹瞬間她想到小時候剛認識自來也的時候，那時候大蛇丸也在，還有猿飛老師……
　　難以言喻的悲傷堆積在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走出這座監獄時外面的天氣已是下午，太陽的光線昏黃，卻照的她頭暈目眩，她在原地站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自來也，妳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