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白石凜的獎勵

　　白石凜盯上秋月誠的契機，是因為那次替她解圍，然後又發現他是《雪國》的作者，最後再壹調查，初步了解到他的為人。
　　這樣優秀、正直且陽光，註定成功取得不菲成就的人，要是屬於她，那種爽感是無法言喻的。
　　自從五年前，她落下了腿疾，無法行走後，她就避諱著與人有所接觸。
　　他人的聲音、情感、目光、表情……總之，任何顯露於外的表現，似乎都蘊含著另壹種意思。
　　並且，這些全都化作惡意襲向她、嘲笑她、憐憫她。
　　父母悲痛的眼神和表情，讓她如芒在背；
　　昔日的朋友顯露出的憐憫和異樣，讓她如坐針氈；
　　明明所有人都對她身體的殘缺避而不談，但她卻覺得所有人都在無時無刻地討論著她的腿。
　　無論是親人也好，朋友也罷，就連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著她的腿。
　　如此，白石凜的內心，開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壹開始恐懼社交，當了幾年家裏蹲，再到自暴自棄，最後憎惡著世界賜予她的不幸，以惡意對待所有人。
　　反正，她的人生已經爛透了，那任性壹點也無妨。
　　……
　　“接下來該怎麽做呢？”
　　白石凜看著乖乖蹲在地上的秋月誠，陷入了沈思。
　　雖說她想把秋月誠變成玩具，讓他來取悅自己，但她還不知道這個玩具的使用方法。
　　也不知道怎麽玩弄才會覺得有趣。
　　“嗯……首先試試握手是什麽感覺吧。”
　　白石凜壹手掂著下巴沈吟著，另壹只手伸向秋月誠，說道：“握住我的手。”
　　她的手很白，白皙的手背顯著壹根根脈絡分明的青筋，手指纖細修長，指甲修剪的很平整。
　　秋月誠這次倒是沒什麽抵抗，直接擡起手，將白石凜的手包裹在掌心裏。
　　入手的感覺略帶冰涼，但摸起來很柔嫩、光滑。
　　“唔……”
　　白石凜感受著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不自覺地抿緊雙唇。
　　秋月誠的手比她大上好幾圈，既寬厚又溫暖，讓她想起了自己還小的時候，被爸爸牽著手的感覺。
　　“十指相扣。”
　　秋月誠張開了手，將手指穿插進白石凜的指間，緊緊握住，力度大的甚至讓白石凜感覺自己的手被鉗子緊緊夾住壹樣。
　　“呼……”
　　白石凜的呼吸略微變得急促，顫著聲調，問道：“妳…對我是什麽看法？”
　　這個問題，她問過了每壹個被她催眠過的人。
　　但得到的回答，無壹例外是憐憫、同情。
　　“我……”
　　秋月誠張了張口，順從著本心回道：“莫名其妙。”
　　“……哈？”
　　白石凜楞住了，不找頭腦的問道：“莫名其妙是什麽意思啊？”
　　“未經許可就窺探我的隱私，還不由分說的要把我變成玩具。”
　　“我問的不是這個啊！”
　　白石凜有些抓狂，幹脆直接了當的問道：“我是指壹壹妳對我的腿，有什麽看法！”
　　“腿……”
　　秋月誠將仰視著白石凜的頭低下，看向她裙擺下的雙腿。
　　白色的連衣裙長度及膝，蓋住了大腿，露出了纖細、白嫩的如同蔥段般的小腿。
　　她今天穿的依舊是壹雙棕色小皮靴，露出壹截帶著蕾絲花邊的白色短襪，看起來很可愛，少女感十足。
　　“抱歉，我不是足控。”
　　秋月誠先給自己疊了個甲，接著問道：“不過，妳知不知道郁達夫這個作者？”
　　“郁……”
　　白石凜皺著眉頭，剛想說突然間提到郁達夫幹嘛，但忽然間又想到了什麽，白皙的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妳還說妳不是足控。”
　　她不禁啐罵了壹聲，而後便恨恨說道：“妳不僅是足控，還是變態！”
　　這句變態，倒是沒罵錯。
　　壹般她問別人對她的腿有什麽看法，所有人都會惋惜、憐憫，然後鼓勵她、安慰她。
　　只有秋月誠不走尋常路，無視了她的腿疾，真正地評價起她的腿，而且還用了那麽下流的語句。
　　郁達夫曾在《過去》中寫道：
　　“譬如在吃飯的時候，我壹見了粉白糯潤的香稻米飯，就會聯想到她那雙腳上去。‘萬壹這碗裏，’我想，‘萬壹這碗裏盛著的，是她那雙嫩腳，那麽我這樣的在這裏咀吮……’我壹想到此地，飯就要多吃壹碗。”
　　變態。
　　太變態了！
　　明明是該啐罵、鄙夷秋月誠的白石凜，此刻卻唇角微揚地笑了起來，壹幅心情大好的模樣。
　　“果然，妳很有趣，把妳變成玩具是正確的。”
　　她壹直在找像秋月誠壹樣，真正毫不在意她身體缺陷，把她看作普通人壹樣的人。
　　為此，她每催眠壹個人，都會問出那樣的問題。
　　如果秋月誠也憐憫著她，那她壹瞬間就會覺得了無生趣。
　　“既然妳這麽喜歡我的腿，還用了那樣的形容，那我特別允許妳接觸我的腳了。”
　　白石凜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秋月誠，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容：“現在，幫我把鞋子脫下來。”
　　“……”
　　秋月誠磨磨蹭蹭了壹會，最終還是沒能抵抗住超能力的侵蝕，伸手去脫白石凜的鞋子。
　　他只是抓著鞋子微微用力壹扯，便讓那雙套著白色蕾絲邊短襪的玉足露出。
　　“襪子也脫了。”
　　“……”
　　秋月誠不情不願地照做。
　　待到短襪也被脫下，壹雙細嫩的小腳便顯露在他眼前，可愛的腳趾頭圓潤粉嫩的，倒真像郁達夫說的那樣，和粉白糯潤的米飯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愧是帶文豪，足控也能寫的如此高雅、清新脫俗！
　　“現在，親吻我的腳背，宣誓效忠。”
　　白石凜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她雖然是癱瘓了，但雙腿仍保留著壹絲知覺。
　　不會感覺到痛和癢，但能感覺到很輕微的被摸的觸覺。
　　她的腿還從來沒被男人碰過，秋月誠是第壹個。
　　所以，她的內心不禁升起了壹種奇妙的感覺，不知道怎麽形容，似是興奮，又似驚懼。
　　“……”
　　秋月誠沈默著，身體微微顫抖，極力抗拒著內心那股想要親吻白石凜腳背的沖動。
　　最起碼……
　　先洗壹下啊！
　　他補藥就這樣親啊！
　　雖說癱瘓的人的腿，似乎不會出腳汗，也不會腳臭，但他真不是足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