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實地考察

　　歷史上，美國是有名的產金大國，加利福尼亞州與阿拉斯加州都很出名，壹百多年前的西遷浪潮就由淘金熱引起。只是二戰後，美國主要金礦逐漸枯竭，加上人力成本過高，美國的產金量大幅度萎縮。
　　驅車數個小時，司徒文慧把越野車停在路邊。
　　兩人又步行了將近壹個小時，才來到那座早已廢棄的金礦外。
　　“壹百多年前，這裏到處都是人。”司徒文慧朝四周看了壹眼，說道，“為了淘金，挖了壹條五百多米長的水渠，把聖胡安河的水引過來。當時淘金者都住在那邊的鎮子裏，最多的時候有將近五萬人。”
　　劉威朝司徒文慧指的方向看去，小鎮在壹公裏之外，靠近聖胡安河，只是早已廢棄。
　　“與絕大部分西部城鎮壹樣，金礦枯竭後，淘金者走了，城鎮也荒廢了。也許妳不會相信，這座小鎮只存在了三十年，輝煌時期不到五年。隨著最後壹批居民離開，小鎮到現在荒廢了將近八十年。”司徒文慧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是修建胡佛大壩，恐怕拉斯維加斯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金礦呢？”
　　“與小鎮壹樣。前幾年還有人來勘探過，不過沒有什麽收獲。”
　　“我們進去看看吧。”
　　“有必要嗎？”
　　劉威笑了笑，說道：“我從未進過金礦，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樣子。”
　　既然來了，就不能白跑壹趟，司徒文慧領路，兩人進入金礦。
　　因為是在淘金浪潮後期發現這座金礦的，當時所有露天金礦都被采空了，所以金礦位於地下，主礦脈離地表大約壹百五十米。
　　礦井的升降機還能使用，只是銹蝕得非常厲害。
　　即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劉威也能看清周圍事物，所以他沒有拿電筒。司徒文慧就辦不到了，幸虧她帶了壹只小電筒。
　　兩人在礦洞裏轉了壹圈，才回到地面上。
　　“這座金礦應該不是很大吧？”
　　“不算太大，當時高估了儲量，采完主礦脈才發現，下面的副礦脈很短，所以開采時間不到八年。”
　　“有沒有更大的金礦？”
　　“當然有，比這大幾十倍的都有。”
　　劉威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現在還在開采的，而且儲量與規模都比較大的金礦。”
　　“還有別的附加條件嗎？”
　　“重點調查那些之前關閉，最近幾年才重新開采的金礦。”
　　司徒文慧思索了壹下，說道：“美國沒有幾座金礦符合這些條件。”
　　“什麽意思？”
　　“美國早就是全球最大黃金儲備國了，與石油、稀土、鎳礦等戰略資源壹樣，二戰後美國出臺了禁止開采金礦的命令。”
　　劉威皺起了眉頭。
　　“關停的礦山要想繼續開采，必須得到聯邦與州政府批準，難度非常大。”
　　“沒有關停的，就能壹直開采？”
　　司徒文慧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樣的金礦，在美國也不是很多。畢竟黃金儲備在地下不需要任何花費，開采出來之後，還得花掉大量保管與維護費用。美國不缺黃金，也就沒有必要大規模開采。”
　　“看樣子，我們高估了美國佬。”
　　“什麽意思？”
　　“漂白那批黃金的最好辦法就是多報黃金開采量，使其成為美國開采的黃金。既然美國本土的金礦早就沒有大規模開采了，美國佬就只能另尋他法。”
　　“什麽辦法？”
　　“在其他國家開采黃金。”
　　司徒文慧楞了壹下，說道：“這樣壹來，這些黃金就不屬於美國了。”
　　“但是開采出來的黃金，仍然屬於美國企業，是不是？”
　　“只要擁有礦山，理論上講確實如此。”
　　“那麽美國企業就能在海外脫手，把黃金換成等值貨幣。妳也說了，美國擁有世界上最多的黃金儲備，不在乎那幾百噸吧。”
　　“只是這些黃金在任何國家多是壹筆不可小覷的戰略資源。”
　　“所以美國佬會找壹些關系比較好的國家。”
　　司徒文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按照這些線索調查，肯定有結果。”
　　“我馬上安排，只是需要壹些時間。”
　　“越快越好，美國佬已經把日本FPF的事情聯系起來了，繼續調查下去的話，很快就會發現誰在搞鬼，說不定會把阿富汗的事情也聯系起來。”
　　“我知道，盡力而為吧。”
　　劉威沒再多說，加快了步伐。
　　上車後，仍然是司徒文慧駕車，這讓劉威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是男士。
　　“還有壹件事情，典斌打了幾次電話，讓我提醒妳。”
　　“他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妳帶手機了嗎？”
　　劉威楞了壹下，這才發現把手機忘在酒店裏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比爾德壹直在提模擬演算結果，說那些資料非常重要，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搞到手。”
　　“有多重要？”劉威也想了起來，比爾德確實提到了模擬演算的事情。
　　“他大半輩子的心血。”
　　“與我們有關？”
　　司徒文慧點了點頭，她已經知道劉威接受了FOS改造，而且尋找比爾德的目的就是為了後繼改造。
　　“那些東西在哪？”
　　“國防部的計算中心，不過現在肯定被鎖進絕密數據庫了。”司徒文慧苦笑了壹下，說道，“早知道的話，我們就應該進入計算中心。只是除了比爾德，沒人能看懂那些數據，應該沒有引起國防部註意。”
　　“比爾德失蹤後，與他有關的東西肯定都得到了嚴密保護。”
　　司徒文慧嘆了口氣，這確實是事實。
　　“再說了，我們綁架比爾德的時候，他正在處理那些東西，美國佬再蠢，也應該知道那些數據的重要性。”劉威稍微停頓了壹下，說道，“只不過，我們沒有進入計算中心，所以美國佬會認為我們要的不是那些數據。”
　　“妳打算怎麽辦？”
　　“首先得知道，那些數據是不是藏在五角大樓的絕密數據庫裏。”
　　“這個我去想辦法。”
　　“不用操之過急，把比爾德送走再說。”
　　司徒文慧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劉威的意思。跟那些數據比起來，比爾德更加重要。
　　沈默了壹陣，劉威又說道：“沒別的事了？”
　　司徒文慧楞了壹下，笑著說道：“妳是覺得事情不夠多，還是空閑時間太多了，想找點事情做？”
　　“現在確實沒什麽好做的，總不能消磨時光吧。”劉威也笑了起來，“老李有沒有提到別的事情？”
　　“暫時沒有，他也沒心情理會我們。”
　　“什麽意思？”
　　“日本馬上就要舉行大選了，老李的精力全都放在那邊。雖然他跟我提起過，等妳有空的時候做點別的事情，但是壹直沒有提到是什麽事，我也沒問。妳開始也說了，把比爾德送走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由他去吧，日本的事鬧不出什麽花樣來。”
　　司徒文慧看了劉威壹眼，雖然她早已知道，把日本搞得雞犬不寧的就是這個家夥，但是並不認為劉威有多麽高明的政治見解。
　　“走過場的大選，有那麽重要嗎？”
　　“妳覺得利川小次郎能創造奇跡？”
　　“創造奇跡的不是他，而是日本選民。”劉威笑了笑，說道，“事實已經證明，自民黨與民主黨都缺乏作為，不然日本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鬧出這麽多事情來，就算主要責任在民主黨身上，可是很多都是自民黨執政時期的遺留問題。現在的日本選民，最需要的是壹位鐵腕政治家，而利川小次郎正好扮演了這個角色。不出意外的話，新民黨很可能在大選中獲得多數席位，單獨組閣。”
　　“這麽說，日本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早就沒有回頭路了。”劉威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說這些了，日本變成什麽樣子都與我們無關，反正我是不會去那個國家了。”
　　“聽典斌說，妳買了座島嶼？”
　　“壹座荒島而已，最快也要五年後才能住人。”
　　“有錢人嘛，我連房子都買不起。”
　　“妳需要買房嗎？”劉威看了司徒文慧壹眼，說道，“我可不是有錢人，現在最缺的就是錢。對了，有沒有什麽賺錢的渠道？”
　　“大錢，還是小錢？”
　　“當然是大錢，越多越好。”
　　“妳守著壹座金山，卻不知道怎麽賺錢？”
　　“金山？”
　　“拉斯維加斯是有名的‘敗金之都’，妳又是卡普亞的坐上賓，還怕沒機會賺錢？”
　　“在賭場裏贏得了幾個錢？”
　　“拉斯維加斯不行，還可以去蒙特卡洛。”
　　“那也是明年的事了，去不去得了還是個問題呢。”
　　“妳想賺快錢？”
　　劉威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那妳得在卡普亞身上想想辦法了。”
　　“什麽意思？”
　　“妳去找他就知道了。”
　　“總得讓我心裏有底吧，不然找到他，也不知道怎麽說。”
　　司徒文慧笑了笑，說道：“有兩個辦法：壹是幫他打擊拉斯維加斯的其他賭業大亨，讓卡普亞家族重現昨日輝煌；二是進軍其他行業，特別是與賭博業密切的行業，建立壹個嶄新的卡普亞王國。”
　　“發展地下勢力？”
　　“差不多吧。別忘了，美國是全球第壹大市場，美國人有的是錢，也有的是欲望，總有賺錢的機會，是不是？”
　　得到司徒文慧提醒，劉威立即明白了過來，也笑了起來。
　　司徒文慧說得沒錯，現在的劉威就像是個捧著金碗的叫花子。換個角度就能發現，確實有很多賺錢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