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沒有救世主的霍格沃茨

大海船

靈異推理

  在那個本該誕生魔法界救世主的夜晚,哈利波特卻死在了那道不可饒恕之咒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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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凈化之路

在這個沒有救世主的霍格沃茨 by 大海船

2024-4-6 10:49

  這個清晨的帶著幾分涼意,薄霧朦朧,道路兩側的老街燈緩緩暗了下去。
  珊瑚城的零點酒館開了壹扇側門,小木門在晨風中輕輕晃來晃去。
  伊義靠在門邊,手裏夾著壹支點燃的香煙,彈了彈煙灰,吐出壹口混著酒氣的白煙。
  風壹吹,地上的煙灰壹片片飛散,白煙則融入了霧氣中。
  總部那邊發來消息,要求他隨時註意可能是面具怪客的人。
  【關於對“面具怪客”的三個必要措施與七個重要要求……】
  【關於……】
  伊義兜裏的手機震動兩次,接收到兩份來自總部的文件,文件上都標有“絕密”的文字。
  他取出手機,以個人權限通過驗證,點看文件,看到了壹堆又長又復雜的內容。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零點酒館總部那邊的文件越來越公式化了。
  “從嚴控制……嚴格執行……擴大……加強……促進……”
  每次都是類似的詞匯,看得伊義頭痛。
  分明兩句話就能說完的事,非得發來兩本超過兩萬字的文件,壹個內容能從不同角度反復水個十幾遍。
  要是小說敢這麽寫,作者早就被讀者寄刀片了。
  這時,伊墨忽然斜後方的陰影裏出現,迅速奪過伊義手裏的手機,並皺著眉頭說:“師父,抽煙的時候怎麽能玩手機呢?”
  “阿墨,妳……”
  “師父,妳這樣腳踏兩條船,有考慮過煙的感受嗎?”
  “……”
  伊義無奈扶額,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緩緩蹲在門口,又彈了下煙灰,並沒有抽,只是對後面的伊墨說:“阿墨,這些文件是絕密資料,妳沒有權限瀏覽。”
  “我沒有瀏覽啊。”伊墨壹臉無辜,“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
  “……”
  伊義也懶得再說了,畢竟是自家徒弟,他又沒孩子,以後總得有個養老的。
  他師弟薛烈才慘,薛林死了也就死了,但他在死前說的那些話,著實讓薛烈難受不已。
  伊墨忽然問了句:“師父,這文件上面說,酒館內和面具有關系的人,都必須由妳親自審壹遍,妳打算什麽時候審問我?”
  伊義:“妳想什麽時候審問?”
  “就現在吧,剛好我們都在。”
  伊墨眉頭輕挑,指了指自己身後。
  整個北風故事會的成員都在,每個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伊墨手裏的手機上,瀏覽著那份只有店長權限才能看到的絕密文件。
  伊義無奈地嘆了聲,他知道什麽都問不出來,甚至都懶得轉身,直接問了句:“妳們跟面具怪客有什麽關系。”
  “聽說過。”
  “關系不深。”
  “見過壹兩面。”
  “也就幾日的交情。”
  “……”
  北風故事會的成員紛紛回答,答案壹個比壹個離譜。
  伊義連錄音筆都沒開,聽完之後,隨便說了句:“就這樣吧,我這關算是過了,過幾天總部會來人,到時候酒館內的所有資料、監控等都會被調取,這段時間的所有相關人員都會被詢問,妳們還是想想辦法該怎麽應付總部的人。”
  “所有人嗎?”
  “差不多吧。”伊義點頭,“總部辦事很細致,也很專橫,我們這個分部裏,每壹個成員應該都會被單獨詢問壹次甚至多次,妳們記得對好口供。”
  說到這裏,伊義的語氣變得很鄭重。
  零點酒館的總部是個龐然大物,招攬了大量擁有搜索、偵察、審訊等方面的成員,對付他們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在這顆星球上,招惹了酒館的人,很難活過最初的壹個月。
  即使能扛過這壹個月,以後的日子也必須隱姓埋名,小心翼翼,不能暴露自己的血液、指紋、頭發、唾液甚至是皮屑,那樣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對正常人來說相當煎熬。
  來自總部的壓力,就像今天早上的霧氣壹樣,濃得散不開。
  遠在北部的魚鱗城,今天霧氣同樣濃郁,從高空往下看,整座城市像是壹幅抽象的油畫。
  清冷的風在街道上飄蕩,老舊生銹的面包車噴著黑色尾氣駛入城區,暗黃的車燈勉強照亮了前方壹截道路,車身搖晃,嘎吱作響,仿佛下壹秒就會散架。
  “老大,我們到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面包車緩緩停在路旁,玻璃車窗下降了壹絲,讓車裏多了點新鮮空氣。
  坐在駕駛位的年輕人拉起手剎,臉上帶著倦色,油膩的頭發耷拉在額前,像是幾天沒合眼了,在衣兜裏摸索出半盒香煙,給副駕駛的人遞了壹支。
  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正是漁人。
  他按照跟蘇夏的約定,按時趕到了這座城市。
  “啪!”
  漁人壹臉滄桑,按下打火機,叼著煙湊近火苗,哆哆嗦嗦地吸了壹口。
  這壹口下去,臉上頓時多了壹絲滿足。
  他搖下車窗,緊靠座椅背,對著窗外緩緩吐出壹口濃煙,整個人緊繃的身體都松了幾分,像是泄氣的皮球。
  “還能怎麽辦?”漁人目視窗外,低聲感嘆,“薛林死了,糖水公司那些高層都聯系不上,多半也都死了,姜家和魏家兩家也被打殘了,整座城市都亂成了壹鍋粥,我們這種小人物能做得了什麽?”
  “老大,是不是要變天了?”
  “說不準,就看面具怪客能不能活下來吧。”
  在來這裏的路上,兩人就通過車載收音機得知了魚鱗城發生的事。
  在得知那個神秘人就是面具怪客後,漁人著實震驚了許久,隨後則是無窮無盡的後怕,他沒想到自己能從那個恐怖的家夥手裏活下來。
  那之後發生的事,更是讓他頭皮發麻。
  “連城主都死了……”
  看著車外白茫茫壹片,漁人心裏也多了幾分茫然。
  他只是個做銷售的,在這種大人物的爭鬥中,脆弱得像是雨中浮萍,只能隨水漂流。
  “嗡——”
  “嗡——”
  他衣服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漁人臉色微變,急忙拿出手機,發現是個陌生來電。
  是面具怪客嗎?
  他立即按下接聽鍵,謹慎地問了句:“餵?”
  “漁人,是我,任俊,我們之前在會議上見過。”
  電話對面的人開門見山,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漁人驚訝:“妳還活著?”
  “是的,糖水公司就剩我壹個管事的,別的都死了。”任俊直言不諱,“我用了點手段,暫時拿到了那些死人手裏的部分股權,現在我已經有了51%的股份,整個公司由我說了算。”
  “面具大人叫妳聯系我的?”
  “沒錯,直接開車來中心廣場,在姜氏集團的大樓下面停下,然後來頂樓,我們要跟新任城主大人聊點事。”
  “新任城主?”漁人疑惑,“這麽快就有了?”
  “是姜治,姜雄的侄兒,妳來了就知道了。”
  “好!”
  漁人掛斷了電話,懸著的壹顆心也慢慢放下了。
  他有預感,自己以後的人生可能要走上另壹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了。
  “開車吧。”他吩咐道。
  “老大,去哪兒?”
  “姜氏集團的大廈。”
  得到消息,小弟沒有多問,立即把手裏的煙丟出窗外,發動引擎。
  這輛老舊的面包車又壹次晃晃悠悠地啟程,在清晨的濃霧裏穿梭,速度不快不慢,駛過破破爛爛的南城區戰鬥區域,車輪碾過無數玻璃與鋼筋水泥的碎塊。
  在小半個小時後,面包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姜氏集團的大樓下。
  “在車裏睡壹覺吧,餓了就自己出去買吃的,身上有錢嗎?”漁人問道。
  “有的,還有點錢。”
  “好,要是我今天壹直沒下來,就不用管我了,去找個幹凈的活計。”
  說完,漁人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昨天那件事之後,兩家的所有業務都暫停了,大樓裏冷冷清清,看不到幾個員工。
  他徑直走到高區電梯旁,搭乘電梯往上,緩緩靠近頂樓。
  漁人暫時沒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如果任俊要殺他,沒必要把他叫來這裏,直接安排人在半路把他幹掉就行了。
  “叮——”
  電梯門開了,入眼是奢華的頂樓房間。
  大大的落地窗在電梯門對面,走出電梯就能俯視整座城市的繁華。
  許多有錢人都喜歡在市中心地段的高樓裏買下壹個大平層,以此來清晰感受人與人之間的真實差距。
  在清早上班時,這座城市的多數人都會忙起來,為了那點錢奔波勞累,在城市間像是可悲又可憐的螻蟻。
  而另壹些人則會躺在高口靠窗的浴缸裏,身旁是傭人送來的早點,房間裏的古典唱片機放著戰爭前的老舊音樂,再看著下面忙碌的螻蟻們,那種舒適之感油然而生。
  權利與高貴,就是這樣對比出來的。
  “漁人,我的朋友,妳看起來很疲憊。”任俊迎了上來,“妳的傷勢怎麽樣?不礙事吧?”
  “還好,都是些皮肉傷,沒傷到內臟,打了兩針治愈藥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壹想到蘇夏的折磨手段,漁人就感覺那些受傷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
  如果同樣的事再來壹次,他會當場滑跪,不帶壹秒猶豫的,不管蘇夏問什麽他都會說。
  “這位是姜治姜先生,也是新壹任的城主。”任俊拉著漁人,為他熱情介紹。
  對於這個名字,漁人不算陌生,他以前在魚鱗城做銷售的時候也需要宣傳。
  姜治還很年輕,才三十出頭,以前也只是集團內部主管宣傳的,按理說新任的城主與家主都輪不到他,可兩家其余高層都被面具怪客殺光了。
  漁人看了壹眼,整個頂樓就只有他們三個人。
  顯然,要談事。
  而且是大事。
  姜治的臉上也有幾分倦意,雙眼泛紅,想來他的掌權之路並不輕松,但依舊掛著微笑,對漁人伸手:“久仰了,我很早就聽說過,漁人先生是整座城市最優秀的商人。”
  “城主大人過獎了,我只是個小商販而已。”
  漁人適時露出笑容,伸手與姜治相握。
  隨後,三人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只需側過頭就能俯瞰整座城市的壯觀景色。
  姜治沒有浪費時間,直言不諱:“漁人先生,現在兩家遭受重創,外面許多人都看著的,我需要人才,大量人才。”
  “我明白。”漁人點頭。
  “首先我聲明壹點。”姜治神色變得嚴肅,“我們都是機械族的狗,對機械族沒有任何反叛心理,漁人先生妳認可嗎?”
  “認可,當然認可。”
  “那好,我們可以談正事了。”
  姜治神色舒緩,臉上又掛起微笑,伸手從懷裏取出壹支很特殊的藥劑。
  這藥劑整支只有小拇指大小,內部液體呈淡綠色,看上去像是某款飲料。
  見此,漁人下意識就問:“這是壹種新的毒品?”
  “當然不是,恰恰相反。”
  姜治笑容不改,看著漁人的臉色,緩緩擰開手裏的藥劑。
  霎時間,壹股薄荷味的清香飄蕩而出,沁人心脾,只是聞上片刻就令人心曠神怡,仿佛連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漁人面露驚訝,問道:“這是什麽?”
  “凈化藥劑。”
  坐在壹側任俊代替姜治回答了,並且表示:“我剛看到這支藥劑時,也同樣驚訝不已。”
  “進化?”
  “不是,是凈化。”
  任俊發現漁人的發音有問題,意識到他想錯了,再度解釋:“這種藥劑,只需壹支,就能令人擺脫對成癮性藥物的依賴。”
  “什麽?”
  漁人眼皮壹跳,差點就坐不住了。
  這豈不是反向吸毒?
  只是壹瞬間,他就意識到了這種藥劑巨大的市場潛力。
  在魚鱗城,在整個西南區域,乃至整座大陸上,都有無數人在成癮性藥物的控制下痛苦不已,但超過99%的人都沒有那個毅力戒除。
  那種玩意,壹旦沾染上,基本壹輩子就毀了。
  “當然,只是生理上擺脫,但心理上沒用,所以存在復吸的可能。”任俊解釋道。
  “任先生,這種藥劑是……面具大人弄來的?”
  “沒錯,就是他。”
  任俊點頭,伸手就拍出壹張配方。
  “今早我醒來後,就在床邊看到了這張配方。”他將配方推到漁人身前,“我立即就去請了壹位藥劑師煉制,隨後找了個上癮的家夥做實驗,效果相當好。”
  配方上的材料並不昂貴,有幾種在街邊的藥材店都能買到,而且標註了:
  【煉制難度極低,過程簡單,壹階藥劑師學徒亦可煉制】
  “壹階藥劑師學徒,其實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任俊繼續說,“我找幾個藥劑師問了問,他們都表示沒什麽難度,可以直接建立工廠,以工業化的方式代替手工煉制,而後大量生產。”
  “我明白了。”
  漁人撫著胸口,深吸壹口氣。
  姜治這位新任城主也在這裏,他的態度不言而喻了。
  整個魚鱗城,要由暗轉明,走上光明的道路了嗎?
  只要能賺錢,定期給機械族上繳費用,機械族那邊是不會搭理人族管理者在做什麽的。
  姜治笑了笑,說:“只有這壹條路了,面具怪客在暗中看著的,如果不沿著這條路走,我們可能都會小命不保。”
  說著,他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在坐三人都明白,雖然面具怪客被零點酒館以及機械族這兩個超級勢力聯手通緝了,但只要他還活著,他們的腦袋就隨時有可能和身體分家。
  走這條路,不僅能保命,還能賺錢,三人都樂意為之。
  “面具怪客確實很厭惡那種成癮性藥物的產業……很多人都在說,等過了這個月,他們就繼續做下去,因為他們覺得面具怪客活不過這個月……”
  姜治緩緩擰緊凈化藥劑,目光移向窗外白茫茫的城市。
  “我看,倒也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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