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湯姆，是混蛋！

　　穿過巴士底廣場，威廉和赫敏在聖安東尼街和雅克—葛爾街交角的壹塊大理石前停下。
　　那塊大理石上刻著法語：“這裏原為巴士底獄前院大門。”
　　大門什麽的肯定沒了，如今變成了牛頭人酒吧的入口。
　　這裏和九又四分之三車站壹樣，施展了魔法，麻瓜壹般無法進入。
　　威廉和赫敏穿過大理石，進入壹個破敗、低矮的地下酒吧。
　　四周環境陰暗，好像監獄。
　　光顧這裏的，也都是法國魔法界的犯罪分子。巴黎的男女巫師罪犯，不少聚集於此，他們的通緝令掛在四面墻上。
　　威廉壹眼就看到了關於他們倆的通緝令：
　　史塔克、格蘭傑因在巴黎襲擊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克裏岡，而被列入極度危險巫師，提供線索者獎勵五百加隆，抓住者五千加隆。
　　“……”他們啥時候襲擊克裏岡了？
　　威廉望著那五千加隆的字眼，內心蠢蠢欲動……他如果去自首，不知道能不能領到這筆懸賞金。
　　然後再讓鄧布利多出面，把他和赫敏撈出來，反手就是壹大筆進項！
　　這羊毛不薅白不薅啊。
　　赫敏盯著那張照片，不太開心，她認為角度不好，顯得她頭發亂蓬蓬。
　　威廉安慰道，“等洗發水改良好了，再去魔法部溜達壹圈，讓他們重新補拍壹張。”
　　赫敏笑得直不起腰。
　　兩人點評了五六分鐘，才進入酒吧。
　　多個女妖精在舞臺上伴舞，壹位光彩照人的妖精爵士歌手，正在低聲吟唱。
　　她的魔杖噴出壹串煙霧繚繞的形象，給歌詞配出畫面。
　　鄧布利多應該會喜歡這個女妖精，可以給校長建議，邀請去霍格沃茨獻唱。
　　隨著進入酒吧大廳，不少人望著他們。兩人穿著光鮮亮麗，年齡看起來也不大，不太像黑巫師。
　　那種感覺就好像黑魔法防禦教授，進入了霍格沃茨……這不是來送菜的嗎？！
　　尤其是威廉……
　　好幾個大齡女巫，用炙熱的目光盯著他，舔了舔幹枯的嘴唇，露出垂涎的笑容。
　　年輕時候的湯姆，絕對是個帥哥，有點小白臉的味道……這副賣相，也就比威廉本來那張臉，差那麽壹丟丟。
　　但絕對能和塞德裏克五五開。
　　老巫婆們就喜歡這種小鮮肉。
　　櫃臺老板是壹個女巫，瞧見威廉這位俊俏小白臉，也是兩眼放光，馬上小跑而來。
　　她挽住威廉的胳膊，就拖拽向吧臺……她不斷用某個體量驚人的部位，擠啊擠，還不忘拿帶著魚尾紋的媚意眼角，直勾勾望向男孩。
　　這個女人好兇啊！
　　“今天，我請客。”女人笑臉盈盈，媚聲道：“如果妳想，還可以嘗試喝點不尋常的飲料！”
　　她晃了晃那對彈性十足的果凍。
　　威廉假裝沒聽懂，笑著道：“阿姨，我還是個孩子呢，兩杯蛋奶酒就行了。”
　　“阿姨……”女巫吸了壹口氣，打了個響指，和旁邊的家養小精靈，交換了個隱晦眼神。
　　小精靈匆忙離去。
　　很快，兩個盛著褐色液體的高腳杯，從天而降落在吧臺。
　　威廉伸手，拿過壹杯蛋奶酒，晃了晃，嗅了嗅，滿臉笑容：
　　“酒是好酒，不過加了點迷情劑……呦，味挺淡……放得時間夠久了？
　　當然，越久藥效越強嘛。”
　　女巫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沒想到會被壹眼識破。
　　行家啊！
　　赫敏大吃壹驚，怒視著那個老女人！
　　她最討厭迷情劑了！因此每年威廉的巧克力，都會被她全部丟在垃圾桶裏。
　　至於檢查壹下？不需要的，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威廉晃了晃酒杯，壹飲而盡，他眼神清明，完全沒有受迷情劑的影響。
　　他輕聲道：“再來壹杯，加點冰。”
　　這幅從容姿態，落在女人眼中，越發有著吸引力。
　　“說吧，來這裏什麽事？”她撐著下巴，將乳白色的果凍，放在桌子上。
　　“這裏可不是妳這樣的巫師來的地方。”
　　威廉瞥了壹眼桌子，總感覺會被壓塌。
　　“我想向阿姨打聽個事。”
　　“什麽事？”女人打了個哈欠。
　　“神秘馬戲團最近在哪演出？”
　　“妳們找神秘馬戲團幹嘛。”女人皺眉。
　　“當然是去看表演了。”威廉理所應當道。
　　赫敏跟著點頭，露出好奇的表情。
　　女人瞥了壹眼赫敏，頂著科斯塔面容的赫敏，努力擡起下巴，做出高傲神態。
　　“在隱藏地呢。”女人從櫃臺裏取出壹份宣傳單。
　　上面寫著：神秘馬戲團——怪物和畸形兒！隱藏地不見不散！
　　神秘馬戲團屬於違法活動，早就轉為了地下表演，沒有這種宣傳單是找不到的。
　　威廉折起紙，裝在口袋，笑道：“謝謝啦，作為交易，需要我付出什麽？加隆還是……”
　　女人直勾勾盯著湯姆·裏德爾那張臉，她舔了舔嘴唇，媚聲道：“既然來了，還想走？！”
　　威廉搖搖頭，遺憾道：“阿姨，就算妳覬覦我的身體，可這事兒，真沒法答應！”
　　“不是因為我還想努力這種爛理由！”威廉大叫壹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而是因為，我，湯姆，是個王八蛋、禽獸、畜牲、寄生蟲。
　　所以告誡諸位，珍愛生命，遠離湯姆。當然，如果夠膽，就來美國砍我！”
　　“抓住他！”女巫楞了兩秒，冷聲道。“把兩條腿打斷，留壹條！”
　　赫敏端起桌子上的蛋奶酒，潑在了女人臉上。
　　五六個巫師沖了過來，威廉左手甩動，纏在手指的戒指就丟了出去。
　　那不是戒指，而是鳥蛇！
　　鳥蛇瞬間脹大，將那幾個巫師，死死擠壓在地面上。嗅嗅左閃右閃，趁著混亂，在酒吧裏偷錢包。
　　壹個滿臉紋身的男巫，獰笑著提著魔杖沖來。
　　威廉魔杖揮動，地面上的椅子，變成細蛇，纏住他的雙腿。
　　猝不及防之下，他摔倒在地。
　　“除妳武器！”赫敏在配合著威廉，收割人頭。
　　男巫被甩了出去，狠狠撞在墻上。
　　酒吧發出尖叫聲，不少顧客匆匆移形消失，包括老板娘。
　　五六個聲音從不同的地方響起——接著，便是壹連串耀眼的閃光。
　　威廉魔力流轉，魔杖輕輕揮動，白色的光罩將他和赫敏包裹。
　　那些魔咒仿佛雨滴打在玻璃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威廉留著赫敏在魔法罩，他移形在壹個巫師身後。
　　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威廉好像揮動鞭子壹樣，就將他甩了出去。
　　“阿瓦達索命！”
　　威廉再次幻影移形，他原來的位置，出現壹道綠色光芒。
　　威廉顯形在壹個矮個子巫師身後，他左手擡起，銀色長劍出現，直接插在了對方胸口。
　　威廉認出了對方，這也是壹個在通緝令上的“國際友人”。
　　威廉魔杖立在胸口，口中念著魔咒，他突然對準酒吧大廳，壹道藍色光芒射出，吧臺被瞬間炸裂。
　　魔力瘋狂肆虐。塵囂四起，震蕩得整個建築壹陣搖晃，墻上縫隙灰塵，簌簌落下。
　　等安靜下來，所有的巫師全部逃跑了。
　　鳥蛇又縮小，回到了威廉手上，好像壹枚戒指。嗅嗅偷了大量加隆，正美滋滋地裝進自己肚袋。
　　赫敏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兩把魔杖。
　　“走吧，壹會傲羅該來了。”她輕輕道。
　　威廉頷首，拉著赫敏幻影移形。
　　深藏功與名啊，威廉可是襲擊了黑巫師。希望湯姆的大名，能夠在巴黎地下世界流傳。
　　最好還有人發出通緝令，去美國找他……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