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蘇小曼

第08章、蘇小曼
　　「這個世界是怎麽了？太他媽瘋狂了！」
　　我邊走邊想，這次絕對沒有看錯，那挺翹的小屁股，光潔的粉背，配上那驚慌失措的樣子，我看的清清楚楚，我也知道她看到了我。
　　先是昨夜的校花事件，再加上剛剛的不可思議的旖旎，我感覺自己的人生觀完全被顛覆了，難道現在的美女都是喜歡老家夥嗎？那王醫生也就罷了，才四十出頭，可宋爹都六十歲的人了……要不要說？壹個是好兄弟，壹個是經常照顧自己，就如父親般的老者，我甚至可以預見我說出這件事的可怕後果，心中糾結著……「嘀嘀……」
　　手機鈴聲將我的思緒打斷，我拿起手機壹看，屏幕上赫然顯示的是——蘇小曼，這丫頭可是很久沒有給我打過電話了。小曼是我高中時代的同桌兼死黨，壹個美麗而又熱情的女孩子，那時候她在班上的人緣極好，也喜歡和男孩子玩在壹起，當然，我和她的關系是最好的。
　　我們高中三年壹直是同學，後兩年還是同桌，我也弄不清我對她到底是壹種什麽樣的感覺，按說兩人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應該是她的男朋友，但和她壹起聊天敘舊時，我們又回到多年老同學的感覺，我喜歡把自己遇到的壹些煩惱的事情向她傾訴，這個時候她又像是我的親人壹樣。
　　愛情？友情？還是親情？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高中畢業以後，她在Ｃ市念大學，只有三年，現在已經畢業了，在Ｃ市壹家大型超市上班。
　　接到她的電話，我欣喜不已，趕忙按下了接聽鍵：「小曼，妳這個大忙人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啦？」「想妳了就給妳打電話唄！」
　　熟悉的聲音傳來。
　　「想我？想我哪裏？太虛偽了吧！交了男朋友的人還會記得我啊？」我繼續調笑道，想起當初小曼告訴我她在大學裏談了個男朋友的時候，我還感覺有點酸酸的，尤其是看到周圍的那些男女朋友，哪個不是整天在外面開房，壹想到她被另壹個陌生的男人壓在身下，就忍不住壹陣醋意。
　　但是為了避嫌，我給她打電話、見面的次數也有意識的減少了，就像是原來只屬於妳壹個人的東西，現在卻要分壹大半給別人，心裏總有些疙瘩。
　　「臭流氓，我想妳的鳥了，妳給我啊！」
　　小曼還是壹貫的豪放，跟我談這些事情總是不避諱，想起她那小狐貍似的尖尖的小臉，忍不住壹陣感慨，曾經就是因為她的豪放，我會錯意，摸她的時候過了腰，摸上屁股，氣得她壹個多月沒有理我，我才知道，她只是嘴上花而已。
　　「這個，妳不怕妳男朋友吃錯妳就來吧，處男之身還給妳留著呢，賺大便宜了妳。」我嘿嘿壹笑，繼續調笑。
　　「切！稀罕嗎？姐姐又不是沒玩過，嗯！鄭重告訴妳，我跟他已經分手了。」小曼嬉笑壹聲，然後很是嚴肅的說道。
　　「啊！怎麽回事，不是壹直挺好的嗎？」
　　聽到這個消息，我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小曼是我最好的朋友，雖然心裏有小疙瘩，但我依然希望她生活幸福，愛情甜蜜，不希望看到她的愛情道路上發生什麽波折。
　　「沒什麽，兩個人在壹起沒感覺了就分手唄。好了，不說他了，說說妳吧！」蘇青顯然是不願意再談起她和她男朋友的事情，直接將話題提轉向了我，「怎麽到現在還沒談女朋友？」看樣子，她和她男朋友之間是出了很大的問題，連我這個最好的朋友都不願意說起，我打了個哈哈，「都說了處男之身留著給妳的嘛！」「少跟我來這套，不過妳要真想留給我那也成，我月底到妳那裏去玩幾天，也順便看看妳們的新校區是個什麽樣子。」「好啊，隨時歡迎妳的到來，妳要來這，我絕對予取予求！」聽到這個消息，我還是蠻興奮的，我和小曼上壹次見面還是去年寒假的時候，算算時間，我們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見過了，不知道她參加工作以後有沒有什麽變化。
　　「嘻嘻，妳說的啊，好好養肥了身體等著姐姐，姐姐可是好久沒碰男人了，到時候非把妳榨幹不可，看妳還吹大氣。」「好了，我的大小姐，真的是處男，別勾引我了成不？不知道憋著會憋出病來的啊！」我無奈的嘆口氣。
　　「這樣才乖，自己用手解決吧，不跟妳聊了，我掛了，拜拜。」小曼哈哈笑著掛了電話，我卻有些暗暗擔心，我太了解她了，她輕易不會動情，若是動情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次跟她男朋友分手，也不知道心裏憋了多少苦。
　　壹通電話讓我剛剛糾結的心又糾結了幾分，尤其是老馬招呼我去外面改善生活的電話，更是讓我不知如何是好。
　　走在校園裏，正是新生軍訓下肏的時候，人流湧動，壹片綠色，看著那壹張張興奮的臉龐，我忍不住感慨道，「年輕真好啊！」旁邊的老馬笑了壹下，不置可否。
　　我們倆在學校西門外找了家餐館，看上去倒也還算幹凈，走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坐在裏面吃飯了，剛好還空出壹張桌子，我和老馬剛坐上去，老板娘便過來招呼了。
　　「妳來點吧！」
　　我把菜譜丟給老馬，轉身從旁邊的飲水機倒了兩杯水過來。
　　「嘿，看到對面那兩個小女生沒有？看上去長得都還不賴啊！」老馬湊近我小聲說道，眼中散發著淫光。
　　我聞言往對面望去，只見在我們正對面的餐桌旁坐著兩個大壹的小女生，穿著迷彩服，軍腰帶系在腰上，身材顯得尤為嬌小。其中壹個筆直的長發散披著，散發著幾分嫵媚的氣息。另壹個則是紮了壹個馬尾辮，壹只手伏在桌上，另壹只手撐起小巧的下巴，清純的面孔此時顯得尤為可愛，兩個人正低聲交談著，時不時發出陣陣輕笑。
　　「還不錯。」
　　我不鹹不淡地說道，這時候真沒心思去看這些，看著老馬這小子猥褻的樣子，心中壹陣發苦，「到底要不要跟他說？」「這個，老馬，聽說妳最近跟許茹蕓走的挺近啊！」我試探著問道。
　　「裝什麽，妳小子又不是沒有見過，嘿嘿，昨天小蕓蕓已經答應做我女朋友了。」老馬看著我得意的說道，「妳小子也抓緊啊。」「啊，是嗎，那恭喜。」
　　我默默嘆了口氣，心說算了，自己也別搞事了，就當早上啥也沒看見。
　　我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把視線轉移到外面的街道上，靜靜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餐館門口處，壹個老漢正拉著壹輛三輪車在叫賣，車上擺滿了透綠的西瓜。
　　老漢壹不留意，壹個穿著花格子短袖襯衣的男青年從旁邊走過，順手從車山拿起了壹個西瓜，我還以為他是老漢的熟人或是想買西瓜，也沒在意，直到他已經走出了好幾米遠，我才意識到，這是個偷瓜賊。
　　眼看著他就要走遠，我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卻已經有人先壹步挺身而出。
　　「站住，妳這個人怎麽拿了人家的西瓜就走啊？」卻是坐在對面的那個馬尾辮女孩，這壹下，在場幾乎所有人的主意力都集中到了花格子青年的身上。
　　「小妹妹，妳看錯了吧！這個西瓜是我自己在別處買的，只是剛好從這位老伯的車前經過，妳肯定是看錯了。」青年嬉笑著說道。
　　「妳明明是從人家老伯的車上偷的西瓜，還要狡辯。」馬尾辮女孩卻是毫不退縮。
　　「妳不相信，妳看看周圍這麽多人，妳問問他們有誰看見這個西瓜是我偷的。」青年像是吃準了沒人會出來作證壹樣，又向眾人叫嚷道：「妳們誰看見這個西瓜是我從這車上拿的，誰看見了？」青年人長得很高壯，說起話來壹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模樣，眾人也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都低下了頭，竟然無壹人站出來說話。
　　「妳們……」
　　馬尾辮顯然是沒想到居然沒有壹個人願意支援她，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青年露出壹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轉過頭來對馬尾辮說道：「小妹妹，妳看這麽多人都能證明我的清白，肯定是妳看錯了，下次壹點要註意，不要隨便冤枉好人啊！」「這瓜明明就是妳偷的，我沒有看錯。」
　　馬尾辮委屈極了，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她的女伴趕忙走到她的身旁拉住她的手，狠狠地瞪了青年壹眼，勸說道：「小雪，這種人不要理他。」我坐在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騰的壹聲站起來走了過去，「朋友，人家老伯推著這壹車西瓜出來賣兩個錢也不容易，妳還這樣欺負壹個小姑娘，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點？」我這才看清楚青年的臉，棱角分明，長得很是帥氣，但所作所為真是另人不恥，白長了壹張英俊的臉啊！
　　我這幾句話說得正氣凜然，馬尾辮停止了哭泣，睜大了圓圓的眼睛望著我，青年沒想到又會橫生枝節，剛才的得意壹掃而光，兇相畢露，「這瓜本來就是我自己帶過來的，這麽多人都沒看見我偷瓜，妳說話小心壹點。」「誰說的，我就看見妳從這位老伯的車上抱走了這個西瓜。」老馬也站到了我的旁邊。兩個對壹個，氣勢上壹下子把花格子壓了下去。
　　「算妳們狠。」
　　青年把瓜往我手裏壹塞，狠狠地瞪了我們壹眼，說完便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