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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GB/女攻】玫瑰與劊子手 by 賊心似有

2025-2-21 23:18

  1我決心解開關於克萊爾的謎題(2 / 3)
  好吧,我應該按順序向妳講述我是如何推進研究的。最開始我和其他曾偶然關註此方向的研究者壹樣,將重點放在那枚標簽上。我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徘徊了足有壹個來月,因為根據米勒的傳記可以看出,那枚標簽促使當年的蘇聯軍隊提前解放倫達克集中營——也許這是她被贊譽“挽救無數人生命”的原因之壹。
  但當阿克曼去世那壹年刊登於《新聯報》上的壹篇報道讓我註意到壹些新東西——或者說那幾乎不能說是壹篇報道,只是壹篇刊登於報紙上的悼文。它之所以能留存至今全要歸功於它作者的身份,喬納斯·朗曼。這位猶太裔電子信息業天才締造了朗曼家族,使得他用過的哪怕壹張草稿紙都留存至今。
  過去人們都忽視了這篇文獻,因為它根本不能被任何檢索方式找到。它作為私人報紙檔案留存在朗曼家族的家族檔案館中,是朗曼人生中無數碎片的壹角。而我能得到它也純屬巧合——我與約尼·朗曼在大學中私交甚密,當我向他提起他那位在倫達克集中營中呆過的先祖,他爽快地向我開放了家族檔案館。
  而我在那裏獲得了那篇文章。
  “也許人們更關註阿克曼小姐的藝術成就,” 朗曼在那篇文章中說,“我的回憶卻被她的勇氣與犧牲精神充滿。那些我和阿克曼壹同在德萊恩少校別墅中工作的日子裏,我所感到的真相告訴我那枚毒氣罐標簽相較於她真正做的那些事是如此微不足道。子彈自1944年從槍管射出,卻停留在她的人生中,我知道世人都能看見那其中的勇氣,她確實值得因此被稱為英雄。可我相信只有寥寥數人(如果他們在那些年足夠敏銳的話)知道這對她而言有多殘酷。而更讓人悲哀的是,這壹切永遠無法被宣之於口,好在如今天父的懷抱向她張開,我相信死亡對阿克曼而言並不是壹種終結……”
  我相信任何壹個人看見這些話後都會知道“標簽”不是重點。“子彈”看起來像是個比方,可是我註意到它和槍管緊密聯系在壹起,並被賦予了明確的時間。它看起來更像是某件真實發生的事,那件事給予阿克曼她不願獲得的英雄稱號,並糾纏著她的壹生。
  那篇悼文如此含糊其辭,卻告訴我出寫作者在模糊大量真相時實際已經看清了它們。我相信在三百余年前,朗曼或許是少數幾個洞悉隱情的人。
  伊斯特,我知道對於文字過分追究並且推敲字詞大多數時候是不智之舉,那可能只是由於寫作者的用詞不當。但朗曼用“感到”而不是看到的遣詞造句方式還是讓我在深夜輾轉反側。
  那篇悼文中那些含糊不清的表述、模糊的真相,無法宣之於口的隱情像煙霧壹般捉摸不定,難以把握。我在半夜驚醒,在我夢中“感到”這個詞如燈火閃爍,讓我不得不起身反復思考。那是種氣氛,沒有證據才會使用“感到”,相比看見了什麽那更近乎直覺。
  朗曼什麽也沒看見,但他就是知道。
  顯然除了“感到”真相的朗曼,世人並未察覺“戰爭英雄”對阿克曼的殘酷性。那件讓她成為英雄的事為世人所知,可讓它變得殘酷的秘密則深藏於別墅之中。
  這讓我感到壹種興奮的電流貫穿肢體,讓我在深夜感到歷史那蒼灰色的、濕潤的煙霧將我籠罩。在三百年前集中營的別墅中,發生了某些足以影響阿克曼壹生的事,子彈停留在她的人生中,讓死亡成為某種輕盈的解脫。
  關鍵是,那是什麽?我感到我在隔著冬日布滿霧氣的玻璃凝視屋子中的燭光,它在那兒跳躍,如此迷人,讓我想要看清那明亮的火焰。年輕的阿克曼,二十七歲的克萊爾·阿克曼,還是個男孩兒的喬納斯·朗曼以及……
  那個第壹次出現在我視野中的名字。
  德萊恩。德萊恩少校。
  正是在他的別墅中,那些深深影響著阿克曼的事發生了。他是個見證者嗎?還是參與者?那些文獻中不經意間提及的“某位納粹軍官”?
  我再也沒法躺在床上。這時候我不得不依靠那些我鄙夷的電子垃圾,搜索德萊恩少校,加上“德國”、“納粹”、“二戰”這樣的字眼,以及“集中營”。幾乎壹無所獲,太多德萊恩出現過……但天色發白時,我終於看到了足以吸引我視線的東西。
  那是壹篇歷史比我祖爺爺都大的科普文章,在冗長的對於二戰時期德國空軍制度的普及後,編者放了幾張王牌飛行員的照片。其中壹張下面,我看見壹個名字。
  文森特·馮·德萊恩。
  那張照片自壹份老報紙上的報道翻拍而來,模糊得像是灑了水後拍的,是份德語報紙,那類標準的戰爭宣傳報,日期是1943年的10月21日。
  “天空中隕落的黑十字:壹次無恥的圍殲”,標題寫著。下方的黑白照片中,壹位年輕軍官站在停機坪前向鏡頭微笑。在他背後是數百年前那種老式飛機,那顯然是個陽光充足的好天氣。我將那張圖片用軟件反復智能優化,在將德萊恩的鼻子銳化如刀尖之後,我終於能看清他的肩章。
  用不著多少對比的功夫,我就確認了他的軍銜。
  空軍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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