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岑西舅

芥末綠

都市生活

午餐時分的醫院員工餐廳座無虛席。
岑歡端著盛滿飯菜的餐盤環視黑壓壓的人群壹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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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妳(3000)

東岑西舅 by 芥末綠

2025-3-6 20:26

  來人走進來睨她壹眼,神色微微壹楞:“岑醫生?”

  岑歡扯扯唇,算是回應——實在是對這個中午才調戲過自己的男人沒半點好感。不要讓妳生暖臉頰板

  梁宥西眉梢微挑,按了關門鍵,又去按樓層。

  岑歡見他按的數字是15,頓時壹楞——那不是和自己同壹樓麽?

  之前這些天都沒見過他出入這棟公寓,他應該不是住這裏的吧覽?

  那他是來這裏找朋友還是……跟蹤她?

  念頭剛落,便聽頭頂落下壹個聲音:“岑醫生,妳應該不會懷疑我跟蹤妳吧?”

  心思被看穿,岑歡耳根壹熱,卻把臉偏向壹側,壓根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痙。

  梁宥西也不惱,目光掠過她泛紅的耳根,微微壹笑:“真是好巧,沒想到中午才和岑醫生見過面,這會居然又在這裏碰面了。看妳拿這麽多東西,該不會是也住這裏?”

  也?

  岑歡皺眉。難道他真的住這裏?

  思忖間,梯門開啟,身旁的男人見她不答,率先走出去。

  岑歡跟在後頭,看著他竟然走到自家隔壁門口站著,隨後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了門。

  岑歡頓時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她沒想到這個男人不但和自己同壹樓層,竟然還是她的鄰居!

  梁宥西進門前回頭看來,俊容勾笑的樣子平易近人,十足好男人的模樣,與中午出現在岑歡診斷室時臭著壹張臉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岑醫生,要不要來我家坐坐?”

  岑歡心裏正懊惱他居然和自己是鄰居,恨不能立即從這棟公寓搬走換個地方住。聽他這麽問,哼了聲,冷著臉壹聲不吭走到自家門口開門進去。

  看著她在眼前消失,梁宥西似笑非笑的彎了彎嘴角,進屋。

  *****************

  聽到門鈴響,在廚房準備晚餐的岑歡楞了壹會,好奇會是誰來找她。

  畢竟除了父母,她再沒告訴任何人她回國的消息,包括最要好的慕念桐。

  洗幹凈手走出廚房,眼貼上貓眼往外瞧,見門外站著壹個抱著壹大束黃玫瑰的男孩子,身上穿著印有某某鮮花坊的制服,顯然是鮮花公司的速遞員。

  可她並沒有訂購鮮花,鮮花公司是不是搞錯了?

  她困惑地打開門,還沒開口,對方已經把花遞過來:“您好,請問是岑小姐麽?這是您朋友送您的鮮花,請簽收。”

  朋友?

  岑歡狐疑的接過,等簽完單關上門,她在那壹大束黃玫瑰了找了半天,卻沒找到送她花的人留下的只言片語。

  她記得黃玫瑰的花語是道歉,那麽是誰借花向她表達歉意呢?

  腦海裏猛然浮現隔壁住著的梁宥西,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立即否認。

  那個混蛋壹臉的痞子相,中午的事情擺明了是他唆使那個梁劭北壹起來捉弄她。既然是惡意捉弄,又怎麽會對她有歉意?

  不過她真不懂他為什麽要捉弄她?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吧?

  真是莫名其妙!

  還腦外科壹把刀呢,他真應該給自己的腦袋開壹刀看是不是哪裏搭錯了線。

  瞪著懷裏嬌艷欲滴的黃玫瑰,猜來猜去猜不透是誰送的,扔掉又覺得可惜,索性找來壹只花瓶把花插好。

  ******************

  夜色迷離,城市閃爍的璀璨霓虹暗淡了天邊的星光。

  夜風溫柔,岑歡靠在陽臺上眺望遠處,腦海裏不經意浮現某個畫面:她坐在陽臺的高墻上,手裏拿著手機威脅電話那端的男人——妳若回來,我保證今晚之後,不會再纏著妳。妳若不回來,記得明年今日,去我墳前時給我帶壹束我最愛的火紅郁金香。

  當時畢竟年輕,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蒙蔽了理智,說話做事從不考慮後果。

  若換做是現在的她,壹定不會再有當時的勇氣去說那樣的話,做那樣的事。

  愛上自己的親舅舅,逼著他和自己亂倫,那樣瘋狂到喪失理智的感情,如今想起來實在是有些後怕。

  當時她不懂他為什麽不愛她,這幾年卻是漸漸明白,有些感情不管再濃烈,都始終無法跨越血緣的羈絆,無法像尋常男女那樣毫無顧慮的放手去愛。

  這世間並不是每個人都如同她壹樣傻。而她當時能不顧壹切的豁出命去愛,大抵也是有些年輕莽撞。

  這幾年她背井離鄉,只為離他遠遠的不再打擾他。她很努力的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嘗試著遺忘壹些過去。

  也有很長壹段時間,她忙著學業工作和照顧女兒,夢裏好久都不曾再夢到過他。

  她以為她已經開始在忘記他了,可如今重回這片故土,每經過壹個曾和他走過的地方,或看到類似的情景,她都會不自覺想起那些被沈澱在心底的回憶,想起那張好看的臉,想起那些夜裏兩人糾纏在壹起抵死纏綿,如同世界末日壹樣的歡愛。

  那日聽母親提起他,有那麽壹剎那她好想從母親口中得知他這幾年的點點滴滴,想知道他是否已經和那個女人結婚,又或者是已經做了父親,想知道他有沒有在母親面前提起過她,有沒有向母親打聽過她的消息。

  可也不過是想想,她終究克制住了這股沖動。

  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女兒,她不論如何也要克制住自己。

  記得他說過不論誰的命裏的,愛情都不是全部,如今她有了女兒,已經足夠。

  呼吸裏湧入淡淡的煙草氣息,混亂了她的思緒。

  她下意識皺眉,四下張望,搜尋煙草氣息的來源處,結果在隔壁的陽臺瞥到壹道人影——白T恤,卡其色休閑褲,修長的指間星火閃耀,側顏在裊娜白霧中時隱時現。

  即便如此,岑歡還是立即猜出對方的身份——她可惡的鄰居梁宥西。

  她惡狠狠的瞪他壹眼,剛要收回視線回房,不料那張臉偏偏好死不死的看過來,四目相對,對方眉頭壹挑,像是不解她為何那樣瞪他。

  岑歡被當場抓包也毫無愧色,只是臉熱了壹熱,撇開眼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

  “岑醫生,花收到了麽?”磁性的聲音自隔壁的陽臺傳來。

  岑歡壹楞,記起之前收到的那束黃玫瑰,美目瞬地瞠圓:“那束花真是妳送的?”

  梁宥西轉身面向她,微笑道:“我為中午的事向妳道歉,希望妳能接受,畢竟大家是鄰居,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若帶著怨氣相處總是不太好。”

  有句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岑歡雖然不可能憑他壹束花幾句話就原諒他的惡意捉弄,卻也礙於那張笑得像喇叭花壹樣的俊顏而隱忍著滿腔的不爽。

  “岑醫生,其實劭北是真的身體有問題,妳要不信可以去問妳們科別的醫生。”反正他下午已經和其他醫生打過招呼了,不怕她問出什麽來。

  岑歡仍舊不語。

  就算那個梁劭北是真的身體有問題,而他也的確是代其咨詢,但那句‘我長這麽大還不知道手淫是怎麽壹回事,不如岑醫生教教我’卻是赤裸裸的調戲,她不可能當作耳聾沒聽見。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麽,梁宥西輕咳了聲,將煙頭捺熄,心裏琢磨著要怎樣才能讓她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其實中午他只是想找個借口和她認識,並沒打算說那些痞子話的,只是當時被父親壹通電話氣得夠嗆,心情不太好,體內的惡劣因子作怪,才忍不住想逗她,結果沒想到把她給惹惱火了,當場發飆。

  “岑醫生,我覺得妳好面熟,是不是以前見過?”梁宥西單手攫著下頜,半瞇著眼尾狹長的漂亮眼眸打量她,表情若有所思。

  岑歡皮笑肉不笑的白他壹眼,懶得理他,轉身返回客廳。

  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她關了客廳的燈回房休息,剛上床,手機傳來收到新短信的提示聲。

  短信顯示是壹組陌生號碼,她點開閱讀內容。

  岑醫生,六年多前,耀之的生日舞會上,我見過妳。

  妳腳上那雙色彩斑斕的板鞋讓我印象深刻,以至於我六年多來從未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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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親愛的新年快樂!今天只更3000,明天才恢復6000更新,感冒還沒好,加上芥末只有過年才有假期,想今天偷個懶去外頭轉壹轉,大家諒解壹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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