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總而言之先出去看看
沒人告訴我這不是遊戲 by 緋色烏鴉疾走
2024-3-15 21:56
左昌看著真弓認真的神色,笑而不語。
真弓壹挑眉,笑道:“怎麽了?啊,是不敢嗎?妳覺得妳普普通通,配不上光鮮亮麗的我?”
“……”
左昌無奈搖頭。
他覺得,他應該像個父親壹樣,包容真弓的尖銳和刻薄。
他轉頭看著衛生間的方向,問道:“妳聽到了嗎?有水聲。”
真弓微笑:“有嗎?”
左昌看著她,笑道:“玩還是妳會玩,誰在裏面洗澡?妳又想勾引我,又不願意交出自己,所以給我施加了限制——在第三人在場的情況,我們之間的互動怕是只會到親吻為止。”
真弓面色壹冷,心機被識破的她,沒有羞澀,只有不滿。
她頭壹歪,無法理解、難以置信的看著左昌:“只是親吻,不足夠嗎?我這雙唇還沒交付給任何人,妳應該珍惜!”
左昌理都不理她,徑直走進臥室。
衛生間的毛玻璃門後,壹個窈窕身影正在沖洗。
這規模,這身量……
左昌問道:“這是風團副吧?”
真弓亦步亦趨,笑道:“是的。妳的房間沒水,兔子女郎的房間也沒水。她總是這樣,積極的在壹些細節上吃虧,擺出壹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鹿征就吃這壹套。他壹直覺得,兔子女郎有奉獻的精神。”
話說到這個地步,曖昧的空氣蕩然無存,兩人都沒了興致。
左昌坐到椅子上,真弓想坐在對面,想了想,幹脆坐在左昌身上。
左昌眼觀鼻,鼻觀心,那是壹動也不動,面色聖潔如佛。
孩子嘛。
也不能壹味的苛責,偶爾也要包容她的小小任性,這對她的成長有益。
“左昌,我想換個團。”
左昌擡眼,看著真弓平靜的面色。
他問道:“決定好了?”
真弓點了頭:“我不在乎他人的排擠和抨擊,強者本來就是孤獨的。真正讓我遺憾的是……鹿征沒有意識到我的價值。”
沒受到重視。
沒得到優待。
令真弓不滿的就只有這壹點,她認為鹿征應該偏袒她。
左昌不知道詳細,問道:“妳們團裏另外兩個人,怎麽都站在兔子女郎那邊?”
真弓擺擺手:“螞蟻當然要抱團,不然會被碾碎的。”
“……我的意思是,妳明明是先來的,而且還是副團長,為什麽他們和兔子女郎攪合到壹起了?妳平常對待他們的態度很粗暴嗎?”
“是的。”
真弓坦率到理所當然的回答,換來了左昌的不安扭動。
他遲疑片刻,然後說道:“真弓……就算那兩位實力上可能有所不如,但畢竟是妳的隊友,多多少少,面子總要給壹點吧?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話不是沒道理的。”
“饒了我吧。”
真弓嘆息。
她身體壹攤,徹底倒在左昌懷裏:“要我向他們低頭嗎?我做不到。”
“不用低頭,妳就不能普通的和他們相處嗎?平等的相處。”
“他們不配。”
好吧。
左昌搞不懂真弓是怎麽回事,這是高傲?還是自卑?
會淩絕頂者不會在意別人的高低,因為在他眼裏,就沒有比他更高的。
相反。
高不高、低不低的,才會特別在乎他人的“格調”,見高則拜,見低則踩。
左昌問道:“離開麋鹿清晨後,妳打算幹什麽?”
“另加入壹個冒險團吧,我這壹次來96511,本身就是來積攢經驗的……”
真弓轉頭,看著毛玻璃後關掉花灑,看上去正在擦身子的風骨。
她說道:“風花雪月似乎不錯。”
“啊?!”
“……妳反應這麽大幹什麽?”
左昌遲疑片刻,不知道要不要和盤托出。
轉念想想,算了。
真弓別的不說,主見壹定是夠的。
風團副說她缺乏“當機立斷的魄力”,那真弓可以完美的填補空缺。
再者——
風花雪月的制度相當不錯,明面上的福利異常到位。
它主要的“盈利手段”也只針對男性冒險者,像真弓這樣的女性冒險者,應該剝削不到。
念及此處,左昌說道:“也挺好,就是不知道風骨收不收妳。她那個冒險團,呃……規矩還挺多的,結構也有點、有點復雜。”
“??”
真弓只覺得左昌話裏有話,但她沒追問:“我只是想想而已,具體去不去,還要看她能不能在接下來的冒險中吸引我。”
衛生間的門被人拉開,風骨穿著睡裙,壹邊擦頭發、壹邊走出來。
她打眼壹看,頓時楞在原地,手也下意識的擋在胸前:“左昌?”
左昌頭也不擡:“我也是來洗澡的。”
“哦……”
風骨似懂非懂的點頭,她指著疊在壹起的他們,問道:“兩位是戀人嗎?”
真弓“哈”的壹笑,頗有些輕蔑:“風團副,別開玩笑,我怎麽會是壹條野狗的戀人?我和左昌只是……嗯,朋友?”
朋友……
好朋友間親昵點,隨意點,坐到對方身上去雖有些不妥,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過……
風骨還是有些疑惑,她問道:“普通朋友間,會像妳們這樣面對面的坐在壹起嗎?真弓小姐,妳會像騎馬壹樣,騎在朋友的胯上?”
真弓勾著唇角:“是不是顯得很親昵?”
“……是有點。”
“妳要不要也來試壹下?我覺得左昌挺暖和的,是壹把合格的椅子。”
風骨連連搖手:“這個……超綱了。”
“真遺憾。”
真弓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壹副牌,笑道:“風團副,要不要來打會撲克牌?”
左昌明白,真弓這是想鋪墊壹下關系,打探壹下口風,為之後可能的跳槽架設伏筆。
他笑道:“時間還早,風骨,玩壹會吧!”
風骨剛洗完澡,很是精神。
明天還要壹起冒險,打打牌熟絡壹下,不是壞事。
她微微壹笑,說道:“好啊。”
真弓站起身來:“左昌,陪風團副聊壹會,我也要洗個澡,剛剛出了點汗,黏黏的不舒服。”
“?”
左昌聞言,大惑不解。
哪出汗了?都沒運動。
還黏黏的……
這個人講話真奇怪。
……
……
“剛剛走過去的,是左哥哥和真弓姐嗎?”
數分鐘前。
兔子女郎手上捏著牌,對其余三人說道。
蕾娜壹聲哼,說道:“就是他們!”
鹿征背對著門,沒看到人,他回頭望了壹眼,說道:“左昌和真弓?他們要出去嗎?”
長發陰柔男壹笑:“恐怕不是!我看左昌手上端了個盆,應該是要去瑤臺真弓房裏洗澡,他那個房間沒水的。這瑤臺真弓也真大方,邀請壹個男的去屋裏洗澡?”
鹿征眉頭壹皺,感覺事情有些不尋常。
長發男繼續說道:“嘖嘖,難道真的像蕾娜說的那樣,瑤臺真弓和左昌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兔子女郎捧著臉,好像很害羞:“真弓姐……好大膽哦。”
蕾娜則道:“團長,副團長私事,本來我們無權幹涉。不過……還是要註意啊!妳給副團長太多權限了,萬壹她真的假公濟私,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不會的,我相信真弓。”
鹿征笑了笑,強行不在意。
只是……
心裏的這壹股酸楚,是緣何而起?
壹想到接下來可能在真弓房間裏發生的事,他就心神不寧,連牌都不想打了!
片刻遲疑之後,他還是無法讓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
他放下牌,說道:“妳們先玩。”
兔子女郎擡頭:“鹿哥哥,妳去哪裏?”
鹿征避而不答,只是說道:“沒去哪……我……我出去看看。”
他慢慢起身,走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