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修羅場開，荒古往事

　　“唔……妳是說，妳正在參悟力量，突然間天上就飛來了這東西？”
　　白山抓著神像。
　　這神像遠勝之前道月柯給他的那個。
　　它神秘，散發著壹種晦澀的毫光，古樸，不知在宇宙裏流浪了多久，又在時間長河裏洗滌了多久。
　　只是握著，白山就已經知道這神像就是神位，而且還不是普通神位，內裏的文明遙遠而充滿未知，必然承載著秘密。
　　師姐之前只是顯神境，後來去了次荒古戰場，回來沒多久成了真神境，在深淵磨礪數十年，又變成了異類，未入融神，卻有了定界之器。
　　所以，師姐並不認識神位。
　　白山道：“這是神位。”
　　師姐驚的呼吸都停了。
　　之前的聖人在另壹個世界搞風搞雨，耗費了數千年，所求的也只是得到壹個神位……可這還沒有成功。
　　而她……
　　這波是“人在家中坐，神位天上來”。
　　師姐拍著鼓鼓的胸口，壹副“嚇死老娘了”的模樣。
　　但旋即，師姐道：“苦主壹會兒肯定得上門，師弟……我們怎麽辦？神位交不交出去？”
　　她不想交，但能隨手把神位丟出去的苦主，這真未必惹得起。
　　這位苦主太猛了……師姐簡直羨慕。
　　白山道：“不交。”
　　然後又道：“我先看看這神位，壹會兒我把它給妳。”
　　師姐暗爽，可還是擔心，畢竟這可能會得罪壹個大人物，可這大人物為什麽要把神位隨便亂丟呢？
　　白山見師姐這欲拒還迎的模樣，道：“人找來了叫我。”
　　師姐應了聲。
　　白山抓著神位往密室走去。
　　昨晚，梅兒和他說了不少秘密，其中就包括“囚禁師姐的原因”。
　　梅兒雖然不知道真相，但卻能勉強猜到——小姐想要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奪取金主的身份。
　　而天地金主未生，最可能是金主種子的四人卻被抓到了第三深淵，繼而以判官鬼差的“陪練”來維持他們的活度。
　　那麽……
　　“我既是木主，師姐又有金主的可能，這運氣……果然開始逆天了。”
　　“不過，這也從某個角度印證了我的猜想。
　　如果天道是某個存在，在察覺師姐被關押起來後，壹定不會選擇師姐當金主，而是會另擇沒被囚禁的人。
　　這麽壹來，小姐的打算就徹底落空了。
　　可是，小姐只是讓判官鬼差陪練，就有信心維持他們的身份。
　　毫無疑問，小姐和那位酆月帝君隱隱都猜到了天道的特性。
　　天道不是某個存在，而是某種規則。”
　　白山思索著。
　　“所以，小姐讓我小心天道賜予的力量，其實只是在挑撥。
　　天道既然更可能是規則，在尋找到相反證據之前，我應該盡可能地利用這規則，而不是去抵抗這規則。”
　　白山舒了口氣。
　　他算是想明白了，有好處不占，那不是傻麽？
　　然而，到底該如何，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而神位裏，也許有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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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安靜無比，幾點燭火不動不搖，照亮周邊的區域。
　　白山叫了梅兒，讓她幫守著密室，以防意外，畢竟現在明顯進入到了“劫主爭霸”的階段，任何疏忽都可能致命。
　　他凝視著那神像，壹念輕車熟路地進入。
　　神位內部……
　　白山的這壹念如同走在壹個夢幻的隧道裏。
　　而隧道的盡頭，則是壹個世界。
　　這個世界的起點……則是壹個白山想象中的宗門形象。
　　仙山靈島，錯落有致，雲山霧海，繚繞無邊，壹個個仙人乘坐著法器在天空飛行，仙風道骨，逍遙飄逸，便是彼此遇到了，也是遙遙作揖，笑著喊聲“道友”，這當真是真正的仙人模樣……
　　白山這念頭看了會兒，就直接落到了壹個叫做“鄒世方”的仙人身上，順著他的視角開始觀察這個世界。
　　時間壹晃就是數年。
　　白山也看清了這個世界。
　　這是壹個靈氣無比充沛的世界，且仙凡相隔。
　　仙人有著較高的道德標準，根本不會去擾亂凡間，關鍵是他們和凡人也沒有利益沖突，即便是下凡了，也只是化作普通人的模樣，要麽扮作醫生懸壺救世，要麽扮作江湖俠客仗劍救人，要麽扮作其他什麽身份，以此練心，端的當得上壹句“遠赴人間驚鴻宴，壹睹人間盛世顏”。
　　這其中，也發生了不少仙俠的小故事。
　　白山就如在看著電影壹般，心情舒暢，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仙俠世界。
　　在到達神位裏世界的第五個年頭，鄒世方的宗門——太上古月宗，將他叫了回去，要為他舉辦壹個名為“上三箓”的儀式。
　　上三箓，是太上古月宗特有的壹種儀式。
　　仙人因為修為的不同，也分三六九等。
　　這三六九等，即為九箓。
　　鄒世方順利通過了儀式，名列上三箓。
　　而這時，太上古月宗的長老帶著他去到了宗門最深處壹個無名的宮殿。
　　這宮殿周邊布著陣法，隔絕的了壹切的探查。
　　鄒世方好奇地問：“長老，這是什麽地方？”
　　帶路的長老道：“這是世界最頂級的秘密。”
　　鄒世方道：“是有關仙庭的秘密嗎？”
　　長老搖搖頭，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已到了宮殿前，長老猛然推開門，光線從門外壹擁而入，照亮了內裏的環境。
　　鄒世方視線微微轉動，最終落在中間那尊金燦燦的神像上。
　　這神像是個面如朗月的玉面男子，正帶著溫暖的微笑端坐神龕之巔。
　　神龕往下，則是宗門的宗主，長老，以及上三箓的弟子……
　　長老將鄒世方的神像放在了神龕最底層。
　　頓時間，壹股舒暢的氣息在鄒世方心頭生出，讓他有壹種全方位變強的感覺。
　　這等香火立竿見影，有香火和沒香火完全是兩個層次。
　　鄒世方吃了壹驚，道：“長老，我……我壹直以為香火只不過是凡人傳遞心願所用，沒想到還有這等效果。我感覺自己明明還只是真神境，可是實力卻提升了壹個大層次……怎麽會這樣？”
　　長老笑道：“是，傳遞心願，上達天聽，確實是香火的壹個作用。
　　正是有著這個作用，所以我們在香堂的值守弟子才能夠足不出戶，就洞察天下，並且列明人間哪些地方出了問題。
　　繼而將這些地方變成宗門弟子的歷練之地。
　　壹來，是真正的起到了歷練的作用；二來，是幫助人間解決了危機。”
　　鄒世方道：“確實如此，這些年來，人間和宗門相處都很和諧。”
　　長老道：“可事實上，香火的作用遠不止於此……它能夠將眾生之力集於壹人之身。”
　　鄒世方楞住了，喃喃道：“難道說……【生靈經】真的存在？”
　　長老道：“不僅存在，還延續了很久很久了。但【生靈經】卻非普通修士能夠修行，所能掌控者無不是天地之間身懷大神通之士。
　　而這大神通之士，並不是我們，也不是宗主，而是……光陰山聖君。
　　我們上三箓的存在，以及宗門宗主，都是聖君的門徒。
　　聖君借我們之手，搜集此方世界的眾生香火願力，給予我們部分香火，而我們要做的僅僅是幫助眾生去完成他們善的心願。
　　當然，並不是每個世界都信奉著光陰山聖君，據說還有其他聖君。更據說，其實仙庭之主也是壹位聖君。”
　　鄒世方默默聽著，只覺今天得到的秘密當真是前所未有了，他情不自禁地擡頭，仰望著那沐浴在繚繞香火裏的玉面男子，“長老，其實這樣挺好的……”
　　長老道：“什麽意思？”
　　鄒世方道：“人間和平，仙凡和睦，而仙人亦能有不停向上的環境……這就足夠了。”
　　他往前壹步，跪倒在這蒲團上，朝著光陰山聖君的神像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長老微笑著，頷首點頭，隨後又引導著他上香，祈拜，隨後則帶著鄒世方離開了這座神秘的大殿。
　　白山安靜地看著這壹切。
　　他已經猜到這是什麽時代的神位了。
　　這是生靈魔經剛剛誕生之時的世界場景。
　　那價值可大了。
　　“時間應該是荒古之時。
　　這時候的仙庭之主，應該就是帝晚、帝曦的父親……寬泛些來說，妙妙姐也和他有那麽點關系。按輩分，算是老丈人了。”
　　“原本，我還以為是仙庭壹家獨大，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些聖君……”
　　“光陰山聖君，這稱號好奇怪……
　　正常來說，光陰山應該是壹座山吧？”
　　“不過不管這些的話，這時候算是修仙的黃金時代了。”
　　只是……
　　白山知道，此地的宗門覆滅也已註定了。
　　因為他看的是歷史。
　　他耐心等待著。
　　時間壹晃就又是三年過去了。
　　白山體悟著此處的變化，也通過鄒世方的視角，去看著這個世界。
　　很顯然，這個鄒世方是個天才，修行速度也極快。
　　而當白山想要跳出這個世界時，卻又無法做到……
　　他只能在這個世界的生靈視角之間打轉，而每切換壹次，都會帶來壹種強烈的割裂感，而讓他覺得不舒服。
　　所以……沒什麽意外，他就只跟著這個鄒世方了。
　　期間，他也隨著鄒世方學會了不少古代法術，還有壹些常識認知。
　　八年時間壹到，白山的這壹念直接選擇了返回，這是他之前測試出來的極限。
　　隨著這壹念返回密室裏的白山本體，這壹念所得的信息以及體驗也全部被他所知曉，而之前那般的劇烈頭疼感並沒有發生，顯然這是因為他自身神魂強大了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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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作休息，白山正準備繼續進入神位世界。
　　忽地，遠處天邊傳來淡淡的聲音。
　　“玄元古宗宗主，請見武神冕下。”
　　聲音頗為客氣。
　　白山沒回話。
　　室外，兩名天人利用風之力量飛起，壹人道：“可與武神冕下有約？”
　　來人正是玄元古宗的掌教聖人，他來此正是要要回神位。
　　那神位非同小可，若是深淵那邊的人過不來了，他這神位就得作為壹個利息收回來了，否則……那不是忙前忙後，卻竹籃打水壹場空。
　　此時，玄元宗宗主聞言，微微搖頭道：“並無預約，只是本宗有壹樣物件剛剛無意遺落此處，所以想請武神行個方便，將此物還給本宗。”
　　攔截的天人道：“抱歉，若沒有武神冕下同意，妳不可以進去。”
　　玄元宗宗主也不惱怒，只是揚聲道：“武神冕下，我從天上來，而妳卻在人間，我們也算是鄰居了。這鄰居有東西不小心落到墻那邊了，妳總不能壹聲不吭，直接占為己有吧？”
　　武神花園裏……
　　嬴鳳仙大眼眨了眨。
　　她等到苦主了，而在她聽到“玄元古宗”這四個字的時候，就明白了來人是誰了，這是她師父的師父的師兄……
　　不過，她早被逐出師門，所以這關系也沒了。
　　但她自然知道，這位傳說中掌教聖人的厲害。
　　所以，她匆忙來到密室大門前。
　　梅兒正在守門。
　　兩女視線相觸，產生“滋滋滋”的電光。
　　嬴鳳仙冷冷道：“妳最好讓開，我有急事找他。”
　　梅兒抱著胸，疊著腿，小足勾著血膩膩的繡花鞋，誘人地晃動著。
　　她眼珠子動了動，停在了師姐身上，繼而唇兒壹咧，嘻嘻笑道：“喲，就這麽點膽兒呀？別人讓還妳就還，誰知道是不是他的呢？”
　　嬴鳳仙冷冷道：“那也該由白山來決定。”
　　梅兒道：“那玄元老兒，我也應對過，這事兒就不用勞煩白山了，他若敢殺下來，我去頂著。”
　　嬴鳳仙道：“妳這魔女，靠近白山，到底有何居心？”
　　梅兒糯糯道：“我和白山同甘共苦，壹路走到今天……白山對我是很信任的，要不然他會冒死來救我？要不然他會讓我守著這門？”
　　嬴鳳仙壹時有些啞然，畢竟……其實……她對白山的真正了解並不多。她腦海裏的白山，是那個心魔白山，是在她心裏陪她過了好幾世的白山。
　　梅兒軟糯的笑容卻忽地戛然而止，壹瞬間，她揚眉，桃花眼兒裏滿是警惕，“倒是我想問妳壹句……妳被囚在第三深淵，這麽多年，心理早就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吧？！
　　妳表面上似乎是對白山有著愛意，可真正的情況又是什麽樣子的呢？
　　白山可能見得少了，但我對扭曲的變態的愛，可是見過不少……
　　有的人會覺得喜歡對方，就該吃了對方，這樣能夠永遠在壹起；有的人覺得對方是對自己最重要的，然後就把對方當做了祭品獻給了什麽神明；有的人覺得……”
　　她侃侃而談，每壹句話都揭露著極度殘酷的血腥，偏偏俏臉上笑意盈盈。
　　嬴鳳仙卻越聽越冷。
　　“嗖”的壹聲，月輪便懸浮而出，嗚嗚旋轉，冷光逸散。
　　“我對白山是什麽感情，豈是妳能過問的？”
　　梅兒媚眼如絲，糯糯笑道：“我是白山的女人，我會愛他，護他，全心全意地對他，把壹切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把我的壹切也都交給他……我敢這麽說，妳敢麽？”
　　嬴鳳仙默然了下來，她是愛白山，可她卻是在利用白山磨礪自己，這種愛確實是扭曲的，瘋狂的。
　　梅兒那如絲眉眼驟地凝固了起來，冷的像壹把剛剛開刃的刀，她笑笑著的聲音也冷了，像壹座冰山，“妳……果然居心不良。”
　　密室內……
　　白山默默聽著。
　　師姐有問題，他其實也知道，畢竟……師姐從前還只是冷，現在卻成了瘋批，再說了……能夠被選成劫主的哪個沒點兒心態扭曲？
　　就算是他，當初在領悟木魔章的時候，也說了壹句“故道法天，天法地，地法我”。
　　這話真的是他說的麽？
　　白山覺得難以置信，他這麽鹹魚和社恐的壹個人，若是沒有那火燒屁股的外事來催著，他根本不會主動去幹點什麽，可那壹刻……他卻如入了魔般的說出了那句話，從而領悟了獨屬於他的木魔章。
　　就在這時，嬴鳳仙卻沒有繼續和梅兒爭吵，冷冷拋下壹句“今日有外敵窺探，不與妳爭”，說罷，便冷哼壹聲，轉身緩緩離去。
　　室外，傳來梅兒桂花釀般的笑聲。
　　旋即……壹切又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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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山決定不去管天上的玄元掌教。
　　那掌教的心思他看的通透，若是敢動手早就動了，現在過來也不過是試著交涉壹下，若是他不還神位，對方絕對不敢動。
　　反倒是他露面了，那才要鬥壹場神通，至少露壹手，這還不如不現身。
　　畢竟，其實他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比起那位仙界第壹人，絕對算不上強，真要動手，要麽用扭曲烈陽，要麽用鬼海定刑木。
　　仔細想想，他可真弱……
　　虐菜是頂級的，真要打起來，只能靠外物。
　　而果如他所料，那玄元掌教並未久留，而是禮貌地笑道：“既然鄰居今日不便相見，那改日再登門拜訪。”
　　說罷，玄元掌教便轉身離去了，從眾人視線裏消失。
　　然而，待到眾人看不見了，這掌教卻又悄悄地折返了回來，隱藏氣息，停在壹處天然的巖洞裏，靜靜地眺望遠方的武神花園。
　　白山並不知道這些，在玄元掌教離開後，他之前那壹念也消化結束了，於是……他再度驅使壹念，進入了神位。
　　這壹次，他想了想，附身在了太上古月宗的宗主視角。
　　這宗主名為清無樂，又名“真清大天尊”，算是這個世界最頂峰的存在了。
　　某種程度上，清無樂身份和玄元掌教類似，都是壹方至高。
　　但不同的是，神位世界裏，太上古月宗是壹家獨大，而清無樂有著那神秘香火之力的加持，力量更是可怕無比。
　　若是玄元掌教也加持了香火之力去和清無樂交鋒，那說不定能過幾手。
　　可若是沒有，那清無樂說不定能夠秒殺玄元掌教。
　　這就是【生靈經】的可怕。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年……
　　清無樂名為宗主，可卻不問宗門事務，而是終日在探訪壹些神神秘秘的地方。
　　他已是融神，又有生靈經的香火之力，再進壹步那就是五行。
　　突破融神境，需得經歷虛空雷劫，荒古之時亦不例外，清無樂似乎還未有這個信心，又或許他還在觀察著什麽。
　　白山壹路跟著他，看著他做的事。
　　這清無樂做的事看似高端，其實用凡間通俗點兒的話來說，就是在打探消息。
　　所謂秋風未動蟬先覺……
　　清無樂似乎感到了秋風將至，所以他想做這只蟬。
　　很快，又是三年過去了。
　　白山算看明白了，清無樂似乎隱隱感到了某種大劫將至，所以在四處查探。
　　但顯然，清無樂無法理解，如今各處都是太平盛世，凡間和平，仙凡和睦，各得其所，這大劫是從何而來？
　　其實別說他了，就算是上帝視角的白山也看的壹臉懵逼。
　　開天魔劫出世，是為了破除生靈魔劫……因為，生靈魔劫的存在確實影響到整個宇宙了。
　　那，天道為什麽又要讓生靈魔劫在這種世道裏出世？
　　他本來還以為荒古時代很混亂，可現在看來卻完全不是。
　　時間壹晃，再兩年過去……
　　這壹日，清無樂在太上古月宗坐著，另壹個世界卻傳來了求援的信息。
　　清無樂便去了，因為另壹個世界的天尊和他交好，而且他不明白“為什麽會求援”。
　　而求援者的名號，白山也知道。
　　那人名為……清虛，而稱號卻是“虛夜大天尊”。
　　當清無樂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白山的視線強制中斷了，因為他的念頭無法離開這個神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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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即，白山選擇了返回。
　　在消化完這壹念後，他又遣出壹念，繼續在神位裏探索。
　　這壹次，他繼續選擇了鄒世方的視角。
　　中間的時間，似乎直接跳掉了。
　　整個太上古月宗壹片凝重，人心惶惶，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鄒世方隸屬“上三箓”的仙人，此時正半跪在宗門禁地的無名宮殿裏，對著那位光陰山聖君祈拜。
　　通過眾人的話語，白山知道……清無樂兇多吉少了。
　　這其實並不奇怪。
　　可讓白山奇怪的是……那位虛夜大天尊居然也戰死了。
　　敵人也很明確，並不是什麽生靈魔經的修煉者……而是壹些難以言喻的怪異存在，此間的仙人們稱之為怪巫。
　　那些怪巫有著仙人無法想象的身體強度，其形態更是千奇百怪，簡而言之……利爪撕破虛空，壹腳踏穿山河都是正常操作。
　　怪巫入侵了虛夜大天尊所在的世界，而去救援的清無樂也戰死了。
　　白山看著這曾經發生的真實歷史，只覺壹頭霧水……
　　這神位明明就是被【生靈魔經】練成的神位。
　　難不成，個中另有蹊蹺，並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
　　太上古月宗，光陰山聖君的焚香殿內……
　　壹名仙人問：“怪巫是什麽？怎麽會突然出現？”
　　宗門大長老卻也是搖了搖頭。
　　眾仙見大長老都不知道，更是莫名其妙了……
　　這種神秘的存在，似乎壹直藏在宇宙暗面的陰影裏，突然之間有誰打開了牢籠，將它們放了出來……
　　大長老道：“不管如何，準備開啟宗門大陣，若是怪巫來犯，我們絕不可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