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天地相合殺壹人，換血重生我為主

　　太古神位世界……
　　太上古月宗。
　　不知什麽原因，怪巫似乎並沒有到來。
　　可太上古月宗並沒有因此松懈，反倒是如拉成了滿月的大弓，壹直繃緊，再難松懈。
　　宗門上下，人心惶惶。
　　宗門大陣，亦是日日夜夜都有人值守。
　　鄒世方即便隸屬“上三箓”，也不例外，不僅如此……值守宗門大陣也成了他必須要做的事之壹。
　　所有人心裏都明白，宗主清無樂，以及那位虛夜大天尊的實力，很是厲害，就算在諸天也是有名的。
　　那般的存在，怎麽會被不知從那兒冒出來的怪巫斬殺？
　　怪巫到底是什麽？
　　怪巫為什麽會突然出現，並入侵攻擊？
　　隨後的日子，怪巫雖然沒有到，但宗門卻掀起了壹股翻閱典籍的潮流，鄒世方還有不少宗門子弟都開始去往塵封的藏書室，從那許許多多的藏書芥子袋裏翻出堆積如山的古代歷史文獻，想從浩繁而沾滿灰塵的書海裏尋找出曾經提及“怪巫”的只鱗片爪……
　　白山也借著視角，對這太古時代之前的歷史有了不少認識。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極其遙遠的歷史了。
　　只不過因為在鄒世方視角的緣故，他有壹種時代的穿越感……其實對太古時代的人們來說，太古時代才是“現在”。
　　查閱典籍的工作並不簡單……
　　因為諸天繁多，歷史漫長的緣故，這翻閱的工作之巨大是難以想象的。
　　其實想想就可以知道……白山在藍星的時候，那數千年的歷史就記載了許許多多的書冊，想要翻閱了解細節，需要耗費極多的功夫。
　　而這裏，可是諸天，時間跨度更是數百萬年都不止……這其中的書冊真的是如同汪洋大海了。
　　白山跟著鄒世方看了許久許久，心底也有了個大概的認知。
　　太古時代，以及太古時代數百萬年的時間，所記所載是壹個修仙的鼎盛時期。
　　靈氣濃郁，生靈和諧，各種奇異的法術力量、鍛器手法層出不窮，諸天之間雖有戰爭，但更多時候卻是相處和諧，這是因為彼此之間沒有矛盾。
　　諸天憑借著自己的資源，就能達到長生的地步，而真要入融神，則是等待著神位。
　　不過，即便沒有神位，那些長生的修士也並不介意。
　　時間漫長，逍遙自在，好不愜意。
　　若是機緣到了，神位有了，那自是水到渠成。
　　可若是沒有，那也是快活地過日子，又有什麽難處？
　　可以說，這就是任何正常人想過的修仙生活，而不是那種天天就想著提升，天天就想著殺戮的世界。
　　當然，還有壹個重要的原因，則是——聖君。
　　無論光陰山聖君，還是其他聖君，亦或是仙庭的先帝，這些存在都是至高無上的，諸天那許許多多存在著強大文明的世界總會擇壹而祭。
　　聖君之間幾乎不會爆發戰爭，祂們的存在使得壹切可能的隱患被徹底鎮壓了。
　　史書上將這個時期稱為“黃金盛世”，並認為“黃金盛世”還會壹直延續下去，而世界會越來越好，壹切都會越來越好。
　　黃金盛世裏，天驕百出，各領風騷。
　　而清無樂、虛夜大天尊這種存在自然也曾是天驕。
　　白山看的心中神往不已。
　　若是他穿越到這個時代，那就好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
　　白山還是沒從書冊裏看到“怪巫”。
　　就連提都沒提到過這兩個字。
　　然而，成年累月的翻閱總歸是有效的。
　　三年之後，太上古月宗終於從歷史古冊裏翻閱出了“黃金盛世”之前的壹個時代——諸神造字。
　　然而，“諸神造字”的時代也是壹個和平的時代，壹個諸天迅猛發展的時代。
　　當然，“諸神造字”裏所提到的字，並不是人間的字，而是……符字。
　　白山最初只知道“符字”可以用作法術。
　　後來看到小梅用“符字”打開深淵之門，便知道符字可能還有些其他用處……
　　然而，他絕對沒想到，符字何止是有其他用處，便是壹切的法術或許都來自符字。
　　在那個時代……
　　諸神紛紛下場，於諸天之間人前顯聖，教化眾生。
　　不同的神掌控著不同的符字……
　　這些符字是母字。
　　而母字又衍生出了許許多多的法術。
　　本來，白山還只是驚嘆那個時代的輝煌……
　　可很快，他又在某個古舊史書的角落裏瞥到了壹句話——諸神功成身退，無我無名，壹眾符母俱皆有靈，孕天地玄妙，更得造化萬千，合而成冊，是為【教化經】。
　　“諸神造字，是【教化經】的時代……
　　而黃金盛世，其實是【生靈經】的時代……
　　那些聖君，其實是隱退的諸神吧？
　　無論光陰山聖君，還是仙庭的先帝，很可能都是曾經造字的諸神。
　　難怪……小梅說符字的作用比想象的要大，並不只是畫在符紙上用作法術。”
　　“那……怪巫，其實是不存在的麽？”
　　在他心裏，答案是很明顯的。
　　這個太上古月宗所在的世界，就是被某位用【生靈魔經】練成了神位，根本不是毀於什麽怪巫之手。
　　而這個世界似乎是在生靈魔劫初期的某個中心世界，所以……其中蘊藏的信息，遠比之前的魚人世界要多。
　　白山有些默然，他繼續思索著……
　　“那麽，諸神從何而來？現在又在何處？”
　　忽地，他想到了天外觀，觀裏的那個道姑高深莫測，她會不會就是某個聖君？
　　時間還在延續……
　　無論“黃金盛世”，還是“諸神造字”，都是極其漫長的時代，其橫跨的年度並不比“太古到現在”的時間短，甚至猶有過之。
　　這般無比漫長的時代裏，許許多多的文明被孕育，許許多多的強者在誕生。
　　轉瞬，又是四年過去了。
　　不知怎麽回事，令眾人恐懼的怪巫並沒有出現。
　　可是，從各種跡象來看，怪巫是真實存在的，因為周邊諸天遭遇襲擊……頂層修士戰死的消息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七年的功夫，宗門就收到了不少這樣的情報。
　　而按著時間，怪巫的襲擊應該就要到了。
　　白山心底如是推測著。
　　他對怪巫很是好奇。
　　白山隨著鄒世方的視角，繼續觀看。
　　鄒世方的日常也很簡單：修煉，監守宗門大陣，翻閱古籍，祭拜光陰山聖君。
　　而在這第八年的時候，白山感到時間又莫名的跳動了壹下。
　　再返回時，整個太上古月宗更加戒嚴了，宗門大陣前的值守修士翻了三倍。
　　而鄒世方則如瘋了壹般，在歷史文獻裏瘋狂地尋找那個名字。
　　終於……
　　他又在某個不知哪裏來的野史裏看到了壹句旮旯裏的話：
　　諸神從何而來？
　　盤古開天辟地。
　　盤古死，先天諸神生。
　　鄒世方楞楞地看著這句話。
　　可是……
　　問題來了。
　　開天辟地應該是宇宙剛開的時候了，可是……他卻還是沒有看到怪巫這個名字。
　　這究竟是？
　　……
　　……
　　白山見八年已到，便選擇了讓這壹念暫時回歸。
　　可意外發生了……
　　隨著這壹念進入元神，白山只覺如壹根根尖銳的細針戳入了腦海。
　　靜室裏，燭火跳動，可在他視線裏竟然呈出了疊影。
　　他頭腦發脹，每壹根神經都在瘋狂跳動，這痛苦竟與當初他第壹次進入神位世界感受類似。
　　“怎麽回事？”
　　“我當初的元神強度不過凡人，而現在卻是半步融神……再加上有太陰燭火駐守在紫府裏……八年時間，我絕對不該感到頭疼才是。”
　　白山擡手撐著額頭，良久才平復。
　　推門而出。
　　門外，紅衣小娘子正坐在陽光裏，媚眼如絲，疊腿輕晃，足尖的小鞋子搖來搖去，側頭間，她剛糯糯地想笑著說話，可看到白山臉色，卻是驟地楞了下，霍然起身問：“白山，妳怎麽了？”
　　“我？”
　　“妳臉色很白，妳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我臉色很白？”白山楞了下，在他記憶裏，就算是第壹次進入神位世界也沒這麽嚴重。而這壹次進入神位世界的八年裏，他壹直在看著歷史文獻，別說危險了，就算是危險的影子都沒碰到。
　　“我沒事。”他搖了搖頭。
　　“怎麽沒事……不行，妳得休息。”小浪貨滿臉擔心，現在她壹心撲在白山身上。
　　白山點點頭，他走向這武神花園的四面荷花亭。
　　亭子裏，白妙嬋正拉著小寧在說話。
　　小寧學不會功法，很喪氣。
　　可白妙嬋卻很好地安慰著她。
　　遠遠兒看到白山，白妙嬋對他眨了眨眼。
　　白山便繞開了。
　　四面荷花塘以北的飛月廊橋上，也占了人，那是鳳仙師姐。
　　師姐在閉目修煉，她擁有定界之器之後就是連續的大戰，現在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她自然需要鞏固實力。
　　於是，白山又默默走開了……
　　片刻後……
　　莊園以南的觀月樓上。
　　白山取了壹壺精靈釀的百花茶，壹邊品著，壹邊復盤著之前神位世界裏發生的事。
　　他要找到自己頭疼的原因。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雖然可以跳過，但卻並沒有。
　　那八年的事件壹點壹滴的呈現，在他腦海裏反反復復……
　　“沒有任何異常。
　　就連戰鬥都沒有……”
　　白山憑欄，眺望著整個武神花園，思緒稍稍飄開。
　　半天之後，他正要離開這王嶽樓，驟然之間卻身形停頓了下來。
　　“就連戰鬥都沒有……”
　　“就連戰鬥都沒有……”
　　他把這些話反反復復了幾遍。
　　白山忽地察覺了最大的怪異之處。
　　“時間跳過了兩次。”
　　“壹次是我剛進入，壹次是第八年的時候……時間連續跳過了兩次。
　　而我之前並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會不會……我其實已經度過了那些時間。
　　可因為某些緣故，我卻又忘記了？
　　所以，我度過的時間遠遠不止八年，這也是我頭疼的原因所在。”
　　“可是，時間為什麽會跳過？”
　　“不管是為什麽，十有八九和怪巫有關。”
　　“也許我所經歷的，就是怪巫到訪……”
　　白山想不明白。
　　然而，神位世界裏的時間只有壹次，他看過了，是無法重來的。
　　“既然存在忘記發生事情的可能，而這種力量又恐怖無比……那麽，我就需要以某種方式去記住它。”
　　“然而，想要抵禦這種遺忘的力量，我該怎麽做？”
　　白山仔細想了想……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那麽‘等價交換’並不會受天道影響。亦即……‘等價交換’裏存在的，是不可能被遺忘的。”
　　想到這裏，他來到武神學堂。
　　學堂裏存放了各種各樣的人間功法。
　　他化作了普通學生的模樣，在學堂的藏書閣裏挑挑揀揀。
　　數個時辰後……
　　他的手停在了壹本功法上。
　　【六識定心功】
　　層次：真氣心法
　　需求1：【六識定心功】全文
　　需求2：體悟六種特殊場景，將它們深刻在腦海裏（0/6）
　　需求3：……
　　“就是它了。”
　　這【六識定心功】雖然是真氣心法，對於白山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了，但是……它的“需求2”卻很特殊。
　　如果“等價交換”的天賦不受天道影響，那麽……它也必然不會受到神位世界裏那神秘力量的影響。
　　在白山看進入神位世界，再見到了那場景時，白山必然會察覺那場景的特殊，並存在記住那場景的意識，在將那場景深刻在腦海裏，這需求的進度就必然會變成“1/6”。
　　除非，那神秘的遺忘力量能夠影響到‘等價交換’天賦，否則白山就會記住了。
　　可如果還受到影響，那這就是完全無法處理事件了，白山只有將神位遠遠丟開，不再去碰。
　　準備既然就需，白山再度回到了密室。
　　梅兒在外守著，他再度閉目，握著那太古時代的神位，驅策壹念，進入神位之中。
　　……
　　太上古月宗。
　　壹切如常。
　　依然處於極度緊張的氛圍裏。
　　而這壹次，白山抱著“曾經有過時間流逝”的想法，去觀察，果然又發現了許多不同。
　　譬如有些長老不見了……
　　他靜靜等待。
　　終於，在第六個年頭的時候。
　　太上古月宗受到了襲擊。
　　白山也看到了怪巫。
　　那是壹個看似尋常的男子，若不說他是怪巫，沒人會相信……
　　隨後怪巫出手，肆意地以肉身虐殺了太上古月宗的高層。
　　上三箓的長老們紛紛死亡……
　　怪巫壹路踏上宗門階梯，什麽宗門防禦大陣都無法擋住怪巫的出手，什麽宗門頂級法器都無法對怪巫造成傷害。
　　壹切力量，在抵達怪巫身邊後，完全化作了壹股微風。
　　白山只看得壹陣膽寒，因為他看出來了……若是怪巫出現在現在，怕不是也是如此的肆無忌憚，橫行無忌。
　　鄒世方身為真神境，更有著生靈力量庇護，可是……怪巫卻不對他出手，似很是不屑。
　　怪巫就從鄒世方身側走過，看也沒看他壹眼。
　　可隨著怪巫的走過，壹道黑漆漆的影子忽地從怪巫頭顱處分開，扭頭看向了鄒世方的方向……當然，他看的不是鄒世方，而是白山。
　　怪巫還在繼續殺戮，鄒世方還在恐懼。
　　可是……
　　在這個特殊的地方，壹道影子看到了白山。
　　那影子飄了過來，道：“又見面了，不過……妳還是會很快忘記。天道不會讓妳接觸到我，而妳的未來……也早被安排好了。”
　　簡單的話，透露出很多的信息。
　　白山道：“這次不同了……”
　　那影子看著他，道：“那我再說壹遍。”
　　白山點點頭……
　　旋即，那從怪巫體內分裂出來的影子侃侃而談。
　　白山借著這交談和他自己的信息，開始不斷復原著壹切真相。
　　影子先說了歷史……
　　來在“黃金盛世”和“諸神造字”之前確實曾有過盤古開天。
　　只不過……
　　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開天辟地並不是宇宙的誕生，而是宇宙的壹次坍圮，壹次崩潰。
　　原因很簡單，宇宙之中誕生了壹個就連宇宙都無法包容的存在。
　　這存在就是曾經古代文獻上記錄的“盤古”。
　　嚴格來說，那卻不是“盤古”，而是……盤古心魔。
　　……
　　開天辟地之前的宇宙，姑且稱為史前。
　　史前也曾有過壹次修仙的黃金盛世……
　　只不過支撐那次黃金盛世的並不是【生靈經】或者諸多符母組成的【教化經】，而是……【開天經】。
　　可【開天經】因為太過可怕，所以為了制衡……【開天魔經】出世了。
　　盤古，就是【開天魔經】的最終劫主。
　　在盤古度心魔劫的時候，他斬去了他的心魔。
　　那時候，盤古有兩個意誌。
　　壹個是盤古本來的意誌，那只是個開開心心、有著七情六欲的意誌。
　　還有壹個，則是類似白山在領悟【木魔章】時所誕生的意誌。
　　白山道出了“故道法天，天法地，地法我”……
　　而盤古也說出了類似的話。
　　在那個遙遠的史前時代，曾經的心魔劫主道出了“天地法我”這四個字。
　　這就是盤古的另壹個意誌。
　　心魔劫時，盤古把他本來的意誌當做心魔斬去了，只留下“天地法我”。
　　然而……
　　哪怕是天道也沒有算到，壹場量劫裏，最最可怕的存在並不是劫主，而是劫主所帶來的副作用。
　　就像生靈魔劫，最可怕的不是古神，而是……深淵。
　　要知道，深淵裏曾經誕生過壹位大恐怖。
　　那大恐怖，屠戮了諸天神靈，後來在諸天大能死的差不多時，大恐怖才被壹分為十，名為“後土十魙”。
　　可是……
　　這後土十魙，至今都還未顯世。
　　相比這大恐怖，生靈魔劫的劫主並沒有那麽可怕。
　　同樣，盤古雖然強大，可是……隨著時間的發展，開天魔劫真正養出的終極怪物，卻是盤古心魔。
　　也就是那個被盤古斬去了的自我。
　　這是何等諷刺？
　　然而，盤古心魔的出世，直接宣告“史前宇宙”的徹底終結。
　　那是壹個，宇宙無法包容的存在。
　　諸天崩塌，萬物毀滅……
　　神靈如螻蟻，隨意碾壓……
　　星河如積木，揮臂可橫推……
　　而宇宙的重啟，才成功地將盤古心魔給轟碎了。
　　天地合，不是天地壹開始就是合著的，而是天從上來、地從下來，天地合並，擠壓盤古心魔。
　　之後的盤古開天辟地，其實也只是盤古心魔和宇宙重啟的對抗而已。
　　宇宙要收攏，盤古心魔要把宇宙撐開。
　　最終……
　　宇宙重啟了，盤古心魔碎成了無數，成為了怪巫。
　　重啟後的宇宙，怪巫被封存在了最深邃的星淵裏，永不出世。
　　天地相合，宇宙重啟，只為殺壹人……這是何等恐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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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有巧合。
　　宇宙重啟，“盤古開天辟地”後，不少先天生靈誕生。
　　為了讓宇宙盡快恢復，諸多符母出世，先天生靈們開始教化眾生。
　　這就是“諸神造字”的時代。
　　諸神造字後，【生靈經】出世，世界又進入到了“黃金盛世”。
　　可是……
　　歷經千萬年的發展。
　　那最初的先天生靈們都成了“聖君”。
　　超過“史前宇宙”文明數量的諸天，以無窮的信仰之力供奉著“聖君”。
　　聖君的強大，恐怖無比。
　　天道感到宇宙受到了威脅，決定再度制衡。
　　如何制衡？
　　聖君的強大，是依靠著【生靈經】，是依靠著諸多的文明。
　　那麽……新出世的力量，就要以“毀滅諸多文明”為基礎。
　　這，就是【生靈魔經】。
　　可是，【生靈魔經】根本無法出世，因為千萬年的發展讓這個宇宙的修仙文明強大到了極致，任何【生靈魔經】出世的苗頭都被很快被掐滅。
　　無奈之下……天道，放出了部分的盤古心魔，亦即……怪巫。
　　怪巫被封印無數年，本就肆虐狂暴，所到之處，直接盯著諸天文明半步融神境以上的存在去殺。
　　等到這些存在被殺光了，聖君躲起來了，【生靈魔經】就可以出世了。
　　壹旦文明被毀，那麽……聖君們就再無法觸及更高。
　　這些曾經距離天道最近的存在，就永遠無法觸碰到那終極的高度了……
　　這雖然需要死很多人，可與“宇宙重啟”比起來，實在是好太多了。
　　而這……就是天道的邏輯。
　　……
　　……
　　然而，意外總會發生。
　　生靈魔經之後，深淵的大恐怖誕生了。
　　天道敏銳的察覺了苗頭，所以無奈之下，及時地讓【開天經】重新出世。
　　【開天經】必然會遏制【生靈魔經】。
　　然而，意外再次發生了。
　　【開天經】的【木經】被偷了……
　　事情徹底失控。
　　【生靈魔經】的存續期間，【生靈經】根本沒有任何的生存空間，而【教化經】掌握在聖君們手裏，聖君都藏了起來……
　　而放出怪巫，也是不行的。
　　因為【生靈魔經】和【生靈經】不同，前者是“吞天地眾生以養吾壹人”，除非怪巫們將古神們殺盡，然後再去斬殺那大恐怖，否則……劫難根本不會改變。
　　可是，若真這麽做了，怪巫十有八九會在這種廝殺中獲得成長。
　　天道不敢冒“再度重啟宇宙”的危險，所以……祂無奈之下再度放出了【開天魔經】。
　　世界就這麽進入了輪回。
　　……
　　……
　　隨後，白山的存在引發了天道的註意。
　　天道決定將白山雕刻成新的盤古。
　　可是，天道不敢讓白山再變成新的盤古，所以……天道在決定放出【開天魔經】的時候，就將不少度虛空雷劫失敗的存在化作了“諸天的世界意誌”。
　　這些世界意誌，負責輔佐天道的決策。
　　扭曲烈陽，世界血髓……極可能就是天道控制他的手段。
　　而這些力量，在今後也許會更多。
　　……
　　……
　　兩人的交談在繼續。
　　白山將這些化作“特殊場景”記在腦海裏，在看到【六識定心功】裏的“需求2：體悟六種特殊場景，將它們深刻在腦海裏”後面變成（1/6）時，他舒了口氣。
　　之後……
　　壹股強烈的遺忘感正在產生。
　　似是天道在彌補這個Bug。
　　可是，遺忘沒有產生。
　　白山記住了。
　　那影子靜靜看著他，良久道：“這次，妳沒有轉身離開，妳真的記住了。那麽……帶我走吧。
　　妳和盤古很像，或者說妳就是這壹次開天量劫裏的盤古。而我是他的心魔……我無法依附任何存在，但我能夠依附妳。
　　我只是盤古心魔的碎片，帶我走吧……”
　　白山擡手，點向影子。
　　影子瞬間融入了他的身體。
　　……
　　……
　　密室裏……
　　白山睜眼，忽地腹腔翻湧，他轉身趴地，全身的血都受到了壹股恐怖力量的排擠，往外湧出。
　　那是世界血髓。
　　而新的血，卻同時在他身體裏誕生。
　　他稍稍睜開眼，眸子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