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我和她什麽都沒有
醫綻芳心,追妻套路深 by 寧琛徹顧安安
2024-7-3 20:37
寧琛徹靜靜的看著我,沒吭聲,眸色深深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我不閃不躲的對上他的目光,告訴他,我是認真的。
這壹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他。
而這場相遇相識相愛,或多或少都和李安曉有些關系。
固然,我介意李安曉的存在,可若是沒有她,我又怎麽遇得到他呢。
我知道他心裏忘不掉李安曉,可他記著,未必見得是有多喜歡,可能只是壹種對青春的悼念,恰好那人逗留在他的青春裏,還死在了他的生命裏。
就像他自己先前說過的,與愛情無關,只是覺得遺憾。
遺憾她沒能活下來,僅此而已。
我之所以想到要給孩子取她的名,更多的是因為她讓我遇到了他,遇到了幸福,盡管我還是不喜歡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可不妨礙我感激她。
感謝她,讓我和他相遇。
走廊裏安安靜靜的,護士還在耐心的等著我們。
寧琛徹面無表情的轉過頭,讓護士先進診室,目送著護士走進診室後,毫無預兆的上前壹步,張開雙臂將我抱住,獨屬於他的氣息迎面襲來。
他輕蹭著我的側臉,聲音低低的問我:“為什麽?”
原因說起來有點兒矯情,我不想告訴他真正的原因,故意說:“什麽為什麽,妳總是曉曉曉曉的喊,下回再喊,就讓妳兒子應妳!”
這麽說著,我忽然真的就覺得,兒子叫寧曉很不錯。
光是想到那個畫面,我都覺得十分好笑。
當然,要是女兒,我是不會給她起這個名字膈應自己的。
本來父親就都是疼女兒的,只是想著寧琛徹寵別的女人,我都覺得吃醋了,要再讓他抱著哄著別的女性喊“曉曉”,還不得酸死我。
寧琛徹低低的笑了聲,吻了吻我的臉,語氣輕輕的,極盡溫柔的在我耳邊小聲說:“感謝她,讓我遇到了妳。”
我楞了下。
他居然猜到了我的想法。
有些窘的同時,心底有難以言喻的感覺蔓延開來,我眼眶忍不住壹熱,摟著他的腰回抱住他,“嗯,感謝她,讓我遇見妳。”
死者已矣,前塵往事,都讓它過去吧。
……
壹系列項目檢查完,寧琛徹將我帶去了他的辦公室。
雖然是醫院最大的股東,但寧琛徹的辦公室並沒有多豪華,普普通通,看起來也就比b市醫院裏的辦公室大壹些,布置好看壹些而已。
寧琛徹握著我的肩膀,將我推到辦公桌後,按著我坐在椅子上,笑得十分討好的說:“老婆,妳先在這裏休息壹會兒,我出去忙點事情。”
心裏大概猜得到他要忙什麽,我輕應了聲。
寧琛徹出去後,我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起他的辦公室。
這裏翻翻,那裏翻翻,打發打發時間。
隨手拉開右手邊的抽屜,便見最上面放著壹本兒童手繪本。
繪本的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寧夏兩個字。
我心中壹動,將手繪本拿了出來。
繪本不厚,四五毫米左右。
攤開第壹頁看,就看到上面用彩色畫筆塗鴉著亂七八糟的圖案。
畫的右下角同樣寫著寧夏兩個字,字體歪扭稚氣。
名字後面,還標註了日期,日期是三年前。
我頗有興致的翻著,認認真真的看寧夏畫的畫。
有動物,有樹木花草,有畫房子溪流,有壹家三口。
到了後面,還有兩個小男孩在草地上追逐放風箏的畫面。
其中壹個小男孩頭頂上寫著“寧夏”,另壹個跟在後面個子比較矮的小男 之前寧夏說過,讓我給他生個弟弟的事情,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看來,寧夏真的很想要個弟弟啊。
我盯著那副畫看了許久,從寧琛徹桌子上找了支筆,壹筆壹劃,認認真真的在“弟弟”那兩個字前面,寫上“寧曉”。
我和寧琛徹的孩子,寧曉。
寫完,我放下筆,捧著手繪本又看了好壹會兒,目光最後落在“寧曉”那兩個字上,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繼續往後翻。
這次沒有在看到圖畫,是壹頁空白的紙張。
我楞了下,沒在意,再次往後翻。
總是不是空頁,但也沒有畫著圖畫,而是有人用水性筆,在上面毫無規則的,密密麻麻的寫著我的名字。
幾乎不用想我都能猜得到,這些壹定是他當年離開我時寫的。
有些寫得很工整,壹筆壹劃的,有些則寫得很潦草,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寫的究竟是什麽字。
見到那本相冊之後,再看紙上密密麻麻的我的名字,我已經不覺得驚訝了。
心裏除了滿滿的感動之外,便是甜蜜蜜的感覺。
我笑著閉上眼睛,開始幻想著當時他寫下這些字時的畫面。
那時,他大概是將自己壹個人困在辦公室裏,拿著筆擰著眉頭,唇緊抿著,半無意識的拿著筆,腦子裏想著我,手不停的在手繪本上寫我的名字的吧。
就好像是我大學那會兒上課時,有時候課堂屋裏偶爾會走神,回過神後,紙上滿滿的壹頁“先生”兩個字壹樣。
我重新拿起筆,想了壹下,在紙上那密密麻麻我的名字中間,找了個小小的空位,將寧琛徹的名字填了上去。
寫完最後壹筆,把筆放回原位,手繪本塞回抽屜裏。
……
快到飯點的時候,寧琛徹才回來。
壹起去外面吃了頓飯,寧琛徹沒再回醫院。
車子經過小區門口時寧琛徹靠邊停穩車,解開安全帶,下車去保安室裏搬了箱東西出來,放進車子後座。
壹直到回到屋裏,拆開箱子,我才知道裏面裝的是喜帖。
寧琛徹去書房裏拿了幾張紙出來遞給我,“妳看看有沒有漏的。”
我接過那幾張紙看了眼,原來是他草擬的宴請名單。
上面整整齊齊的寫著很多人名,大多數人我都不認識。
我認真的在那堆不認識的人名裏找自己認識的,看看有沒有遺漏。
“b市那邊有曉惠姐,桑桑,杜醫生……”我認真的想了好壹會兒,最終很遺憾的發現,我似乎就只有他們兩個朋友,“好像沒了。”
寧琛徹從我手裏拿過其中兩張紙,盤腿坐在了茶幾前的地板上,拿起筆開始寫喜帖,“還有雲初和譚醫生。雲初紅包可不少,不能漏了。”
我看了眼寧琛徹,笑了下,沒說什麽。
今天還有壹整個下午加晚上,十幾個小時,挺漫長的壹段時間,我和寧琛徹各坐在茶幾的壹頭,盤腿坐在地上,認真的往喜帖上填名字。
寫著寫著,我突然想到了壹個人,忍不住擡頭看向寧琛徹,遲疑片刻,輕聲問寧琛徹:“寧醫生,妳要請唐韻嗎?”
寧琛徹擡頭看了我壹眼,笑了下,“妳想請就請。”
“那妳呢?”
“隨便。”
四目相對半響,我率先收回目光。
看著面前的空白喜宴,頓了頓,慢吞吞的填上唐韻的名字。
“不介意唐韻了?”
身後突然傳來寧琛徹的聲音,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身走到我身後去了。
他在我身後坐下,雙手環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頭上。
我偏頭看了他壹眼,面不改色的說:“妳和她有什麽,是我需要介意的?”
寧琛徹笑了起來,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臉頰,“我和她什麽都沒有。”
既然什麽都沒有,我介意她什麽。
先不說唐韻那張臉是整的,他愛的也不是容貌不是嗎。
我將寫好的喜帖折好放到壹旁,拿過新的喜帖正準備繼續填寫,寧琛徹溫潤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老婆,喊聲老公聽聽。”
我臉皮壹燙,繃著臉,假裝沒聽到。
我不像寧琛徹這麽沒皮沒臉的,喊老公……多難為情啊。
大概是見我不吭聲,寧琛徹又問:“怎麽不說話?”
我還是沒理他。
他讓我喊他老公,我怎麽喊得出口。
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寧琛徹按著我的頭,強迫我轉過頭看他,“害羞?”
我通紅著臉,垂下眼簾不敢看他,還是不吭聲。
下巴忽然被擡起,唇驀地被吻住。
我擡眼,看著寧琛徹近在咫尺的臉。
他臉上是笑容,眼睛裏也全都是笑容,看起來很開心。
而笑容似乎會感染,看著他這樣,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原本說好今天要把喜帖全寫好,明天壹起寄出去的,名單上的人太多,時間本就不太夠,又在床上耗費了壹段時間,今天肯定是寫不完的了。
想到寧琛徹下午辦壞事時惡劣的強迫我喊他老公的行為,晚上吃過飯後,我沒再寫喜帖,看了會兒電視,去洗了個澡,直接回房睡覺。
不知道寧琛徹是幾點鐘回來睡下的,半夢半醒中,我只覺得有人將我攬入懷中,壹下下的輕吻著我的臉頰,喃喃著說:“真想聽聽妳……”
幾乎不用多想,我就猜到了他這句話裏沒說完的後半句。
——真想聽聽妳喊我老公。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喊,但至少,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啊。
……
之後幾天,寧琛徹白天壹直在外面忙碌,我自己呆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時間看看寧琛徹特地給我帶回來的那些有關於婦產科考博的資料。
婚禮的籌辦事宜,只是聽說日子定了在八天之後,我全程沒有參與,全都是寧琛徹在安排,他的幾個哥哥嫂嫂們,還有妹妹妹夫都在幫他。
日子壹天天的過去,第五天,我獨自在家看書時,接到了來自故鄉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