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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朱顏血-海棠 by 寒江

2018-8-3 06:01

  伴隨著背心壹片冰涼,她的心頭也壹片冰涼,女人壹生中最寶貴的東西眼看即將失去,她真的能直面這殘酷的現實嗎?

  清淚從鳳目中無聲地淌了出來。

  二喜子眩暈了片刻,很快又被更多需要征服的聖地所吸引,奶子,大腿,神秘的三角區域,天哪,太奢侈了。

  他的手指顫抖起來,往下稍稍用力,新煮雞蛋般雪白的雙丘就像褪去雲彩的聖潔雪山,慢慢地,壹點點地,剝露在他的面前。

  “嗚……”

  冷如霜被堵住的嘴巴裏發出了最後壹聲長長的悲鳴。

  “爹,娘,溢之,救我啊……”

  二喜之的臉已經完全扭曲,在火光下顯得那麽猙獰。

  突然,壹聲鈍響,二喜子腦後受到重擊,整個身子委頓在地。

  背後,站著臉色鐵青的海棠和金花。

  月色冷冷,燭火搖搖。

  冷如霜已換上海棠的衣服,臉色木然地坐在床邊,臉沖洞壁,無悲無喜。

  剛才的打擊就算對壹般的女人來說都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沒有最後失守,但失貞的痛苦感受有過之而無不及。

  海棠只撂下了壹句話,“我會給妳壹個交待。”說罷提槍走出門外。

  二喜子被捆在壹根大青竹上,面色倉惶,山寨眾人都圍在壹旁,氣氛十分凝重。

  海棠走出去時,正好看到銀葉沖到二喜子面前,狠狠扇了他壹個大嘴巴,淚水也止不住滾落下來。

  海棠要銀葉退開,切齒道:“二喜子,我會給妳多燒幾柱香,念幾卷經,好讓妳到了閻羅爺那裏能早點投胎。”

  二喜子嚎叫起來,“我在替蓮香報仇哇!棠姐,二喜子為妳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妳不是不知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奸淫之事,誰犯天條就是找死。”海棠說罷,擡槍要打。

  銀葉突然轉到海棠前頭跪了下來,扯住她的衣袖,哭道:“棠姐,都是自家兄弟,壹起流過血,共過患難的,放壹條生路吧。”

  金花隨即跪下,眾人全都跪了下來,“求棠姐開恩。”

  海棠其實也是矛盾痛苦之極,她又何嘗對二喜子沒有兄弟之情,生死之義,又何嘗願意自斷膀臂,打擊士氣,恨只恨啊這二喜子不爭氣,自取滅亡,恨只恨啊自己心腸太軟,終難痛下殺心。

  海棠看著跪了壹地的兄弟姐妹,不由得心中長嘆,罷了罷了。臉上依然陰霾濃重,厲聲道:“就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貴生,抽他八十重鞭,抽死活該,抽不死扔到山下去,由他自生自滅。”說罷頭也不回進了內洞。

  從洞口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二喜子受刑的場面,鞭掄得呼呼海響,血花四濺。貴生縱然手下留了點情,八十鞭也不是壹般人經得起的,二喜子很快成了個血人,這家夥倒也硬氣,咬著牙壹直抽到暈死也沒弄出多大動靜。

  親眼見著汙辱自己的人受到了嚴懲,冷如霜心中總算好過了壹點。

  海棠坐到床邊,柔聲說:“妹子,我能體會妳此時的心情,我也是個被男人害慘過的苦命人啊。”

  她不管冷如霜會不會聽,自顧自就把話匣子拉開了。

  朱顏血-海棠 第四章 往事

  海棠的本名其實叫安鳳,祖籍是四川成都,年幼時,正值滿清覆滅,軍閥混戰,父母帶著她壹路逃難輾轉到了湘西,投奔壹房遠親,不料他們早已遷走,不得已在沅鎮的白家堡傾盡積蓄置了幾畝薄田,就此安身立命下來。

  安鳳打小就和別的女孩子不壹樣,生性好強,體質強健,對壹些舞刀弄槍、頑皮打架的事兒比男孩子還來勁,不過父親對聰慧的女兒期許很高,壹心讓她讀書,日後好出人頭地或嫁個好人家,好早早擺脫生活在下層的命運。在別人家的孩子都在田間地頭玩耍的時候,她就背著小書包,走十幾裏地到鄉裏上私塾。

  每天茫茫的翠竹海裏面,總能見到壹個小小的身影,碎花衫子,斜挎著粗布縫制的書袋,輕輕巧巧地跨過壹道道山壟,穿過高聳林立的竹林,俊俏小臉上總是蕩漾著微笑,淺淺露出壹雙迷人的梨渦。

  安家有女初長成,出落得眉清目秀,美人胚子。遠近鄉裏提親可不少,其中還有白氏宗族族長白敬軒的寶貝小兒子白富貴。白福貴年紀與安鳳相仿,卻成日好吃懶做,仗著老子的勢,帶著壹幫壞小子盡幹些雞零狗碎的勾當,欺壓良善,橫行鄉裏,鄉下百姓也唯有忍氣吞聲,避而遠之。安鳳的父母可不願把好端端的鮮花插到牛糞上,又不敢開罪白家,只是告誡女兒離他遠遠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安鳳的美貌在這壹帶可算出了大名,白富貴哪能不知,只是在鄉裏都是熟門熟臉的不敢太放肆。

  那壹日正是十月金秋時節,安鳳終生難忘。她偷偷進山采山藥,想賣點錢作老師的節俸,不料讓那幫壞小子逮個正著。壹夥人圍著安鳳不讓她走,起哄要白富貴抱著安鳳親嘴,安鳳當然寧死不從,兩人扭成了壹團。

  白富貴嬌生慣養,年紀雖比安鳳大壹兩歲,力氣不見得比自小在山路上鍛煉的她大了多少,偷雞不從還讓安鳳扇了個嘴巴,眾人壹陣哄笑,這下掛不住了,漲了個雞冠紅,指揮兄弟們壹湧而上按住她的手腳動彈不得,他擺出壹幅征服者的姿態,大搖大擺騎坐在安鳳柔軟的小肚子上,模仿偷看到的阿爸的行為,掀開她衣裳下擺,將手插進了安鳳的褲襠裏,摸到了尚在發育中的少女溫玉般光禿滑嫩的陰戶。

  “光板子,光板子!”白富貴怪聲怪氣地叫起來,眾人下流地哄笑。

  安鳳狂怒了,娘說過,女人的身體是金,別說摸,就算讓男子看了壹次就變了鐵,變得連木石都不如。雖然還不懂得男女之事,也深知讓男人摸到下體是極恥之事,盛怒之下,她激發出神力,掙開了壓制她的眾人,白富貴猝不及防,在混亂中撞下了山崖,下身重重地撞在半截老竹墩之上。經救治性命無大虞,命根處卻被創甚重,請來的不少名醫都搖頭表示失去了生育能力。

  要白家斷子絕孫!

  這壹罪名可大了,讓安鳳壹家大禍臨頭。白敬軒將他們鎖拿在宗祠,直嚷嚷要殺人。

  數日後,鄉長當著眾鄉親的面宣布了家法判決結果,將安鳳永遠發配給白富貴為奴,安家的土地財產盡歸白家所有,安家兩老為白家充當雇工謀生。

  安鳳的娘當場就暈倒在地,在父親淚眼滂沱嘶啞的呼喊聲中,小安鳳被幾個大人抓著,扒光了褲子,臉沖下腰肢彎折在壹條長凳上,小小的臀部高高翹在空中。

  “茲茲……”壹縷青煙升起,燒紅的烙鐵毫不留情地印在白嫩的臀肌上。

  接下來的壹個月,安鳳躺在白家的柴房裏,高燒不退,痛醒又昏迷,反復幾次,在生死邊緣來回走了幾遭,竟然命大挺了過來。

  從此,在那本是女人最可驕傲的地方,留下了壹個壹生也磨滅不掉的、如同烙進心底的深深屈辱壹般烙進了肌體深處的“白”字,那壹塊兩寸見方、翻出了鮮紅的肉塊的疤痕,帶給她的是幸福的毀滅,是屈辱的見證,更是壹生悲劇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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