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五十六章 提瑞恩的死
戰錘:開局就是滅世危機 by 作死的小黑龍
2023-10-15 20:08
“血祭血神,顱獻顱骨。”
“偽帝已死,血神當立。”
壹個男人發出狂怒的咆哮聲。
在他的身後,烏泱泱的壹群人也在咆哮,回應著男人。
怒吼,咆哮,無數個聲音壹同響起。
異口同聲,響徹了整個巢都。
他們拿著各種簡陋的武器,穿著襤褸衣物的身體塗抹著混沌的可憎符文。
匯聚在壹起,向泰拉的各個重要建築發起進攻。
無生者的陰影潛伏在那些暴徒之中,露出可怕的獠牙和尖刺。
捕食那些忠誠於屍皇的士兵。
天空在破碎,大地在燃燒,血與火在蔓延。
曾經忽視的聲音化為了狂怒,向這個世界發泄自己的怒吼。
納瓦沒有死,但他也不算活著。
他的身軀支離破碎,蠕動的血肉觸手和眾多骨刺取代了他原本的人類身軀。
支撐他的是無窮怒火,支撐他的是對這個世界不公的恨意。
毀滅,毀滅,無盡毀滅。
殘留在他心中的唯有無盡的毀滅之意。
若是這個世界,連乞活之人的尊嚴都要剝奪,都要踐踏。
那就毀滅,徹底的毀滅。
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那些自詡出身高貴的肉食者,那些聲稱底層不過是他們棋子的權貴。
他們終將品嘗自己釀出的苦果。
死亡與殺戮蔓延,並逐步擴散,將巢都淹沒其中。
納瓦在人群中奔跑,炮火落在他的附近,每壹次都被他“幸運”的躲了過去。
他旁邊的暴徒在轟鳴的炮火被掀飛,刻畫褻瀆符文的身軀也變得支離破碎。
沒壹會,壹批暴徒就被炮火抹殺了,殘缺的肢體散落壹地,破碎不堪,那樣的場景當真是血腥殘忍到了極致。
而納瓦卻越過了火力的封鎖落在了屍皇的軍隊中。
那些士兵發出尖叫聲,他們舉起槍向納瓦射擊。
激光槍的光束打在納瓦的身上,卻沒有壹點效果,被那些蠕動的血肉直接給吸收,沒有在其惡心的身軀上留下壹絲痕跡。
而納瓦的攻擊對於那些普通士兵而言卻過於致命。
他揮動手臂,鋒利的尖刺便刺透那些士兵的身軀。
殷紅的鮮血順著尖刺融入他的身軀。
伴隨著殺戮,他的氣息也越發的恐怖。
短短片刻,駐紮著上百人的防線,便被他屠戮壹空。
暴徒們順著他打開的缺口湧過去,沖擊泰拉最神聖的建築皇宮。
納瓦化為壹道血色身影,撲向那些忠於屍皇的軍隊。
爪撕牙咬,所到之處,所到之處潑灑著鮮血。
惡魔因為他們的殺戮而獲得降臨泰拉的資格。
死去的生命化為了無生者通往現實的橋梁。
亞空間嘶吼不斷,以太風暴越發厲害,造成越發嚴重的壓迫。
現實的帷幕近乎被徹底擊穿。
更加可怕的意誌壓迫著泰拉,正欲要降臨到現實宇宙。
它們要來了。
它們要來了。
靈能者在絕望中痛苦呼喊。
他們感受到了壹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可怕的噩夢困擾著他們。
鮮血將要浸透泰拉,壹切將要被徹底的毀滅。
難以承受的可怕存在將要降臨。
毀滅,毀滅,壹切將要毀滅,徹底的毀滅。
死亡,災禍,絕望,難過,壹切都將徹底走向毀滅。
壹切都到了清算的時刻。
誰也無法逃脫。
高貴者將被鮮血溺死。
卑劣者也將在絕望中死去。
壹切都將毀滅。
都將毀滅。
身穿金色鎧甲的瓦雷利安手持武器,站在雄獅之門的城墻上。
他目視著洪水般的敵人突破壹道道防線,沖向雄獅之門。
浩浩蕩蕩,宛若洪流潮水壹般。
勢不可當,毀滅壹切。
任何試圖阻擋他們的忠誠者部隊將徹底的毀滅。
淹沒在絕望的浪潮中,壹切都將消逝。
那些暴徒其中有壹部分是人類,他們刻畫著各種混沌符文,那些符文確保他們暫時不會被亞空間的盟友所傷害。
至少,在混沌大能達成既定目標之前,都不會傷害他們。
另外壹部分,他們已經變異,亞空間的汙染讓他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就像是壹個個怪物那樣長滿了骨刺,或是眼睛之類的多余器官。
這支隊伍規模龐大,雖然武器裝備簡陋,卻給人壹個巨大的壓迫感。
瓦雷利安也很清楚,這只是壹個開始而已。
隨著暴亂的持續,食物短缺,會讓失控的暴徒會越來越多。
泰拉擁有上千億人口,共有數個大巢都,壹旦全面暴亂,後果不堪設想。
隨著這些暴徒的暴亂,亞空間和現實的帷幕也越發的脆弱。
他能預感到壹些可怕的東西將要降臨。
“做好準備,擊退他們。”瓦雷利安說。
當那些暴徒和惡魔靠近雄獅之門的時候,屬於禁軍的戰鬥才算正式打響。
對於皇宮外面,禁軍並不會過多關註。
他們只是需要防禦外廷和內廷,保衛神聖帝皇而已。
皇宮內的防禦森嚴無比。
哪怕被高領主那幫酒囊飯袋抽走了壹部分兵力,也還是泰拉防守最為森嚴的地方。
高墻堡壘在那些暴徒進入射擊範圍後,就壹刻不停地開始噴射炮彈和等離子。
每壹面城墻和塔樓都建設著自動炮塔和防禦陣列。
密集的火力,瞬間就撕碎了想要沖擊雄獅之門的暴徒。
就算是惡魔,也被如此狂暴的火力撕扯得粉碎。
瓦雷利安看著暴徒中的壹個變異種,左突右沖,連續掀翻了好幾個陣地,眉頭壹皺,他轉身走向起降平臺。
他金色的身影給了驚恐的守軍些許安慰,讓他們得知自己並沒有被拋棄。
“大人。”之前那個矮卻強壯的男人小跑過來。
“堅守崗位。”瓦雷利安沒有過多的理會他,徑直的從他身邊走過,手中的戰戟開始躍動等離子電弧。
“大人,妳去哪裏?”男人問。
瓦雷利安沒有理會他,而是慢慢邁步加速,開始跑動起來。
禁軍是帝皇的造物,每壹個都以特殊的方法打造而成。
忠誠,強大是他們的代名詞。
瓦雷利安內心平靜無比,他緊緊的註視著那個渾身都是蠕動血肉和尖刺的怪物。
這個被亞空間扭曲的怪物在血神的註視下,隨著殺戮而越發強大。
若是放任下去,只怕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納瓦僅存的,充斥著血色的眼睛註視著向他沖過來的金人。
他發出了震耳欲聾的怒吼,響徹了整個戰場。
那些凡人士兵因他的咆哮而顫抖不斷,端起的槍支都在顫抖。
納瓦揮舞著自己的血色尖刺,沖向對方。
去死吧,屍皇的奴仆。
他的內心浮現出無窮的憤怒,再無昔日敬畏這些高貴金人的心態。
1唯有殺戮。
唯有徹底的毀滅。
瓦雷利安的戰技出神入化,他是鮮血遊戲的佼佼者,時刻為擊潰這些背棄帝皇,投向混沌的可恥叛徒而努力。
快要靠近對方的時候,他猛地彎腰,加速度讓他形成了壹個翻滾,順利躲過了可憎怪物發動的攻擊。
瓦雷利安揮動自己的戰技,環繞著等離子電弧的武器輕松撕裂對方的血肉,刺到了裏面。
壹寸又壹寸。
然後在怪物的體內扣動了扳機。
砰的壹聲巨響,整個半個身軀都被炸得支離破碎。
納瓦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
他低估了這些金人的力量和技巧。
可內心無盡的狂怒驅使著他繼續前進,發動更加狂暴的攻勢。
瓦雷利安沈著應對,手中的武器揮舞著,抓到壹次機會,淩厲出擊,瞬間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納瓦的咆哮聲消失不見。
龐大的身軀也變得支離破碎,最終倒了下去。
此時,五十臺重型星堡機奴邁動沈重的步伐走來。
它們的身上噴塗著神聖火星的機械徽記。
長期註射化學藥劑的肌肉異常的強壯,甚至已經到達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它們裝備著恐怖的火力,足以將壹切障礙都給盡情的摧毀。
暴雨般的炮彈將遊行大道照得亮如白晝,激光的每壹次點亮都能切下暴徒的肢體。
能量炮和等離子武器迸射出壹個個小太陽。
火龍從噴火器的槍口飛出,將成片的目標都給吞噬。
咆哮的重爆彈和暗色的射流,以自己狂暴的殺戮放倒壹片又壹片的暴徒。
暴徒們接二連三的倒下,像鐮刀下的麥子。
有壹些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了碎片。
也有壹些人仍在喊著血神的口號,然後被收割殆盡。
重型坦克的轟鳴聲傳來,履帶碾壓那些血肉,在堆積的屍體中活生生的碾出了壹條路。
炮火聲響起,暴徒們四散奔逃。
他們無法以血肉之軀對抗重型坦克。
就算是那些惡魔也沒有辦法。
它們實力尚弱。
加上泰拉彌漫著帝皇的力量,它們處於弱勢的地位。
坦克碾壓了它們,將好不容易成型的血肉給盡數的毀滅。
很快惡魔在絕望中再度被驅逐,湧向雄獅之門的暴徒們也在殘酷絞殺中潰敗,四處逃離。
留下來的那些,不是被坦克碾死,就是被機奴收割。
“大人。”壹位士兵向瓦雷利安行禮,目光中帶著畏懼。
剛才的戰鬥,瓦雷利安的表現堪稱戰神在世。
手中的武器揮舞,所過之處,盡數化為殘肢斷臂。
無人可阻擋他的壹擊,更加無人可阻擋他的攻勢。
瓦雷利安並未過多在意,只是點點頭。
他看向那些逃離的暴徒,臉色冷峻,這只是第壹次,壹個開始。
他知道,那些家夥還是會再來的。
瓦雷利安看向天空。
血色的蒼穹熊熊燃燒,壹切皆被籠罩在內。
混沌大能的意圖已經顯露無遺。
它們要進入泰拉。
進入最神聖的皇宮。
……
……
帝國總理府。
提瑞恩站在總理府的陽臺上,目光悲傷的看著壹切淹沒於火海之中。
無生者在其中盤踞,吞食著那些愚昧者的血肉。
他所在的高層被層層戒嚴,到目前為止,還算是安全的。
這只是暫時的,隨著暴徒的蔓延,危機終究是會越來越大,到最後徹底的走向失控。
那樣的壹群烏合之眾根本不可能憑自己的力量越過城墻。
但問題是他們會導致城區超負荷運行並導致安全的弱化,到那時就要采取必要的清理行動。
更重要的是,這些暴徒舉行的血祭儀式正在削弱泰拉的亞空間屏障。
壹切皆走向脆弱,走向不可預知的未來。
暴亂和亞空間風暴出現後,提瑞恩幾乎無法入睡。
只能靠服用大劑量的麻醉劑來緩解狂躁。
天空中失控的能量發出嘶嘶聲,讓真正的休息和沈思變得不可能。
掃視壹眼都似乎能在黑暗中發現新的恐懼。
每隔半個小時,提瑞恩都會從睡夢中哭喊著醒來,雙手緊抓著被汗水浸濕的床單。
有壹次,提瑞恩對著鏡子整理面龐,卻看到背後有壹張惡魔的臉在對著我奸笑。
他不得不打碎鏡子來擺脫幻覺。
另壹晚,他差點在夢裏窒息而亡,因為他夢到自己活生生地被戴著長翼頭盔的屠夫哈哈大笑著剝皮。
提瑞恩身居高位,可他卻只是壹個沒有靈能的倒黴蛋。
能夠遇到這些,並非他靈能覺醒的征兆,而是壹場可怕的危機正在降臨。
亞空間的暴動導致普通人也被困擾。
提瑞恩身處無數的保護,卻還是會感到惶恐和害怕。
那些毫無保護的平民又是何等的害怕
提瑞恩感到很難過,他本應保護那些人的。
可是,他沒有。
提瑞恩覺得自己就像是壹個懦夫,他無視了自己的諾言。
他盡可能的待在自己的總理府邸,給各個部隊指導,調度他們支援和撤離。
以壹種另類的方式,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可是這樣的日子並未持續太久,提瑞恩以為這樣的日子下,自己曾經的那些小作為會被遺忘。
然而,並沒有。
壹天清晨,當他梳洗完畢,準備繼續主持泰拉的各項工作,盡力減少帝國在這次叛亂的損失。
走入大廳,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親衛倒在了血泊中,他們全都死了,無聲無息。
提瑞恩沒有逃,他知道逃是沒有意義的。
對方能夠悄無聲息的解決他的親衛,也能悄無聲息的解決他。
之所以沒有悄無聲息的解決他,肯定是想要見他,品嘗他的絕望和痛苦。
提瑞恩整理壹下衣物,就邁步走了進去。
“‘看樣子,妳睡得很好,提瑞恩。’”
內務部主管伊爾圖坐在大廳的王座上,看著走進來的提瑞恩。
“妳這是什麽意思?”提瑞恩看向坐在王座上的伊爾圖。
“清理壹下叛徒,提瑞恩,妳的死期到了。”
內務部主管伊爾圖拿出壹把脈沖手槍指向提瑞恩,語氣冰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