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節

當我聽到這些的時候，我想我我再也不是我了，心裏滿是野獸般的憤怒以及酸楚，我咬著牙齒，呼吸都有些困難，但還是裝出來說：“阿姨，沒事，我不會幹傻事的，妳別跟我爸說，我知道就行了！”
她趕緊可憐巴巴地說：“小童，妳別幹傻事啊，妳要是怎麽了，妳爸繞不了我！”
我點了點頭，說：“沒事，我不是小孩子，我上去了！”我轉臉的時候看到她擔心的樣子。
我什麽都不說了，所有的事情也許都該有個了解了，我走到了地下車庫，那裏有些廢氣的鋼鐵自來水管道。我從裏面拿了壹根，上面還有壹個榔頭狀的東西，我拿出來放到下面的壹個黑暗處，用手搓了下臉，慢慢地走到樓上。
我在門口站了會，走了進去，我見到我爸正在那跟大壯喝酒，他是笑著的。
大壯見到我說：“怎麽這麽久？”
我給他使了個臉色，他明白什麽說要去找根蔥，我爸讓我幫他找，他跟我來到了廚房，他進來就說：“怎麽了？”
我騙他說：“大壯，我出去下，好象有眉姐消息了，妳在這陪我爸，別走，知道嗎？”
他說：“小童，妳還想那女人啊！”
我說：“妳聽我的，別走，在這陪我爸，不要走，我馬上回來，把車鑰匙給我！”他看了看我，掏了給我。
出去的時候，他跟我爸說：“哎，公司又他媽的來事，小童去看下，叔叔，我陪妳繼續喝！”
我爸有些納悶，望了望我，我說：“爸，我出去下，大壯陪妳喝！”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表現出壹副沒事的樣子的，我心裏想殺人。我忍耐了那麽久，到頭來，我忍耐了什麽。菲菲被打，我忍了，眉姐被打，我忍了，我被打，爸爸被打。不能去想象。
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我爸擡頭跟我說了句，“小童，妳路上小心點！”他的臉上充滿了緊張，體貼，甚至有些痛苦。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那蒼老的面容，出來後，我用手捏了捏眼睛，然後迅速走了下去，把那根鋼水管拿著，打開車門，鉆了進去。
我什麽都不想，車在公路上飛馳著，我的腦海中只有壹個念頭。“殺人！”
我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是小惠的，她沒有接，我連續打了十多個，她才接，張口就問：“錢準備好了嗎？明天就他媽的離妳個畜生！如果沒，趕緊掛！”
我咬著牙齒說：“妳在哪？”
“呵，妳管著嗎？我在家，不過我告訴妳，這兒早不屬於妳的了，妳的東西我全拿扔了，我現在和我老公在這，沒事別打擾！”他媽的“老公！”人家都沒離婚呢。
我聽到那個男的果然在，他在電話裏說：“妳快過來，別理他媽的！”說著就把電話拿下喊了句：“我在操妳老婆，幹的好爽，呵！”
小惠也哈哈的笑。那笑是狂妄的，是挑釁的。裏面夾雜著惡毒。
我按了電話，把車往家開去，我已經有十多天沒回那鬼地方了。那地方讓我厭倦。
快到的時候，我接到了大壯的電話，他打過來說：“小童，是不是出事了，妳在哪？”
我很冷地說：“大壯，妳給我聽著，如果不想我恨妳，妳把我爸給我按好，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要保證他的安全知道嗎？別讓他激動，聽到沒有？”
大壯急忙問：“小童，到底怎麽了？妳告訴我，如果當我是兄弟快說！”
“不要問，妳若當我是兄弟把我爸照顧好，聽到沒！”我喊了句，掛了電話。車已經到了。
我把車在門口停了下來，從車裏拿出榔頭，提了上去。
我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開了門，我聽到了裏面的聲音，屋裏很亂，我的衣服全在地上，家具什麽的都被拉倒在地上。零星散落著套子，還有其他的東西，壹些性工具。真他媽的會玩。
我只看了壹眼，往那個房間走去，門沒有關，他們正在那幹的起勁，是那個男的先看到我的，他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小惠轉了過來，臃腫的身子在那上面狗壹樣地搖晃。
她們都傻了，壹起看到了我手上的東西。
我掏了根煙，點上吸了口。
男的喊了聲：“妳要幹嘛？”
我擡頭笑笑，說：“小惠，妳他媽的趕緊下來，壹邊待著！”
她迅速地下來，然後趴在那說：“妳別亂來，妳趕緊滾！”說著她要去摸電話。
我說：“打吧，我給妳時間！”她真的打了，喊了聲：“濱江新村某某號，某某室，救命！”
我給她時間打，她打完了，我走過去，男的求饒，想跑，被我壹拳揮了過去，我操妳媽，妳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打別人的時候爽快是吧，我拿起榔頭重重地砸在了那個男的腿上，“操妳媽，操妳媽，操妳媽！是這條腿是吧！”我不知掄了多少下。
小惠抱頭在那裏尖叫，哆嗦地喊著：“饒了我，不要殺我，我求妳，念在我們夫妻的份上不要殺我！”
血從床上流了下來，我沒有任何慌亂，這事就這麽奇怪，不身臨其境感覺可怕，其實真的是那個時候壹點都不慌亂。
我沒有動小惠，因為她是女人，如果那男的不動我爸，我可以再忍，他們怎麽幹都跟我無關，可誰他媽的動我老子，我繞不了他。
我冷冷地看著她，跟她說：“妳若是再動任何人，下次就是妳！我夠忍讓妳了，妳他媽的還要怎樣？”我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看到那男的在那裏痛苦地呻吟。
我說：“打個１２０吧＃蝴不會死，頂多廢了這條腿！”
她不敢打，說：“求妳，別殺我，我跟他就是玩玩的，我不喜歡她，小童，我愛妳，愛妳！”
“操妳媽，別他媽的惡心我！”我哈哈笑了笑。
我有時間跑，但是我沒有，我從房間裏出來了，聽到小惠再次打電話：“妳們快來啊，別讓他跑了！”她又說：“他出去了，跑了，妳們抓祝蝴！”
我坐在沙發上抽煙，笑了笑，這人，真他媽的搞笑。
如果說我壹點沒擔心，是假的，我想到了爸爸和眉姐，這有這兩個人，我更關心的是我爸。眉姐也許好辦。
遠遠地聽到了警車聲，越來越近，再就是警察上樓梯的聲音，他們喊著：“大家註意，把槍拿好！”然後他們在外面喊：“不要動！有人嗎？”小惠聽到警察的聲音，喊了句：“妳們快來！”她跑了出來，我想她以為我走了，見到我，突然驚慌地望著我說：“別殺我，我愛妳，別殺我！”
我轉臉望著她，又笑了下，說了句：“別慌！”
警察沖了進來，見到我坐在那，竟然問：“人呢？”小惠看到他們拿著槍，跑到他們跟前，身上就圍個毛巾，然後哭了起來說：“他是兇手，殺了他，妳們殺了他！”
我站起來說：“我是兇手！”其他的公安走了進去，看了現場，有個人跑出來說：“是工商局的趙局長！”其他人都楞了。
幾個人撲了上來，把我按住了，然後就是拷，有個人給了我兩拳，不知道誰打的。
我什麽話都沒說，他們把我帶了下去，然後其他的人勘察現場，不多會樓下全是人，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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