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證神之路，搞事之心！

　　這兩個小神還真是富裕。
　　某處雲霧繚繞之地，吳妄藏身於煙雲內，迅速整理著從這兩名先天神身上搜刮來的寶物。
　　於吳妄而言，此刻最珍貴的，就是能夠提升實力之物。
　　但他左右翻找，對增進神魂之力有好處的寶物雖不少，但強化肉身的奇珍異果、靈丹妙藥，卻是半個都無。
　　後者那就是武神家的蠍子出恭——獨（毒）壹份！
　　越去了解天外世界，吳妄就越覺得，武神當初給的……
　　實在是太多了。
　　“嗯，天庭養老院，終有武神老師的壹席之地啊！”
　　某天道首領暗暗下定了決心。
　　他在此處山間雲霧中躲藏了幾日，將掠奪來的增進神魂之物壹股腦的煉化。
　　有武神弟子這般遮掩在，吳妄行事方便了許多，諸多奇異之處也都可用‘武神給的’這般借口來解釋。
　　有天道在，吳妄自是可以全方位觀察天外世界，倒也不必擔心自己躲藏時，會錯過什麽大事。
　　正如吳妄所料的那般。
　　他開始挑戰神靈，並將自己的身份主動吐露出去後，武神界立刻遭受了莫大的壓力。
　　四面八方的圍困大軍開始蠢蠢欲動，也有諸多風神壹脈的神靈、依附於燭龍的神靈，朝武神界附近趕去。
　　風神因因乎揚言，要武神交出這個大逆不道弒神的弟子，但武神很快就給出回應，回應也就簡單的四個大字：
　　【去妳的吧！】
　　任誰都能感覺出，武神界即將發生大戰。
　　而這般大戰的規模，要麽極小——武神迅速對燭龍服軟低頭，且受制於燭龍，或者幹脆逃離天外世界。
　　要麽，此戰將會是僅次於神代更叠的大決戰！
　　天外最強對決天外次席，且此間多有明爭暗鬥、互相勾連，絕對會是壹場震天動地的碰撞。
　　吳妄既知這些，又為何要故意顯露名號？
　　自然是他覺得，武神需要碰撞。
　　壹切不過是東皇太壹的算計罷了。
　　道理解釋起來十分麻煩，個中緣由頗為復雜，但總的來說，此時逼燭龍出手，對武神界而言就是最好的抉擇。
　　如若不然，武神界有可能會在壹夜傾覆，武神壹方輸都不知自己如何輸的。
　　【絕不能給燭龍和帝夋充足的準備時間。】
　　吳妄消失了幾日後，自地下穿梭，慢悠悠地趕去了另壹處神界。
　　武者青山之名已在天地間傳播開來。
　　壹人敵二神，且人勝之；
　　以生靈之軀，接二連三痛擊神靈；
　　新的屠神者已經誕生……
　　這般頗具沖擊力的消息，已經不只是在各神界的高層中流傳。
　　以武神十壹界、沿海區域的諸神界為起點，這般消息被送到了壹處處部族，被傳到了壹個個部落。
　　上古時期屠神者燧人氏的典故，也被借機傳揚開來。
　　任憑那名被吳妄留下活口的小神如何解釋，說武者青山用了卑鄙的手段，有著能夠毒害神靈的奇毒，也都是無用之功。
　　沒有神在意。
　　弒神已是事實，過程並不重要。
　　隨之而來的，就是諸多強神表態。
　　有想討好風神者，自都是喊壹聲：“誅殺武者青山”。
　　而大半的先天神，因忌憚水神與武神的聯盟，說的都只是：“追查武者青山下落，查明此事實情。”
　　都給自己留了後路。
　　自武者青山襲殺隱風神過後十二日。
　　吳妄的腦袋從壹處土壤中慢慢冒了出來，觀察著遠處那平靜的大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鎖定的第三個對手，就躲藏在這般城池之中。
　　據自己感知，城中有三名先天神，且在中央那座尖塔附近，匯聚了三名先天神手下的神將，其中還有十多名神將實力頗為不錯。
　　對方莫非有未蔔先知的手段，知曉自己要來挑戰，提前布下了龍門陣？
　　“鐘？”
　　“主人，咋了？”
　　“這些神明，都紮堆了嗎？”
　　“是的呢，”鐘靈壹本正經地解釋著，“您殺了隱風之神，那些自認實力不如隱風之神的先天神，此刻都找好友壹起聚著。
　　更有甚者，去風神處、甚至燭龍附近呆著了。”
　　吳妄額頭掛滿黑線：“他們不主動找我就算了，竟還！草木皆兵，簡直可笑。”
　　“還不是他們二打壹還被反殺了壹個，”鐘靈嘻嘻笑著，“說不定，他們又回想起了當年被燧人前輩支配的恐懼！”
　　“這才哪到哪，”吳妄嘀咕道，“不過是剛開始罷了。”
　　鐘靈頗為認真地建議著：“所以說，主人要不您回大荒，去東野逛壹圈？打殺十幾個先天神，您這化身的實力，就能順利逼近生靈的極限呢。”
　　吳妄嘆道：“天外近二百神，莫非就沒有合適的對手供我挑戰了？”
　　“那些還在單獨行走的先天神，大多都是實力超過您這化身許多的。”
　　“讓我想想。”
　　吳妄的腦袋慢慢縮回大地中，悄然離開了這座城池。
　　他不斷思量，動用天道推演著自己每個念頭後續的發展，很快就找到了對應之法。
　　接下來，自己以挑戰為主，每次挑戰後拿走壹些對自己有增益的寶物就足夠了，倒是不必打殺那些先天神。
　　如此，既可降低那些先天神對自己的恐懼，又能達成對燭龍施壓的目的。
　　挑戰嘛，為了變強，又不是為了打打殺殺。
　　跟武神老師修行多年，吳妄也學到了武神的許多優點，比如說……臉皮要厚。
　　吳妄借天道聯絡了雲中君，又請雲中君聯絡水神，借著水神的影響力，以及多年在天外經營的威信力，尋到了壹名與自己實力相近、且對方略強壹點的先天神。
　　霜之女神。
　　這女神名字聽著像是蒼雪的姐妹，但實際上與水神、蒼雪都沒太多聯系，且誕生於風之大道、水之大道與有形之物的共鳴。
　　水神暗中聯絡霜之女神，請她出手與武者青山演壹場戲。
　　戲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吳妄前去挑戰，雙方展開大戰；
　　需要註意的細節，就是大戰開始前，雙方需說的幾句話，以及大戰結束後，雙方根據戰前的許諾，兌現各自諾言。
　　在確定霜之女神可信之後，吳妄又以水神的名義，借助天道之力，運來了大批珍貴的靈果。
　　這些都會被預先放在霜之女神處，請霜之女神作為‘戰利品’，送給武者青山。
　　霜之女神對此自是毫不知情，只道這是水神與武神借她之手，給武者青山送些寶物，僅此罷了。
　　這場鬥法，定在了半個月後。
　　吳妄按計劃，這半個月內偶爾顯露自身蹤跡，吸引諸先天神的視線，也因此引來了幾名實力強橫的先天神追殺。
　　但好在吳妄早有準備，且滑不溜秋，有著提前預知危險的本領，以及運道女神慷慨贈送的‘敵皆厄運’強力神技，自是逢兇化吉。
　　漸漸的，他活動的軌跡靠近了霜之女神的神界。
　　有先天神前來提醒霜之女神，請她暫且躲避，或者與他們壹同行動，卻都被霜之女神婉言謝絕。
　　霜之女神做出了壹幅高傲的姿態，對外傳出話去：
　　“吾乃神靈，自是不會畏懼區區生靈，爾等這般狼狽之景，當真讓吾羞與爾等為伍！”
　　於是，那幾名先天神先後離去。
　　霜之女神付出的代價，就是背負了‘傲慢’的名聲。
　　到了約定之日，吳妄突然在霜神界現身，抓住了兩名神將，提著他們直奔霜之女神所在的神殿。
　　此神殿修築在壹片楓林之中。
　　踏入楓林，就宛若踏入了壹片火海；
　　火海之下，淺草剛能沒過腳踝，其上卻凝著壹層晶瑩的霜雪。
　　吳妄背著長槍落在此間，擡頭看向那神殿，朗聲道：
　　“此地神靈，可敢與我壹戰！”
　　幾只冰晶自神殿深處環繞飛臨，凝結出了霜之女神的美麗身影。
　　她懸浮於林梢之上，目中帶著壹二傲然神色，身上的冰藍長裙有些透光，那真·傲人的身段若隱若現。
　　霜之女神朱唇輕啟：“武者，青山？”
　　“是我。”吳妄應著。
　　“妳是來殺吾的？”
　　“我只是來挑戰神靈，戰勝神靈！”
　　吳妄朗聲道：
　　“那隱風之神壹路追殺，讓我迫不得已反殺了他，我師武神如今的日子可不好過，我自是不想為老師增添半點麻煩！
　　今日我來此地，只是為求壹戰！”
　　“很好，”霜之女神微微頷首，“此戰妳若是輸了，就留在我這裏，做我三百年的神將。”
　　“若我僥幸勝了壹二兩招，”吳妄笑道，“那就請霜之女神拿出，對我實力有增益的寶物，強化體魄、增進神魂的寶物為上。”
　　“可。”
　　霜之女神那雙鳳目微微瞇起，身前突然爆發出幾道青藍神光，化作漫天冰刃對吳妄當頭砸落。
　　吳妄卻是不慌不忙，背後長槍不動，左手攥拳、右手推掌，身形躍起的壹瞬，已是帶起了漫天拳掌之影！
　　天外修行至今，對吳妄而言，最有意義的提升，莫過於三類。
　　提升最大的壹類，自然就是戰鬥經驗的積累，包括應變、找機會的能力，以及去拓展自己對敵的思路，了解更多敵人的手段。
　　其次便是對自身力道的控制。
　　舊力如何新生，力道如何接續，打出去的攻勢如何發揮出最大的傷敵效果，自己如何分配自身心力，又如何去掌控攻勢的變化。
　　第三類提升幅度雖不大，但對吳妄而言，那也是意義深刻。
　　那就是……
　　【如何讓鬥法表現的從容不迫，從而遮掩自身的上限。】
　　就比如今日。
　　吳妄與霜之女神交手時，遠遠近近吸引了諸多神靈探視的目光；甚至，吳妄感受到了來自於燭龍的窺探，以及武神老師和藹的註視。
　　自始至終，他都表現的進退有度、從容不迫，攻守之間轉換銜接自然流暢。
　　尋找到霜之女神神術的弱點後，也沒有火急火燎直接撲上去，而是先確定這是否是霜之女神故意賣的破綻。
　　激戰數個時辰，霜之女神棋差壹招，神力運轉突有不暢，被吳妄抓住機會完成了正面壓制……
　　當吳妄平舉那把蕩漾著秋水波痕的長劍，劍刃離霜之女神不過半寸，後者表情劃過了幾分無奈，慢慢閉上雙眼。
　　“妳贏了。”
　　“僥幸勝了閣下半招罷了。”
　　吳妄笑道：“妳我之前的約定，是否可以履行了？”
　　“吾實力不如妳，自是不用多說這些。”霜之女神手指輕輕點在手腕上，那只陪伴了她多年的手環飛起，落在吳妄手中。
　　“這是妳靠實力贏回去的。”她頗為認真地道了句。
　　吳妄此刻並不知這手鐲中，除卻他拜托水神‘走私’而來的諸多靈果丹藥，還有霜之女神半生的私藏；
　　他對著霜之女神拱拱手，擡手召回了此前大戰灑落各處的兵刃，目中流露出幾分歉然之色。
　　“抱歉，將妳這林子毀了。”
　　“楓林毀了，還可栽種，不過是花費些時日，”霜之女神凝視著吳妄，“但人若是毀了，自有可能是被挫骨揚灰，無法再復全貌。”
　　吳妄凝視著霜之女神，笑道：“這話是警告嗎？”
　　“不，只是提醒罷了。”
　　霜之女神下巴微微揚起，吳妄目光後撇，見天邊已有滾滾黑雲席卷而來，其上站著四名面容冰冷的先天神。
　　清壹色的風神壹脈，大道俱是與風相關。
　　乒！
　　霜之女神的身形化作了冰棱，自吳妄面前徑直炸碎，而這女神的嗓音，也在吳妄心底響起：
　　“活下去，莫要讓水神大人失望。”
　　嗡！
　　霜之神殿被冰霜覆蓋，轉眼間消失在淡淡的霧氣之內。
　　吳妄看著那來勢洶洶的四名神靈，不慌也不忙，好整以暇地解開了背上的長槍，在剛得到的手鐲中取出了幾枚龍眼大小的靈果，壹口吞入腹中。
　　而後，他持這長槍向前而行。
　　初緩步，復疾沖，槍身似綻出龍吟之聲，身形若蒼龍出海，直擊蒼穹！
　　“擋我者死！”
　　“大言不慚！”
　　那幾名神靈面色狂怒，卻並未在第壹時間展開攻勢，而是……看了眼左右神靈是如何應對的。
　　武神與水神的氣息，可就在近旁。
　　……
　　【武者青山挑戰霜之女神，獲勝後面對四神圍剿從容離去，不知其蹤。】
　　【武者青山消聲匿跡半年之久，再次現身竟連續鬥贏三神靈，實力突飛猛進。】
　　【青山大戰烏雲之神壹天壹夜，最終斬殺烏雲之神！】
　　【十二強神聯名下誅殺令！天地間所有神靈，可用壹切手段對付武者青山，得其首級者重賞！】
　　……
　　武神界外圍某個不起眼的神界，居中的某座大城，那裝潢典雅的暖閣之中。
　　楊無敵漫步穿過了層層帷幔，撿起了長袍給自己披上，免得傷風敗俗、有辱斯文。
　　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光頭的造型，但為了遮掩身份，他還特意給自己加了壹支拐杖、戴上了壹片這個小神界頗為流行的單片眼鏡，面容之上也蓄起了胡須。
　　楊無敵坐去了窗邊的書桌後，打開了面前的卷軸，看著最新的、有關那武者青山的消息。
　　‘宗主大人還真是厲害啊。’
　　楊無敵嘖的壹笑。
　　論搞事，那還是要看自家宗主，只是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將天外眾神搞的七上八下。
　　比他這個只能周旋於床榻之間的莽漢，那可是強出太多了。
　　楊無敵擼起袖子，打開了其它幾個卷軸，將這些訊息整理妥當，選擇壹些較為重要之事，通過天道鏈接，稟告給自己現如今的直屬上司——雲姐。
　　很快，做完了壹天工作的楊無敵，開始思量今晚去城中哪位貴夫人的床榻。
　　打探消息嘛，那自然是要付出壹定的代價。
　　與體力。
　　壹切正如雲中君大人所料，宗主的化身在外面折騰的越激烈，武神界就越安全。
　　不僅如此，已有幾名小神，暗中來對武神示好。
　　這幾個小神雖是墻頭草，但他們會暗中倒向武神這邊，足以證明，天外的風向開始變化了。
　　燭龍·帝夋的計劃，楊無敵多少也看懂了點。
　　先是簡單幾步，廢水神、脅武神，收攏天外兵權。
　　而後便是大軍包圍武神界，渲染大戰將臨的緊張氛圍，卻圍而不戰。
　　隨之而來的消息，就是天外誕生妖族、妖族數量狂增。
　　就連楊無敵都看明白了，這燭龍·帝夋沒安好心，八成就是要等生靈之力足夠強了，再小火慢燉，把天外逐步吞噬掉。
　　‘也不怕噎著這魂淡！’
　　楊無敵心底罵了句，隨後伸了個懶腰，見窗外已是日暮西斜，起身就要趕赴壹場浪漫的邂逅。
　　“無敵？”
　　楊無敵渾身壹震，目中燃燒起了熊熊火焰。
　　這，這是宗主的嗓音！
　　宗主終於想起他了！
　　楊無敵連忙躬身，心底道：“宗主，屬下在！”
　　“嗯，妳近來如何？”
　　吳妄的嗓音在楊無敵心底流轉，那獨特且晦澀的天道印記，證實著這嗓音的來源。
　　“托您的福，”楊無敵壹陣挑眉，“那叫壹個滋潤。”
　　“那就好，”吳妄道，“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壹時，今天我找妳，是給妳派個任務，這任務還有壹定的風險。”
　　“您說就是！”
　　楊無敵的元神壹陣猛拍胸口：
　　“為了天道大義，為了報效盡忠，咱當仁不讓、舍身往死、壹往無前、殫精竭……”
　　“行了！幾年不見怎麽這麽多話！”
　　吳妄沒好氣地訓斥了聲，而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最近這段歲月，他壹直都在與那群被惹毛了的先天神周旋，雖有天道與東皇鐘示警，自己能早早避開危險，但東奔西走且不斷修行，也讓他頗感疲累。
　　不過，這般日子已快到頭了。
　　先後挑戰了十多名先天神，吳妄已做好了，幹壹票大事的所有準備！
　　吳妄道：“這個任務，需妳潛入風神界。”
　　“風神界？就是那個僅次於武神的風神地盤？”
　　“怕了？”
　　“怕？”楊無敵嘿嘿壹笑，“我怕他風神後院的妹子腰不夠軟，怕他們風神界的貴婦人夜裏不夠寂寞！”
　　吳妄：……
　　這話，也就這家夥能說的如此硬氣吧。
　　“行了，盡快動身。”
　　吳妄道：
　　“我要妳去此處，散播壹些謠言，謠言的具體內容妳自行發揮，妳要做的就是讓風神界內形成壹股聲勢。
　　討伐武神的聲勢。
　　但有壹點，莫要詆毀武神，他畢竟也是我老師。”
　　“那就造謠風神當年的相好，被武神說服了唄，就說風神遇到武神，往日都要退避三舍、下雲行禮，或者說風神當年被武神打的有多慘多慘……”
　　楊無敵沈吟幾聲，心底恍然明白了點什麽。
　　“宗主，您是想，讓風神牽頭，形成壹股對武神界的攻勢，以此反過來裹挾燭龍，讓燭龍不得不對武神界開戰？”
　　“妳何時變得如此聰明了？”
　　“嘿嘿，還不是您壹直栽培的好。”
　　“妳照著這個方向努力就可，”吳妄叮囑著，“此事盡快，現在就需他們正面打起來，讓武神界打掉燭龍維持的表面優勢。”
　　“是！半年之內，必有回音！”
　　“也不用這麽快。”
　　吳妄輕笑了聲，他擡頭看著前方那彌漫著粉色迷霧的林間，感受著著此地聚集的大批山靈精怪具體實力。
　　他也需要壹點點時間，在外遊歷的同時，盡量去籠絡壹些有潛質的妖王。
　　當然，關於‘妖’的壹系列計劃，吳妄並未告知楊無敵。
　　這不過是天外規劃的旁支罷了，成則錦上添花，失利無傷大雅。
　　真正的大事，依舊是在於武神界，在於燭龍帳下如今的代表先天神——因因乎。
　　用這具化身去挑戰因因乎？
　　吳妄此刻尚沒有壹成把握，自也不會做這般失智之事。
　　但，用這具化身，去襲殺重傷的因因乎，需要的只是……億點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