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坐他身邊

　　那小媽媽沒想到這女孩這麽直接，打個楞：“嗯，是啊。”頓了下，她朝後排鄔小曉身後位置掃了眼，接著問她：“聽說他很厲害的，不僅籃球打得好，還是個學霸呢？”
　　誇董柏寒比誇她自己還讓鄔小曉高興，她嘴角扯了起來：“是啊，他是年級第壹。”
　　“是啊，這麽厲害，是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歡他？他有女朋友了嗎？”問完，小媽媽又往後面看了眼。
　　鄔小曉從剛才就註意到她的舉動了，她猛回頭，只見坐她身後的年輕女子似受了驚嚇，手裏的手機晃了下，差點脫手。
　　鄔小曉在她旁邊與後面那位之間，來回看了看，那兩人都沒有出聲，甚至沒敢看她。稍許，鄔小曉微笑著說：“別管是因為誰，大家能來為我們學校加油，我們是很感激的。看，隊員開始上場了，我們還是專心看比賽吧，專註比賽過程，是對運動員最大的尊重。”
　　她說完，就知道再不會有人打擾她或套她話了。沒有被這個小插曲打擾到，鄔小曉站起來，跟著她們這壹區的觀眾擊打著加油棒，高喊著茂實加油。
　　這時，觀眾席裏有人帶頭喊出了董柏寒的名字
　　，然後就呈燎原之勢，喊的人多了起來，期間也加雜著喊牟澤的。新華高中的同學也不甘勢弱，喊著他們球員的名字。場面壹時還挺熱烈。
　　鄔小曉註意到，董柏寒在聽到自己名字時，眉頭驟然蹙起。唉，就不能像牟澤那樣，大方地跟場上觀眾微笑互動嗎？大冰塊，鄔小曉輕喃。可眼見場上為他加油的人最多，真是顏值決定壹切，其它都可忽略。
　　比賽進行了多長時間，鄔小曉熱血沸騰了多長時間，比賽結果與預判的壹樣，茂實大比分勝了第壹場。壹個小時後是另外兩個參賽學校之間的比賽，勝了的茂實球員正好下去休息會，然後回來觀察對手。
　　茂實的同學們在比賽結束後，就收拾東西離場了，這只是贏了壹場，後面的路還很長呢。鄔小曉卻沒有走，她靠著脖子上掛著的工作牌，可以不被清場，能看滿所有場次的比賽。這麽好的機會，與董柏寒坐在壹起看比賽的機會，鄔小曉是決不會浪費的。
　　整個籃球館裏走的沒剩幾個人，球員們都去後場休息了，觀眾席上零零散散從著幾個人，跟鄔小曉壹樣，脖子上都掛著東西呢。鄔小曉此時已移到了後排，坐在那裏回看自己相機裏的照片，抓拍的都是剛才那場比賽的精彩瞬間，尤以董柏寒投籃扣籃的多。
　　正看著，旁邊塑料瓶落地的聲音驚動了她，是保潔人員在打掃衛生。鄔小曉看到前面幾排凳子上放著個空塑料袋。她拾起相機，走過去把塑料袋拿了起來，然後從這排開始，把觀眾席上沒帶走的各式垃圾壹樣樣撿到塑料袋裏。
　　把自己這塊區域全撿完後，鄔小曉把帶子系緊，扔到放在壹層的手推式垃圾桶裏。然後又回到後位的位置坐下，這回是拿出手機，翻看學校論壇，論壇裏由於剛才比賽的勝利，小炸了壹下。
　　鄔小曉翻著貼，能感受到同學們的喜悅，正看得樂呢，掃到她這的清潔工，對她說了句：“同學，謝謝妳啊。”
　　鄔小曉楞了下，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她回道：“不客氣。”想想又道：“阿姨，您看那邊的B區，是我們同學呆的位置，走時他們把垃圾都帶走了，不是所有人都亂扔的。”
　　清潔阿姨笑道：“是嘍，學生的素質還是很高的，妳們很好，比我們這代強。”鄔小曉笑笑。
　　清場二十分鐘後，就開始放第二場的觀眾進來了。這場比賽是在四中與十五中之間進行的，十五中是奪冠大熱，也是茂實的勁敵，高瞻教練與球員留下，也是想現場全方位觀察分析對手。
　　觀眾陸續進來時，鄔小曉就起身站到了過道處，在看到董柏寒他們在超壹排媽媽的位置坐下後，她踱了過去。邊上的球員見到她，知道她是為誰而來的，主動讓出空間，讓她過去。
　　董柏寒旁邊坐的是牟澤，他坐得好好地，被鄔小曉拿腿碰了壹下。牟澤也像前面幾位壹樣，縮了縮腿，給她騰出通過的位置。鄔小曉看了眼董柏寒另壹邊坐著的高教練，碰牟澤的動作大了起來。
　　牟澤看她，鄔小曉沖著高教練方向努努嘴，她的意思他明白，可他就不想痛苦從了她。鄔小曉見他還不動，低下頭想跟他說悄悄話，讓他挪位置。
　　她剛把身子湊過來，董柏寒就看了過來，牟澤反應那叫壹個快，立馬站了起來，自覺地坐到了高教練旁邊的位子上。光想著逗那丫頭了，把寒哥的“病”給忘了。
　　鬧上這麽個動靜，高教練也向這邊看了過來，鄔小曉叫人：“高教練。”高瞻點點頭，這女生，他知道，高壹的新生，挺有才的，為這場比賽忙前忙後的，挺盡心的。他看眼董柏寒，這小子才多大，就這麽招人。
　　鄔小曉終於如願以償，坐到了董柏寒的身邊，她眼睛瞥向他的方向，他在看手機，她移了下脖子，看到他手機上是壹堆文字，他在看嗎？鄔小曉瞪大眼拼命看，看到三個字“證券法”。
　　哦，不是，可董柏寒看這個幹嘛，他打算學法律？壹想到高壹過後的文理分班，鄔小曉覺得有必要搞清楚，董柏寒是選文還是理，原先她以為他壹定選理科的，可他要是有意於法律的話，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