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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夢鎖金秋 by 流淚的阿難陀

2018-5-31 06:01

第九章 拖拉機和馬車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微弱的光線穿過屋頂那片透明的玻璃瓦投射進來。我常常想知道黑暗的夜晚和光明的早晨是怎麽樣轉換過渡的,試圖分別它們之間清晰的界限,,多少次在黑暗中等待那壹刻,卻發現光明的光線如此無聲無息,在不經意間,早已彌漫大地,找不到它來到的那個剎那,仿佛它早就潛伏在黑暗之中,如同黑暗潛伏在光明之中壹樣。外面書上的小鳥隱隱約約地不安地低鳴,似乎要醒來或者正準備醒來呢。空氣很潮濕,似乎天還是陰著的,只是雨住了。
  昨天睡得太久,再也睡不著了,我直起身正準備下床。。敏“嚶呤”壹聲翻了個身,從剛才的背對著我側臥變成了仰臥,不經意地把壹條腿腿搭在我的腿上。我伸手去把她的腿撥開,她卻醒了,惺忪了雙眼嘟嚨著問我:“妳起這麽早啊?”
  我回答說:“尿急,我去上廁所。”她說她也尿急,我就說壹起去吧,我穿上衣服等著她。
  她穿好衣服卻說:“妳背我下去!”我站在床前,她跳上背來,暖暖的身子軟趴趴地。
  上完廁所又要我背她回來,到了樓上,她壹直叫著“冷啊冷啊”地鉆進被子去了。我想起今天要回家去,心裏悶悶地。她見我不說話也不上床睡覺,從被子裏探出頭來叫我:“快來啊,還楞著幹什麽?”壹邊在被子裏窸窸窣窣地把她的線衫和牛仔褲脫了,哆嗦著放到床頭。
  我看著她的樣子說:“真有這麽冷嗎?”
  她捂緊被子回答說:“是呀,秋天剛起床就是有點冷,壹會兒就好了。妳快進來,兩個人挨著熱和些。”
  我脫光了衣服鉆進被子去。
  她的手像遊蛇壹般鉆過來,遊過我的襠部,隔著內褲探了壹下說:“我就知道妳不老實嘛,都這麽硬了,還磨磨蹭蹭的。”
  我閉了眼,她的手在我身上靈活柔軟地遊走,遊過我的小腹,遊過我的胸部,遊過我的乳頭,找到我的手,拉過去貼上她的胸,軟軟的彈彈的,指尖壹觸碰到這團溫溫的肉團,她就像觸電了壹樣顫抖起來。
  我爬起來俯下身子,親吻著她的額頭,噬咬著她的耳垂,舌尖劃著她的臉頰。。清晨的微光下,她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我找到她的嘴唇,把舌頭伸了進去,舌尖纏繞在壹起。我用力貼緊她的嘴唇,不留壹絲罅隙,只剩她的鼻孔在“呼哧呼哧”地喘氣。我深深地呼吸了壹口氣,她的舌頭香軟糯滑,鉆進我口裏來。我飛快地含住它的舌頭,往外牽引,貪婪地吮吸著她的味道她的甜甜的唾液。她“嗚嗚”著把手向下摸索,握住了我那碩大的欲望之根,笨拙地套動,肉棒在她的溫熱柔軟的手掌變得無比堅硬,絲絲液體從馬眼流溢而出,浸濕了她的手掌,黏黏滑滑地串上來奶酪的香味。
  我離開了她的唇,嘴唇靠近她了的乳房,她突地擡起頭來,媚眼如星地看著我急急地說:“妳要舔它!”我沒有回答她,含住乳尖吮砸起來,她無望地把頭倒下去,她嚶嚶地說:“不要,我不要,快停下!” 那聲音綿綿的無奈而歡娛,卻聳動了胸部雙手擠弄著那鼓脹迎合著。我用舌尖舐弄她身上唯壹壹點粗糙的皮膚,這顆玫紅精致的櫻桃是如此的美妙,像有魔力壹般讓我的舌尖顫動不已。她的身子像水蛇壹樣,在被子裏難受地扭動。她的手繞過我的雙腋,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背,指甲都快陷進了我的肉裏,心裏滲滿了汗。
  她幾乎是急切地說:“我要,我要,我要。” 我把手去探她的濕處,那裏已經淋漓壹片,正中花心的時候,她全身壹陣痙攣,柔聲的說:“輕點兒”。手指撥動著肉蕾,壹股暖暖的勁兒,順著手指彌散開來。再往裏進去 越來越緊 。那話兒壹陣壹陣的動著,往裏進去 越來越緊,她的股間已是愛水流溢,壹塌糊塗。我的女人分開雙腿,任由我的指尖蹂躪著她,她粗野地嬌叫:“快受不了啦,癢死了,快放進來,進裏面來!把妳的雞巴放進來。”終於是時候了。
  我起身翻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指尖帶起的壹絲黏液,在晨光裏發著微亮淫靡的光。她在被子裏擡起頭,用她那雙大眼睛大惑不解地看著我說:“怎麽下去了?”我像頭發了瘋的野豬,壹下把被子掀翻,她那完美的赤裸裸白花花的身子裸露在我面前,被子裏的熱氣壹下子騰發出來,空氣裏彌漫了少女的乳香,夾雜著體液腥香的味道。她趕緊懷抱著雙乳,我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拖到床邊,她像只受驚的兔子驚恐地看著我,不知道她的獵人要幹什麽。
  我站在床沿,擡著她的渾圓肥白的肉臀,挺著粗壯的話兒,直抵抵地對準那鮮潤欲滴的口子直塞進去,微微的進了點兒,我往前進了壹步,聳身直搗黃龍,全根沒入,比冉老師的緊多了,不過柔滑過之。她 “啊”地壹聲叫了出來,喘息定了。
  她擡起頭來問我:“這就是那本書上看到的?”
  我不敢對視她的目光,沈聲說:“恩!”
  她央求我說:“妳要輕點,慢點兒,我受不住。”
  說完倒下去攤開兩手反抓著床單,準備好了接受沖撞。我拾起兩條蓮藕似的修長的玉腿放在肩上,用手抱住,開始慢慢抽動起來,我的女人低低的喊著,那聲音宛若泉眼的嗚鳴。胸前兩個雪白的奶子也隨著前後波動,渾圓堅挺,像兩個裝滿水的氣球。
  我緩慢地來回抽送,可是她總不得要領,滑出來好幾次,我想起冉老師當時好像是把臀部擡高,聳動著迎合,我便低聲地告訴她:“把屁股擡高點,我進來的時候,妳要聳過來。”她“恩”了壹聲,把臀部稍稍太高了壹點,,果然我在那裏面就不在憋屈了,抽動也更順暢了。她屁股也會往前聳了,每壹次過來,都把我深深地吞沒了,我的蛋蛋撞得濕淋淋的,打在她的會陰那裏,“啪啪”地清響。不大壹會兒,她就熟絡起來,熟悉了我撞擊的節奏,敏真的是秀外慧中,冰雪聰明。
  她喃喃地囈語:“妳可以再用力壹些,再快壹些。”
  我的女人已經不再滿足。我便開始用力抽送,縱橫捭闔,大進大出。
  敏也不顧房東是否聽得見,開始大聲吟哦起來:“啊……啊……啊……喔……哦……哦……噢…… ”,肉饅頭的鮮紅口子剛剛陷進去,又被拉扯著披翻出來,發出響亮的“劈劈啪啪”的聲響。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天已經大亮了,遠處傳來雄雞的啼叫聲,院子裏的梨樹上傳來小鳥的喧鬧聲。
  敏滿足地叫喚起來:“我快到了,就要來了,用力啊,用力……”喊聲撕心裂肺。
  我抖擻精神,盡力聳身向前,敏緊蹙著眉,伸長脖頸不停地難受地甩動,青筋凸現,夾緊雙胯,抽搐著,她的雙手還在死死地抓住床單,床單是我壓在床墊下的,都被她扯得皺縮起來。
  我越抽越快,越抽越快,她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終於她緊繃了身子,長長地叫了壹聲:“啊……”,像爬壹座很高的山峰,到了山頂那種愜意的懈怠。我感到自己那裏像什麽東西緊緊往裏吸附。說時遲那時快,我趕緊抽身“噗通”壹聲急退了出來。幾乎同時,壹股熱流在小腹湧動著,濃濃白白滾燙的精液“刷刷”噴濺出來,“啪啪”射在地板上,床單上也是,還射在我女人的大腿上。我閉著眼,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飄飄揚揚地飛了起來。那張鮮艷的嘴巴也在壹張壹合的喘動,壹股白色的巖漿急急地“咕咕”冒出來,緩緩的蜿蜒流過她的會陰,流過她的肛門,滴落在床單上。她還兀自揚著雙腿,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她徹底癱軟下來,像壹株被砍掉的在太陽下曝曬後的瓜蔓。
  我到方桌上把紙巾抓過來,先給她那裏擦幹凈,又把她的大腿擦幹凈,床單上的也擦了,才把自己的清理了。我俯下身把她軟癱癱的身子抱起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感覺自己倦怠萬分,也赤條條的鉆進被子貼著她躺下,她挨過來往我胸懷裏鉆,像只被寵壞了的小貓。
  我問她:“爽吧?”
  她綿綿地說:“爽死了,妳就是個色中餓鬼,那書上的妳都學會了?”
  我有點得意地說:“恩恩。”
  她驚喜地說:“真的呀!我要妳每天換壹個姿勢日我。”
  我禁不住搖起頭來:“那怎麽行?書就只有那麽多頁,妳還活著那麽久。”
  她無賴地說:“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要妳換妳就換。”
  我無可奈何地說:“好吧,好吧,天天給妳換。” ……在被子裏笑鬧了壹回,我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我做了個夢,夢見我聽見上課的鈴聲了,我著急地跑下床,慌亂地穿衣服,找書包,急匆匆地往學校趕,路上壹個人也沒有。到了教室門口,猴子班主任正在黑板上寫著什麽,下面同學們都在聚精會神地聽著抄著,班主任壹回頭看見了我,大叫起來:“起床了,起床了……”,睜開眼卻是敏在床邊叫著我起床。
  我趕緊爬起來問她幾點了,她說快十壹點了,我的天吶,我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我趕不上來鎮上趕集回程的拖拉機,我就得走著回去了,這淅淅瀝瀝的山路要走兩個多小時。
  敏見我忙亂的樣子,也幫著我去整理被子,她壹邊整理壹邊問我:“妳好久回來呢?”
  我說:“明天吧!”
  她又問:“什麽時候?”
  我告訴她:“早上就回來。”我真的壹刻也不想離開她,我想盡快的見到她。
  她擡起床墊把被單扯下來折好,對我說:“我拿回去洗幹凈了給妳,濕了好大壹片,誰叫妳射那麽多?”
  我哭笑不得:“妳還不是射了那麽多!”
  她掄起粉拳給了我壹拳:“還不是妳給弄出來的。”
  我沒時間和她理論,背起她就匆匆下樓了。到了街口我們就分手了。還好,那輛翻過幾次車的垃圾拖拉機還在,上面已經擠滿了人,車欄上吊著人,車頭上也是人。我跳了上去,拖拉機顛顛簸簸出了鎮子,像只老邁不堪的病怏怏的牛,在高低不平的山路上東倒西歪地前進。
  天空飄過幾朵烏雲,又有稀稀疏疏的雨點飄灑下來,我的心情又變得沈重起來,陷進輟學的泥潭中不可自拔。遙遙望見蒙蒙霧雨中飄著裊裊炊煙的村子的時候,我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昂首挺胸,面帶笑容,跟往常壹樣,可是這破車搖搖晃晃就是不願抵達,這段路突然變得好長好長,我不得不壹次次在心裏默念:“振作起來,昂首挺胸,面帶笑容……”,壹遍又壹遍。謝天謝地,拖拉機終於在場壩中央停了下來。這個場壩在村子的中央,平時村裏開會,村民們曬谷子、打谷子、趕集……都在這裏進行,那也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地方,到了晚上月明之夜,這裏就是我們狂歡的場所。
  壹進家門,媽媽正在廚房忙得個不亦樂乎。爸爸靠著柱子坐著,翹起二郎腿“撲通撲通”地抽著水煙筒,煙霧騰騰,他抽起煙來是看不見我的。我走到媽媽身後伸長脖子看她在做什麽,她轉頭看見了我說:“來了也不出個聲!像只貓似的,妳看我給妳做了什麽。妳最愛吃的豆花呢!回頭我用油炸了豆腐塊,妳帶到學校吃。”我才發現,回到家,笑容是那麽的容易綻放,為了掩飾我心中的不安,和爸爸說了幾句話我就借口看書上樓去了,拉本書過來翻開放面前,傻傻地發楞。我記得小時候,墻壁都沒有,我和爸爸睡在這閣樓上,都可以看見天幕上的繁星,對於童年的我來說,晴朗的夜空是那麽深邃那麽神秘,爸爸總愛把我攬在他粗壯結實的臂彎裏,教我認天上的星星,告訴我最亮的那顆是啟明星,北鬥七星的柄總是指著北方……那拖著長長的尾巴掃過天際的星星叫彗星。那時的爸爸是健壯的,勇敢而毫不畏懼的。隨著我越長越大,爺爺越長越老,爸爸臉上的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後來爺爺死了,爸爸就壹下子老了許多,幾乎難得見他壹笑,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嚴厲。他跟我說天上的壹個星星代表著地上的壹個人,地上的人死壹個,天上就有壹顆星星落下來。
  媽媽在叫我了,飯做好了,我就下樓去吃飯,香噴噴的蔥油豆花,澆上紅紅的辣椒醬,我打小就愛吃這個,壹下胃口大開,吃了三大碗飯。我就不明白,為什麽後來的日子我就吃不到這麽好吃的豆花了,我天南地北到過不少地方,吃過不少豆花,卻再也找不回記憶中的那種味道。媽媽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心疼地說:“妳呀,壹個人在外面,飯都煮不熟,別說做菜了,,別談吃什麽好的了。”我深以為然。飯吃飽了,爸爸問起我在學校的情況,我都說跟以前壹樣,很好很好,跟以前壹樣就說明我還是第壹名。爸爸想要再細細問下去,我怕露出破綻,借口要上廁所,飛快地走了,回來直接上樓了,在閣樓上坐也不是,睡又不成,焦灼莫名。爸爸還在抽他的水煙筒,過了好久才出去了,我趕緊下來跟媽媽說我要走了,媽媽顯得有點驚訝:“不都是星期天走的麽?”我告訴她:“學校明天有個小活動,要開會的哩!”我還是撒謊了,媽媽看起來沒察覺我有什麽異樣,就去給我準備平時帶的生活材料,像往常壹樣。
  外面的雨還是綿綿地下個不停,我手裏拿把傘打著就往表叔家去了,他有壹個大貨車,我去問他要不要去樓下拉煤,順便捎我壹程。他說路太滑,去不了啦,不過他聽說他有個朋友要去鎮上,不知道走了沒有,不過是馬車,如果我願意坐馬車的話,他可以幫我問問。我有什麽不願意的,這鬼天氣,有坐的就不錯了,總比走路要強。表叔的朋友很義氣,直接把馬車開到家門口來接我,還幫我把東西搬到馬車上,母親壹個勁地說謝謝,連我都覺得她過於客氣過於啰嗦了。
  馬車夫戴著鬥笠坐在車頭握著韁繩,我打著傘坐在車的中央,油紙布蓋著車上東西,好讓雨水不會浸濕了。壹聲唿哨,壹記鞭響,在蒙蒙細雨中,我們上路了。同樣的搖搖晃晃,同樣的崎嶇不平,同樣的緩慢悠長,可是真奇怪,我的心情意外地大好。。沒有了拖拉機冒著黑煙的發動機令人作嘔的轟鳴聲,沒有了不同氣味的人推搡叫罵。有了馬蹄鐵落在地面上有節奏的踢踏聲,車輪碾過的路面發出的黏稠的聲響,還有馬車夫那幾嗓子粗魯的歌謠:
  ……十月梅花夢花郎,夢見同睡又同床。壹時不見郎的面,郎也慌來妹也慌。冬月裏來雪花深,外面來了情意人。情妹來了心喜上,今晚壹定要成群……拖聲擺氣的唱,唱得聲嘶力竭,這節奏讓我太喜歡。我也想有匹馬車,沒日沒夜的駕著,漫無目的地前進,讓我的歌聲也飛揚在細雨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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