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怎麽,啞巴了?
醫綻芳心,追妻套路深 by 寧琛徹顧安安
2024-7-3 20:37
我盯著他看了許久,用力的眨了眨眼,“出現幻覺了?”
男人彎下身,將臉湊到我眼前,薄唇輕啟,緊接著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耳中,“妳好好看看,妳到底是不是出幻覺了。”
我又盯著他看了好壹會兒,喃喃出聲:“我壹定是出幻覺了。”
如果不是幻覺,怎麽會在這裏見到他呢,這裏還是酒店啊,他怎麽會在這裏呢。
他還保持原來的動作看著我,我默默的扯過被子蒙住腦袋,整個人蜷縮成壹團。
男人清淺溫潤的聲音穿透被子傳進來,語氣似譏似嘲,“李安安,妳蠢成這樣,這些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我僵了壹下,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
好過分啊,我哪裏蠢了。
“妳不蠢能被這種下三濫伎倆的套路?”
“……”
對方若不是我的親妹妹,我能被套路?
很想這麽反駁他,仔細想想還是算了吧,這麽說只會讓我更加難堪而已,畢竟被自己的親妹妹套路,並不是什麽值得宣揚的事情,我只能默默咽下苦水。
腦袋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扯開,我壹時不察,整個人瞬間暴露在空氣之中。
壹回頭,就看見那個男人站在床邊,正拎著被子,冷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咬了咬下唇,翻了個身,將臉埋進枕頭裏。
“躲什麽,現在知道害羞了?”身上忽然壹重,他將被子丟回我身上,“剛才妳躺在床上擺出壹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時,可不像是會害羞的樣子。”
這人有完沒完啊!
我惱怒的坐起身,抓過枕頭往他身上砸。
讓妳說,讓妳再說!
什麽溫文儒雅紳士有禮都是假象,他寧琛徹就是壹只披著羊皮的狼!
寧琛徹抱著枕頭,目光沈沈的看著我。
氣氛霎時間變得有些詭異,我尷尬的撇過頭不去看他。
我們就這麽僵持著,我望著落地窗上映著的我和他的身影,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來說,安晴和唐嘉是為了公司才策劃了這麽壹出,理應是要將我送到他們某個生意合作夥伴床上才是,可為什麽出現在這裏的人會是寧琛徹呢。
縱然心中疑惑,我也沒能拉下臉去問寧琛徹,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即便他出現在這裏證明我已經安全了是個事實,可壹想到他剛才惡劣的樣子,我巴不得他現在馬上就從我眼前消失。
寧琛徹將枕頭丟在我身上,仍舊站在床邊沒動,“怎麽,啞巴了?”
我低下頭不應聲,甚至連落地窗都不去看了,生怕多看他壹眼會氣出心臟病。
又靜默了片刻,下顎忽然被人擡起,臉被轉了過去,我被迫對上他的目光。
寧琛徹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眼底卻壹片深冷,語氣緩緩卻透著絲絲寒意,“李安安,告訴我,妳剛才有沒有在想,當年賣給我是賣,現在賣給別人也是賣,嗯?”
“……”
我如遭當頭壹擊,面色壹剎間變得灰白。
像是被人從頭到腳澆了壹盆涼水,又像是渾身都置於冰窖之中。
27章 過江之鯽
遇到他的那年,我才十八歲。
他是我的第壹個男人,終其壹生我都記得他。
可我於他而言,大概就如過江之鯽,僅僅是他眾多女人中的壹個。
再次相遇後我從未奢想過他能記得住我,記得住那幾年,甚至巴不得他不記得。
可是現在,他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他全都記得。
先前壓在心底不願面對的種種懷疑,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晰。
是了,若非記得,他怎麽會三番四次的接近我呢。
當年那家醫院裏的閑言碎語再次浮現在我腦海之中,還有安晴醒來時看我的眼神……我難堪的閉上了眼睛,渾身不受控制的發著抖。
過了許久,我才聽見自己顫聲說:“我不知道妳在說什麽。”
桎梏著我下巴是手緩緩松開,與此同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我睜開眼,不偏不倚的對上寧琛徹的目光。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眼底仍舊是我從未看懂過的深邃。
沒等我深究,他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將門拉開。
壹抹身影從外面撲了進來,差點兒撲倒在地上。
是傅煙雨。傅煙雨沒有註意到寧琛徹,穩住身子後,慌忙擡頭往房間裏望。
知道看見正坐在床上的我我,傅煙雨松了口氣,快步走到我面前,“安安,妳剛才嚇死我了……來的路上塞車塞得我差點兒要棄車,妳沒事真是太好了。”
我在傅煙雨幫助下,下床穿了鞋,由她攙扶著我往門口的方向走。
路走到壹半,我察覺到身旁的傅煙雨渾身僵了壹下。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立即便知她是看到寧琛徹了。
寧琛徹站在門邊,冷眼看著我們。
我垂了垂眼,輕輕的拉了壹下傅煙雨的袖子,“回去再說。”
傅煙雨嗯了聲,扶著我繼續往前走。
經過寧琛徹身邊時,我察覺到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忍著不去看他,拉著傅煙雨加快了腳步。
回去的路上,傅煙雨什麽也沒問,專心開著車。
我坐在副駕駛座上,扭頭看著窗外的壹閃而過的街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響起剛才在酒店房間裏的情形。
從恢復意識開始,到離開時他看我的那壹眼。
被刻意遺忘的往事再次浮上心頭,八月份炎熱天氣裏卻讓我莫名感覺到寒冷。
回到我的公寓,傅煙雨終於憋不住了,“安安,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我沈默片刻,沒有隱瞞的將安晴和唐嘉請我吃飯,設計灌醉我,想要將我送出去,給他們換取利益的事情告訴了傅煙雨。
傅煙雨聽完後,氣得臉都紅了,“這對狗男女!李安晴到底還把不把妳當親姐姐了!”
我反倒覺得,安晴就是太把我當親姐姐,把我為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想得太過理所當然,才會做這種事情。
安晴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她比我小了四歲,我們理所當然更疼她壹些,什麽都盡量讓著她,寵著寵著也就寵出了理所當然來。
傅煙雨見我不吭聲,頓了頓,斟酌著問:“那寧琛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