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壹章 發家史

　　送走了二人，風蕭蕭把玩著手中的“暴雨”刀，喃喃道：“這好東西，誰說我拿著沒用，白癡才會還給妳！自動回復，爽！”
　　風蕭蕭正在喃喃自語，忽然聽得背後有異動，似有大批人馬湧了過來。心頭壹片了解，飛龍山莊到底還是有埋伏的，聽這動靜大概是要用人海淹了自己了，先和他們玩玩，不得以時再關門就是了。
　　風蕭蕭假裝瀟灑地轉過身來，卻是壹楞。門口的確擠了不少人，但好像不是飛龍山莊的人。其中有壹些熟面孔……好像，是自己茶樓的常客們。
　　正遲疑間，眾人已經壹窩蜂湧了進來。將風蕭蕭簇擁在中間，風蕭蕭不由有些惶恐，這會不會是飛龍山莊的陰謀？是不是飛龍山莊專門收買了來對付自己的？
　　而人群已經有人出聲吶喊：“蕭老板！”
　　風蕭蕭茫然著打量著四周，也不知是哪些人喊的，只能四下裏點了點頭道：“是我，大家有什麽事？”
　　靠近風蕭蕭身邊的幾人興奮地開始叫嚷：“聽說昨天幫戰裏妳又大展神威了！”
　　“聽說妳搶了驚風的飛刀，是不是真的？”
　　“聽說昨天妳把壹個人狠狠地踩在腳下，是誰啊？”
　　風蕭蕭奇怪，在幫戰中自己只是微不足道地露了壹小面，怎麽會引起這麽多人的關註。他忽略了這裏是他的主場，這裏的人當然要關註他壹些。在襄陽壹蕭茶樓裏談論蕭老板的光輝事跡，已經是壹道獨有的風景。而以前時不時冒出新聞的風蕭蕭，近些日子似乎沈寂了許多，許多已有這習慣的人也就憋了這許久。
　　嘈雜中眾人紛紛要求風蕭蕭發表感想，想不到這些人不但是自己這裏的常客，而且還是自己的粉絲，風蕭蕭心裏不由地開始飄飄然。
　　在眾人的壹致要求下，風蕭蕭談起了昨天的經歷。但自己的口才實在比不上飛雲，最多也就擅長耍兩下貧嘴，這說起故事來就顯得有些平淡了。而且還時時不忘提醒自己要謙虛，不要講得太招搖。不過好在群眾的熱情極為高漲，都聽得津津有味，壹個字都不肯錯過。
　　講到壹半突然頓住，眾人急道：“接下來呢？快繼續講啊蕭老板！”
　　“是啊！妳壹個倒飛出去後怎麽樣了？”
　　風蕭蕭連忙道：“嗯！嗯！讓我組織壹下！”風蕭蕭是正說到了中間自己被人壹鏢射中屁股中毒那段，風蕭蕭考慮再三，最終還是對這壹段進行了壹下藝術加工。這加工倒也不復雜，當時風蕭蕭是急著逃離戰場，沒註意後面還有人偷襲才會中招。而對方偷襲的目標也不是他，所以壹劍沖天會誤以為風蕭蕭是為救他而中鏢。而此時，風蕭蕭不過把這個“誤以為”當成真的壹樣形容了。
　　舍己為人。這裏原本是風蕭蕭最難以啟齒的壹個橋斷，現在居然壹下子變成了整場幫戰中自己最為閃光的地方，眾人紛紛翹著大拇指道：“蕭老板真是夠義氣！”
　　而接下來的腳踩毒陽子壹段，本來是風蕭蕭準備重點講解的。此時被自己誇出來的正氣壹沖擊，猶豫再三，最終是三言兩語隨意交代了壹下。還是不要讓大家感到自己是睚呲必報的好。
　　風蕭蕭將昨日的光輝業績就這樣敘述完了，贏得了大家的交口稱贊。又有人發問道：“蕭老板，那剛才飛雲和驚風過來是幹什麽？”
　　立刻有人替風蕭蕭回答道：“那還用說，肯定是來找麻煩的，蕭老板不是都講了，他搶走了驚風的飛刀！”
　　馬上有人回應道：“咦！他們不會是傻B到來找蕭老板要回飛刀的吧！”
　　風蕭蕭偷笑，心中暗道：兩位啊，這可不能怪我了，妳們的確是幹了這傻B事了！要有人問起來，我可不會替妳們隱瞞的。
　　不想卻沒人直接問自己，反而有人直接把此當為事實回應道：“不行，絕對不能還他，哪有這樣的事啊！”
　　“對啊！對啊！”眾玩家反響極為熱烈，壹起出言聲討飛龍山莊。
　　搶了別人東西不還，居然被視做是天經地義的事。而被搶的人想要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居然被視為傻B，白癡，無恥等諸多不應該出現在受害人身上的形容詞。
　　風蕭蕭即使內心深處有壹點點內疚，此時也已經被視聽所蒙蔽了。以為自己做的是壹件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壯舉。唯壹壹點值得遺憾地是：這麽熱烈的場面，怎麽沒有粉絲找自己簽個名啊！
　　風蕭蕭回憶起當初就在這座樓前，那個無知小子找壹劍沖天用醬油來簽名。記得那小子好像還是飛龍山莊的人，現在是不是已經跟著飛龍山莊飛黃騰達了？
　　眾人聽完風蕭蕭的故事，已經散去各找座位繼續討論，時不時有壹個地方會沖著風蕭蕭喊壹聲：“是不是啊！蕭老板！”
　　風蕭蕭應接不暇。忽然開始系統提示有消息到來，打開壹看是聚寶盆：“要不要過來我這邊啊？”
　　風蕭蕭反問他：“過來妳那裏做什麽？”
　　聚寶盆回復：“妳想不想知道那筆大註是誰下的？”
　　風蕭蕭驚訝道：“已經知道了？”
　　聚寶盆道：“過來說吧，金陵！直接從驛站走，到了叫我！”於是風蕭蕭向茶樓眾人告辭。
　　從哪個門的驛站走，終點也是會是對方城市相應的城門。所以風蕭蕭講出了茶樓門，就通知聚寶盆去北城門的驛站接他。
　　在聚寶盆驚訝“這麽快”時，風蕭蕭才開始加緊步伐趕路。不壹會就又收回聚寶盆的消息，問他“在哪”。由此讓風蕭蕭推斷出，聚寶盆所在的鋪子正巧離北城門很近，沒準就在城門邊上。
　　回復聚寶盆“馬上到”，少不了受到他的批評和教育了。
　　金陵，看人氣似乎也是個大城市。風蕭蕭此時正跟著聚寶盆走在金陵的街頭。在接受了聚寶盆批評他不應該人還未到就叫去接後，風蕭蕭才探聽道：“這裏是哪個幫派的地盤？”
　　正所謂壹山不能容二虎。壹個城市周邊，大規模的幫派壹般只會有壹個，這不是系統要求，而玩家之間的默契。當然，這不包括壹些小幫小派小團體，對它們來說，幾個幫派之間隔幾條街或是直接隔壹堵墻也是極常見的，不過這種小幫派就像個慘淡經營的雜貨鋪，倒了開，開了倒，反復折騰，他們是決定不了該城市勢力的劃分的。所以，大幫派總舵的所在，基本決定了這個城市是誰的主場，就像鐵旗盟主宰洛陽，飛龍山莊雄居揚州壹樣。
　　聚寶盆的回答出乎了風蕭蕭的意料：“這邊暫時還沒有什麽大幫安家落戶！”
　　風蕭蕭當然少不了問壹句：“為什麽！”
　　聚寶盆也沒有客氣地回了壹句：“我怎麽知道！”
　　聚寶盆的鋪子果然離城門很近，風蕭蕭擡頭望著雜貨鋪上“聚貨莊”三個大字，罵了聲俗氣，才跟著聚寶盆步入。
　　聚寶盆的店都比壹般玩家的要闊氣壹些。主要體現在占地面積，商品數量，商品種類以及服務人員等多個方面。此時店裏可以拿門庭若市來形容，出來進去的玩家絡繹不絕。風蕭蕭也去過別的玩家的店，大部分都是冷冷清清，淒淒慘慘的。難道聚寶盆真的有才能？風蕭蕭真是不願意相信。
　　聚寶盆此時壹臉的成就感，要和風蕭蕭大談他的發家史。
　　風蕭蕭搖頭道：“廢話什麽，不就是‘基本武功’讓妳發了壹筆嗎！”
　　聚寶盆連連搖頭：“那只能算投機倒把，我現在的成就，哪能用那玩藝就概括了！”
　　作為武功低微的江湖首富，雖然受到萬人鄙視，但僅從生意方面來說，聚寶盆的信譽是絕對良好的。大多數人願意來他這買東西，也願意來他這裏賣東西。買東西還算方便，自己來店裏拿就是；賣東西卻比較煩瑣，必須找本人親自交易。
　　遊戲中沒有壹般網遊所謂的“世界”、“公會”之類的公眾聊天頻道，所以想出售自己手中的物品，只有三種選擇，要麽直接扔給系統回收站，要麽親自去擺地攤，要麽就是自己開個店鋪。
　　第壹種是處理垃圾才會采取的辦法，而第二種方法雖然比較靈活，但由於要玩家親力親為，要浪費大量時間；而第三種，雖然玩家可以做撒手掌櫃，但開壹個店鋪所需的資金，靠打怪撿錢和賣垃圾，那要存到猴年馬月去。因此，想開壹家自己的店鋪，去擺地鋪積累原始資金是很必要的。
　　早期的玩家，為了不必犧牲大量時間處理手頭上的好裝備，都有過風裏來，雨裏去，朝五晚九擺攤存錢的生活，壹個小店面，幾乎成了玩家必備的東西。想成為高手，就不能在生意上花費太多時間，不想在生意上花費太多時間，就得有壹家自己的小店。
　　各類店鋪越開越多，於是玩家們漸漸發現了第四種選擇。可以把東西交給開店玩家的手上寄售！但這必須要找自己信得過的朋友，大多人就找上了自己現實的朋友。而風蕭蕭、老大和逍遙，就是仰仗著聚寶盆這樣壹路走了過來。
　　但店鋪遍地都是，隨即就出現了壹個很殘酷的問題。大多數玩家的小店都是自給自足，將自己打到的裝備、物品放到店裏出售。除非是稀有物品，而普通東西妳能打到，他能打到，大家都能打到。因此大家的店鋪都有壹個共同的特點，東西殘缺不全，且雷同太多。
　　而遍地都是的店鋪，也經常導致自己好不容易打到的壹件像樣的東西，卻放個十天半月甚至更長都賣不出去。更嚴重的是，原以為開家小店就可以壹勞永逸，卻發現如果不經常盯著市場，自己連東西的價格都弄不太清。走訪別的店取經？笑話，大家都是睜眼壹摸黑。於是最終的價格，百分之八十是按照自己曾經買時的價格為基準。
　　而就在這些玩家因為這些種種問題，生意亂成壹鍋粥的時候，聚寶盆他們這類專職商人，或是壹些精力常常投放在這方面的玩家，逐漸開始掌握到了大局。
　　早期的聚寶盆，因為“基本功事件”壹躍成為江湖首富，資金極度充足。當時不顧壹切在各地開起了店鋪，隨即才發現，店是有了，店裏的貨源卻成了問題。玩家都是自給自足，聚寶盆那時已經不怎麽練級了，哪裏來的東西賣，連壹家小鋪都養不起，何況這麽多家。
　　但畢竟手頭有得是錢，這些問題還難不倒人，聚寶盆走訪各大城市的地攤，店鋪，調查物價指數。雖然名義上是不同地點，但實際上在遊戲中都是壹樣的，所以價格基本都是統壹。而此時他發現壹個普遍現象，地攤貨往往都會比店鋪裏的同樣東西便宜。
　　這也是由於擺攤玩家耗費的是自己的時間，所以希望東西能快點壹售而空。於是聚寶盆把地攤當作是自己的批發市場，不辭辛苦走遍各地，仗著錢多燒手，硬是把自己的店鋪都塞得滿滿的。
　　早期聚寶盆還圖新鮮，開店還分什麽藥鋪、鐵匠鋪、裁縫鋪等等，此時腦袋開竅，所以店鋪多合壹，壹律為雜貨鋪。而聚寶盆的雜貨鋪有壹大特點，就是東西全。只要進了門，從藥品到裝備到其他壹些所需，應有盡有。從聚寶盆的雜貨鋪出門，已經基本不用再去別的店鋪。
　　當然，這其中也有些東西比較麻煩，例如藥物，在當時是需求量最大的，靠玩家之間打怪得的或是制出來的進行供應根本不可能，所以聚寶盆索性直接從系統藥鋪裏拿，再按原價格售出，反正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店裏空著。
　　聚寶盆的這壹套道理雖然簡單，可惜，當時只有他的財力可以做到這壹點。
　　名氣漸漸響了，店裏也逐漸多起了壹些回頭客，這種現象在普通玩家的小店裏是絕對不可能有的。
　　但這些人買來買去，他們的需求的確是滿足了，聚寶盆卻未見得賺了多少錢。畢竟東西都是從別人的地攤，甚至是系統的商店裏收來的。幾乎是沒什麽利潤。聚寶盆此時需要的是固定的貨源。
　　於是聚寶盆又開始走訪各地的地攤，物色人選。
　　說物色其實有點誇張，聚寶盆也不過是看誰長得比較順眼，更重要的是等級要高壹些的。畢竟等級越高，出售的東西也就越好。
　　對於這些地攤玩家來說，打到的東西馬上可以兌換現金無疑是極度誘人的條件。雖然對方給出的價錢會比較低，但因此幫自己節省出的時間，打出裝備再賣，這筆帳還是極度劃算的。再加上自己節省出時間就可以讓等級武功有更快的飛躍，這畢竟才是來多數來遊戲的人的終極目的。有形資產和這無形資產相加，真是有百利而無壹害，有點腦子的玩家當然都不可能拒絕。
　　客戶群和供貨群兩者都在不斷地擴大，聚寶盆的生意當然是越來越火。
　　藥物或者壹些其他主要靠系統來銷售的物品，聚寶盆都直接從系統裏拿貨，擺在自己店裏無非是裝個樣子而已。而自己真正用來賺錢的，就是從那些玩家手裏收來的東西。經常會有玩家來聚寶盆的雜貨鋪買藥，無意發現壹件自己急需的裝備，喜出望外連忙購得。這種情況的屢次發生，讓聚寶盆為自己的營銷策略得意不已。
　　規模不斷壯大的同時，聚寶盆也讓自己的經營更加規範劃起來。當初是想店開得越多越好，後來逐漸發現自己壹個人是根本顧不過來的。系統的NPC只能是在站在店裏收錢取貨，但進貨、鋪貨這種事還得自己親力親為。
　　於是聚寶盆最終就選擇了就在部分人氣較旺大城市開門立戶，而且大多選擇城門附近的位置。這也是方便玩家的舉措――距離練級點最近的地方嘛！
　　與聚寶盆的雜貨鋪相比，普通玩家的小店真的是壹點競爭力都沒有。有不少當初聚寶盆的合作夥伴，在手頭有錢後，就自己開設店鋪，不再向聚寶盆供貨，隨即發現，這樣自己的價錢的確是可以高出壹些，但卻只能是自己定著價錢玩玩，並不是放在店裏就立刻有人買走，還遠比不上當初和聚寶盆合作時痛快。
　　於是又有不少玩家吃上了回頭草，而且這次是鐵了心的和聚寶盆合作，趕都趕不走。
　　當然，聚寶盆並不是就壹點競爭都沒有。首先就是像他壹樣的玩家。這樣的玩家當然不可能全江湖就他聚寶盆壹個，但由於當時因為“基本武功”而發家致富，壹下躍居人上的，卻只有他壹個。渾厚的資本，讓他比大家都要早起步壹些。而這些玩家此時都是在他背後追趕。表面上看來大家似乎會有搶貨源的危險，但事實上，貨源的數量和他們這些人是完全不成比例的，根本沒可能會因為貨源緊缺而起爭執。
　　第二種競爭，就是壹些數名玩家合夥開設的店鋪。這類店鋪幾個玩家壹起自給自足，貨物上來說還是比較齊全的，但他們畢竟開店也就是為了替自己節省時間，有個處理東西的所在，所以並不像聚寶盆那麽上心，基本就是打到裝備往裏壹丟，任其自生自滅。像聚寶盆這樣還買了系統的東西來撐門面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所以這種店和聚寶盆相比也有差距。
　　而第三種，是最近新起的，而且不光是針對聚寶盆，幾乎所有玩家的店鋪都會受到其挑戰，並且它的實力是絕對不容小視的。這壹類，就是由幫派開設的店鋪。由幫派為名義開設的店鋪，當然自己幫派的成員都可以拿東西來寄售，至於之後如何協調就是他們內部的事，外人不得而知。但總之，這種鋪子是全幫派的成員來供貨養起來，貨源上已經不必說，而客源，首先自己幫派的人當然就是就近取材了。而且有幫派這種後臺在後面撐腰，指不定還會搞出什麽花樣來。
　　聚寶盆壹直都是講得眉飛色舞的，直到這裏，才漸漸換上了壹絲愁容。
　　風蕭蕭道：“難怪最這段時間都有些悶悶不樂了，還想不做生意了，是不是因為怕競爭不過人家啊？”
　　聚寶盆道：“妳想啊！如果只是壹家兩家幫派這樣搞那也沒什麽，但江湖上向來是有樣學樣的，這家搞了，下壹家馬上都要接著學，我估計沒多久每個幫派都要有壹家自己的店鋪，這也會成為壹道風景。到那時候……嘿……妳也知道，這江湖上像妳壹樣沒幫派的人，和像我這樣專職商人的玩家，都是鳳毛麟角，就拿我現在供商的那些人來說，就沒有壹個是無幫派的人仕。到時候他們各自的幫派開了鋪子，就算他們幫派不要求，但我這裏收購價向來是比較低的，像幫派的鋪子，銷售上肯定比普通玩家的那些小鋪子要強不知多少，他們也不用擔心東西賣不出去，還會選擇在我這裏低價處理嗎？”
　　風蕭蕭點頭道：“說得是啊！這樣看來，妳這些店鋪關門大吉不過是早晚的事了！”
　　聚寶盆連朝地上吐了數口口水，罵風蕭蕭晦氣。隨後道：“這些幫派也真行，沒事幹妳就去幫戰好了，幹嘛也攙和到我們的生意裏，還讓不讓人活了！”
　　卻看風蕭蕭摸著下巴沈吟道：“原來‘人多力量大’這句話，放到哪裏也是真理啊！我還以為只有打架幹活的時候才好使！”
　　聚寶盆直翻白眼道：“妳給我滾！”
　　風蕭蕭笑道：“妳難怪妳突然想建個幫派了！”
　　聚寶盆無奈道：“那個也要看情況再說了！”
　　末了忽然道：“咦，好像是我叫妳過來的，我叫妳來什麽事來著？”
　　風蕭蕭也恍然大悟，聽他廢話了有半個鐘頭了吧，都忘了自己是過來幹什麽的了！連忙道：“對啊！妳是叫我來說誰是那個最大的下註者的！”
　　聚寶盆拍著腦門道：“對哦對哦！”
　　風蕭蕭急問道：“是誰？”
　　聚寶盆笑道：“還不知道，不過，我有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