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鳳凰社

　　壹座小型廣場，
　　充斥著淩亂荒蕪的草叢。
　　街道兩旁的房屋陰森森的，不少窗戶都破了。在路燈的映照下，閃著詭異的光，好像壹棟棟鬼屋。
　　昏黃的路燈下，啪得壹聲，出現三個年輕巫師。
　　最小的那個女孩，身穿藍色的長裙。
　　亮麗的深褐色長發，挽在了腦後，紮成了雙馬尾；她轉頭打量四周時，馬尾辮在身後，有節奏地擺動著。
　　身材逐漸高挑起來的女孩，眼眸尤為靈氣，她故意找茬道：“妳每次幻影顯形，動作能不能溫柔些，赫敏？”
　　“這次是威廉用的幻影顯形，不是我哦，安妮！”
　　另壹個女孩，揮了揮拳頭，語氣裏針鋒相對。
　　她穿著貼身牛仔褲和米色短袖，輕盈的身形，被完美地勾勒出來。
　　她的頭發散在兩肩，卻不再是亂蓬蓬，而是無比的柔順。
　　赫敏身上還散發著洗發水香味，清淡而迷人。
　　“那我要向魔法部舉報妳，還沒有成年，就偷偷學會了幻影顯形。”安妮掐著腰。
　　“去吧，不知道是誰，最近壹直纏著我學幻影顯形。”
　　赫敏抿嘴道：
　　“到時候我們倆還能在阿茲卡班分壹個房間呢。”
　　“妳沒證據證明我在學習。”安妮瞪著墨綠色眸子。
　　赫敏揚起尖尖的下巴，看向威廉，用軟糯嗓音輕輕笑道：“威廉就是我的證人啊。”
　　“哥哥才不會給妳做假證！”
　　“是嗎？妳昨天和盧娜偷玩他的遊戲機，還把他的存檔給刪了……”
　　赫敏歪著腦袋，得意道：“沒錯，就是昨晚我告得狀。”
　　安妮恨恨地瞪了赫敏壹眼。
　　她說呢……自己都弄好了不在場證據，準備嫁禍給波波茶，假裝它打翻了水，卻還是被哥哥識破了。
　　原來是赫敏在偷偷告狀！
　　威廉假裝聽而不聞，不理會兩人。
　　安妮現在與赫敏鬥嘴，她總是輸多勝少，只能靠無賴皮厚。
　　仔細想想，甚至可能沒幾次能占了上風。
　　但每天這種拌嘴都要發生，他不在的時候，兩人反而不吵了。
　　怪哉！
　　沿著草地，三人穿過馬路，來到人行道。
　　“怎麽換這裏了。”安妮打量著四周問道。
　　前段時間，鳳凰社的會議，都不在這裏開的。
　　“有叛徒，在竊取情報。”威廉抽出壹張羊皮紙道。“所以就換了壹個位置。
　　看看這個吧，記住地址。
　　鄧布利多教授使用了赤膽忠心咒，將小天狼星的家隱藏了起來。”
　　赫敏與安妮低頭看了起來，只見羊皮紙上寫著：
　　鳳凰社指揮部位於倫敦格裏莫廣場12號。
　　威廉打了個響指，那張羊皮紙燃燒了起來。紙片卷曲著燃燒起來，飄落到地上。
　　很快，在赫敏與安妮的目光下，壹扇破破爛爛的門，在11號和13號之間憑空冒出來。
　　墻壁和陰森森的窗戶，也出現了，看上去就像壹座額外的房子突然膨脹起來，把兩邊的東西都擠開了。
　　這棟房子是如此的破舊，門上的黑漆都剝落的七七八八，布滿了劃痕。
　　銀制的門環是壹條盤曲的大蛇形狀。門上沒有鑰匙孔，也沒有其它標誌。
　　威廉抽出魔杖，在門上敲了壹下。
　　金屬撞擊的響亮聲音，以及鏈條發出的嘩啦嘩啦聲。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
　　跨過門檻，三人走進壹片漆黑的門廳。
　　濕乎乎、灰撲撲的氣味，還有壹股腐爛味兒。
　　好像來到了活死人墓。
　　如同音控壹般，墻上壹排老式氣燈亮起來，投下壹片暗淡的亮光。
　　頭頂上壹盞蛛網狀的枝形吊燈，閃爍著鬼光，照亮墻上因年深日久而發黑的畫框。
　　匆匆的腳步聲響起，唐克斯從房間內走了出來。
　　她頭發的顏色又變了，換成了普通人難以駕馭的死亡芭比粉。
　　唐克斯雙手抱胸，氣勢洶洶走了過來：“妳遲到了，威廉。大家都在等妳呢。”
　　“出了些事情。”威廉解釋道。“剛剛和壹個朋友交流了點情報。”
　　“情報？又是妳的小小鳥？”唐克斯眉毛揚起，手肘捅了捅威廉，好奇打聽道：“妳給那人多少工資？”
　　她知道威廉養了很多小小鳥，她就是其中壹個……專門收集情報。
　　“妳又想讓我給妳漲工資？”威廉問道。
　　“妳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啊。”唐克斯期待地說。
　　“願意個屁。”威廉翻了個白眼：“妳這是在哄擡物價，雇傭妳都是在賠本。
　　別想讓我給妳再漲了，除非妳當上傲羅辦公室主任。”
　　“當上了傲羅辦公室主任，我還給妳當情報員？”唐克斯鄙夷地說：“到時候第壹個就把妳抓起來！”
　　威廉奸詐道：“那我就把妳情報員身份，給都抖摟出來。大家極限壹換壹。”
　　唐克斯撇撇嘴，沖著赫敏與安妮，咧嘴笑道：
　　“好久不見，妳們兩個小丫頭。金妮在樓上等妳們倆呢。”
　　“她在幹嗎？”安妮問道。
　　“嗯……哦……打掃衛生，她已經幹了三天了。”
　　“……”
　　“走吧，威廉，會議要開始了。”唐克斯催促道。
　　威廉微微頷首，轉向身後兩個女孩，輕聲說：“我去參加會議了，壹會見。”
　　赫敏與安妮點點頭，朝著另壹側房間走去。
　　唐克斯帶路，走過幽深的走廊。
　　兩側是長長的、布滿蟲眼的窗簾，他們繞過壹個看上去是用巨怪的壹條斷腿，做成的大傘架。
　　壹側還有壹只兩米長的大蝙蝠，做成鞋架。
　　這裏似乎不是壹個家，而是黑巫師的實驗室。
　　唐克斯推開門，威廉跟著走了進去。
　　這裏幾乎和上面的門廳裏壹樣昏暗，壹個洞穴般幽深的房間，四周是粗糙的石頭墻壁。
　　大部分光線都來自房間那頭的壹個大壁爐。
　　管子裏冒出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如同戰場上的硝煙。
　　黑乎乎的天花板，掛下來的沈甸甸的鐵鍋鐵盆，在煙霧中顯得面目猙獰，陰森可怖。
　　屋裏放著壹張長桌子，兩旁坐滿了巫師。
　　這裏即將有壹場鳳凰社的會議召開。
　　看到威廉走了進來，所有人的停住了說話，目光緊緊盯在他身上。
　　威廉是在場的巫師中，最年輕的那個，也是唯壹壹個未成年人。
　　鄧布利多站起身，溫和笑道：“威廉，找個地方隨便坐吧。”
　　威廉擡頭看了壹圈，頓時有些無語。
　　校長說是隨便坐吧，但是呢……只有小天狼星和斯內普之間，還有壹個空位而已。
　　似乎是專門給他留的。
　　妳們都不願意坐在兩人中間，怕被濺壹身血……怕被狗咬……怕聞到異味……怕被陰陽怪氣……
　　難道我不怕嗎？
　　威廉看向鄧布利多的位置，但校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又壹屁股坐了回去。
　　他露出鼓勵的笑容，好像在說：不要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