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jenny，如果妳覺得還可以，就先試壹下吧。”mac在旁邊慫恿我。

　　“那好吧，我是……”

　　“38碼，沒錯吧。”mac還沒有等我說完，就擺手讓店員取衣服去了，沒想到他小小的年紀，已經像這個行業裏的老手，壹眼就看出了我衣服的尺寸。

　　“是啊，什麽秘密都讓妳知道了。”確實，在壹個店員都是男性的店裏買衣服，感覺真實怪怪的。

　　“小姐，請您跟我來，試衣間在這邊。”店員拿著找出的衣服引我到壹個磨砂玻璃的門前，推門進去，我不由又大吃了壹驚。

　　“mac，妳們不至於這樣吧！”我不由驚呼了出來，無論如何也讓人想不到，他們店裏的試衣間居然也有二三十平米之大。

　　這是完全空著的壹個房間，但是卻極具現代派的意味，房間裏壹改剛才明亮剔透的感覺，重新又回到了壹進店門的大廳中舒適奢華的氛圍，腳下的地毯變成了深藍的底色，上面星星點點地灑落著酒紅色的斑點，四周的墻壁是暗紅色實木，拐角的地方是同樣顏色雕花的立拄，木墻上每隔壹米的距離就鑲嵌著壹塊幾乎到頂的長鏡，這樣站在房中，到處都可以看到妳各個角度的身影。

　　房間的吊頂並不高，但是整個房頂卻是用整面的鏡子制成，從鏡面上錯落有致地垂下長短不壹的懸掛在銀色金屬在線的吊燈，有七八盞散布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使二十幾米的空間裏彌漫著柔和的光線。而在房間的正中，從鏡面的房頂垂下的四根絲線，懸扯著圍成四方形的壹塊猩紅色的帷幔，上下都是懸空的吊在那裏，只有中間大約七八十公分的樣子，遮掩起壹塊三四平米的地方，如果人站在中間，懸在半空中的幔布正好可以遮住大腿以上，胸部以下的部位。

　　mac和那個店員從兩邊伸手撩起帷幔，笑嘻嘻地示意我進去，裏面是壹只銀色的高腳蹬，像酒巴中巴臺旁的那種，只是多了壹些精制，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mac，在這裏換衣服，連個衣架都沒有，往哪裏放衣服啊？”我站在帷布的中間，很有些怪怪的感覺。

　　“您放心了，我們就在您旁邊，妳換下的衣服交給我好了。”mac旁邊的那個店員很認真地說。

　　“天哪，mac，妳們公司的創意可真大膽啊！”

　　“其實確實有很多客戶都喜歡這種感覺呢。”

　　“這裏，”我指了指頭頂的鏡子，“這裏不會……”

　　“不會的，您放心吧，我們這裏的房間高度，還有這個幔布的高度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站在房間的任何壹個地方，從頭頂的鏡子裏也只能看得到站在中間的人肩以上的部位！”他們的店員顯然受過培訓，很能理會顧客的擔心，非常熟練地解答著我心裏的問題。

　　“其實，來這裏的客戶並不是很在意是不是這個設計的準確性，我發現，”

　　mac又接過去說，“關鍵是我們的店能給她們壹種安全感，她們就是這裏的主人。”

　　“真是別出心裁，”邊說，我邊把那件大大的毛衫拉過頭頂，說實話，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隔著壹塊布，當著兩個男人脫衣服，感覺怪怪的，但是mac和這個店員很職業地站在那裏，讓人確實感到非常安全，就像自己在皇宮中壹樣。靠在這個高腳凳上，我突然明白了當年楊貴妃在華清池被若幹男侍侍候著沐浴的感覺。其實，在壹個特定的環境裏，性別已經失去了它原有的攻擊性和歧視性，這是壹種用物質和精神雙重的富足堆積起來的滿足和享受。

　　那個店員見我脫掉了毛衫，便走過來站在離帷幔大約半米的地方，我伸手把衣服遞給了他，赤裸著上身站在裏面，帷布的上緣剛剛好遮住我的乳暈，而這個男孩隔著這不到壹米寬的絨布，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卻笑瞇瞇地目不斜視。

　　其實，胳膊伸過去把衣服遞給他的時候，稍微往下壹壓，整個乳房都可以露出在他的眼前，這樣的局面，其實是裏面換衣服的人隨其所欲地掌控著壹切，我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壹種主動的性的快感，這是壹種我從未有過的感覺，或許，或許這種快感本應屬於男人。

　　我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地方，我想沒有壹個成熟的女性會不喜歡這裏，在這種環境下，店家充分地讓女人體會到壹種在外面的世界中不可能體驗到的東西。

　　我坐在高高的長腳銀凳上，腳尖點在地毯上，眼看著眼前不遠處站著的兩個男孩，把斜斜掛在肩頭的背帶摘了下來，擡頭看看並不很高的吊頂上，鏡子裏映出我圓潤的肩頭。

　　我心裏奇怪，mac在這樣的工作環境裏，應該接觸過很多女性的身體，為什麽在車上卻那麽的羞澀呢，難道工作真的可以把壹個活生生的人變成壹部自動運轉的機器嗎，或許我，還有pc是壹個特例，我們不喜歡這種被生活的壓力改造了的人生，或許我們的遊戲正是與這種不盡人意的生活狀態的對抗。

　　帷幔外面的兩個大男孩並看不到我的動作，我的手順著背帶從肩頭滑下，輕撫在乳房上，手指慢慢撥弄著因為背帶和卡扣的刮弄壹直挺挺的有些酸脹了的乳頭，然後又滑進因為摘掉了背帶而滑落到我胯上的寬大的褲子裏，在腰肢和褲子之間是松松垮垮的縫隙，我的兩只手可以輕易地壹起探入裏面。

　　我並不急於脫掉褲子換上新衣，我的手撫摩著我光滑的小腹，手指纏繞著下面的毛發，又壹直順著不能再寬松的褲管滑到我的大腿上，在上面輕輕地摩挲，但是，此時此刻，我心裏卻沒有壹點色情的感覺，在這樣壹種環境中，壹種安逸的享受讓我感到比性的刺激更加舒適的東西。

　　mac和那個男孩也並沒有催我，兩個人雕塑壹樣立在那裏，臉上掛著平和的微笑，飄渺的音樂在房間裏若隱若現，空氣中氤氳著的印度香料仿佛浸入了我的肢體，我解開褲門上的那粒扣子，我真希望就可以讓這最後的壹片遮擋滑落在地，然後我可以遊出這猩紅的帷幔，在這個完全屬於我的空間中舞蹈我自由的身體。

　　但是，當我試圖拉開那條褲門上的拉鏈時，壹件讓我尷尬的事情打破了這靜謐而柔和的空氣，斜靠在高腳凳上的我，把手從褲子中抽出時，褲子貼在了我的小腹上，我並不熟悉這種休閑男褲上的大號拉鏈，當我上下用力想拉開它時，因為沒有穿內褲，幾根我的體毛被夾在了拉鏈的金屬齒中，情急拉扯之下，陰毛扯動著我的身體，痛得我叫了起來。

　　“怎麽啦？”聽到我的聲音，mac向前邁了壹步，但仍然離我們之間的幃布有壹段距離，唉，可悲的職業訓練，真的是壹點色心也沒有了。

　　“沒事沒事，不要緊。”這種情況讓我怎麽跟這兩個男人說啊，我低頭盡量輕柔地上下活動著拉鏈的拉頭，試圖把那幾根夾住的體毛解救出來，但是，我越動，它們反而卻被夾得越緊了，彎彎曲曲從拉鏈的齒縫中透出在外面壹兩公分的樣子，把我小腹下面最稚嫩的皮膚緊緊地拉扯起來，稍微壹動就是壹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