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反擊開始

　　“好快的速度。”
　　加治風多眉頭壹皺，剛才那個瞬間他竟然也沒有看清楚分毫。
　　發球能夠有這種速度，恐怕在場的都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這就是德國網球精英教育下的最高成就嗎？
　　壹眾人的心思浮動，Q.P突如其來爆發，直接印證了他們心中壹開始那個不好的猜想。
　　“而且那家夥身上的光輝……”真田聲音凝重，壹雙幽深的眸子緊緊的放在Q.P的身上。
　　那種內斂卻熟悉的光輝。
　　“那是……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光輝？”
　　白石嘴巴微張，他們在聽到真田的話語之後，註意力也重新放在了Q.P身體周圍那隱隱散發出的瑩瑩白光。
　　“雖然很熟悉，但是對方的好像又不太壹樣。”千歲千裏觀察了片刻，隨後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他們之前也見識過很多次天衣無縫之極限的光輝，但是每壹種光輝與Q.P身上的相比，似乎都有些不太壹樣。
　　“不。”幸村搖搖頭，眼中閃過壹次回憶，“這樣像類似的情況其實還出現過兩次，只不過當時時間很短，可能大家都忽視掉了。”
　　“類似！？”
　　眾人朝著幸村望了過去。
　　幸村也沒有賣弄關子，微微沈吟了片刻後，便繼續開口說道：“手冢對陣亞久津的時候，以及越前龍馬對陣上衫的最後那壹局……”
　　壹眾中學生們目露思索之意，就連旁邊的高中生們也是側耳傾聽。
　　“咳咳……”
　　上衫悠手掌握拳，輕咳兩聲，“還是我來說壹下吧。”
　　聞言，其他人的目光轉了過來。
　　上衫悠目光壹閃，臉上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隨後緩緩說道：“在國外，他們又把天衣無縫之極限稱作為矜持之光，而且這其中，更是細分為三種不同類型的光輝。”
　　……
　　“當三種光輝合壹，那便是壹條通往終極的道路。”
　　聽到上衫悠把其中的門道講清楚，眾人這才恍然大悟起來。並且其中選擇走這條道路的千歲千裏和忍足侑士更是聽的極其認真。
　　“我原本還以為天衣無縫比不上阿修羅神道，原來這裏面還隱藏著這麽多不為人知的消息。”
　　大曲龍次摩挲了下巴，看了看平等院又看了看鬼十次郎。
　　這兩人以前都是經歷過無我這種力量的，不過很明顯平等院已經完全走上了阿修羅神道的道路。
　　而鬼十次郎，則是把無我的力量重拾回來，並且在經過和小金那壹場比賽後，更是進化到天衣無縫之極限。
　　“……這麽說來，保持道路的純粹性也很重要嗎……”
　　德川思索了片刻，最後掃了壹眼鬼十次郎，結果發現對方懷抱在胸口的雙臂上青筋擰動。
　　鬼此時的內心並不平靜，他也思考到了這個問題。
　　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壹步，他鬼十次郎自然不會再有放棄的想法，而且當時在和上衫悠交手的時候，以他的感覺來說，最終這兩者未必不能再重新統合到壹起。
　　“上衫前輩，按照妳說的，那麽這個Q.P豈不是至少已經開啟了兩種不同的矜持之光。”
　　切原輕咽了下口水，他沒敢說是三種，因為按照上衫悠說的，三種光輝合壹的話，那實力恐怕已經無法想象了。
　　“嗯。”上衫悠輕輕點點頭，目光重新轉向了球場，“所以說……對於不二和杜克前輩來說，接下來的比賽才是真正的考驗。”
　　……
　　砰！
　　Q.P單腳抵住地面，身體的重心微微下移，手中的球拍倒卷，竟是在頃刻間就將杜克的全壘打給橫掃了回去。
　　壹團金光帶著煙塵，炸響開來。
　　“Game，德國隊，3-1！”
　　不二微微的喘了兩口粗氣，隨後目光凝重的擡頭看向了對面。
　　“極強的技巧以及多變的戰術，而且還能夠壹直保持這種冷靜的姿態，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真正的失誤過。”
　　不二心中越是去細想Q.P，就越發覺得對方的強大。
　　那種強大不只是指網球技巧方面，而是由身體到意誌，從內而外全方位的那種強大。
　　王者德國隊……所以這就是手冢妳放棄壹切也要選擇的地方嗎？
　　“不要有負擔。”杜克從後場走了上來，輕輕壹拍不二的肩膀。
　　他看到後者在這裏發著呆，還以為對方是受到了打擊。故而特意走到不二身邊，面帶微笑的安慰了下。
　　“嗯……我沒事的，多謝妳了，杜克前輩。”不二壹楞後，反應過來，瞇著眼睛柔和壹笑。
　　“既然對方已經出招了，那麽我們也開始認真起來吧。”
　　“好，沒問題。”
　　杜克朗聲壹笑，之前他和不二有打過練習，可是很清楚這個能夠在球場上不斷進化的少年是有多麽可怕。
　　尤其是當他解開了枷鎖。
　　噠噠、噠噠……
　　走回後場發球線，不二挺立著身子站立在原地，手掌向下輕按了兩下網球之後，隨即將其簡單的壹拋。
　　砰！
　　球拍舞動間，幾瓣櫻花的虛影美麗的從半空中飄落。
　　華麗，卻充滿危險的氣機。
　　然而，球場對面的Q.P只是眸光輕輕壹擡，整個身體便朝著左前方的某個位置虛晃而去。
　　“沒用的。”
　　他低聲說了壹句，手中的球拍帶起壹道白色的浮光，就已經從肩肘部的位置滑落下去。
　　砰！
　　網球沒有在他拍中有片刻停留，便沿著壹道大斜角到飛而回。
　　“風告訴我，在這裏。”
　　輕輕的呢喃伴隨著風，壹同傳入對面兩人的耳中。
　　只見球場底線的不二衣襟微微壹個飄飛，整個人便如同柳絮壹般閃身到了另外壹端的底角。
　　如果有人能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不二此時的雙眸已經是無神的狀態，他將自己的感知提升到了極致。
　　唰啦壹聲！
　　不二的肩肘壹個拉伸，向後揚起的球拍沿著某個軌跡就落了下來。
　　下壹刻。
　　嘭咚的震顫之聲響了起來，小球正落於他的拍網之中。
　　這個中學生接到了！
　　場外的觀眾們心神壹緊，這還是從Q.P開始發力起，霓虹隊這個中學生所接下的第壹球。
　　啪嗒！
　　不二反手用力下劃，球將這道明晃晃的白芒到切而回，成壹道躍動的曲線飛到了對面的近角邊界處。
　　“說過了，沒用的。”
　　Q.P微不可察的搖搖頭，他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作，因為另外壹道人影已經在近角的邊角處恭候多時。
　　啪！
　　銀白色邊框的球拍前端，精準插入網球的下方。
　　手冢的手臂，壹個十分標準的額定角度傾斜了幾公分。穩穩的將這記削球變成了網前的短球。
　　“這個動作……”不二心中升起壹絲不好的預感，他的身體下意識的朝著網前奔走而去。
　　嗖嗖~
　　網球緩緩飛過中間球網，朝著霓虹隊兩人前場的地面下墜而去。
　　眼看網球就要落地。
　　呲啦。
　　激烈的摩擦聲響起，不二球拍的邊框帶起點點火星，以壹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插入進去。
　　砰！
　　他的手臂用力上拉壹抽，網球如同還巢的鳳凰，從手冢面前的地面上快速遁走出去。
　　“霓虹隊得分，15-0！”
　　裁判的聲音響起，宣告了這驚心動魄的壹球落下帷幕。
　　而六感狀態下的不二不悲不喜，只是平靜的走回來自己的底線。
　　這還只是壹個開始。
　　砰！
　　網球帶著壹股強烈的肅殺之意再次飛出。
　　手冢目光壹凜，手中的球拍不敢有絲毫怠慢，帶動著壹抹天衣的清輝便朝著某個空處揮落了下去。
　　砰！
　　網球倒飛而回，伴隨而來的清輝似乎想要將對面的二人全部籠罩進去。
　　“給我滾開！”
　　踏踏踏！
　　杜克雙眸露出壹抹兇光，腳掌在地面踩出沈悶的響動，仿佛此刻再度化身成了那個究極無敵的破壞王。
　　“嗬啊！”
　　伴隨著他喉嚨中的壹聲輕喝，身上隊服的衣袖也被鼓脹起來的大臂肌肉給撐破開來。
　　撕拉壹聲！
　　展現出部分爆衣姿態的他，以蠻橫的姿態，抽中了那顆朝著他們這邊飛過來的網球。
　　“公爵全壘打！”
　　轟！
　　壹聲爆鳴響徹全場。
　　網球帶著壹道深紅光芒，掀起了狂暴的氣浪，轟落了下去。
　　“來得好！”Q.P目露精光，輕聲贊嘆了壹句。
　　雖然他很早之前就聽說過法國破壞王的威名，但是並沒有親身體會過，如今真正的在球場上碰見，那份壓倒性的氣魄著實令人震撼。
　　不過……
　　Q.P身上兩層疊加的光輝壹閃，他的腳步不退，重心在下沈的同時，右手球拍上的光輝也越發璀璨。
　　轟！
　　壹聲震顫。
　　Q.P那看似瘦弱的手臂，卻是壹把擋住了杜克的抽擊，雖然小臂還止不住的在微微顫抖，但毋庸置疑，這壹球被他防下來了。
　　咻！
　　手腕極速抖動間，壹顆小球不帶任何的旋轉被他抽擊回去。
　　這種狀態下的網球，杜克再想使用超級甜區來打出那種高壓迫的抽擊球就很有難度了。
　　“不虧是Q.P，這麽快就找到了針對杜克的打法。”俾麥斯臉上露出壹抹淡淡的笑容。
　　不規則的無旋轉球，正是針對力量型選手的壹種好方法。
　　“那個孩子壹直都這樣，每次與強敵對決時，他都會汲取著經驗，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坎·雷特魯輕輕笑道，言語中充滿著對Q.P的信任。
　　除了霓虹隊那個少年，Q.P就是他所認為的，繼博格之後最有希望走上傳奇道路的人。
　　球場上，杜克大笑壹聲，再度朝前踏出壹步。
　　他的雙手做抽擊狀，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再來壹記勢大力沈的抽擊時。
　　啪嗒。
　　他的腳踝靈活的壹轉，手中的球拍對準那個小球倒轉壹切。
　　“網……網前的小球？！”
　　隨著網球噠噠落地，球場竟壹時安靜了片刻。
　　眾人看著場上那個雄壯的人影，心中都升起了壹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