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過去的番外劇場（告白和在壹起）（1 / 1）
　　11告白
　　我上大學以後，崔信總是拉我出去喝酒。
　　在我說過可以去學校找我之後更甚。
　　“今天去哪啊？”
　　我記得是壹個很普通的日子，不沾節日，也不靠節氣。
　　春末晚上的風已經暖和得很了，崔信隨意地搭著我的肩膀，我也隨意地把身子靠在他身上。
　　“去...壹會再說。”崔信這次領著我在江邊走著。
　　“要把我拐走啊？”我笑了壹聲，好像渾不在意地湊近他的臉質問他似的。
　　他停住了腳步，舔了舔上唇，眼神之間的嬉笑和羞赧的神色全都收起來了，只剩下如同被審問的拘謹和真摯。
　　好像有什麽話就要脫口而出了。
　　我。
　　或者他。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
　　“...好啊。”崔信開口了，良久才又添上壹句，“...行嗎？”
　　有時候屏息不是自己能決定的，這種時候只好張開嘴才能呼吸。
　　像瀕死的魚，卻比它快樂很多。
　　可是那也無法呼吸了。
　　我轉過身撐著江邊的欄桿。
　　我沒勇氣回答，崔信也沒勇氣再問壹遍。
　　12酒壯慫人膽告白
　　崔信帶我去了壹個賓館。
　　我那時候隱約知道他的意思了，他在賓館走廊上緊緊拽著我的手腕。
　　“信哥。”
　　他又拽緊壹點。
　　我用指尖撓了撓他的脈搏的位置。
　　他抖了壹下，“...什麽？”
　　“我不走，”我說，“沒打算走。”
　　...
　　崔信進了房間就開始喝酒，也給我滿上，但沒催著我喝。
　　甚至我剛端起杯子他就攔著我，“別...別喝啊，壹會聽我說...說話...”
　　我放下杯子，湊近他的臉問他，“那壹會...是什麽時候啊？”
　　崔信已經喝醉了，我知道，所以我也知道，明天他就不會記得現在發生的事了。
　　我湊近他的臉，就像我也喝醉了壹樣。
　　“現在...現在就說...”崔信睜開眼，“於輕～輕？妳離我好近啊....是真的嗎？”
　　他捧著我的臉。
　　“我好喜歡妳啊...好喜歡妳真的....”崔信只是抵著我的鼻尖蹭了蹭，“和我...在壹起吧...雖然我現在還很窮，也沒什麽...學歷，但是真的很喜歡妳....都找不到..第二個這麽...這麽...”
　　好幾遍這麽。
　　我都要替他說出喜歡的時候。
　　他又清醒般的開口，“這麽愛妳的人了....”
　　崔信口中的酒氣噴薄在我臉上，鼻息間混合，“我很愛妳...於輕輕...我會...非常努力的...非常努力....我們在壹起...從那次妳來幫我...啊..那幾個男的真是太討厭了...於輕輕就像天使壹樣...啊？天使壹樣的...是我的天使...可以嗎...當我的天使...小於輕...”
　　酒精讓人燥熱。
　　僅僅是吸入也會。
　　崔信說我是他的天使啊...
　　明明他才是天使啊...
　　“信哥...”我確實壹直只會喊信哥，原來是早就留下來的弊病。
　　但那時候還沒做好準備說出我愛妳。
　　第壹次接吻是不是應該都非常笨拙。
　　我在吻上崔信的時候想到了在水裏呼吸的魚。
　　嘴巴壹直在濕潤的環境裏包裹著。
　　有人往大海裏面丟了糖水嗎？
　　還是熱的燒酒？
　　酒氣混合著甜甜的津液...
　　魚在這樣舒適的環境裏也會窒息嗎？
　　我說啊...
　　魚或許喝醉了。
　　連大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