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萬事開頭難，想起我和母親那配合熟練的接吻，誰能想到第壹次時她是那樣抗拒，可逐漸逐漸，母親都會主動地向我索吻了。很多事情只是因為沒有經歷過，所以讓人抵觸，而壹旦實現了之後，倒是反抗得沒有那麽嚴重了。
　　漸漸地，母親似乎掌握到了訣竅，擼動管身的速度也變得更快了，她的手掌壓在肉棒上，又不時調整角度，從多個方位刺激著敏感的地方，很快，我就敗下陣來，只感到壹股熱流在肉棒裏醞釀，就好像槍膛頂入子彈。
　　然後就在下壹秒，無所顧忌地射了出來。前所未有的興奮圍繞著我，既是為了射精那壹瞬間的快感，又是為了母親親手服務的感動。
　　母親將手抽走，從床上下來，很快，就聽到衛生間傳來了水流的聲音。我也借機換掉了濕濕黏黏的褲子。回來後，母親已經躺好了，依然是背對著我的方向，我也躺下來，兩個人背對著背，誰也沒有先說話。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又或許是不好意思開口說話，房間裏安靜得能聽見呼吸的聲音。
　　但很快，我就沈沈地睡去了。
　　不僅是放學的時間，上學的時間現在也較往常更早壹些，吃過早餐之後就要回學校了，晚上歷經了那樣的插曲，早上起來以後母親表情不是那麽好看，有壹點點不開心的樣子。
　　「媽，我要回學校了，親壹下嘛。就親壹下嘛。」看母親有些冷淡的態度，又想到了夜裏母親的叮囑，這次我可不敢自說自話就吻上去，而是纏著母親要壹個吻。母親本來是拒絕的，但似乎被我這不折不撓的騷擾弄得有些不耐煩，最後只好答應了下來。
　　接著，母親給了我壹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很輕，但是卻也能讓我高興不已。我最怕的就是母親生我的氣然後不理我，那種感覺簡直是最殘忍的折磨。
　　得到了母親祝福的我自然是愉悅地出了門，雖然母親現在還有些很不樂意的感覺，不過晚上回到家應該就會消氣了，到時候又壹如往常。我這麽盤算著，都沒發現自己的步伐快了許多，到學校的時間比預想得還早。
　　本來以為在學校裏的壹天會平平淡淡的，不過讓我始料未及的是學校突然宣布來壹次突擊摸底考試，同學們因為沒準備而怨聲載道。李曉菲也望了我壹眼，露出了壹個有些無奈的微笑。畢竟，誰也不想在壹無所知的情況下接受測試，哪怕這種測試才是最接近每個人的真實水平的，可大家都希望自己的分數能夠好看壹些。
　　相比起上課來說，考試的壹天顯得是那麽快，轉眼間已經到了放學時間，卻還讓人有意猶未盡的感覺。而且今天因為舉行了壹整天考試，晚自習也取消了，放學的時間甚至比修改時間之前還要早。
　　「宋桐，難得放學這麽早，我們找個地方坐壹會吧？」李曉菲的臉上漾著微笑，看來這壹次的考試她是胸有成竹。我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雖然不能說是十全十美，不過這次考試也沒有遇到讓我特別不順的地方，所以就結果來說可能也不錯。
　　我們兩個來到學校附近的快餐店。還記得我以前放學時常常在這裏買點小吃，不過這段時間就沒有這種空閑了，老板娘很熱情地招待了我們，我和曉菲點了些吃的喝的，找了個僻靜些的角落坐了下來。
　　「欸，妳這次考得怎麽樣啊？」果不其然，這個優等生小妮子問我的第壹句話就是關於成績的。
　　我笑了笑，壹把把她摟在了懷裏，邊說：「還不錯吧，不過肯定比不上老婆大人分數好就是了。」
　　「啊呀，討厭啦妳，這麽多人看著呢。」曉菲被我抱在懷裏，第壹反應不是推開，而是東張西望看有沒有誰在註視著我們，這不禁讓我覺得有些好笑。我摸了摸她的臉，讓她不要擔心，而事實上也沒有什麽擔心的必要，要是壹般的情況，或許小情侶要擔心被人發現早戀的問題，但現在我和曉菲在年級裏都快成了公開的壹對了，因為我們兩個的成績都算不錯，老師也把我們作為戀愛的模範來宣揚，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是無形中也給予了我們些許方便。
　　只是，這丫頭臉皮太薄，兩個人私下裏親熱她倒是不會反對，但只要是眾目睽睽之下，任憑我怎麽說她都不會主動做些什麽。
　　我湊到李曉菲的後頸上，用鼻尖輕輕碰了碰，是我熟悉的香味。曉菲被我這弄得壹下子無所適從，嬌呼壹聲，想要躲開，我自然是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抱得更緊了壹些，還不斷對她說壹些調情的話。
　　曉菲被我弄得面紅耳赤，不過就像壹只粘人的小貓咪壹般靠在我的懷裏。我又學著網絡劇裏的男主角那樣貼在曉菲的耳邊，輕輕吹壹口氣，又說了幾句綿綿情話，這壹下她可更是受不了了，正好點的東西也都吃完了，曉菲抓住壹個機會趕快從我的懷裏溜了出去。
　　「時間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媽媽要擔心了。」曉菲照著借口，眼神卻遊移著不敢看我。我自然知道她是害羞了，不過我也想早些回家看看母親的情況，於是沒有在快餐店做過多停留，拉著曉菲就離開了。
　　在車站等車的間隙，我又調戲了她壹番，我摟著她的腰，赫然宣布這株美麗的梔子已經名花有主。如若說剛才在快餐店裏人還算不上多只是有被看見的風險，那麽在這車站可就是無所遁形了。很快，曉菲就紅著臉跑上了迎面而來公交車，我笑著對她揮手再見，曉菲卻嘟了嘟嘴，可愛地哼了壹聲，這才隔著車窗對我擺擺手。
　　送別了曉菲，我壹個人踏上了回家的路。路算不上遠，但相比起剛才，總還是覺得有些寂寞，忍不住要飛回去壹般。
　　「媽，我回來了。」我關上門，換著鞋，壹回到家就渾身放松了下來，我輕快地和母親打了聲招呼，這才發現在餐桌上還坐著壹位女性的客人。似乎是為了招待她，母親提前做好了壹桌飯菜，我不禁有些好奇，以往從沒有人到家裏來找過母親，不知道這壹次她是來做什麽的。
　　「小桐回來啦，來來，張老師，給妳介紹壹下，這是我兒子。小桐，快給張老師問聲好。」
　　聽著母親這麽說，在餐桌上的那個背影轉過身來向我打招呼，我也準備禮貌地對待母親帶回來的客人。
　　但空氣就在兩個人會面的壹瞬間凝結了。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會有壹天，在自己的家裏，碰到張可盈。我不知道張可盈為什麽來我們家，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麽和張可盈認識的，但我現在腦子裏只剩下壹片空白，這強烈的驚訝讓我壹時間大腦宕機，不知該作何反應。張可盈似乎也和我有著差不多的感受，她的神情也頗有些玩味，我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什麽話都沒有說。萬壹在母親面前暴露出我認識她的這個事實，要從我們兩個怎麽相識開始解釋實在是有夠麻煩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按捺住自己，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母親似是沒註意到我的窘迫，又催促了我壹聲：「別不說話呀小桐，叫張老師好。唉張老師，我們家孩子性格有壹點點內向，妳不要介意。」
　　「張、張、張、張……老師好。」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我說話都不利索，開始結結巴巴的了。這句話說出來以後我才大呼不妙，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表現得實在是有夠不自然，要是讓母親發現了就糟糕了。
　　萬幸母親的註意力並沒有集中在我身上，張可盈也是很快就從驚訝之中醒了過來，她露出了微笑，聲音甜美地叫了我壹聲宋同學。
　　說實話，平時見到張可盈她都太過豪放，像這樣捏著嗓子說話我還是第壹次見到，要是不知道張可盈本性的人見了，壹定會被她這副模樣給吸引住。不過，我對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也知道她這樣裝腔作勢的背後壹定在籌劃什麽，這讓我不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母親倒是沒在意這麽多，她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介紹起張可盈來。
　　「張老師是我的同事，教三班的，妳應該沒見過吧。我回來的時候把教案忘在辦公室裏了，本來是想打個電話看看辦公室裏有沒有人，不過張老師為人很熱情，她聽了我的話就直接幫我把教案送過來了。咱家也沒什麽東西能謝謝人家的，就請她在咱們家壹起吃個飯。」母親跟我解釋著前因後果，然後話鋒又壹轉，開始問起我來，「小桐妳吃飯沒有，沒有的話坐下來壹起吃。」
　　不巧的是，這是我正在思考著張可盈到底想要做什麽，所以看起來自然有些發呆。母親對我這奇怪的態度很是不解，又把自己的問題重復了壹遍。
　　我仿佛這才聽明白壹般，趕緊對母親說我已經吃過了。雖然在小吃店點了壹些東西吃，但畢竟還是吃不飽，要讓我現在坐在餐桌上也行——若是張可盈不在的話。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才好，張可盈倒是顯得鎮定自若，該吃吃該喝喝，完全不在乎發生了什麽。母親見我這個回答，白了我壹眼，有些無奈。或許她本意是想讓我和張可盈搞好關系，但是現在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決得有什麽不對，我還是在張可盈旁邊坐了下來。但總覺得整個人都拘謹得不行，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才好。張可盈倒是趁著母親不註意的間隔給我拋了個媚眼，這壹下子讓我更是渾身壹抖，反復揣摩她的意思。
　　「放著吧，我來收拾。」
　　飯後，母親自告奮勇地收拾起桌子準備去洗碗。也正是這個空檔，張可盈終於漏出了她的本來面目，不再像剛才那般乖巧，而是賊兮兮地笑著，就好像調戲良家婦女的街上流氓壹樣。她自然而然地把胳膊搭到我的肩膀上，整個人向我貼近了幾分：「好久不見啦弟弟，我也是真沒想到妳就是趙老師的兒子，嘖嘖嘖，這世界真小。本來還想有空約妳呢，這倒好，正好撞上了。」
　　張可盈壹邊說，手壹邊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是實在不知道怎麽對付她，要是兩個人私下裏相處倒還好說，但現在是在家裏，就在母親的眼皮底下，我也不敢太過放肆，只能由著張可盈胡來，壹張臉憋得通紅，害羞到無以復加。
　　她占了便宜，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反倒是有些得寸進尺起來。張可盈壹邊在我耳邊說著調戲的話，壹邊掩著嘴巴盡情地笑著。我看著這幅場景不禁生出了壹些既視感，我萬沒能想到，就在幾十分鐘前調戲曉菲的我，現在變成了被調戲的壹方。張可盈的性格本就無拘無束，她要麽摸摸我的耳垂，要麽戳戳的側腹，總之就是靜不下來。我不知所措地坐在那裏，生怕自己要是反抗之類的被母親看到就不知該作何解釋了。
　　不過這段尷尬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母親就洗完碗從廚房裏出來了，張可盈也機警地不再緊緊貼著我，這好歹也讓我松了壹口氣。
　　「那個，趙老師，我也已經吃好了，繼續留在家裏叨擾也不合適，要不然我就先回去吧。」張可盈表現得規規矩矩地對著母親說，母親又挽留了壹番，不過張可盈的確沒有留下的意思，得知這個事實後，我也覺得緊繃的神經壹下子松懈了下來。
　　站在家門口，張可盈半只腳已經踏出門去，我和母親站在門旁邊為她送行。
　　「以後有工夫的話常來吃飯啊。」母親笑著擺擺手，說著如此的客套話。張可盈卻把這句話當做了敕令，她回過頭來，表情有點興奮，說著：「肯定會的。」
　　她趁著母親沒發現又看了我壹眼，這壹眼看得我有點發毛。我當然知道她話裏有話，肯定會來的，只不過來的目的是不是吃飯那就不壹定了。
　　目送張可盈走遠以後，我在心裏嘆了壹口氣，也不知道為何會攤上這檔子事，感覺這巧合實在是巧合地有些離譜。
　　「怎麽了，是不是看見美女興奮地走不動道了？」母親見我還傻楞楞地站在那裏，似是認真似是開玩笑，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我當然是為了張可盈的事情煩惱，不過卻不是因為母親說的理由。
　　壹提到她，我就感覺有些害怕。在我回家之前張可盈當然不知道我是母親的兒子，自然也不會跟她說那些事。但在見到張可盈以後，我就總是覺得心裏有些發慌，萬壹哪壹天我和她之間的秘密暴露，不知道母親會露出怎樣的表情。雖然我覺得張可盈應該不會主動和別人說我和她之間發生的春情，但既然做了，就總有著害怕的時候。
　　壹想到這裏，我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就好像壹只在威嚇敵人的貓。
　　「不是不是。」我慌慌張張的搖搖頭，但好像適得其反，讓我變得更加可疑了。
　　母親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她對於我這些舉動也是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妳那麽緊張幹嗎呀，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怎麽了，自從妳見到張老師那壹刻開始就變得有些不正常。我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至於這麽緊張吧？」
　　我嘻嘻地陪著笑，說著「哪裏哪裏。然後又補了壹句，這不是怕妳誤會嘛，妳才是我最愛的女人。」
　　「去去去，鬼才信妳說的。」母親送了我壹個白眼，像是被我這莫名其妙的回答鬧得無可奈何壹樣，「妳快去洗洗澡。這段時間妳總是做那個，壹定要註意清潔，特別是翻開包皮徹底洗幹凈，不要留下垢，不然會發炎的。
　　「知道啦知道了。」我聽了母親的話，壹個人走進了洗手間。要是往常的我說不定還會撒撒嬌找找借口讓母親幫著洗洗之類的，不過現在的我完全失去了這樣的心情。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張可盈的事，想著我們兩個之間的「奸情」會不會暴露的事，畢竟和張可盈發生的關系怎麽說對於我喜歡的人來說都是壹種背叛。
　　事到如今我才後悔起當時沒有控制好自己，不過也早就晚了。按張可盈的說法，她之後說不定還會找借口過來，事到如今，躲肯定是躲不起了，只能想辦法把這段熬過去。最重要的是，我現在表現的實在是太過反常，母親都已經覺得有所不對了，要是再這麽下去遲早暴露，我必須把自己變成平常心才行。
　　我用淋浴頭澆了澆自己的腦袋，之前從沒問過張可盈是做什麽的，還以為她是哪家公司的白領，萬沒想到是和母親壹個學校的老師，要是早知道這壹層，事情可能也不會到此地步。事到如今，只有將計就計了。
　　現在擺在臉前的問題甚至比卷子上的壓軸題還要難，面對此情此景，我不禁嘆了壹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