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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自中皇開始

我不會咕咕咕

玄幻小說

山,雄姿俊法插雲霄。
雪,冷風如刀揚萬裏。
是夜,雪未住,風不停;峰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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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人皇何在,壹直都在

遮天:自中皇開始 by 我不會咕咕咕

2024-1-20 17:55

  而今,向宇飛與太陰教成為了天下關註的中心,壹舉壹動都備受矚目。
  但此刻,他卻不似眾人所想那般遠征而去,那只是他化天域外的化身而已,真身則與段德幾人來到了紫微神朝所言的古天域。
  這是上古歲月間出現的神土,沒有人知曉其來歷,無比的神秘,曾引得紫微彼時高手征戰強奪,人王殿與長生觀祖師便是在此得到了神靈古經。
  而至今,長生道觀內都還有完整無缺的準帝法陣,威能不可想象,與人王殿平起平坐,底蘊無比深厚。
  紫微域外,段德正要測算風水,卻被東方老爺子攔住,擡手壹劈就扯出壹條通道來,帶著眾人來到天域入口,這裏壹片虛無,與黑暗的宇宙交融在壹起,就是聖賢也很難察覺。
  “大爺,妳這樣顯得我很不專業,老傳統都丟了。”段德有些幽怨,不測測風水他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向宇飛不語,徑直深入,踏足到了古天域內,周遭霧靄緩緩流動,死寂是永垣的主題,沒有壹點聲音,這就是域外,壹片離開大地,高高在上的天域。
  “這也太幹凈了些,多少年來沒少被人踏足搜刮了,也就是到了道艱歲月才空蕩下來。”無良道士粗略打量後白眼直翻,望著眼前幹幹凈凈的地皮很無語。
  唯壹還有些價值的,也就是那些朦朧氣體了,也不是霧氣,而是真正的混沌,對於修士來說是寶貴的源氣,若是能煉化,能化法寶戾氣,可演天道之秘。然而到了聖境才可汲取與煉體。
  眾人眺望,遠處山嶺起伏,古木蒼郁,群山不絕,壹派史前景象,滄桑壯闊,更有無盡的靈氣撲面而來。
  這片混沌神土雖然幹涸老朽,但也依舊高於外部大世界,是壹處修行的寶地;卻不知為何始終沒有大教選擇在這裏繁衍。
  也許是嘗試過,但卻發生了不可預知的變故……
  向宇飛壹路深入,探尋了三日方才駐足於浩大的廢墟中,在此細密的找尋。
  他在這裏感應到了人王殿與長生道觀的氣息,源頭直指壹座坍塌的神廟,內裏磚石早已腐朽了,失去了神力的加持。
  在遺跡間,依稀可見昔年供奉的壹尊神像,雙手結印虛托,似乎便是原本神靈古經的所在之地。
  始壹靠近,便能感受到壹種‘長生不朽’的道境,像是壹篇古經萬古如壹夜的在此誦念,正是神靈古經,卻很難聽清,烙印幾乎被磨滅了。
  兩大祖師在此遺留的氣息也很濃郁,化成了道痕銘刻天地間。
  東方老爺壹手按來,相助向宇飛運轉蘊靈法,要自神廟與古老道境中提煉出昔年的痕跡,籍此參悟神靈古經;那烙印雖近乎磨滅,但終究還有些許殘留,可以利用。
  否則要想從兩大準帝勢力的手中收集古經可不容易,那完整無缺的準帝陣紋就是大聖去了也是送死,準帝壁壘從未被跨越過,就是大帝古皇們都做不到。
  漸漸的,誦經聲叠起,壹縷碧青輝光自殘破的神廟間飛起,帶著過往印痕,那道韻也愈發宏大起來,原本有些虛淡,但在人魔源源不斷的加持下逐漸清晰,化成了壹篇玄奧古經。
  “傳說中的神靈古經?”尹天德側目,這是壹種原始的烙印,殘缺壹角也難以參悟,而今居然被重新映照出來,真實的顯化。
  段德也不禁多看了兩眼,自其中感受到了壹種博大精深的長生精義,但出乎眾人預料的是,他並不感興趣,自顧自跑開去掘其他的遺跡了。
  “者字秘,這片天域,多半也與長生天尊有關;亦或與昔年霸體古祖所擊殺的生靈相聯系。”向宇飛取出悟道古茶葉分於眾人壹同參悟。
  這是傳說中的九秘,自然妙用無窮,東方老爺子也沈浸在了其中,長生道境生生不息,有壹種攜永超然的意味。
  對比華雲飛傳來的凰劫再生術,這門秘法顯然高超了很多,與向宇飛的血肉有靈格外契合,每壹寸血肉都晶瑩生輝,傳頌長生道音,將此術孕養生機的壹面展現出來。
  九大天尊之壹的長生天尊極盡大術,自然不僅僅是療傷那麽簡單,涉及到了更深層次的‘生機與精氣’,是萬物蓬勃朝氣的本質;孕養己身生機,壯大精氣,亦是此法的壹部分,這才是能延年益壽的根源所在。
  伴隨著參悟,長生‘不朽’的大門被推開,向宇飛踏入到了壹片恢弘領域中,這是站在天尊的肩膀上俯瞰,洞徹諸多玄奧。
  壹段又壹段精義綻放,充盈靈性血肉間,讓他有壹種迎來了萬物繁盛之春的感覺,肌體進入了最活躍的時期,生機昂然,潛能被挖掘,壯大著生靈本源力。
  壹晃就是六日過去,他們醒轉,自玄奧的道境中復蘇,各有所得。
  “九日,不晚。”向宇飛低語,幽幽看向了下方的紫色大星。
  萬事皆備,東風也該起了。
  這段歲月,可是苦了另壹方對他心心念念的勢力,朝思暮想的苦苦守候。
  蘆州,太陰教,人們嚴陣以待,殺陣亦是開啟,源石與精氣在源源不斷的消耗著,他們篤定,聖皇傳人將至了。
  第壹日過去,他們冷笑,覺得這是甕中捉鱉,壹切盡在掌握中。
  第二日過去,他們面色森寒,覺得遠處山巒總有人影閃沒,煞意沖天。
  第三日過去,他們面色有了變化,覺得有些不對勁,聖皇傳人他莫不是怕了?
  第……九日到來,他們徹底面色漲紅,意識到被人耍了,人家根本就沒往這走,白瞎了開啟了九天的大陣,資源消耗諸多,全是拋媚眼給了瞎子看。
  “真不厚道,拿我們當傻子嗎!”不少人生怒,打探消息,發現苦苦等待的聖皇傳人居然還在路上。
  他們當即大怒,有身影自祖地走出,煥發聖威,直接殺向了聖皇傳人所在地;諸多看客吃驚,還以為是聖器復蘇出世了,並沒有過多的聯想。
  也有人懷疑,說是聖賢古祖出世,但並未引起什麽註意。
  “這是將太陰教晾了九天吶,又成了壹個笑話,真是殺人誅心。”有看熱鬧的修士搖搖頭,觀太清主趕路的模樣全然不著急,甚至會在沿途城池停留,也只有端木族這般在意了。
  更多的人則在期盼,希冀端木族會被清算,徹底了卻與太陰人皇遺族的血債。
  這些年來,他們飛揚跋扈,所行肆無忌怛,早已是壹片怨言,只是苦於實力不敢聲張罷了。
  “太陰教,端木壹族歷經了這麽多年,終於也有人要對他們動手了嗎?
  聖皇傳人吶……”
  人王殿深處,通體銀白的老王自語,世上都在傳聞他將要坐化了,但卻觀世事風雲比誰都清楚。
  昔年,太陽神庭與太陰神庭壹夜之間衰敗,強者皆亡,多少勢力打探都未能有收獲,而端木族的反叛也正是那壹夜,趁亂血屠。
  很多人都懷疑他們與神秘的出手者有關系,故而很忌憚,不是沒有不忿的人去清算,但下場皆很慘烈。
  但這壹日,在紫微攪起無邊風雲的聖皇傳人參與了進來,矛鋒直指太陰教,沒有人能平靜。
  事實上,他得人皇遺澤,又疑似身懷人皇印碎片與月桂不死藥,註定要與端木族對上,沒有人想到會是他主動出擊,要向那壹族出手。
  “他的依仗,又是什麽?
  就算這麽多年過去,昔年的出手者早已隕落或離開,端木族也不是好惹的,底蘊有真正的古聖,甚至更強。”冥嶺長生道觀中,久久不曾出世的老道人搖頭,不能理解。
  若說太清主搏殺半聖,他自然相信,但要說未曾成就半聖就搏殺聖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縱有傳說中的萬古神禁也不行,打不破聖域壁壘。
  那麽對方這般毫不掩飾的出擊,直指太陰教,又是憑借著什麽呢?
  “難道昔年開辟八景宮的那人又回來了?”始魔教中,有蒼老的呢喃聲響起,懷疑是昔年開辟太清聖境的老子歸來了。
  若有那樣的強者助陣,對抗端木族也並不是不可能。
  “太清主向宇飛,真是謎壹樣的存在,橫空出世,此前沒有壹點痕跡,真讓人懷疑是域外來客啊。
  這壹次對上太陰教,也許正是看清其背後隱秘的機會。”冰魔殿所在的孤峰上,有冷冽之音響起。
  開始有弟子下山,趕往端木族領地附近。
  可以說,天下各方都被這樣的舉動與變故給驚到了,太過突然,也太過果決,挑戰的還是龐然大物。
  就連海外修士都在打探,雖然與四州壹片劍拔弩張,但還是很在意。
  端木族祖地,在聽聞各方反應後依舊渾不在意,有人目光冰冷,不屑壹顧,漠然道“可笑,這世上哪有什麽永恒,老朽之物就該給人讓道,血淋淋的就是真,滅都滅了,還能翻起什麽風浪!”
  “壹個斬道者而已,請諸祖復生,將他鎮殺,肉身點天燈,元神投入寒獄囚禁,將他所掌握的功法,隱秘全部壓榨出來!”
  “想要擔起人皇的恩怨,就憑他也配?算什麽東西,敢來我端木族就滅了他。”
  “何須他來,聖祖已然出關尋殺,只怕他都沒有命來到我們面前了,哼哼。”
  四下壹片冰冷之音,皆很憤怒,本來墳頭被掘就已經讓他們大怒了,眼下聖皇傳人又擺了他們壹道,出了壹次醜,簡直是當眾踩他們的臉。
  “千夫所指,萬夫唾罵又如何,笑到最後的還是我們,當年那些義憤填膺的家夥,死的死,囚禁的囚禁。
  再過千百年,誰還知道什麽人皇族的奴仆,只有太陰正統端木族!”
  當代族長大手壹揮,自負而森然。
  已然有人深入祖地,去喚醒那些自封的聖級老祖了。
  聖皇傳人?定叫他有來無回!
  與此同時,日暮嶺。
  太陰祖庭。
  天際壹片淒艷的紅,像是無邊無盡的火燒雲,狀若最後的夕陽殘留。
  滿目瘡痍的古地間,還散落著各種生銹的兵器,屍骨橫陳,到處都是。
  向宇飛駐足於此,有些沈默,漫天紅霞都披落了下來,繚繞左右,多出了幾分蒼涼。
  眼前所見,像是凝固的畫面,寂靜無比,連壹絲聲息都沒有。
  人皇創法的壹幕幕還在腦海中回響,他的故土,他的族地,他的血脈卻成了這副模樣,何其諷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他幽幽壹嘆,心緒復雜,望著這片古地緩緩張開了雙臂。
  萬物有靈,絲絲縷縷的神曦自掌指間散落,融入這片大地,在追溯昔日的舊景,在聆聽先民的遺憾。
  ‘太……陰;太陰!’
  漸漸的,蒼宇嗡鳴,先民的祭祀音,正從那未知地傳來,雖然很悠遠,甚至若斷若續,但是卻給人宏大與蒼涼之感。
  恍惚間,金戈鐵馬,遍地烽火,許多戰車破裂,有鬼火在焚燒,壹桿又壹桿大旗倒在地上,染著汙血,偶爾揚起壹角,頓時塵埃彌漫。
  昔日血色的滅族之夜仿佛在重現,族群的守護者喋血天外,漆黑的鱗甲大手無情按落,覆滅最後的抵抗;端木族猙獰的面孔如惡鬼,選擇了勾結與背叛,親手向主族會屠刀,殺盡了人皇血脈……
  不甘的怒吼,淒厲的哭嚎,無力的嘆息,痛恨的咒罵……皆在回響,讓幾人都神色肅穆。
  向宇飛感受到了壹股悲涼之意,見到了那些靈,像是無數的燭火搖曳,像是在黑暗中發光的蒲公英飄散,充斥祖庭中,在望著他,嘴唇顫動著,要訴說什麽。
  “天地間有道理,若是講不通,還有壹個殺字。”他輕聲開口,於平靜中凸顯殺意,掀起波瀾。
  “宮主,妳非紫微人士,更非人皇後裔,所做已經夠多,又是為了什麽呢,妳本不必牽扯其中。”尹天德相問,他心中有惑。
  信念,真的可以傳承嗎?真的會在歲月中長存?
  能夠讓壹個陌生的存在為之付出,為之拋頭顱灑熱血?
  “有些傷痕,過去了不代表忘記;有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有些信念,縱使塵封萬古,也可照破山河萬朵。
  我行事至今無非八字,真性任我,當為則為;成功與否,無非求仁得仁,先賢曾言,人生天地之間,無終始者,非丈夫也。”向宇飛回首,這是他的信念。
  人生天地,行紅塵,當有始終。
  他白發微揚,在這蒼涼喧囂的荒風中斜指,劃過這片壯麗山河。
  從古至今,多少豪傑嘆春秋,多少人傑埋骨他鄉,多少血,多少淚,盡付風沙間。
  但他們的信念不墜,永恒長存。
  “古來帝與皇,縱為聖君賢主,又有何用,賢德如聖皇,偉岸如人皇,可有人在?”
  尹天德沈默良久,望著這片山河,道出了疑惑,壹世命,萬世名,真的有意義嗎?
  “在,他們壹直都在。”向宇飛頷首,緩緩擡手。
  霎時間,自神庭的泥土中,自幹枯的草木中,甚至塵埃中,飄起大量的光點,很晶瑩,像是深夜繁星,又似黑色幕布上的寶石,熠熠生輝。
  整個祖庭間,無數光粒子飄起,若神花雕零,落下,皆吐綻晨曦之光,無比的絢爛,在昏暗的戰場上搖落,突然間,又變成人形,那是昔年太陰族裔的再現,他們的舊痕。
  太陰靈皇走出,看向每壹個族裔,他們猶若亡魂,又似屍傀,卻在這壹刻‘復生’,證明著人皇的所行所為,不是無意義,總有人走在時代的前沿,默默撐起壹片天。
  諸世,前賢,與我同在!
  “人皇……”恍惚之間,尹天德像是見到了人皇率領族裔的壹幕,舊日幻影再現,於新時代中鋪展畫卷。
  在,他們壹直在。
  在史冊裏。
  在人心中。
  這壹刻,他的體內也飛出了念力輝光,那是人皇存在過的痕跡,存在於眾生心中,在源源不斷的融入執念與靈皇的體內。
  “昔日血夜,引得多少先民屍陳祖庭,魂歸西天。我受遺澤而不討逆賊,人皇之後安能招魂入土,夜枕青山?星光殷殷,其燦如言,不伐端木,安能以血補天哉!”
  向宇飛宣誓,周遭無數的靈粒子飛舞,化成人形,成為壹隊又壹隊的先民,全都看了過來,眼中有淚,心中有怨。
  他們不甘,要再活壹世,奪回人皇族裔之名,屠盡竊據主位的叛賊!
  甚至,在隊伍中,還有許多很小的孩子,他們於懵懂中死去,重新回歸。
  祖庭內,身影越來越多,昔年隕落的人皇後人,都再現了,立在這山川間,永恒被銘記。
  這壹刻,向宇飛無比肅穆,環顧周遭,緩緩揚起了手臂“昔蒙血夜,汝等失天機,為外敵所害,為叛賊所殺,魂掩祖地;主位竊據,神庭侵占,魄難歸長夜。
  今英靈尚在,仇敵尚在:隨我旌旗,為我部曲,生者為人傑,死亦做鬼雄,今日再起,伐滅端木!”
  轟隆!此言壹出,天地齊震,山海共呼,無數英魂都在吶喊,都在咆哮。
  ‘太陰!’‘太陰!’‘太陰!’
  英魂如海,浩蕩狂呼驚天動地,滿天的光粒子,在黑暗中飄搖,前赴後繼湧來,昔年的人皇族裔,再現了。
  整個紫微,在這壹刻煥發無量光,昔年人皇的道痕被引動。
  萬裏河山在轟鳴,壹簇簇靈光騰飛,那是人皇曾經的足跡。
  浩瀚星空在閃耀,壹縷縷神曦垂落,那是人皇的仰望之處。
  草木仙葩在搖曳,壹串串晶瑩起伏,那是人皇帶來的安平。
  蕓蕓眾生在落淚,壹道道願力沖天,那是人皇存在的痕跡。
  光,充斥天地,鋪展長空,無遠弗屆,震動了每壹個人。
  人皇,這是古史的吶喊,這是蒼生的心念,這是千秋後的最終回響。
  在,他壹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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