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壹章 帝國的可怕危機

　　康斯但丁成了帝國的寵兒，成了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大人物。
　　那些曾經宣稱要取走他靈魂的神明，如今全都要畢恭畢敬的喊他壹聲康斯但丁大人。
　　康斯但丁對此也頗為自得。
　　從未想過自己這樣的混子都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真是印證了命運就是反復無常這句古話。
　　在這個世界上，不要覺得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在以前，誰能想到那些古老的神明有朝壹日也會被拉下神座，跌落在塵世，向壹位國王屈膝臣服，只為對方能夠寬恕自己的罪行，讓自己活下去。
　　當然也有人覺得康斯但丁是壹個可恥的叛徒，帝國的走狗。
　　不管怎麽說，康斯但丁的名氣也是越來越大了。
　　人們都敬畏他的身份和地位。
　　那些被趕出來的神明也是如此。
　　曾經被他們看不起的小法師，如今已經是他們需要卑躬屈膝的存在。
　　酒吧裏的全息投影還在播放著帝國日報的新聞。
　　“帝國遠征統帥，開發宇宙主負責人－聖吉列斯在近期發表重要講話，圍繞著神聖光明，全知全能的帝國皇帝提出的社會體制進行了概括和理論創新，提出帝國科學化治理的理論，首次在演講中提出建立百年計劃，爭取社會制度長效執行，避免朝令夕改，引起民眾對於帝國制度的不信任。”
　　“進壹步增強公民對於帝國事務參與，讓帝國官員體系進壹步向公眾公開，透明化運轉，增強民眾的信任，建立完善的監督機制，讓公民來監督官員的運行，切實維護帝國建設的成果。推進人類文明的發展和壯大是壹個系統工程，需要統籌兼顧，系統謀劃，整體推進，正確處理好民眾個體利益和帝國集體利益，探索和實踐出壹條平衡，可行的道路。”
　　“推動諸天人類文明解放事業，救贖散落在諸天的人類分支是壹項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事業。必然會遇到各種難以想象的風險挑戰，艱難險阻甚至是驚濤駭浪。必須增強憂患意識，堅持底線思維，居安思危，未雨綢繆，敢於鬥爭，勇於鬥爭。通過頑強鬥爭推動這項偉大事業，讓人類文明迎來大和諧，大統壹，大發展，大超越。”
　　“要堅定地貫徹神聖帝皇和偉大的帝國皇帝的思想理念，站在人類文明大局來推動事業的發展。絕不允許動搖神聖帝皇和偉大的帝國皇帝的思想理念，唯有團結在神聖光明，全知全能的帝國皇帝身邊，才能保證偉大事業的不偏離航向，不喪失本質，要壹以貫之，鼓勵所有帝國子民參與到偉大事業，推進偉大事業。堅持神聖光明，全知全能的帝國皇帝制定的戰略方針，堅持以人類中心，以帝國子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發展全過程帝國子民參與其中，充分激發帝國子民的主人翁精神。”
　　……
　　“讓我們敬偉大的帝國皇帝壹杯。”
　　康斯但丁舉起酒杯說道。
　　“看看人家這話說得多好，再看看妳們，用大屏幕在這裏各種宣傳。再看看妳們以前的做法，太落後了。”
　　“那樣的做法毫無意義，凡人的生命對於永恒的神來說如同蚍蜉那樣。”路西法頭也沒回地說道：“像妳這樣的凡人又怎麽可能體會得到那些擁有永恒的生命的想法，總有壹日，那個皇帝會厭倦這些工作。就像是當初的耶和華壹樣，隔絕自己和凡人，建立屬於自己的神域，成為壹個高高在上，不容冒犯的神。”
　　“哈哈，那是妳們。”康斯但丁笑道：“不要用妳愚蠢的想法去猜測帝國皇帝的想法。妳對於凡人來說是不可想象的神，可妳對於那壹位來說，也不過是和凡人壹樣的螻蟻。妳知道嗎，耶和華死的時候，我就在那裏。”
　　路西法聽到這話的時候，擡起了頭。
　　他曾是耶和華的助手，是他的左手，是他最強的天使。
　　墜到地獄後，他成了地獄之主。
　　聽到昔日老上司的死，他的心中頓時浮現壹陣唏噓。
　　“那位曾被無數人追捧的神，被打斷了雙腿，無力跪在他的王座前。無數的天使悲吼著發動沖鋒，試圖拯救他們的神。隨著帝國遠征統帥的壹劍揮下，神的頭顱被砍了下來，殷紅的神血噴湧而出，在神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壹幕的，高高在上的上帝死了，而我親眼見證著。”
　　“就在那神聖美麗的天堂中，天使們倒伏在地上，潔白的翅膀被鮮血浸染，被烽火染黑，他們絕望地戰鬥到了最後壹刻，然後死去。”
　　說完，康斯但丁喝了壹口酒。
　　“這是壹個全新的時代，壹個無神的時代，壹個從來沒有人設想過的時代。”
　　路西法沈默地擦拭著酒杯，沒有說任何話。
　　康斯但丁本來還想再喝幾杯的。
　　紮坦娜來帶走了他。
　　通往帝國本土的列車將在不久之後出發。
　　他們得要做好準備。
　　被選去帝國本土學習的人選都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讓他們充分地意識到人類面臨的危機和帝國所做出的努力。
　　等到時機成熟了，就會開放兩個宇宙之間的通行。
　　讓人們得以自由地流動在兩個宇宙之中。
　　走出路西法的餐廳，壹輛無人的懸浮車就停靠在了路邊。
　　等康斯但丁和紮坦娜坐上去，就緩緩升起，匯入了魚群壹般的車流。
　　今日的哥譚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種高樓大廈林立，無數的懸浮車穿梭在大廈間的空隙，像是海底那些在珊瑚間遊動的魚群。
　　沒有了貧民窟，沒有了隨處可見的街頭犯罪。
　　無論何時何地，人們都能自由地出門。
　　不管什麽時候，他們都能得到安全的保障。
　　無需擔心來自犯罪分子的傷害。
　　失去了那些超級英雄後，人類社會沒有迎來末日，反倒出現了欣欣向榮的上升趨勢。
　　貧富差距被最大程度地限制了。
　　金錢至上的風氣和個人英雄主義遭到了嚴厲打擊。
　　社會依舊以帝國皇帝的名義獨裁，但財富的流動和社會的管理得到了全民的監督，反倒變得比以前更加民主。
　　和以前那些超級英雄鼓吹的民主不同，如今的民眾不單單是體現在選拔管理官員的制度上，更體現在社會財富的流動上。
　　民眾有權選擇他們創造的財富交由誰來管理，以便更好地分配，縮減不同階層財富差距，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科技帶來的便捷和富裕的生活。
　　社會財富不再像以前那樣被人以各種理由掌握在私人的手上，而是掌握在了民眾的手上。
　　通過制度和民選保證了社會財富的掌控者和社會制度的管理者，最大程度地確保了社會最大程度地公平。
　　人們也切實感受到了帝國強調的集體思想和超級英雄的差別。
　　超級英雄們鼓吹的自由和民主成了愚弄世人的幌子。
　　除非脫離了社會集體，否則沒有什麽財富是私人的。
　　沒有壹個億萬富翁能夠獨自壹人創造億萬富翁的財富。
　　縱然是偉大的神聖帝國皇帝也曾親口承認過，若是沒有不計其數的帝國子民，縱然祂也無法創造壹個如此偉大的帝國。
　　如果不能將社會視為壹個集體，而過度地強調私人財富的合法性，帶來的民主必然是不民主的結果。
　　社會運行的本質便是通過制度的管理創造出足夠的社會財富，讓人們得以享受正常的生活。
　　就好像狼群捕獵壹樣，捕獵到的事物是群體共有的，狼王憑借著自己的領袖地位和實力擁有優先分配權而已。
　　若是狼王敢於宣布所有的食物屬於自己，而其他狼只是自己雇用的打手，那必然會被狼群敵對，甚至撕咬成為食物。
　　人們無法選擇誰成為社會財富的代言人，也沒有資格對自己創造的財富進行監督和管理，那樣的民主註定只是空中樓閣，只能任由所謂的私有化侵占人們的利益，最終掌控財富流動的個體必將操控政權，操控壹切。
　　這也是為什麽在超級英雄的時代，正義聯盟越強大，人們的世界就會越貧困的原因。
　　隨著帝國的到來，壹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通過強有力的手段建立了平等，公正的社會財富體系和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後，人們更熱衷於追求自我價值的實現。
　　犯罪這種成本高，收益低的事情被越來越多的人厭惡。
　　人是壹種考慮利益的生物。
　　當違法的成本過低，利益過大的時候，他們就會鋌而走險。
　　當違法成本過高，利益過小的時候，他們就會安分守己。
　　這壹點無關任何的道德。
　　道德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康斯但丁沿途看到的每壹個人都是充滿了自信，無論是何等身份的人看上去都十分地整潔高雅。
　　眼神是反映壹個時代文明的最佳體現。
　　在封建時期，人們流露出的是麻木和愚鈍。
　　在工業時期，人們流露出未來的迷茫和自我價值得不到體現的憎恨。
　　現在，人們流露出的是從未有過的自信。
　　人類文明的高速發展給他們帶來的自信。
　　在神聖皇帝的帶領下，他們的生活節奏被放慢，人們有更多的時間思考自身的意義和未來想要做的事情。
　　他們知道自己就算是失敗也有足夠的保障讓他們安然度過剩下的日子，為此更加有激情和動力去做各種事情。
　　這是壹個最糟糕的時代，神明已經離開人類的世界，淪為了和凡人無異的角色。
　　這也是最好的壹個時代，每壹個凡人都擁有著無限的可能，他們享受著父輩無法想象的科技，在父輩無法想象的時空尺度中遨遊，擁有著壹位超乎壹切，掌握壹切的神聖之人庇護，而免受壹切邪惡的侵害。
　　懸浮車穿梭在大廈的間隙之間。
　　地面已經被取消道路，取而代之地種植著樹木的廣場和花園草地。
　　散落著壹條條鵝卵石的小徑給那些喜歡人力自行車和步行的民眾使用。
　　處處都體現著人性化的舒適和愜意。
　　康斯但丁坐在車窗旁邊，他從未想過哥譚市還能變成這個樣子。
　　那個灰暗，破敗，充斥著絕望的城市已然搖身壹變，成為了人們喜愛的天堂。
　　這是屬於人類的天堂。
　　由人類創造而成，不屬於任何壹位神。
　　活在其中的人也不需要得到那些神的認可，只需要他們擁有人類的身份，就天然擁有了資格活在這個天堂裏面。
　　“美麗得就像是壹個夢壹樣。”康斯但丁感慨了壹句。
　　“對啊。”紮坦娜難得地點了點頭，贊同了這個渣男的想法。
　　這壹句簡單的交流後，兩人再度陷入了沈默。
　　當康斯但丁想要說些什麽，邀請壹下紮坦娜晚上深入交流，鞏固感情的時候。
　　懸浮車提示還有五百米即將到達目的地。
　　康斯但丁只好把自己的話給收了回去，從窗戶看了出去。
　　異宇宙車站十分的巨大，建設在哥譚市的邊上。
　　就像是壹座雄偉的巨型山脈那樣，高聳入雲。
　　最高處已經沖出了地球，延伸到無盡的虛空之中。
　　任何壹個第壹次到車站的人都會切實地感受到車站的雄偉，巨大到好似不像人類建造的那樣。
　　他的車子位於三百米的高空上。
　　然而這也只是車站的低層，擡頭向上看，能夠看到這雄偉的建築聳入雲端。
　　古代的人看到了這壹幕，只怕要驚呼這是連接到天神殿堂的天梯。
　　懸浮車從壹個船塢進入了車站內部，停在了壹個巨大的平臺上。
　　車站的人很多，可是他們分散在巨大的平臺上，看上去很稀疏。
　　壹個懸浮的伺服顱骨從遠處飛來，停在了康斯但丁的旁邊。
　　上面的金色雙頭鷹徽記代表著它已經得到了帝國皇帝的祝福。
　　【帝國公民：康斯但丁，帝國公民：紮坦娜，妳們已被授權登上前往神聖帝國疆域的列車，預計發車時間將在三個小時後，請隨我來。】
　　康斯但丁和紮坦娜對視了壹眼，然後邁步向前走去。
　　……
　　……
　　米登海姆淪陷了。
　　那座偉大的城市成了吸血鬼和亡靈的地盤，活人們倉皇逃離。
　　在人們惶恐地認為末日將至的時候，事情又迎來了詭異的轉機。
　　壹群不知道來自哪裏的生靈憑借著強大，宛若神明的力量收復了米登海姆，並開始重建那座古老的都城。
　　他們拒絕承認原先的那個選帝候家族對米登領的統治。
　　也不認可西格瑪的宗教地位。
　　反而要求各個行省向他們投誠，融入壹個全新的人類帝國中。
　　還提出要廢除世襲貴族的權力，將土地分給民眾，鼓勵底層參與到政治之類的改革。
　　這樣的行為自然是引起了眾多貴族的強烈反對。
　　這種赤裸裸地敗壞原有傳統的行為讓眾多貴族將米登海姆的拯救者視為了和吸血鬼－弗拉德壹樣的異端。
　　可那些神秘人的強大和樂於接納難民的態度，也為他們爭取到了不少的支持者。
　　很多法師和壹些厭倦貴族們無休止內鬥的有誌之士紛紛動身前往米登海姆。
　　……
　　瑞克領。
　　這個省份位於帝國的西南部。
　　是帝國的權力中心。
　　帝國的首都－阿爾道夫就在那裏。
　　在米登海姆向各省發出通告後，選帝候們就開始往瑞克領集結，準備想辦法幹掉米登海姆的敵人，阻止他們進壹步地破壞傳統。
　　大量的農戶被召集了起來，拿著簡陋的武器，自備幹糧，跟隨著行省軍團出征。
　　今日的天氣不是很好。
　　雷聲響徹天空，烏雲密布，傾盆大雨落在大地上。
　　衣衫襤褸，面色青白的農戶們披掛著他們能夠找到擋雨的任何東西，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
　　他們拉著瘦骨嶙峋的馬和驢，運送著軍隊的輜重物資艱難地前進。
　　那沈重的物資讓拉車的畜生感到吃力。
　　它們用盡全力也難以讓車子從泥濘裏爬出來，繼續向前走。
　　蓋斯勒也是其中壹個倒黴蛋。
　　他的全身都濕透了。
　　擋雨的蓑衣不斷滴落雨水到他的衣服裏。
　　讓他又濕又冷，整個人都忍不住地發抖。
　　現在他唯壹壹個念頭就是盡快地找到壹個幹燥的地方，升起壹團火來取暖。
　　繼續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會被凍死在路邊，成為無人收斂的枯骨。
　　士兵們時而暴怒，用鞭子抽打著走不開的隊伍。
　　伴隨著壹聲聲慘叫，蓋斯勒壹行人就那樣在暴雨中前進。
　　過了許久，他們才得到了休息的機會。
　　隊伍停靠在壹座破敗的神廟旁。
　　數百人得以升起火堆，短暫的休整和取暖。
　　暴雨傾盆而下，讓天地之間都變得蒙蒙壹片。
　　蓋斯勒搓了搓冰冷的手，在火堆旁烘幹著自己那打滿補丁的衣物。
　　四周的冰冷水霧氤氳，淒涼地湧動著，仿若是個邪惡的精靈，鉆入人們的衣物中，將其變得潮濕和冰冷，就算是火堆也擋不住它們，讓取暖的農戶忍不住地哆嗦。
　　“我們還要走多久啊？”有人問道。
　　蓋斯勒壹邊烘幹衣物，壹邊提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我們已經到了瑞克領，敵人在米登領呢，估計還要走壹兩個月吧。”
　　“真是受不了啊，這樣的鬼天氣，再走下去，只怕我們還沒到就死了。”
　　“沒辦法，總得走的。”
　　“有沒有吃的啊？”
　　“有個屁啊，全都給那些當兵的拿走了，等他們發吃的吧。”
　　“餓得受不了啊。”
　　“剛才路上抓了把樹葉，泡水了能嚼著吃。妳要不要？”
　　“要要，能吃幾口，填填肚子，當吃草的畜生也可以的。”
　　壹把翠綠的樹葉被扔到了燒水的湯鍋裏。
　　煮沸後，圍著的幾個農戶就分了喝。
　　蓋斯勒也分壹碗，喝下去後整個身子都暖和了好多。
　　嚼了幾張樹葉填了壹下饑腸轆轆的肚子，讓他好受了不少。
　　……
　　……
　　阿爾道夫，帝國的權力中心。
　　從各地來的貴族集結在此。
　　來的貴族如此之多，以至於他們得要天天召開宴會來招待他們的朋友，加強貴族之間的情感聯系。
　　而在皇宮中，壹場招待各大貴族的宴會也在舉辦著。
　　由諾克領的選帝候親自舉辦，用來迎接那些響應他號召的貴族。
　　管家們踱步在富麗堂皇，溫暖如春的大廳裏。
　　他們清壹色地穿著酒紅色的燕尾服，黑色的皮靴被擦得鋥亮
　　他們服務著那些貴族，為他們的高腳杯斟滿美酒，並為他們換上新鮮出爐的食物。
　　諾克領的選帝候坐在主位上，他穿著從震旦那邊傳來的絲綢，噴著阿拉比的香水，手上戴滿了各種珍寶。
　　諾克領是帝國最富有的省份，擁有著其他選帝候無法企及的財富。
　　這場宴會也充分體現出他的財富和權力。
　　采用的都是最好的食材，從帝國各地運來，並請最好的廚師烹煮，制作成各種美味的菜肴。
　　酒的話，不單單有帝國的美酒，還有來自精靈壹族的佳釀。
　　光是這樣壹場宴會，就足以讓壹個中小貴族破產，賣掉祖傳的領地。
　　諾克領的選帝候註視著仆人和管家，若是他們犯下壹點錯，玷汙了他的威嚴。
　　那他就會將那些蠢貨扔到阿爾道夫的街道上，讓他們去過種地與挨餓的生活。
　　宴會的賓客們全都穿著與周圍奢華環境相匹配的服飾。
　　黑色的刺繡和錦緞，異國情調的印花和浮衫，由銀線編制成的綢帶與用最閃亮的黃金制作而成的首飾。
　　這些珍貴的衣服和首飾無壹不襯托著賓客的財富和地位。
　　他們全都是帝國的貴族，掌握著大量的領地和農戶。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諾克領的選帝候讓人又上了壹份甜點。
　　“現在讓我們討論壹下，如何解決米登領的那幫入侵者，他們現在做的事情太可怕的，他們將那些尊貴的人物扔出了宅邸，讓那些泥腿子住了進去，這樣的事情太可怕了。”
　　諾克領的選帝候說道：“我們得要盡快的解決這件事，否則下壹個就會輪到我們了。這件事絕對是堪比弗拉德的可怕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