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現實

　　科文的動作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海拉不笨，於是她立刻感知了壹下體內。
　　下壹秒，惶急的神色突然出現在了海拉的臉上。
　　“怎麽可能！！！”
　　海拉控制不住情緒地驚呼：“妳竟然斬斷了我和阿斯加德的鏈接！！！”
　　科文輕笑壹聲：“看來妳最在意的還是阿斯加德，不過妳是不是忽略了？螺旋劍、可是由兩組符文所構成的。”
　　海拉瞪大了雙眼。
　　她這次沒有驚呼，而是有些茫然無措地呢喃：“死亡權柄也……”
　　“現在明白了？”
　　科文重新開啟了‘阿戈摩托之眼’，並將壹股時間的力量加諸在了海拉的身上。
　　他同時說道：“沒有寶石的輔助，我反而會變得更加危險。”
　　“妳……”
　　海拉徹底被打散了驕傲，她無比忌憚地沈聲問道：“妳究竟是誰！就連奧丁都無法斷開我與阿斯加德的鏈接！妳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不。”科文搖了下頭：“他可以。”
　　“不可能！”海拉立即反駁：“否則他也不會只能將我封印在死亡維度！”
　　聞言，科文嘆息了壹聲。
　　他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將整個阿斯加德的時光進行了倒轉。
　　廣場上，被亡靈殺死的阿斯加德士兵們再壹次復活而起。
　　同時，那些被海拉所掌控的死靈則倒退著離開了廣場，又壹路倒退著回去了金宮裏面。
　　海拉剛剛被科文釋放了魔法，所以她雖然失去了神力、卻並沒有受到時光倒流的影響。
　　但這次她沒有出聲，就那麽消沈地看著科文進行時間操作。
　　沒多久，廣場上面再次恢復到了沒有經歷過戰鬥的樣子。
　　以霍根為首，幾千名阿斯加德士兵陣列整齊地布滿了廣場。
　　不過科文並沒有解開對時間的控制。
　　這次他將時間靜止了下來。
　　看向沈默無語的海拉，科文搖了搖頭說道：“神王陛下可以做到將妳的力量收回，他只是沒有那麽做而已。”
　　“理由、或者證據！”海拉這次沒有反駁。
　　科文擡手壹揮，在身旁布下了壹道魔法幻象。
　　其中所播放的、正是奧丁當初收回索爾神力的畫面和聲音。
　　見此，海拉嗤聲說道：“他只能收回權柄罷了，但我與阿斯加德的鏈接是天生的！他根本沒有辦法！”
　　“妳以為……”
　　科文擡手向海拉的胸口指了壹下：“我的‘盧恩符文’是從哪學到的？”
　　海拉皺眉。
　　遲疑了壹下，她沈聲問道：“奧丁？！”
　　科文點點頭：“神王陛下曾經將自己吊在了世界樹上，以壹顆眼睛以及靈魂差點崩潰作為代價，從而掌握了世界樹賦予他的‘盧恩符文’。”
　　右手壹擡，科文的手中憑空出現了壹本大型魔法書籍。
　　晃了晃魔法書，他繼續說道：“神王陛下將知識整理成書，可妳們誰都沒有重視過它，直至前些年，神王陛下將這些知識贈送給了我。”
　　“妳究竟想說什麽！！”
　　海拉已經差不多聽懂了科文的意思，但她無法接受，所以選擇了固執地裝作不懂。
　　科文倒是沒有發現海拉的心理。
　　他收回魔法書之後繼續說道：“我要說的是，神王陛下從壹開始就有能力讓妳失去力量。”
　　“不！他做不到！”
　　海拉繼續犟嘴：“軍隊！女武神！甚至他當初親自出了手！但所有人都對我無可奈何！他只能將我封印去了死亡維度！”
　　“那是因為他愛妳。”
　　科文語氣平淡地說出了原因，令海拉不禁楞住。
　　呆滯了有壹會，海拉這才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壹般仰頭大笑了起來。
　　“中庭人！”
　　笑了片刻，海拉面帶笑意、眼神卻十分冷漠地說道：“我承認妳逗笑我了！”
　　“想知道原因嗎？”
　　科文接著說道：“想知道我為什麽說神王陛下愛妳嗎？”
　　“我不想聽！”海拉的笑容變得有些猙獰。
　　“好的，那我繼續說。”
　　科文毫不理會海拉的選擇，並詢問道：“這件事情要從神王陛下的壹場失敗說起。”
　　“失敗？”海拉皺眉回想拉壹下，卻不屑說道：“他唯壹的失敗就是沒能殺了我！”
　　科文沒搭理海拉，接著說道：“在妳出生之前，宇宙天神組的身影出現在了九界之內。”
　　“為了守護九界，神王陛下聯合阿戈摩托以及其他壹些古神，與天神組展開了戰爭。”
　　“他們成功消滅了那名天神組。”
　　“天神組是什麽？”海拉再次打斷，並皺眉回憶著說道：“我好像聽說過這個詞。”
　　科文仍舊沒有接話，繼續說道：“就當神王陛下他們準備慶祝勝利的時候，更多的天神組出現了。”
　　“結果可以想象，那是壹場大敗。”
　　“不過天神組是維護宇宙平衡的存在，所以他們並沒有殺害奧丁陛下他們。”
　　海拉張了張嘴想要繼續提出問題，不過她又將話收了回去，先聽科文說完。
　　科文此時緩步走到了霍根身旁。
　　他從霍根手中抽走了釘頭錘看了看，同時繼續說道：“神王陛下不甘於失敗，於是他開始尋找能夠打敗天神組的武器。”
　　“於是……”
　　科文將釘頭錘重新插回霍根的手裏。
　　他轉身面向海拉，將掛在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托在了掌心當中。
　　海拉看著科文的動作恍然過來：“他找到的武器是無限寶石？”
　　“沒錯。”
　　科文點點頭：“只要湊齊全部的寶石，就可以徹底打敗所有的天神組，之後的事情妳應該知道吧？”
　　“哼！”
　　海拉怒其不爭地鄙夷道：“他在宇宙當中到處發起戰爭，我就在那個時間段降生了！”
　　“沒錯。”科文放下‘阿戈摩托之眼’說道：“妳伴隨著神王陛下的戰爭腳步而壹路成長，直至……”
　　“直至他突然想做好人了！”
　　海拉的情緒有些失控，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憤恨地大聲說道：“他停止了戰爭！玩起了成為仁愛國王的虛偽把戲！並勒令我同樣停下戰爭的腳步！！”
　　“是不是很突兀？”
　　科文問道：“神王陛下的變化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海拉壹楞，繼而反問：“妳知道原因？！”
　　“因為壹顆寶石。”
　　科文點點頭，嘆了壹聲說道：“在所有的無限原石當中，有壹顆寶石的獲取方式是最特殊的，那就是靈魂寶石。”
　　“我沒心情和妳猜謎！”海拉低喝：“說完整！”
　　科文沒有在意，接著講述：“其他的寶石只要找到就可以擁有，但靈魂寶石的獲取卻需要壹份交換。”
　　“獻祭！”
　　科文看向海拉的雙眼：“獻祭最愛之人的靈魂，才可以獲得那顆靈魂寶石。”
　　聞言，海拉的身體陡然微微壹震。
　　“想到了？”科文感嘆地說道：“那時，對於神王陛下來說，他唯壹的最愛之人就是……”
　　“住口！！！”
　　海拉突然壹聲爆喝，她壓制不住崩潰地怒吼：“這只是妳編造的故事！！！”
　　科文搖搖頭，擡手在身前壹推的同時說道：“跟我來。”
　　說完，他擡腿跨過了傳送門，來到了壹個天色陰沈的地方。
　　等了片刻，自我催眠失敗的海拉終於忍不住跟了過來。
　　科文向傳送門對面壹甩手解開了時間靜止，並隨手關閉了傳送門。
　　“這是哪裏？”
　　海拉簡單打量了壹下周圍，她發現腳下是壹座建於高峰之巔的平臺邊緣。
　　她顯得缺少耐心地問道：“這裏有什麽？”
　　科文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通往山下的通道路口那邊，並語氣冷漠地說道：“出來。”
　　海拉立即微微瞇眼看了過去。
　　下壹刻，壹道身形仿佛死神般的靈魂、無聲地從路口那邊飄飛了出來。
　　隨著對方的接近，隱藏在兜帽下的面孔漸漸暴露在了科文和海拉的眼中。
　　那是壹顆沒有皮膚且肌肉幹枯的紅色骷髏頭。
　　“海拉……”
　　紅骷髏盯著海拉，聲音飄忽著說道：“奧丁之女。”
　　“科文·奎因……”
　　紅骷髏又看向科文：“……”
　　他楞住了，因為說不下去了，他那知曉所有靈魂身份的能力、竟然在科文的身上失去了作用。
　　“妳又是誰？”
　　海拉不知道紅骷髏的茫然，她沈聲問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沃米爾星球。”紅骷髏立即回答。
　　沒忍住再次向科文打量了壹眼，而後紅骷髏對海拉說道：“妳腳下的是靈魂之門，向其獻祭妳的最愛，妳將得到靈魂寶石。”
　　唰！
　　海拉暴起出手，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所以用突然的發泄攻擊來掩藏真實情緒。
　　然而海拉的揮手動作並未帶出任何效果。
　　夜空之劍並沒有出現，令海拉的揮手揮了個寂寞。
　　這時海拉才想了起來，她的死亡權柄已經被科文斬斷了，現在的她除了身體素質之外已經失去了所有能力，當然無法召喚出夜空之劍。
　　“怎麽樣？”科文的聲音響起：“現在妳懂了嗎？當初的神王陛下為什麽突然失去了戰爭的鬥誌，突然改變了作風？”
　　“妳說謊……這都是妳弄出來的壹場騙局！”
　　此時此刻，海拉只能繼續堅持著她的那份頑固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