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壹章 驚栗的賀禮

「淩雲婷新碟《玉女日記》沖上本周銷量榜榜首！」
　　「人氣熱碟《玉女日記》已突破六白金大關……雖然跟淩雲婷上壹專輯《落凡的淩雲婷》相比還有壹定差距，但對於剛剛走出低潮的歌手來說，這樣的成績不得不令人嘆服。」
　　「年度十大金曲候選歌曲名單公布，淩雲婷四首榜首歌曲《雲端的天使》、《熱力青春》、《田園孤女》以及《玉女日記》入圍。其中她的處女作《雲端的天使》是年度最受歡迎歌曲的熱門之選。而飽受醜聞困擾的上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手林昭嫻雖然有五首歌曲入圍，但以目前的情況，難以看好。」
　　「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手最新調查結果顯示，淩雲婷將領先優勢提高了五個百分點！在年度最佳新人獎項上，淩雲婷更以超過九成的支持率傲視群英。」
　　「冠雄集團董事長李冠雄的婚禮定於明年元旦在市政廳大禮堂隆重舉行，市長將親率壹班高級官員到場祝賀！」
　　「嘉天電影制作公司遣巨資的大制作《情字號追殺令》演員名單公布，將於聖誕節前後開鏡。當前最炙手可熱的玉女歌手淩雲婷將首度觸電，出演壹號女主角。」
　　「淩雲婷新專輯繼《玉女日記》之後第二首主打歌《情陷白鉆戒》將於元旦當日在其老板李冠雄的婚禮上首度公開獻唱，並將於當日正式送電臺打榜。」
　　「冠雄集團旗下唱片公司星星韻公司繼淩雲婷推出的新人組合『丹璐少女』的處女作《清晨的期許》，將於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9點正準時在各電臺和電視臺首度推出，敬請註意！」
　　「處女作推出壹周後，『丹璐少女』組合將於元旦李冠雄婚禮上首度在大眾面前亮相。」
　　自林昭嫻醜聞以來的壹個月，李冠雄真是太痛快了，呈在他面前的，是壹條接壹條令人暢心愉快的利好消息。
　　他還發現，他對各家媒體的金元攻勢現在變得如此的暢通無阻。
　　「其實他們也是墻上草，隨風而倒的！」他得意地對未婚妻安瀾說。
　　「是的。」安瀾乖順得像只小綿羊，隨和道：「現在捧我們賺錢啊，難道還去捧林昭嫻嗎？雄哥就是雄哥！」
　　「哈哈哈！」李冠雄得意地大笑。
　　「雄哥，妳真決定要去古蘭森島投資嗎？上次給老歐那麽壹鬧，我們可調用的資金不多了啊！」
　　「不怕，那兒是個賺錢的好機會，而且可以開辟壹個完全自由的王國，哈哈哈！再說現在公司狀況這麽好，不怕賺不回來。」
　　「哦！」安瀾把頭埋入了李冠雄的懷中：「雄哥無論做什麽事，我都支持妳的。」
　　李冠雄心情開朗，難得地親了安瀾壹口，笑道：「這就叫做嫁雞隨雞嗎？哈哈！那件事現在也沒確定下來，等婚禮過後，我會派阿方跟那英國佬去古蘭森島上實地看壹看再說。」壹邊說著話，壹只手悄悄探入安瀾的衣服裏面，抓住壹只乳房輕輕地揉捏著。
　　「嗯，這樣也好。」安瀾幸福地笑著，雙手摟緊李冠雄的腰，輕輕地倚靠在他的身上，將秀麗的臉蛋整個兒深深地埋入未來丈夫的胸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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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雲婷靜靜坐在嘉天公司的貴賓室，聚精會神地看著電影劇本。坐在她身邊的，是她在本片中的搭檔，英俊的新晉小生吉繼安。
　　黃福蘇導演坐在他們的對面，介紹著劇情和人物。嘉天電影公司老板馬尊叼著煙鬥，坐在黃福蘇旁邊聽著。
　　對面的那壹對青年演員，馬尊註視了很久，果然是壹對璧人，不負他壹番辛苦的找尋。下了血本的重頭戲，他比劇組的任何壹個人更在意電影每壹寸得失，他必須成功。
　　對於從未演過電影的淩雲婷的演技，他倒不擔心。以她音樂學院高材生的身份和她在舞臺上的表現，馬尊相信淩雲婷不會差。更何況，他最關心的是票房，而當今最紅的玉女歌手第壹次上大銀幕，沒理由不給他帶來良好的票房收入的。
　　馬尊並不擔心吉繼安和淩雲婷的票房號召力，他們正紅得發紫。他有點擔心的是第二女主角的號召力。畢竟，壹個離開壹線已經幾年了的影星，無論她以前的成績如何，總是難以讓人完全放得下心的。
　　貴賓室外響起了敲門聲，走進來壹個身材高挑的麗人。
　　麗人約莫二十八、九歲，上身穿著黑色的運動短袖Ｔ恤，下身是緊身的白色長褲，肩上搭著壹個公文包大小的女式手提包。
　　那麗人壹進門，看了壹看房裏的情況，徑自走到馬尊對面，在淩雲婷身旁坐下。
　　馬尊眼直直地盯著那麗人自進門的壹舉壹動，那起碼超過壹米七零的身高和鵝蛋形的美麗的臉蛋，本已足於吸引壹切男人的眼光，但馬尊的眼光盯住的，卻是她那高高聳起的胸脯。即使隱藏在頗為寬松的Ｔ恤裏面，也難掩裏面的波濤洶湧。
　　「至少是36Ｆ！」馬尊目測了壹下，咋了咋舌。
　　「人到齊了嗎？」那巨胸女郎道。
　　「哦……呃……到齊了。」馬尊發覺自己有點失態，笑笑站起來，道：「這位是樂靜嬋小姐，將飾演女殺手冰。」
　　「久仰了！」黃福蘇導演眼擡了壹擡，隨即又低下頭看劇本，仿佛對女人勁爆的身材沒有壹點感性認識似的。
　　「這位是黃福蘇導演……」馬尊接著介紹。
　　「也久仰了！」樂靜嬋似是面無表情，對黃福蘇點了點頭。黃福蘇「唔」的應了壹聲。
　　「這是吉繼安先生、淩雲婷小姐……」馬尊繼續介紹。
　　樂靜嬋轉頭看看身邊這壹對年輕人，也點了點頭。
　　「能跟樂小姐合作真是榮幸榮幸！」吉繼安笑道：「樂小姐的功夫真是沒得彈，我可是妳忠實的影迷哦！」
　　「幸會！」樂靜嬋微微壹笑。雖然明知對方在客套，但看在耳裏畢竟十分受用。
　　「好了，樂小姐……」黃導演道：「現在說說妳的角色。冰是從小被黑道家族拐騙而來，被他們收養，練就了壹身武藝。冰的生活是跟家族緊密聯系在壹起的，從小就被灌輸了為家族服務的思想，所以，她出場的時候，是這個家族壹個忠心的工具。這壹點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理會得！」樂靜嬋道。劇本她已經看過了，對於即將面對的這個角色，她認為自己沒有壹點問題。
　　「嗯，不過在這部片子中，主要表現的是冰是如何壹步步被龍和雪這對年輕情侶感染，從他們對待親情、愛情，主要是愛情的這壹系列濃烈感情中的表現，冰是如何被感動的。我想突出的壹點是，即使最後雪沒有認出冰是她的姐姐，冰也很難下得了殺手。」
　　「嗯，明白了。放心吧。」樂靜嬋爽快地道。
　　「樂小姐，冰是這部片子中思想變化最強烈的角色，難度不小，必須好好把握人物的心理動態。妳是個有經驗的演員了，我想妳會明白應該怎麽做。」
　　「是的，我明白。」樂靜嬋道。黃福蘇的喋喋不休真是討厭，她最痛恨的就是對她不信任的眼光了。不過現在不是頂嘴的時候，樂靜嬋扁著嘴聽著。
　　「好了，那今天就先說到這兒。」黃福蘇道：「大家回去再好好領會壹下劇本吧，我先走了。」他微微笑著站了起來，朝馬尊點了點頭。
　　「樂小姐，妳的角色很復雜，請務必細心體會這個人物……」黃老頭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壹句，說完才抱著壹大叠的劇本材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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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夜的九點正，記得聽收音哦！我姐姐第壹首新歌就出臺了！」
　　學校裏，楊彤拉住壹個女同學的袖子。
　　「知道了！」
　　「平安夜的九點正，記得聽收音哦！我姐姐第壹首新歌就出臺了！叫《清晨的期許》，好好聽的喔！」楊彤又拉住另壹個女同學的手。
　　「好好聽好好聽！妳聽過嗎？」
　　「那倒沒有……不過，壹定會是好好聽的！」
　　「瞧妳！知道啦！」那女孩朝楊彤作了個鬼臉，離開了。
　　「平安夜的九點正，記得……」
　　「餵！妳有完沒完？這幾天我已經聽了第七遍了！」當楊彤拉住第三個女孩的時候，那個女孩甩了甩手。
　　「啊？不是吧？有這麽多嗎？」楊彤伸了伸舌頭。
　　「有啦有啦！現在全校都知道妳姐姐是個大歌星了！平安夜九點，《清晨的期許》是吧？我現在想不知道都不行啦！」
　　「知道就好！要支持我姐姐喔！」楊彤友好地拍了拍女孩的肩頭。
　　「好啦好啦！小波霸！」那女孩也伸了伸舌頭。
　　「什麽嘛！」楊彤小臉唰的壹下飛紅，縮回手去，有點不好意思地瞄了瞄自己的胸前。
　　「嘻嘻！」女孩蹦蹦跳跳地走了。
　　「楊彤！」後面有嚴肅的聲音叫她。
　　「啊？老師……」楊彤低頭轉過身去。
　　「又在幫妳姐姐做廣告啊？」
　　「喔……嗯……」
　　「最近妳上課好像不怎麽專心了哦！姐姐的事不應該影響妳的學習知道嗎？很快就會考了啊！」
　　「我知道了，老師……」
　　「要是這次會考妳仍然能進入前三名，會有壹筆獎學金的。妳知道妳的家庭環境……」
　　「我知道了，老師！」楊彤諾諾連聲，心中卻暗暗打鼓。以前她家裏確實是很需要這筆獎學金的，媽媽壹個人養兩個還在上學的女兒不容易，可是現在，姐姐能賺錢了耶！說不定還能賺好多好多的錢呢！
　　「知道就好，馬上就上課了，用點心啊！」
　　「是的，老師。我回教室了。」楊彤壹溜煙溜回教室。
　　但無論如何，壹想到姐姐的事，在「小波霸」心裏就激動得停不下來。
　　「平安夜快快到來吧……我和媽媽在守在收音機旁邊等著妳的，姐姐！」楊彤心內熱切地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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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丹更是焦急地等待著。
　　平安夜的時候，她和章璐凝手握著手在自己的房間內，靜靜地屏息等待著，直到九點正。
　　今天，房間沒有男人，沒有蹂躪她們身體的男人。難得的壹個安靜的夜晚。
　　當音樂響起時，兩個女孩的臉興奮得有些火燙，她們可愛的聲音，從收音機的喇叭中裊裊傳出。
　　「我們正式踏入樂壇了！」她們心中同時閃過這樣壹個念頭。雖然她們美麗的臉蛋和身段大眾還沒有見過，但只要歌聲能征服觀眾……
　　「從現在起，我的生活會不會有所改變了呢？」楊丹心想。或者，作為壹個正式的歌手，就不用天天面對那些醜陋的陽具了吧？
　　楊丹悄悄轉頭看了壹看章璐凝，小凝臉上浮現的是跟她壹樣興奮的神色，那她的心裏是不是在想著壹樣的事呢？楊丹不知道。
　　這些日子以來，她們兩個人朝夕相處，壹起吃飯壹起睡覺，壹起被強奸，壹起被虐待。但時間越長，楊丹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不了解這個小她壹歲的小妹妹了，她發現她們思想之間好像有壹重隔閡。
　　「不若輕輕地給我壹個吻……」收音機中傳來的美妙的歌聲，楊丹自己都覺得很好聽。
　　這首歌會紅吧？該會紅吧？她閉上眼睛，欣賞著自己的歌聲，期待著明天如潮的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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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期許》推出第壹周，反應良好，進入了排行榜前十位。
　　兩個女孩甜美的聲音，確實征服了大眾。
　　但她們長的是什麽樣，歌迷們還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那可能是兩個十分清純而漂亮的女孩，因為星星韻娛樂公司的廣告詞告訴大家，她們的臉蛋比她們的聲音更加的甜美。
　　但公司卻把揭開謎底的時間推後壹周，元旦集團總裁李冠雄先生大婚之時，才揭開這對漂亮寶貝的神秘面紗。
　　雖然當日的主角不是這對令人期待的「丹璐少女」，但她們留下的懸念將李冠雄婚禮的人氣提升了壹個檔次。
　　而當日的另壹個噱頭，是淩雲婷新碟的第二首新歌《情陷白鉆戒》的首次獻唱，這同樣足於吸引大批歌迷的眼球。
　　有了足夠的噱頭，電視臺不用李冠雄提出，就自動找上門來，要求直播。
　　於是，李冠雄盛大的婚禮，就在這樣浩大的聲勢中，隆重登場。
　　鐘鼓齊擂，琴瑟和鳴。新年的第壹天，市政廳的大堂內外，人潮鼎沸，鮮紅的地毯從門外的馬路旁壹直鋪入大廳的盡頭。上從市政廳的高官要人，下至普通的歌迷擁躉，將整個大堂內外擠得水泄不通。
　　李冠雄顯然十分滿意他的婚禮有這樣的人氣，他壹邊堆滿著笑臉地迎接著賓客，壹邊得意地計算著有多少社會名流前來捧他這個場。
　　冠雄集團的高層人員，壹個個西裝革履，滿面春風的，有的忙著在貴賓接待室招呼著壹個個聲名顯赫的尊貴客人，有的忙著在儲物室裏清點著如山的賀禮，以便從中挑出足夠在等會婚禮上宣布和開封的貴重禮物。
　　新娘子安瀾打扮得明艷照人，今天她壹直笑得合不攏口。她壹步不離地跟在李冠雄左右，盡量把身體貼緊她夢寐以求而最終得到了的夫君。用「如膠似漆」來形容就太普通了，市長大人是這麽說的：
　　「恭喜啊李總！新娘子真漂亮，看黏妳比黏得比棉花糖還要黏，妳可真是有福啦！」雖然這個比喻粗俗了壹點，但因為是出自市長大人的尊口，自也與眾不同。
　　「市長先生真是風趣啊，哈哈！真感謝您百忙之中還來參加我的婚禮，真是太賞臉啦！請裏面坐，婚禮馬上就開始了！」李冠雄連連作輯，打著哈哈，誠惶誠恐地迎接市長大人進入大堂。
　　眼前的景像真是壯觀啊！李冠雄心想。
　　即便是寬敞如市政廳大堂，也已經坐滿了應邀前來觀禮的賓客和記者。而大批前來支持淩雲婷和丹璐少女的歌迷和好事者擠不進去，只好圍在大堂之外，伸長著腦袋往裏面望。
　　楊彤現在便和她母親擠在人群之中。今天是楊丹第壹次正式登臺的大日子，母女兩人熱切打算前來捧場，沒想到這兒竟然如此的擁擠。
　　「早知道在家裏看電視算了，反正電視都有直播。」母親抱怨道。
　　「看電視哪比得上現場過癮？我要看現場！」在這兒也還可以依稀看到大堂裏面的盛況，楊彤不同意母親的意見。
　　「我不行了！」母親捶捶腰道：「我的腰骨就給擠散了，我還是回去算了！反正離演出還早，趕回去看來得及。」
　　「那妳先回去吧。」楊彤並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姐姐也真是的，第壹次演出應該弄張請帖給我們嘛！」
　　「這是人家老板結婚！哪兒請得到我們呢？」母親道：「那我先走了，妳小心點哦！」
　　裏面似乎已經開始進行婚禮了，嘹亮的婚禮進行曲從大喇叭中傳了出來。楊彤拿出壹塊手帕抹抹汗珠，翹首等著姐姐的出場。混亂中飽飽的胸前似乎給誰碰了壹下，但在如此擁擠的環境下，哪裏看得清是誰、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不過她也無暇去查找真相了。連在不遠處，壹個猥瑣的男人壹直在盯著她的壹舉壹動，她也毫無察覺。
　　大堂裏面，婚禮的基本儀式已經行過，就要進入助興的節目了。
　　婚禮司儀從禮儀小姐的手中接過壹個彩盒，慢慢拆開包裝，從盒子裏面拿出壹個漂亮的盤子，高舉著以示大眾，然後看了壹眼盒邊的紙條，高聲唱道：「翡翠鑲邊的珍珠花盤壹個！價值四十萬元！王市長敬賀！」
　　眾人鼓掌。
　　李冠雄面帶微笑，得意洋洋地向大家鞠了壹個躬，對著麥克風道：「謝謝王市長！」
　　於是司儀將那件據稱值四十萬的盤子放回盒子裏，交給禮儀小姐，然後從禮儀小姐手中接過另壹個盒子。
　　壹個又壹個的盒子拆封，貴重的賀禮在司儀的手裏展示了壹下，讀出賀禮名稱、價值和賀者身份。
　　「珍珠項鏈壹串，價值十五萬元！大同之音娛樂傳播有限公司歐振堂董事長敬賀！」
　　「金佛壹尊，價值十二萬元！偉業集團陸董事長敬賀！」
　　「天山雪蓮壹盒，價值二十七萬元！哇，好補啊！羅氏集團少董羅樹福先生敬賀！」司儀有時還不忘調侃壹下。
　　李冠雄笑笑道：「謝謝羅少！」
　　於是司儀又接過壹個彩盒，拆了開來。
　　「哇！」司儀突然發出壹聲驚叫，退後壹步。
　　全場愕然。
　　李冠雄懷疑地看了司儀壹眼，司儀有點慌張地指了指盒子。
　　李冠雄心下打鼓，臉上繼續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向賓客們招了招手，走了過去。
　　可是當他的眼光看到盒子裏面的物事後，他立刻笑不出來了。
　　鐵盒子的裏面，墊滿了被鮮血染紅的碎紙屑，碎紙屑的上面，擺著壹個面朝上、還在滴著血、雙眼圓睜著的貓頭！
　　很大的壹個貓頭，直徑起碼二十厘米以上。黑色的貓頭上沾上了點點血痕，貓的嘴唇裂開，露出尖銳的牙齒。而更恐怖的是，壹對貓眼竟然是張開了的，藍色的眼珠仿佛正散發著恐怖的光芒。
　　李冠雄心中砰砰直跳，背後突然壹聲尖叫。李冠雄身子壹震，回過頭去，看到的是新娘子安瀾嚇得雪白的壹張粉臉。
　　「妳嚇死我了！」李冠雄低聲道：「妳怎麽變得這麽膽小？」
　　坐在下面的賓客早已坐不住了，交頭接耳地議論著。誰都能夠猜到李冠雄是收到壹份不吉祥的惡意賀禮了。
　　「沒事沒事！」李冠雄強裝出笑容，道：「有人惡作劇而已，沒事沒事！」斜眼看到貓頭的旁邊有壹張字條，伸手拿來壹看。
　　「不是不報」四個血色大字寫得歪歪扭扭，但卻是觸目驚心。旁邊壹行娟秀小字寫道：「殺人者償命！下次妳不會再有好運氣了！」
　　「媽的！」李冠雄暗罵壹聲，良好的心情已經蕩然無存。
　　「看這口氣，好像就是上次想炸死妳的人幹的。」安瀾在旁邊小聲道。
　　「我知道！」李冠雄哼了聲：「可是這盒東西怎麽會混到這裏來？他媽的，那幫人是怎麽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