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3章 青山醫院(八)
陰陽鬼醫 by 沙中灰
2018-6-28 19:25
我對著白胭脂聳肩:“看來他們是白算計了,能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麽?”
白胭脂翻了個白眼:“這是妳第二次問我同樣的問題了,問這樣的問題妳不覺得愧疚麽?”
我撓撓頭,有些羞赧地說道:“那咱們換個問題,童楠在哪裏?”
白胭脂又翻了個白眼:“我有什麽義務告訴妳?”
大雄看了看白胭脂,又看了看我:“妳們兩個……”
我瞪了他壹眼:“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大雄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有奸情!”
我又是壹腦門子黑線:“有妳妹的奸情啊!”
接著我抹了壹下鼻子,對著白胭脂認真地說道:“我現在正式答應妳在南疆時要求我幫妳聚魂的要求,代價就是,妳幫我救出童楠。”
白胭脂臉上的冷漠表情終於在瞬間融化,那種激動的不能自己的興奮神情根本掩飾不住。
“好,我希望妳能說話算數。”
我聳了聳肩:“妳知道的,這個圈子裏發了誓如果做不到的報應是很慘的。”
白胭脂笑了笑:“我才不會在意什麽報應,如果妳做不到的話,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報復妳,妳懂的。”
說著話,她晃了晃手中的那截尖銳的鋼管。
我當然懂得,壹名殺手的報復方式當然極為殘暴!
但是我絲毫不在意她的威脅,而是很坦然的調笑道:“妳是我見過最沒節操的殺手,很懷疑妳的殺手操守都送給了下水道。”
白胭脂也絲毫不以為意:“我跟其他的殺手不同,我是壹個半路出家的殺手。這個世界上有句俗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偏偏即是壹名女子,也是壹個小人,妳讓這樣壹個人講信用,那是不可能的。”
白胭脂壹副我是女子我驕傲,我不守信用我自豪的姿態,頗讓人無奈。
我盯著窗外那些依然在鬧騰的精神病人,看著已經接近子時的天色,嘆了口氣道:“在談論正事之前,我想問妳個問題。”
白胭脂好奇的看了我壹眼:“現在我們是統壹戰線,有什麽問題妳就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用擔心我會蒙騙妳,只要不是類似於誰是幕後黑手這種問題,我都會回答妳。當然妳要是有些啥特殊需求,我也可以滿足妳。”
說完,這女人還對我拋了個媚眼。
我壹陣惡寒:“別用美人計,這招對我沒用。”
大雄在壹旁不願意了:“妳還是不是男人啊?對他沒用,對我有用,來,殺手妞,給爺笑壹個。”
白胭脂擡了擡手中的鋼管,大雄的褲襠處立刻劃出了壹截巴掌大的縫隙,嚇得這小子壹下子捂著褲襠跳了起來:“我靠,我們是盟友,不帶妳這麽玩的。”
白胭脂淡笑了壹下:“雄爺,姐給妳笑了,過來,站近壹點,給姐姐看看妳長大了沒?”
我又是壹陣冷汗,這尼瑪就是個妖精,選擇跟她合作,真的靠譜麽?
可是我現在沒別的選擇啊!只有她才知道童楠在哪裏,也只有跟她合作,才能盡快的救出童楠。
白胭脂挑逗完大雄,又對著我吐氣如蘭地說道:“歐先生,妳的問題呢?”
我有些惱怒的瞪了大雄壹眼,這個混蛋,總是在關鍵時刻給我抽梯子。
我遲疑了壹下,撓撓頭道:“其實也沒啥,我就是想問問妳,妳上次都沒完成任務,這次怎麽會又接到任務的。”
白胭脂吃驚的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問的問題居然是這樣壹個問題,她思考了壹下道:“很簡單,發布任務的人死了,組織上收不到尾款,任務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的瞳孔壹縮:“妳殺了季泯浩?”
白胭脂攤了攤手:“不算吧,我只不過是把季泯浩打成了重傷,然後碰到了他表哥季泯德,季泯德又把我打成了重傷,然後季泯德下手殺了季泯浩,而季泯浩似乎也是自願的,他們兄弟倆都是怪胎,對於死這種事,似乎根本毫不在意。”
看到我錯愕的表情,白胭脂有趣的看著我:“難以理解?”
我苦笑了壹下:“任何事發生在這對兄弟身上,我都可以理解。和外面這些病人比起來,這對兄弟才是真正的瘋子。”
白胭脂點頭道:“沒錯,他們是真正的瘋子,現在他們兄弟倆共存壹體,算是鬼長生裏有些地位的角色了。”
鬼長生?那個神秘的組織名字,我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鬼長生,它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組織啊?
我正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多了解壹下這方面的東西時,白胭脂突然凝眉道:“妳知道麽?在青山醫院,每個月十五的晚上,都會死掉壹個人!”
白胭脂的話裏充滿了神秘氣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帶著壹種詭異的神秘感,好像那個要死的人就在我們周圍似的。
大雄打了個激靈:“妳別這麽說話好麽?這大半夜的,怪嚇人的。”
白胭脂指著窗外道:“妳沒發現麽,這都已經快十二點了,這些病人卻還都不睡覺,壹個個都在外面鬧著。他們確實精神上有些問題,但是他們心底裏也清楚,因為要死人,那種未知的恐懼感讓他們的精神壓力更大,他們這麽鬧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他們不想死,可是這種事情壹旦發生了,他們就不會鬧了。也就是說,所有人都不知道誰會死,壹旦這個死人出現了,他們就會像正常人壹樣變得安穩了。究其原因,就是人人都怕死!死亡的氣息在壓迫著他們的神經,想想每個月都要死壹人,說不準哪天就輪到自己了,這種恐懼感,要妳,妳不害怕?”
大雄打了個激靈:“妳的意思是,今晚的青山醫院,必然要死壹個人?因為知道要死人,所以才會引起這些病人的恐慌?”
白胭脂點頭:“沒錯,沒有人想死,精神病人更為敏感,他們更為恐懼,所以才會產生外面的這種情況,當然,在場的每壹個人都有可能會死,包括,妳,我,他!”
白胭脂指著窗子外,依然站在欄桿上那個拿著指揮棒在揮舞著操縱千軍萬馬的“指揮官”。
便在她壹指的剎那,那名指揮官頭壹栽,從欄桿上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