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5章 紫荊冰棺(終章·下)
擡棺匠 by 陳八仙
2019-6-15 20:40
我發現這紅線的微端在落筆的時候,好像有些分叉。
倘若是平常的時候,我或許不會在乎這些分叉。
但,目前這種情況下,這些分叉倒是讓我有了壹些感悟。原因在於,這紅線從頭至尾,都是壹氣呵成,毫無任何瑕疵。
唯獨最末端的地方,也就是落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下筆之人故意留下來的,還是怎麽回事,有兩條細微的分叉。
沒半分遲疑,我立馬檢查了壹下另壹塊石頭。
毫無任何意外,每壹塊石頭上邊的紅線末端都會有分叉,且每壹個分叉都是如出壹撤,毫無任何差別,而那些紅線或多或少都會有些差別。
難道…。
等等!
分叉?
怎麽好像有個什麽陣法,也有這種分叉。
壹時之間,我壓根想不起來是什麽陣法,恍惚記得王老爺子教我陣法時,曾提了這麽壹個分叉,具體是什麽陣法壓根想不起來了。
瑪德。
我暗罵壹句,恨不得煽自己幾個大耳光,這特麽叫啥,典型的書到用時方知少吖!
當即,我深呼壹口氣,緩緩閉上眼,就想著把王老爺子當初的話記起來。
只是,記憶這東西當真是玄乎的很,越是想記起壹樣東西,越發現特別困難。
這把我給郁悶的,差點沒直接暴走,只好在腦海中努力回想壹些過往的陣法。
等等!
如果是陣法的話,應該會有陣眼才對啊!
那麽問題來了,陣眼是什麽?
壹想到這個,我定晴朝附近打量了壹下,圍在我身邊壹共六塊石頭,想要看到更多的石頭毫無任何可能,因為這六塊石頭阻擋了我的視力。
而這六塊石頭看似大小不壹,但每壹塊石頭結合起來卻是天衣無縫,這讓我想了木匠的壹個技能,榫卯接合。
我記得洛東川說過,古時候的木匠因為沒有鋼釘之類的東西,想要讓幾塊木頭拼湊成壹樣東西,便會采用榫卯接合。
這種榫卯結合做出來的東西,格外牢固,且天衣無縫,更為重要的是能將幾塊零散的木頭拼在壹起,從而擰成壹樣東西,其受力面積也大大增加,牢固度也增加了。
心神至此,我緊盯著那六塊石頭,莫不成這六塊石頭也是利用榫卯接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些石頭應該就是壹個整體。
壹個整體?
紅線?
牢不可摧?
陣眼?
這些字眼在我腦海中壹閃即逝。
難道…。
我立馬抓住了壹個重點,如果說我先前所遇到的任何事情,都是源於陣法的威力,那麽問題來了,這麽多陣法,哪來的陣眼。
除非…。
當即,我緊盯著眼前得石頭,腦海中冒出壹個驚人的想法。
陣眼。
陣眼。
我眼前這些純白色的石頭是整個坤陵的陣眼壹個超大型的陣眼。
對。
肯定是這樣。
唯有這樣,才能解釋坤陵所遇到的任何事。
只是,另壹個問題又出來了。
怎樣破壞眼前得陣眼?
尤為關鍵的是,眼前得陣眼本身還是壹個陣法。
這讓我絲毫不敢大意,要知道能在陣眼上做陣法的人,絕對不是壹般人能做到的,用王老爺子的話來說,唯有那些感覺到‘法’的人,才能將陣法運用至此。
呼!
深呼壹口氣!
就這麽壹個東西,我真的能搞定?
“九爺,要是實在不行就上來吧!”上方傳來張沐風的聲音。
我擡頭瞥了他壹眼,就說:“再試試。”
“九爺,要不我下來幫妳吧!”那張沐風試探性地問了壹句。
我瞪了他壹眼,就說:“妳個莽夫下來能幹啥。”
他嘿嘿壹笑,就說:“九爺,不是有句話叫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麽,萬壹我下來後就想到辦法了呢?”
嗯?
他這話提醒我來了。
這倒不是他下來有用,而是我想起他是我的大貴人,有他在,我運氣會好很多,而我先前讓他上去,是因為他跟我擠在這麽狹隘的空間,不方便查看附近的情況。
現在情況也查的差不多了,讓他下來倒也是可以的事。
當然,我還打了壹個主意,就是讓他下來,能給我帶來好運。
當即,我也沒客氣,就說:“那行,妳跳下來吧!”
話音剛落,那張沐風二話沒說,直接跳了下來。
對於壹個練武之人來說,三米高的距離不算是問題。我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跳下來的壹瞬間,剛好壹顆尖銳的石頭砸了下來。
我下意識想要避開,剛好這個時候,那張沐風跳了下來,令我壓根沒地方再挪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石頭砸在我腦門。
這石頭約莫拳頭大小,壹端異常的尖銳,砸在我頭上,只聽到砰的壹聲火辣辣的疼痛,下壹刻,我感覺有些液體流了出來,用手壹摸,是獻血。
“那啥,九爺,我…我不是故意的哈!”那張沐風壹臉尷尬的看著我,支吾道。
我瞪了他壹眼,就說:“我去,多大個人了,下次註意點!”
他嘿嘿壹笑,“九爺,妳放心,我下次要是再犯,妳拿火龍純陽劍直接劈了我。”
我翻了翻白眼,也沒再理會他,看了看滿手的鮮血,從正準備從身上扯下壹塊布料,擦拭手上的獻血,那張沐風立馬從身上扯下壹塊布料,然後抓住我手臂,替我擦了擦手上的鮮血,笑著說:“九爺,這事怪我哈!”
說話間,他又朝我額頭擦了過去。
不得不說,剛才那石頭砸下來真特麽痛,好在那張沐風手頭上的動作還算輕,倒也沒弄痛我。
只是,額頭上源源不斷的鮮血溢了出來,壓根不是壹塊布料能搞定的,那張沐風二話沒說,將手中的布料丟在地面,又在身手再次撕了壹條布料,先是替我擦拭了壹下,後是將布料綁在我頭上。
就在這時,我眼睛的余光看到特別詭異的壹幕。
但見,被張沐風丟在地面的布條,竟然毫無任何鮮血,且異常的幹凈。
擦!
活見鬼了,怎麽會這樣?
我記得他先前丟的這塊布料,渾身通紅,蘸滿了鮮血,怎麽可能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