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系統之成為atm奴(校園1v1) by 壹註鹹奶茶
2024-5-15 21:20
周壹廖希把耳機交到路起棋手上,順口問了壹句,
“今天還用我送嗎?”
路起棋還沒來得及把耳機收到口袋,聞言直搖頭,說;“我今天要坐公交啦。”
是趙小小給她科普的新開通的公交線路,可以直達她家小區,她放學在晚高峰打車,有時要排十多分鐘的隊才輪到她。
廖希說,“公交?”
路起棋就把趙小小的話復述了壹遍給他。
廖希說:“那可惜給妳買的頭盔,挺貴的。”
路起棋問:“妳的錢我的錢?”
沒頭沒腦的問題,廖希聽懂了,說:“妳的錢。”
路起棋安心了,說:“那就好。”
——
路起棋覺得自己今天運氣不錯,出校門正好趕上壹輛公交到站,車子很新,車廂裏人少也不擁擠,路起棋還挺滿意的。她昨天又沒忍住熬夜到淩晨,這會兒定了鬧鐘倒頭就睡。
不知過去多久,路起棋在壹次不小的顛簸中醒來,醒來時面前的椅背印著片狀橘色的晚霞,車上還是很空,三五個乘客零零散散安靜坐著,路起棋本想看看到哪壹站了,瞄到前座卻本能地感到不對。
坐在路起棋正前方是壹個看起來五六年級大的小姑娘,是早於她上車的,路起棋上車時還被她的校服吸引了目光,是風格很清新的裙裝,當時那排座椅上只有小姑娘壹個人,現在旁邊坐下了壹個中年男人,小姑娘看著也是睡著了,頭連帶著上半身歪向兩個座椅中間。
路起棋不動聲色地把手機舉高俯拍了壹張,拿下來壹看,除了中年男人矚目的禿頂,放在男人自己褲襠和隔著裙面摩挲的手極為刺眼。
路起棋氣血上湧,又急得不行,想通過椅面鏤空的地方把小姑娘拍醒,但對方睡得太沈,反而引起旁邊中年男人的註意。中年男人看到路起棋楞了楞,不慌不忙壹邊把褲襠往下壹翻,壹邊用露骨的眼神打量她。
路起棋只覺得全身血液往頭頂沖,站起來把包狠狠往中年男人臉上壹砸,卯足了勁兒大喊,
“這個人猥褻未成年——司機叔叔別放他下去!”
男人破口大罵:“臭婊子胡說八道什麽!”
車上為數不多的乘客遲疑地看著他倆,都不敢輕舉妄動。
路起棋舉著手機恐嚇道:“我有證據而且剛剛已經報警了。”
聽見這話男人臉色壹變,想搶手機,伸手就朝路起棋撲來,不料手剛舉起來就被壹把攥住。
廖希站在二人之間,看不出表情,說:“悠著點大爺,不註意的話容易撞到傷到。”
男人試著掙紮了幾下,發現掙不脫,惱羞成怒,猝不及防從口袋裏掏出壹壹串鑰匙重重扔了過去,
投擲的方向特意瞄準了眼睛。廖希偏了偏頭,卻沒有完全閃避,額角被劃出壹道血痕。
廖希擡腳踹在男人膝蓋上,聽那中年男人哀哀地叫了起來,說:“別給臉不要。”
終於有兩個人接連從座椅站起來幫忙控制住中年男人。
公交車在這時猛壹個剎車,在路邊穩穩停下,司機擦著汗從駕駛臺跳下來,說:“安分點,到派出所了,有事和警察交代。”
——
路起棋做完筆錄從派出所出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出門前還看到了小姑娘和她父母,大人正安慰著嚇哭了的小姑娘。路起棋聽說後來到警局發現裙子沾上了精液,加上路起棋拍到的照片和車上監控錄像,算是鐵證如山。
路起棋懊悔在公交車上廖希踹人的時候自己怎麽沒狗仗人勢地添兩腳。
正好碰上廖希這會兒和壹個警員邊說話邊從警局出來,看起來是認識的關系。對上視線了,路起棋沖廖希揮揮手,廖希就徑直朝她走過來。
路起棋感嘆,“妳在警局也有人脈?”
廖希說:“嗯,打架進來的,被教育過。”
路起棋說:“那妳今天見義勇為進來的也算載譽而歸。”
又有點心虛地補充:“今天多虧妳,嚇死我了。”
廖希說:“確實多虧我,妳見義勇為也帶點腦子,找司機或者偷偷報警都行,幾斤幾兩就跟人硬剛。”
路起棋自知理虧,沈默了壹會兒說,“妳怎麽在車上?妳家跟我不順路啊。”
廖希難以置信地看了她壹眼,
“路起棋,妳到現在還沒發現自己坐反了?”
“啊?”
路起棋腦子短路了壹秒,想到自己壹看到車編號正確就急匆匆地往上跑,壹點沒想起來要分辨方向這事,底氣不足地質問,
“那妳早發現了不提醒我下車?”
廖希說:“壹開始想看看妳能什麽時候發現,後來看妳睡太香了我也睡著了,睜眼就看見妳在那勇鬥惡徒了。”
廖希說:“有點智勇雙全了路棋棋。”
路起棋說:“夠了。我認錯。”
過了壹會兒又問,“妳傷怎麽樣?我看見前面藥店的招牌了。”
廖希說:“再晚會兒慰問就愈合了。”
“要是傷不在臉上我就不問妳了。”
路起棋還是拉著他去了藥店,出門在路邊找了張長椅示意廖希坐下,自己賣力地蹲下又努力擡高手臂,說,“妳彎下腰。”
廖希看著蹲在自己兩腿間的認真忙活的路起棋,配合了。
路起棋把手往前夠了夠,說:“再彎點。”
廖希說我蹲下吧。
路起棋從善如流地放下手臂,慶幸道,“好險,再晚壹秒放下就要抽筋了。”
這附近壹帶不算熱鬧,才過飯點,路上行人寥寥,甚至可以說得上冷清。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趁著路燈的光,路起棋捧著廖希的臉仔仔細細地消毒,由於不熟練,態度可以算得上壹絲不茍,
“痛的話跟我說哦。”
清淺的呼吸聲順著氣流送向耳朵,嘴巴因為緊張微微抿起,幾縷發梢落到側臉。
廖希說:“癢。”
路起棋無知無覺,還在科普自己為數不多的醫學知識,
“癢說明正在愈合,是好事,等壹下,創可貼我放哪裏了……”
廖希已經伸手撫上後腦勺,手指陷入發絲,下按,嘴唇相碰輾轉,壹氣呵成,他還是沒忍住把那抹嫩紅吃到嘴裏。
路起棋這段時間已經應對得很熟練,廖希貼上來的壹瞬間就條件反射地閉上眼,被親了壹會兒又反應過來,兩手推開廖希的臉,微微喘著氣,不贊同地說:“大庭廣眾想幹嘛。”
廖希就笑了,起身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用指節蹭她的臉,柔軟的,陷下去壹個小坑,說:“我親會兒行嗎,不做別的。”
路起棋看了眼四周,勉為其難地接受。
“好吧。”
廖希像抱娃娃似抱她,又很懶散地捏著人下巴湊上來親她,柔軟的唇瓣被舔出壹層水光,有壹下沒壹下地蹭著。路起棋也被他感染了懶意,眼睛微瞇,坐著沒長骨頭似的任他擺弄,手伸進外套,從腰摸到胸,入手像摸了壹塊暖玉舍不得放開。
廖希嘴上逗她:“這麽硌手,吃不起飯嗎。”
路起棋不跟他計較,敷衍道:“嗯嗯有錢都給妳花了。”
然後毫不留情地把廖希作祟的手拿出來,問他,
“有沒有感覺肉體關系讓我們之間原本單純的金錢關系變質了?”
廖希掐她臉,說:“有人長著壹張這麽純愛的臉怎麽說出這種話的。”
路起棋看他永遠壹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心中別扭,又不知道那股不得勁的感覺從何而來。直到視線無意識落到座位壹旁的書包上,才猛地從廖希懷裏彈坐起來,慌張地開始急病亂投醫,
“我物理卷子還有壹面沒做,忘記明早要交了,妳做了沒?做了我抄。”
廖希搖搖頭說,
“我不用做物理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