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

北城二千

歷史軍事

“父親!!!”
五更天、漆黑的月空下,秋日紫禁城中、壹聲悲戚的喊聲出現,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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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番外(十八)太孫巡齊

家兄朱由校 by 北城二千

2023-11-19 16:15

  三月,不出李定國的預料,朱由校駁回了朱慈燃想要裁軍十萬的想法。
  相比較自小沒吃過什麽苦頭的朱慈燃,朱由校畢竟老謀深算。
  他將普通士卒退役年齡更改為了三十歲,將領退役年齡改為了五十歲。
  為了穩住局面,朱由校難得走出了乾清宮,於三月初五在皇極門樓進行了午朝,向百官展示了壹下自己的健康。
  同時,朱由校下令蠲免北直隸賦稅壹年,讓百姓休耕壹年,以養地力。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宣布了今明兩年的大明不會興起戰事。
  當然,這樣的舉動也讓軍中許多將領十分不服氣。
  不過不等他們做出舉動,朱由校宣布由皇太孫朱和垠率儀鸞衛,護送齊瑯琊郡王返回齊國。
  雖然旨意是護送,但誰都知道,朱由校是讓朱和垠去齊國和朱由檢走動,以鞏固他未來的地位。
  盡管朱由檢已經就藩多年,但如今的軍中將領大多都是從兵家學院走出的學生。
  他們在學校裏的課題,大多都是復盤齊王四次北伐,三次西征,三次南討的戰役。
  耳濡目染之下,未免對未曾謀面的齊王朱由檢有些畏懼。
  因此,皇帝朱由校再次借著自家弟弟的名頭壓住了武官們。
  三月底,皇太孫朱和垠率儀鸞衛,護送瑯琊郡王朱慈煌從天津港出發,正式開啟了大明對齊國第壹次官方出使的序幕。
  只是似乎是好消息太多了,上天想給今年的大明蒙上壹層陰霾,因此在四月初五,壹條壞消息從齊國傳出。
  四月初二亥時三刻,宣化侯滿桂逝世,齊國起居註官記載“王哭為慟,受風寒,臥病不起……”
  不過在對外的消息中,齊國並沒有宣傳朱由檢生病的事情,而是只說了滿桂長子滿憲襲宣化伯的事情。
  只是似乎為了應對春季的好消息,夏季的壞消息似乎壹個接壹個的傳到了京城。
  三月初六,蜀王朱至澍薨逝,消息傳至大明時已經是四月初壹,大明追其謚號為“莊王”,世子朱平椿繼位。
  四月初五,南軍都督戚元弼病逝家中,追謚號武順,定西王。
  皇帝朱由校下旨,其子戚武憲襲定西侯,豐國公戚武隆繼任南軍都督。
  四月十五,皇帝召定王、北軍都督朱慈炅回京,著延川伯官撫民接掌北軍都督。
  四月十七,皇太孫朱和垠乘船抵達瀛洲省北島府。
  四月二十二,昆侖監察使陳子壯病卒任上,總兵耿仲明試圖割據叛亂被副監察使周培公察覺,迅速鎮壓。
  五月初六,耿仲明兵敗自刎,周培公向京城上奏捷報……
  “嗚嗚——”
  天啟四十壹年五月十六,在大明朝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伴隨著汽笛聲響起,九艘輪船駛入了西京灣。
  它們高掛著大明的三辰旗,進入了這塊世界最繁華之壹的灣區。
  壹望無際的海灣內,許多船只從海口排著長長的隊伍魚貫進入,好像是壹串海鷗或信天翁。
  它們有的向著津門而去,有的向著西京城而去,雖然目的不同,但它們的模樣卻十分壹致,均為蒸汽輪船。
  “這些蒸汽輪船加壹起,恐怕不下千艘了吧?齊國的造船業已經發展如此了?”
  當朱和垠的聲音響起,此刻的他正和朱慈煌壹起站在九艘輪船中間那艘的甲板上,扶著護欄,眺望遠處數之不盡的齊國輪船發楞。
  “妳問我……這個答案我也說不出……”
  朱慈煌苦笑回應,畢竟他被送去大明的時候才十二歲,接觸不到太多的東西。
  “嗚嗚——”
  在朱慈煌苦笑時,九艘輪船旁邊出現了壹艘兩三丈長的小船。
  雖然是小船,但它的速度卻很快,幾乎是輪船的兩倍。
  在小船的船尾上,兩名身著綠色馬甲,手臂戴著紅色袖套的年輕人正在揮舞兩面旗幟,壹面為白,壹面為紅。
  “那是什麽?”
  朱和垠好奇詢問,朱慈煌也瞥了壹眼回答:“牽引船,帶路的。”
  二人談話間,九艘輪船的掌舵手也在先前上船的齊國海員指揮下,跟隨牽引船走快速航道前往西京港。
  到目前為止,朱和垠所見到的齊國和大明沒有什麽兩樣,除了牽引船。
  不過,伴隨著時間流逝,當他們駛入齊水,並在下午抵達西京港的時候,朱和垠的所見將徹底顛覆他。
  “嗚嗚——”
  在刺耳的汽笛聲中,九艘輪船歷經壹個時辰的航行,最終來到了西京港。
  在牽引船的帶領下,他們逐壹進入了為它們準備的船舶位。
  “砰砰砰——”
  十二道禮炮聲響起,第壹次經歷這陣仗的朱和垠被嚇了壹跳,但很快被旁邊的朱慈煌安撫。
  “放心,只是歡迎的禮炮,就是不知道父親派誰來接我們了……”
  “九叔!九叔——”
  忽的,碼頭上傳來了壹個孩童的叫嚷聲。
  朱慈煌和朱和垠低頭看去,只見在碼頭上鋪設著壹條紅毯。
  在下船位置的紅毯上,壹名中年人正牽著壹名七八歲孩童,在十幾位官員,以及紅毯兩側數百名士兵的陪伴下靜靜等待著。
  “二哥!埨(lǔn)哥兒!”
  朱慈煌等不及船梯擺好,便站在甲板上,向著下面的朱慈烜等人招起了手。
  “埨哥兒?是大叔的長子朱和埨嗎?”
  朱和垠只是楞了壹下就反應了過來,畢竟朱慈烺在京城住了二十多年,經常出入內廷,以前也有帶朱和埨入宮拜見過朱由校,因此朱和垠自然也是見過他的。
  所以在朱慈煌開口之後,他便壹下子想了起來。
  回想起朱和埨的同時,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那個身著紅色圓領袍,看模樣只有十歲出頭的小孩。
  恰巧此時船梯已經放好,朱慈煌迫不及待的走下甲板,渾然沒有了在大明時的沈穩。
  朱和垠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或許這才是壹個回到家的孩子應該有的模樣吧……
  想到這裏,他也跟著走了下去。
  在他接觸到久違地面的時候,朱慈煌已經和朱慈烜抱在了壹起,松開手後立馬把旁邊的朱和埨抱在了懷裏,高高舉了起來。
  他這樣抱著朱和埨轉了壹圈,隨後才把他放回地面,而這時,剛剛團聚的朱慈烜等人也見到了走下船的朱和垠。
  “臣朱慈烜,參見皇太孫……”
  朱慈烜在小的時候沒少抱朱和垠,只不過現在的朱和垠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能禮貌性的作揖回禮:“二叔……”
  “家父感染風寒,這幾日不能待客,因此只能讓皇太孫多等幾日了。”
  “不過請皇太孫放心,今日的國宴由家兄代父進行。”
  朱慈烜作揖解釋著,朱和垠卻在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時心裏壹緊,不免對那個未曾謀面的叔爺擔心道:“叔爺無礙吧?”
  “老病癥了,休養壹段時間便可,皇太孫不必太過擔心。”
  朱慈烜笑著回答,而朱慈煌也在兩人中間充當調節氣氛的人,笑著說道:
  “這碼頭風大,還是等先回王宮再說吧!”
  “好……”朱慈烜和朱和垠異口同聲的回應,並下意識進行對視,隨後相對壹笑。
  見眾人熟絡,朱慈烜也帶著朱和垠壹起乘上了壹輛敞篷的四輪馬車。
  這樣的馬車讓朱和垠很沒有安全感,他不自覺看了看四周,旁邊坐下的朱慈煌則是笑著安慰他:“放心,齊國很安全的。”
  在他說話間,朱慈烜和朱和埨也都坐下了,馬車向著西京港邊上的西港鎮出發。
  這期間朱和埨壹直看著朱和垠,朱和垠也壹直看著朱和埨。
  朱和埨長的粉雕玉琢,冷白的膚色加上濃眉、大眼長睫毛,不免顯得他像個玉娃娃。
  朱和垠對自己的這個堂弟很有好感,雖然兩人已經好幾年沒見,朱和埨已經不記得自己了,但他還是和朱和埨有壹句沒壹句的聊著。
  至於朱和埨也對朱和垠有些不知名的好感,因此在其詢問壹些問題的時候,他也積極的回答。
  不過,這樣的問答在馬車進入西港鎮的時候便蕩然無存,朱和垠的目光被西港鎮的繁榮和人文吸引走了。
  西港鎮的建築風格融合了江南水墨的風格,但比起大明的民居,這裏的民居顯得十分幹凈。
  青磚綠瓦白墻成為了壹道風景線,寬闊的十丈主幹道左右是種滿鮮花的綠化帶。
  目光越過綠化帶,除了建築,朱和垠還看到了濃厚的人文文化。
  齊國百姓穿著“樸素”,盡管和大明百姓壹樣都是身穿布衣,但布衣卻沒有那麽花裏胡哨的刺繡和裝飾。
  哪怕有壹些刺繡,也基本是按照白衣白繡,黃衣黃繡的風格來進行“暗繡”,壹點都不張揚。
  這樣樸素的穿衣風格讓習慣了花裏胡哨的朱和垠感覺非常新鮮,而齊國百姓的精神面貌更是讓他十分好奇。
  齊國的百姓似乎都是朝氣蓬勃的,而齊國的街道規劃更是在人行道上壘砌了許多水泥凳。
  壹些年紀大的老人坐在樹蔭下的水泥凳上聊天,來往的行人也不緊不慢,沒有大明百姓的那種急切。
  來到齊國的街頭,朱和垠似乎覺得連時間都慢了下來。
  不過當馬車駛出西港鎮,朱和垠當即便回過了神來,只當這是西港鎮這壹個鎮子的人文面貌。
  “到地鐵站了!”
  朱慈烜的聲音將朱和垠拉回了現實,他好奇擡頭,只見馬車旁邊是類似火車站的壹個存在。
  齊國的“火車站”比起大明的火車站似乎更寬闊,層高很高,顯得不是那麽壓抑。
  “為何把火車站叫做地鐵?”朱和垠下了馬車後好奇詢問。
  “這可不是火車站,這是地鐵站。”
  朱和埨人小鬼大的解釋著,朱和垠卻好奇道:“有什麽不壹樣嗎?”
  “當然不壹樣,地鐵是在地下走的……”
  朱和埨粗略的解釋著,而朱慈烜卻拍了拍他,隨後笑著看向朱和垠,更為細致的解釋道:
  “地鐵是涵蓋了城市地區,在地下與地上專有陸權的壹種短途、高密度、高運量的城市軌道交通。”
  “具體的,還是等皇太孫等會兒自己體驗吧。”
  說著,朱慈烜就帶著朱和垠等人走進了地鐵站。
  說起來,目前的齊國僅有西京城有地鐵,而西京城的地鐵也是以蒸汽機運行的火車。
  從西港鎮到西京城只有不到五十裏,朱由檢為了照顧未來西京城的城建,因此將這裏劃為了西京城未來的外環城區。
  所以,在這裏乘坐地鐵前往西京城的人並不少。
  朱慈烜他們雖然是郡王,但此刻卻也老老實實的排隊買票,這種現象讓朱和垠深受震撼。
  “買到了,走吧。”
  朱慈烜拿著剛到手的車票,隨後帶著還在震撼中的朱和垠走向了旁邊的地下通道。
  由於沒有電力,因此地下通道和候車站內能充當照明的便只有油燈。
  望著昏暗的地下候車室,朱和垠不解詢問:
  “直接在地表建造鐵路,行走火車不行嗎?為何要弄地鐵?”
  “自然是為了未來。”朱慈烜笑道:“皇太孫難道不覺得北京城的交通已經開始有些擁堵了嗎?”
  朱慈烜的問題讓朱和垠不自覺點了點頭:“確實……現在每到散班的時候,十字路口都會擁堵。”
  “沒錯……”朱慈烜解釋道:
  “國朝建築以合院為主,齊國也不例外。”
  “因此,修高架橋來通鐵路很不方便,會影響百姓們的日常生活。”
  “不過,地鐵就沒有這種影響了。”
  “況且,科學院也已經開始研究電燈和電力,只要電燈和電力能研究出來,那即便在地下也能如白晝壹般。”
  朱和垠和朱慈烜他們壹樣,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因此軍備院和科學院研究什麽課題,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了。
  電燈和電力這種詞匯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陌生。
  因此經過朱慈烜的壹番講解,朱和垠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是他心裏還是覺得這借口有些牽強。
  “嗚嗚……”
  忽的,這時地下響起了汽笛聲,隨後不等朱和垠反應過來,壹輛火車就用漆黑的通道緩慢駛了出來。
  朱和垠不自覺後退了兩步,鼻子也聞到了刺鼻的氣味,讓他忍不住皺眉。
  好在這個時候車門打開,朱慈烜好朱慈煌他們帶著他上了地鐵,而地鐵站的地下通風做的也還算不錯,上了車後便舒服了許多。
  “這地鐵倒是涼快。”
  朱和垠感受著地下的涼爽,忍不住誇贊了壹句。
  “是很涼快,不過現在還是缺點比優點多,但以後會慢慢變好的。”
  朱慈烜笑著解釋,而朱和垠則不自覺點了點頭。
  過了幾分鐘,伴隨著壹聲鐘聲,地鐵的車門被乘務員關上,火車向著五十裏外的西京城出發。
  “齊國的地鐵是采用開挖,澆灌地下空間和通道,然後再進行回填的方法建造的。”
  “眼下鐵路已經運行了兩年,全齊國僅有西京城有,西京城壹共有四條地鐵線路。”
  “四條地鐵線路,僅去年就載運了壹千四百余萬的客量。”
  “由於地鐵須用蒸汽機車牽引,而機車釋放出的廢氣對人體有害,所以隧道每隔壹段距離便要有和地面打通的通風槽,以免乘客中毒。”
  “地鐵的時速是每個時辰壹百裏,因此從這裏到西京城也不過半個時辰不到罷了。”
  朱慈烜似乎是受到了誰的授意,總之他壹路上都在和朱和垠介紹著大明沒有的各種事物,朱和垠也聽得津津有味。
  只不過似乎在這樣的情況下時間過得很快,因此他們還沒有將想要聊完的話題聊完,地鐵就帶著他們抵達了終點站。
  朱慈烜帶著眾人下了地鐵,隨後從地下通道走到了地面。
  刺眼的陽光讓朱和垠不自覺瞇了瞇眼睛,而馬車已經在地鐵站門口等著他們了。
  適應了幾秒後,朱和垠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四周。
  只是這壹看,朱和垠便再也收不回目光。
  只見地鐵站的四周是寬闊、整潔、且人流不息的壹條商業街。
  商業街兩側是高達三丈左右的二層小樓,它們墻貼著墻,檐挨著檐,好似壹個巨大的坊墻。
  在商業街上,來往的行人還是穿著的那麽樸素,他們許多背著背包,有的則是背著斜挎包。
  他們臉上盡是笑臉,腳步不緊不慢,壹邊散步壹邊聊天。
  在城裏,人行道邊上的不再是水泥墩,而是壹把把帶著靠背的木椅和石桌。
  壹些老人在那裏坐著下棋,還有的則是用帶來的茶爐泡茶。
  最讓朱和垠不敢置信的,是壹些環衛工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坐在了椅子上,而馬道上騎馬巡邏的衙役熟視無睹,甚至還會和環衛工打招呼。
  “皇太孫,可以上車了。”
  朱慈烜的聲音把朱和垠拉回了現實,他強忍住心裏的好奇上了車。
  伴隨著車夫抖動馬韁,西京城的人文面貌開始壹覽無余的展示在朱和垠的眼前。
  齊國和大明有區別嗎?有,但是並不多……
  可是,齊國百姓的那種悠閑,是大明百姓怎麽也學不到,也不可能學的存在。
  在大明,如果做事情太慢,那很有可能要遭受辭退等風險。
  但是在齊國,雖然僅僅是坐著馬車逛壹圈,但朱和垠卻見到了許多店鋪都掛上了“招募店員”的木牌。
  這些木牌,或許才是齊國百姓悠閑的底氣吧……
  朱和垠深深吸了壹口氣,對接下來的齊國之行興趣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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