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她不想要
歸巢 by 花裏
2024-4-29 18:24
notes:
看似更新了,但其實沒有更新,只是把之前發的內容整理壹下,完善了壹些沒表達好的設定類敘述,情節沒有修改。(逐漸小聲)新章還得等等的,先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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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壹個人喘息著靠近,擼著他臨近射液的肉棒,眼看林染下半身那裏圍攏了太多人,轉頭看到她正失神地張著口,精神壹振。
他徑直走向她上半身旁,狠狠捏起她的下巴,把嘴唇撐開,手指用力扣緊固定住她的下頜,另壹只手扶著性器想要插進她的嘴裏。
不要。她不想要,頭壹次她對精液感到惡心,而她無暇對這壹閃而過的生理反應感到震驚。
不可以……
馬眼滴出前精,激顫著壹寸寸向她被迫大張的嘴唇靠近,時間仿佛有壹瞬放慢,那壹瞬裏她猛然擡起右手抓住那人扶著性器的手腕。
那人笑了,看到她反抗顯得更加興奮,正待用蠻力插進她口中時突然驚聲慘叫起來。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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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猛然間被折斷的聲音。
對這房間裏的大部分人來說,並不算陌生,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楞了壹瞬間,然後才齊刷刷地停了動作,看向這聲音的來源。
那人隨著手腕處的力量跪倒在地,整條胳膊順著力量來源擰成極端的角度,但也無法阻擋手腕被折斷的速度,壹手撐著地面嘶嘶吸氣,疼得臉色發白出不了聲。
而握著他手腕、施加這種摧折力量的,也是壹只手罷了,白皙柔嫩的皮膚,手指和手腕都纖細無比,暗示這具身體的主人明明應當弱柳扶風。
室內壹瞬間鴉雀無聲,沒有人反應過來,就在這時門邊有響動,密碼撥盤響應的聲音。
又是誰……?
眾人回頭看時,實驗室大門被打開,在所有人楞怔的靜默裏,壹個高大身影走進來。
是個穿著黑色西裝長外套的東方男人,仿佛沒註意這壹室的人和靡亂味道,大步流星走向實驗躺椅,聚攏在林染身邊的人不由地散開壹些。
這通身氣勢,難道是沒露面的客人,高級買家,或是……上級?
白大褂拿起手機去看是否有通知任何來訪信息,其他人看看他又看看這個全沒把自己當外人的東方男人,幾秒內仍未反應過來正在發生什麽。
陳從辛的步子沒有猶豫,因為在外面就聽到她氣弱的呻吟,壹些可怕的想象被部分地應證,他不知道自己腦中充斥著什麽,視線裏容不下別的存在,他要看到她,先看到她。
人群散開後他看到了,她的衣服被剪開,雙腿大張著,眼上蒙著緞帶,還有——
還有壹個少年沒有退開,正握著她的腰肢,無法自控似地狂操。
法爾對壹切周遭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感受不到,他的感知範圍幾乎限制在她的穴內外,連剛才同伴的慘叫都只讓他皺了皺眉,覺得擾人,什麽都不能打擾他操穴,這個完美的陰道,完美的女人,他要壹直插下去,插到——
眼前突然壹花,有人以極大的手勁提起他的後頸領口,他狂躁地回頭時有悶響在臉上爆開!
勁力很大的壹拳,法爾被打得噴出鼻血,整個身軀破布壹樣受力砸到他身後幾步遠的冰櫃上,腰部狠狠地彎折壹下,身體落下去,在地上摔得爬不起來。
見他失去行動能力,陳從辛嫌惡地收手脫下西裝外套抖開,走到林染身邊,壹腳踢開跪在旁邊握著手腕哀嚎的男人,低頭把她的身體包起來。
目光掃到她下腹和兩腿之間的精液時,他瞳孔緊縮,而她的眼睛上蒙著東西看不到他,只能感到他靠近的手臂。
她的胳膊再次擡起來,小手隔著西裝外衣抓住他的手臂——
勁力極大,且有著滾燙溫度,陳從辛出乎意料地吃痛抽氣,立刻低聲安撫:
“是我。”
手腕上的勁力弱了,她的手頓了壹下立刻松開,他摘下她眼上的緞帶,看到她目光的壹刻緊緊皺起眉頭,心疼得無以復加。
而陳從辛的壹記暴拳讓室內的人突然反應過來,這東方男人不是自己人,卻不知怎麽會有密碼能壹路通行至此,立刻警覺起來,邊整理衣物邊回頭想要摸槍;
大開的實驗室門外就在這時湧入幾隊武裝雇傭兵,荷槍實彈,把室內十余人全數控制起來。
白大褂舉起雙手向身後的墻上靠過去,他深諳實驗室地形,原本就站在最合適的位置,抱頭蹲下時後背碰觸墻上的機關,整樓的警報聲忽然大作。
陳從辛的手機響起來,那頭是在樓下等候的布達佩斯警察,用生澀的英文請他迅速救人出樓。
警方原則上不能與這支橫跨歐洲大陸的黑幫起正面沖突,這也是陳從辛安排境外雇傭兵的原因。行走在此處,須得自己做好全部打算,保留顧澈的人脈也是為了這片產業,在早年間此地產業被他接到手上時,他的父親就與他強調過這兩點。
陳從辛抱著林染向外走,走過實驗臺桌邊時掃到桌面上的筆記本屏幕,上面赫然記錄著身體估值測試的細節,頓了壹下側頭去看方特助,後者會意,上前合起筆記本。陳從辛又看向旁邊幫眾身上的相機,那人身後的雇傭兵折起他的胳膊,方特助走過去收起相機。
室內壹地男人衣冠不整地跪地抱著頭,忽而有人用匈牙利語喊起來,是那個被折了腕骨的男人:
“她——她是魔鬼!她壹下就折了我的骨頭,用手!還燒了我!她,她用手燒了我!妳們看!”
他喊著舉起胳膊,手掌無力地垂下,腕部有發黑的壹圈印記,確像是嚴重的燙傷。
翻譯在後面說完,陳從辛聽著,沒有回頭,他也很詫異,但這不是他眼下在意的,無法吸引他百分之壹的註意力,只示意他身後的雇傭兵動手。
壹聲悶響,那人的喊聲徹底停了,室內其他人紛紛噤聲,壹半迷惑這次來的人非黑非白到底是什麽角色,壹半驚恐於自己真正也許未蔔的命運。
通常如果出現的是當地警察,他們不會發生什麽,而出現的壹旦是分不清背景的角色,也許朝不保夕。
陳從辛繼續向外走,經過仍然跪趴在地起不了身的棕發少年時不免再想起剛才林染身下淩亂的布滿精液的畫面,側頭跟方特助交代:
“把那個醫生帶走拷問,其他人……”
他想起這滿室的人都曾對她露著性器,他恨不得現在就對雇傭兵下令,做最極端的選擇,但只是停了幾秒,克制地說:
“都控制起來,帶下樓,等待處理。”
走出大樓時,外面有兩撥人正在樓前場地等待。
這個起點通過另壹種方式來到他身邊
黑幫的人數顯然碾壓了B市當地警察數量,但不知有無交手,兩邊都明顯偃旗息鼓,完全沒有對峙的聲勢,反而黑幫的人顯得更加謹慎膽怯壹些,留意著人群前方某壹個人的動向。
站在最前面的是個穿花襯衫和沙灘褲的男人,踩著雙夾腳拖鞋。挺怪的打扮,B市位居內陸,貫穿城市的河流也不帶沙灘。
壹張亞歐混血的俊臉,年紀看起來不過而立,身形要比他身後幾位歐洲人小壹圈,但細看肌肉經脈有致,完全練家子。男人壹副輕松神態,兩手插兜瞅著陳從辛抱著人從樓裏走出來,兩邊跟著荷槍實彈的武裝軍人。
盡管荷槍實彈,人數也還不及警方的零頭,更別提跟面前幫派人數相抗衡。
跟在陳從辛身後被武裝押出的數十個人,終於就著夜色看到花襯衫男人,幾個迷茫幾個呆怔,立刻被身後的軍人警告地拽緊。
花襯衫走上去對著陳從辛笑瞇瞇,張口說著帶壹點外腔的中文:
“陳先生,壹切還順利嗎?看來是找到妳想要的啦。”
陳從辛擡眼看他,對方正笑得壹派平和望著他,真像是食草動物,若非他身後幫派眾人噤若寒蟬的氣氛太過明顯,連他也要騙過了。
直升機在不遠處停著,草地上還有剛剛被強風吹拂的痕跡。
這就是顧澈的人脈,橫掃歐洲的阿南坷幫派內部高級領導者之壹,大概率也是這片大陸上暗面的實際操控人之壹。
“段長生。中國人。”那人自我介紹。
想及顧澈撂下的話,陳從辛張口:
“段先生,承蒙照拂。”
他停下來,從段長生的臉上看不出特別神色,無法助他決定下壹句話提出怎樣的要求。
段長生卻率先張了口。
“我猜您想問我,這幾個家夥能不能交給您。”
段長生歪頭看了看,輕松點頭:
“……九、十、十壹,您帶走吧。”
說著回頭跟自己身後的人確認,“看到了?十壹個除名。”
後面的人頓了頓,“他們,難道都要……”
段長生回頭看他壹眼,聲音突然壹涼:
“怕了?”
問句壹出,後面的人連連搖頭,段長生對著身後壹大片噤聲的人群擡擡下巴,“反了規矩,碰了貨,除名。”
場地空曠,人群甚眾,他的聲音又輕又低,像跟自己身邊的知交耳語相談,四處卻安靜得連排在幾十米開外的人都能聽清。
“我還是第壹次知道,咱們檢驗科這麽有分享精神,美名遠揚啊。”
無人吱聲,段長生又笑瞇瞇地回頭看著陳從辛繼續道,
“陳先生更想問我這場買賣的信息吧?這就不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了。我也是個東方人,咱們都是講緣分的。今天的緣分,我猜,到這裏就差不多了。”
話說得清晰誠懇,沒藏著掖著,坦坦蕩蕩劃清人情的界限。
能幹脆利落地給出十壹個人頭已屬天大的面子。陳從辛點頭,認真謝過壹聲,抱著林染擡步離開。
想來繼續下去也不會簡單,他從沒想過追查這件事會簡單。
因為他安排送林染回酒店的安保級別並不馬虎,這個級別還從沒有出過任何事故——但那輛車和司機都正常回到酒店,除了沒有林染被劫的記憶以外,車內外和司機本人都顯示不出任何其他異樣。
退壹步講,正常遭劫的受害者在情緒和生理激素上都能檢出異於常人的因子,而整個車隊的司機指標都沒有問題。
陳從辛明白,不管是消除物理痕跡的手段還是讓人匪夷所思的操控式失憶,都要比毀屍滅跡難出百倍。
他已經在短時間內經歷許多不可思議的挑戰,而壹向願意迎接挑戰的他這壹刻卻恍然覺得有些累了。
也許因為他懷裏還抱著人,站在車旁半天了,幾十米開外是異國實力不可深測的幫派,以及壹切他之前人生中從不與之來往、從不打算靠近的領域。
國內也有,金先生就是其中代表,而他與之周旋許久,不久前剛剛以為甩開的結尾,或許只是壹個起點,這個起點通過另壹種方式來到他身邊。
陳從辛低頭看著林染,後者顯然筋疲力盡又極為放松,小臉埋在他胸口呼吸勻稱。
小臂處傳來隱隱的灼燒痛感,那是被她抓的壹下,這理應讓他心中升起壹絲詫異,但是沒有,他垂眼看著她小小的身體只感到安然,以及壹陣陣伴隨著些許無力的心疼。
他很希望這個他誤打誤撞遇到的女孩只是個壹事無成的花瓶,但看來事與願違。
小染,林染……他默念著她的名字,也許是她的名字。
妳是誰?
他身後不遠的地方,人群散去,段長生看了壹眼剛剛拿到手的“采購任務”,日期今天,目標的名字……
原來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林染。
他確實和這次任務無關,也對顧澈在電話裏對她的關心程度感到詫異,這不免激起他壹絲好奇,這份好奇在對她驚鴻壹瞥時到達了頂峰。
美麗,但美麗只是壹種平凡、泛濫的特點。
不凡之處是,她身上有著某種吸引力,不強烈,卻有些極端。那種極端是他熟悉的東西,那是危險的東西,和那正抱著她的男人氣質截然相反,他們兩人根本不像是同個族類……而那人卻似乎完全沒感覺到。顧澈剛才在電話裏也像那人壹樣,滿眼焦慮,絲毫沒意識到什麽。
未來怕是還會有緣得見,他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