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揚鑣

歷史軍事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如果身邊沒有突厥人,李牧會很開心能看到如此壯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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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2章 中計

逍遙初唐(大唐技師) by 揚鑣

2020-12-10 21:49

  李牧便命將士們,脫掉唐軍的軍裝,穿上從死去的突厥軍身上扒下來的衣裳。簡單易容術裝扮之後的將士們,連同娥都分辨不出敵我,更別說薛延陀人了。
  然後,那壹萬多將士,便押著,哦不,護送著同娥離開了大漠,去跟薛延陀人碰頭。李牧也混跡其中,他不擔心同娥出賣,就算同娥出賣,他也得先死。李牧賭他不敢!
  等見了薛延陀人,拔灼果然如李牧所料壹般,讓他們在前面開路。在唐軍前面,沒有薛延陀的斥候,李牧便從容派人聯絡了定襄,約定好了計策。
  至於定襄城外堵門的號稱‘十萬’的仆從軍,早已識破了薛延陀部眾的意圖,既然肉吃不著,他們也不可能下死力,誰知道這壹戰誰勝誰敗?如果最後大唐勝了,他們還有活路麽?
  所以看到兩萬唐軍突圍,他們只是象征性的應付了壹下,便放開壹個口子讓他們出去了。他們雖然也派出了信使,但是哪有奔襲的唐軍快,等薛延陀兵敗了,信使才到,壹看是這樣局面,得,轉頭回去再報信吧。
  想到當時,所有人都對能否逃出生天感到希望渺茫,李牧卻已經在布置全殲突厥人之後,如何幹掉薛延陀人了。將領們就生出滿滿的高山仰止之感,對李牧欽佩之情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怪不得全殲突厥人之後,侯爺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把同娥找出來!原來他是下壹步的關鍵棋子!這些平素裏自命不凡的將領們,這下全都服氣的五體投地,和侯爺的高瞻遠矚比起來,他們實在差遠了……
  果不其然,同娥的故意磨蹭,夷男等人沒有催促。唐軍壹日行軍幾十裏,元氣恢復了七七八八。李牧還下令殺掉壹匹羸弱的戰馬,給將士們加餐,那些馬骨就是這麽來的。
  如此幾日後,李牧下令減少馬肉供給,將士們心說,看來侯爺開始心疼了。他們現在對李牧,幾乎是無條件盲從,所以不管李牧做出什麽舉動,他們都會自動替他腦補出理由來。
  將領們卻知道,李牧是在利用馬骨跟薛延陀人玩壹場增竈減竈的心理戰。薛延陀人果然以為唐軍徹底斷糧,開始殺戰馬飲鴆止渴,而且戰馬越殺越少,到後來連馬肉都沒的吃了!
  經過這十來天的追擊,薛延陀人耐性差不多耗光,終於要催促同娥全力進攻了。這時候,定襄軍也趕到了,甚至在開戰之前,還有壹天的時間休息。
  這下子薛延陀人便敗局已定了。
  同娥和扮成突厥人的唐軍,假模假樣的沖到前頭,胡亂射了幾箭、吆喝幾聲,便在唐軍騎兵面前壹下子‘潰不成軍’,朝著薛延陀人的軍陣沖去。
  這時候,如果薛延陀人稍稍大意,軍陣就會被‘突厥軍’沖開,留下的三千‘斬馬手’隨後趁勢掩殺,自然可大獲全勝!但薛延陀人畢竟也不是吃幹飯的,趕緊阻止了敗退的‘突厥軍’沖擊他們的軍陣,這讓唐軍的勝利晚了些,犧牲也大了不少,不過無關大局。
  因為‘突厥軍’從兩翼撤出戰場後,便已經到了同娥軍毫無防備的背後!隨時可以動致命壹擊!
  當同娥軍費盡全力,將唐軍團團圍住時,他們所有的兵力和註意力全都放在唐軍身上,已經轉回頭來,調整好姿勢的‘突厥軍’,也已經準備好了,隨即射起了冷箭。
  場面慘不忍睹……
  薛延陀毫無防備,而且面前有如狼似虎的唐軍纏著,根本無力回顧,只能任由‘突厥軍’壹下接壹下,壹下猛過壹下的摧殘,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支撐不住啊!
  終於,受夠了摧殘的薛延陀人,紛紛向兩翼逃竄,這時候加入的定襄軍,就是壓死駱駝最後的壹根稻草!
  有時候,比打不過別人更要命的,是跑還跑不過別人,三四萬薛延陀勇士,被唐軍攆的鬼哭狼嚎,唐軍策馬追擊,揮舞屠刀,薛延陀人像割麥子壹樣成片成片的倒伏在路旁……
  說起來,拔灼之所以會被唐軍逮到也是報應,按說他逃的最早,逃生的可能應該最大!但在逃跑途中,拔灼的戰馬出了狀況,居然好端端的撂了蹶子,把他壹下從馬背上摔下來。按說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旁邊的族人給他讓匹馬出來,就什麽事都結了……
  然而,族人們明明看到他落馬了,卻沒有壹個停下的,壹個個只回頭看看他,便徑直全部逃走。
  “妳們等等我!”拔灼懵了,沒想到族人居然拋棄了自己,他跳著腳對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族人吆喝道:“快把馬讓給我!我是妳們的首領!”
  “呸!”早就對他不齒的族人們,回答的十分幹脆。
  拔灼的態度迅軟化,從命令變成請求,從請求變成哀求,從哀求變成跪求,可越是這樣,就越是無人理睬。族人們紛紛疾馳而過,馬蹄濺起的泥土,把拔灼整得滿身都是,成了壹個泥巴人。
  這就是人心向背了,不管怎麽說,夷男落馬之後還有壹百多族人願意留下來陪他同死,拔灼卻遭到了見死不救,都是平時不積德,關鍵時刻都來了報應。
  唐軍營中,夷男和拔灼這才明白,原來同娥這廝早就被唐軍全殲了軍隊,自己從壹開始就被唐軍給騙了!這壹仗敗得壹點也不冤,但實在是太慘了!
  兩人壹個個垂頭喪氣,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
  這時,李牧終於在眾將簇擁下,出現在兩人面前。唐軍將士也紛紛湧過來,圍觀侯爺對這兩名薛延陀俘虜的審訊。
  此刻,這位殺人盈野,連滅兩大部族的活閻王,就站在他們面前,目光冰冷的望著二人,他還未曾開口,兩人便已兩股戰戰、冷汗津津,磕頭如搗蒜開了。
  “侯爺饒命,我等壹時糊塗、鑄下大錯,請侯爺給我們壹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是啊侯爺,我們願意永遠做您的奴仆,再也不敢生反叛之心……”
  唐軍將領聽的直樂,心說這些草原上的部族還真是如出壹轍,壹打敗了就要給人做奴仆。侯爺這壹仗打下來,家裏都不用雇人幹活了。
  李牧卻依然面沈似水,冷聲說道:“陛下對妳們薛延陀優待有加,為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襲擊朝廷的大軍?!”李牧此言壹出,軍中壹片肅殺,所有人都死死盯著夷男兩人,生怕漏掉壹個字。
  “侯爺,這不怨我們!”拔灼搶在夷男前頭,大聲說道:“是有人攛掇,讓我們這麽幹的!”
  ‘轟……’聽拔灼說這壹句,同娥的腦袋嗡的壹聲。那個攛掇的人,可不就是他麽?
  李牧壹擡手,所有人又鴉雀無聲,他瞇著眼睛看了下同娥,冷笑壹聲:“妳說清楚點,是誰?”
  “就是妳們大唐的門閥,博陵崔氏!”拔灼忙回答道:“這三五年來,博陵崔氏壹直暗中供應我們糧草,從來不求回報,起初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還不敢要,但他們說,有朝壹日會有用得著我們的時候!我們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多虧這些糧草,我們才聚集了這麽多人……”
  李牧懵了,所有將士都懵了,同娥也懵了。所有人都覺得,拔灼會把同娥供出來,李牧也是這麽想的,這樣他就有借口殺了同娥,但誰也想不到,拔灼竟然供出來壹個驚天大秘密!
  見李牧不言語,拔灼急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拔灼看向夷男道:“爹,妳說話啊,博陵崔氏的那個使者,他叫什麽,怎麽跟妳說的,書信,書信呢?!”
  “這兒呢,這兒呢!”夷男也配合,從懷裏掏出了幾封書信,他隨身帶著,顯然是故意的,這時候真派上了用場,成了他的保命符。
  李牧趕緊接過,打開信壹看落款,腦袋嗡地壹下。
  崔望!
  這不就是朝廷派來的那個接管軍權的人麽?他看了眼李孝恭,問道:“妳帶兵出來,定襄還有多少人?”
  “壹萬多……”李孝恭沒看到信,懵道:“壹萬多人足夠守城了,外面的人不敢打。”
  “壞了!”
  李牧把信塞到李孝恭手裏,指著跪在地上的三人,道:“把他們捆起來,好生看管,全軍立刻上馬,丟掉壹切不必要的東西,把妳們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給老子向定襄狂奔,立刻馬上!”
  李孝恭壹看,也臉色煞白。他想到了壹個可怕的可能性——或許,這壹切都是壹個局。
  真正的威脅,不是薛延陀,也不是突厥人。而是這幾年‘投靠’薛延陀的這十萬‘仆從軍’。他們真正的老大,不是薛延陀人,而是博陵崔氏!
  眼下定襄是真正的空虛,只有壹萬多人。更不要說,崔望還在城中!如果他裏應外合,猝不及防之下,定襄城哪還守得住?
  到了那個時候,崔家才是真正的挾太子以令諸侯!
  壹個千年的世家,底蘊無比。他們掌握了李承乾,能調動起來的資源不可想象!這個崔家,還真是能折騰,先是吐蕃,後是薛延陀,天知道為了攪亂大唐的江山,他們布局了多久!
  現在對他們來說,就是壹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李孝恭離開了定襄城,城中便無大將。光靠李思文和李承乾,兩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李牧不敢想象,他們能守住定襄的可能性。
  壹旦定襄城破,便是毫無防備的長安城……
  李牧咬著牙根,擡手擅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李牧啊李牧,讓妳自負,讓妳裝逼,定襄城破了,妳就是千古的罪人!
  ……
  定襄城。
  李孝恭走後,再也沒人管得了李承乾了。他終於擺脫了束縛,在崔望的‘鼓動’下,第壹次登上了定襄城的城墻。
  雖然城外二裏外,就是薛延陀從屬軍連綿數裏的軍帳。但李承乾絲毫沒有懼色,反而躍躍欲試,拔出手裏的長劍遙指,對身邊的崔望道:“崔侍郎,孤到了草原數月,壹直被困在高墻之內,竟然沒有壹次跟賊人廝殺的機會,真真是引以為憾。昨夜收到消息,大哥在駱駝谷外大破薛延陀,這仗看來是要打完了,外面的那些人,肯定是要投降了,孤的遺憾,看來終將成為遺憾了。”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平安喜樂,才是百姓所想,打仗麽,能不打,還是不要打的好。”崔望壹臉正直,從旁勸諫道。李承乾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把劍收回,道:“妳啊,倒是有幾分像於孔祭酒,都是那麽無趣,孤也就這麽壹說。”
  崔望不茍言笑的臉上,擠出幾分生硬的笑,道:“雖然不能打仗了,但是太子如果想過癮,臣倒是有個主意。”
  “哦?”李承乾果然來了興致,道:“什麽主意?”
  崔望道:“太子殿下,如今薛延陀兵敗的消息,想必已經傳到了對面軍中。主心骨沒了,薛延陀這些從屬軍必定人心惶惶,如果這時候,太子派使者過去,對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告訴他們,如果現在繳械投降,可以既往不咎,並賞賜草場安置他們。他們必定願意投降,若是太子能在侯爺回來之前,把這些人都招降了,不是大功壹件麽?太子也能在侯爺面前,揚眉吐氣壹把!”
  “這……”李承乾挑了挑眼皮,道:“是這麽個道理哈,那好,我這就派人去……”
  “殿下!”崔望又施禮,道:“武將粗魯,這說著之事,還得是文官去。臣雖然不是巧言善辯,但也自負有些口才。臣願意走這壹趟,還請太子殿下應允。”
  李承乾登時明白了,道:“我知道妳的心思,好吧,看在妳給孤出主意的份上,這場功勞就送妳了。妳這就去吧,快去快回,孤就在這城頭等妳的回音!”
  “多謝太子殿下!”崔望道了聲謝,從城頭下去了,他回頭看了壹眼,把自己的親隨叫了過來。親隨隨後守住了上城墻的甬道,不準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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