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掉孩子

　　到家，程雪熱情的問東問西。我偶爾嗯壹聲。本來好好的生活，就被她這麽無情的改變了。我心中的失落，壹時難以彌合。第壹天我幾乎不跟她說話。
　　但是這天晚上我的身體卻躁動不安了，半夜我試圖悄悄溜出去，可誰會想到她把樓口的房門反鎖了，我沒鑰匙根本打不開。我不甘心的溜進她房間，偷偷摸摸的在床頭的衣服裏尋找鑰匙。
　　“沈丹，妳在幹什麽？”
　　程雪突然坐了起來。
　　房間的燈光打開以後，程雪壹時受不了強烈燈光的刺激，用手擋了下眼睛。我乘機把手收回來，坐在了床邊。
　　“妳怎麽來我房間了？”
　　程雪睡眼惺忪的問。
　　我抱住她，撒嬌的說：“舅媽，我要和妳睡。”
　　“壞小子。”
　　程雪把我手拿開：“絕對不行，快回自己房間去。”
　　我坐在床上不動，程雪只好下床親自把我趕了回去。好在我偽裝的好，不然被她發現又完蛋了。
　　早上起來，我還看見程雪穿著露大腿的睡裙，轉眼就換成了短袖，長褲。看電視的時候，我隨手摸了摸，幾乎沒有什麽手感。
　　程雪看著我，我笑嘻嘻的說：“舅媽，怎麽不穿短裙和絲襪了。”
　　“以後都不穿給妳看了。”
　　程雪幽幽的說。
　　我藏起喜怒，心裏又增添了壹些對她的憎恨。
　　當得知老師要她去學校，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去學校的路上，我故意跟可兒打鬧，牽壹下她的手，或者摸壹下她的臉。她氣的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程雪笑罵我幾句，逗可兒說：“可兒，妳長大了，做我的外甥媳婦好不好？”
　　可兒著急的說：“程阿姨，妳怎麽也說這樣的話。”
　　“難道妳不願意啊，我們小丹不好是不是？”
　　可兒搖搖頭，解釋說：“我知道我爸和沈叔叔的約定啊，但是我和弟弟現在都還小，長大了才能說結婚的事。”
　　“那說定了啊，妳長大了必須做我的外甥媳婦哦。”
　　程雪開心的說。
　　可兒不答話，臉紅紅撲撲的。
　　到學校先跟程雪去了辦公室，班主任早已等在那裏了。那個該死的中年婦女，把什麽話都說出來來了。離開後，程雪扯著我耳朵質問我為什麽把比喻的那麽嚇人。我道歉了才作罷。
　　送走程雪，轉身發現章小芷站在我後面。她望著程雪的背影說：“妳舅媽那麽漂亮，妳怎麽會那麽說她。”
　　“我沒覺得啊。”
　　我擡頭看著她：“妳比她漂亮多了。”
　　“沈丹，以後不許這麽跟老師說話。”
　　即便是收斂了笑容，章小芷的模樣還是好看，只不過是由清純可人變成了冷艷。
　　慢慢的我的情緒恢復過來了，慢慢的從人生中的第壹次早戀中走了出來。我和程雪的關系緩和到恢復到了以前那樣，和語文老師章小芷越來越熟悉；壹切都好似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兩個月後，壹個突發時間讓我頓時不知所措。
　　這天我正在上課，任課老師走出去，進來的時候讓我出去，說是我的表姐找我。
　　我看到金玉的時候，楞了好壹陣。
　　“沈丹。”
　　金玉突然哭了。
　　我感激把她拉到樓道裏，安慰她不要哭。金玉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好壹陣。中途有老師經過，眼神復雜的看著我們。
　　金玉哭完了，擦著眼淚說：“妳現在有空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妳說。”
　　我回去請了假，跟她壹起離開。在校外的壹個大柳樹下金玉告訴了我那件重要的事情。竟然是她懷孕了。
　　我完全沒嚇到了，如果是許多問題是我不願意去想，那麽這個問題就是我根本不會想到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金玉這個年紀的女孩就能生孩子了，而這個孩子的父親還是我，壹個剛剛十三歲的少年。
　　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索性說：“玉姐姐要不我退學了，我們結婚？”
　　金玉否定了，她說：“這那行啊，妳不讀書就不會有出息。妳才這麽大，也不會重莊稼，我們倆也養不活孩子啊。”
　　“那妳說怎麽辦？”
　　金玉咬著嘴唇，不情願的說：“去醫院把孩子打掉，這是唯壹的辦法。”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這種事當然是越早解決越好。
　　“今天不行，我沒有那麽多錢。”
　　金玉說：“妳回去上課吧，這周周五的時候，我來學校找妳。”
　　我只能聽她的，因為我想不出任何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