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十八子墨

都市生活

97年那個時候上大學,除了極個別有錢人家的孩子,基本大家都是壹窮二白,臉色也是亞健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227章 有些奇怪B

有壹種愛情叫兄弟 by 十八子墨

2022-9-17 19:19

  我就那麽壹直低著頭走著,走過男生宿舍樓拐角的時候,小諾站住:哎,十八,妳們家的狗皮膏藥來了。
  我心不在焉的擡起頭,看見小淫靠在女生宿舍樓的墻上,雙手抄著牛仔褲的口袋,低著頭,用身體壹下壹下的撞著背後的墻,黑色的夜裏,宿舍樓的燈光打在小淫身上,小淫的影子貼著墻。我也站住,感覺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小諾扁著嘴:妳倆啊,什麽時候是個頭,真夠累的,十八,要不妳幹脆找個別的男的談個戀愛,小淫也就死心了。
  小淫擡頭看見我和小諾了,但是沒動,依舊站在原地呆呆看著我們的方向。
  等我和小諾慢慢的走到女生宿舍樓門口的時候,小淫站到臺階處,看著我,小諾沒好氣的瞪著小淫:妳來幹什麽?
  小淫看著我:我,找十八。
  小諾奇怪的看著小淫:對了,妳和十八不是已經玩完了麽?
  小淫咬著嘴唇低著頭,沒有吭聲,我轉頭看小諾:妳先上去吧。
  小諾嘟著嘴朝小諾握了壹下拳頭,做了壹個威脅的手勢,小淫腳下,壹堆的煙頭。
  小淫慢慢擡起頭看了我好壹會兒:十八,我關了我自己三天,別的事情我什麽都沒想。
  身邊開始有陸陸續續的女生經過,我聽見有女生在吃吃的小聲的笑著議論著:就是他,柳菲菲的男朋友,挺帥的,聽說歌兒唱得好……不對啊,聽說分手了,他現在還有沒有女朋友啊……
  我往旁邊的小路上走了過去,小淫也跟著我往旁邊走了過去。
  我看著陳舊的投幣電話,有著說不出的寂寞感覺,這個電話在這個地方應該有好多年了吧,我聽見小淫輕輕的叫我的名字:十八。
  我擺出壹個輕松的表情,轉頭看小淫:恩?
  小淫有些欲言又止,我走到電話亭旁邊,摸著被風雨侵蝕了很多年的投幣電話,嘆氣:唉,真是寂寞啊,怎麽會這麽寂寞呢?小淫,妳寂寞麽?
  小淫輕輕的恩了壹聲,飛快的看了我壹眼:之前和妳壹起,那個時候不寂寞。
  我皺著眉頭,嘆息:可我為什麽總會有壹種空蕩蕩的寂寞感覺呢?不認識妳的時候,我老是想小意,有時候是白天想夜裏想夢裏也會想,想到非常非常的寂寞,認識妳之後,還是寂寞,要不時的去想妳到底是在我的身邊呢?還是人在我的身邊,還是以後會離開我的身邊,想啊想的,想的我還是會寂寞……
  我轉頭看著小淫:現在不用再去想妳了,可是我為什麽還是會寂寞呢?這裏啊,心這裏面空空的,那種空洞,好像好多個饅頭都塞不滿,我飯量沒有那麽大的,最多啊,最多的就是兩個饅頭的量……
  我感覺眼角癢癢的,我下意識的用手指輕輕的抹了壹下,竟然是眼淚?我笑嘻嘻的把抹了淚水的手指頭伸給小淫看:哎,妳看啊,真的是寂寞了,竟然就這麽跑出來了……
  小淫的聲音有些哽咽:十八,妳不要這樣。
  我瞇著眼睛對著旁邊的路燈光,用大拇指和食指互相的撚了撚,淚水就那麽消失了,剛開始還有點兒粘粘的,我笑著看小淫:哦,我說人為什麽那麽寂寞呢,這玩意兒粘粘的,粘了吧唧的東西都會讓人不好受……
  小淫突然壹把抱住我,我的臉碰到了小淫的胸膛,我聽見小淫哽咽的聲音:十八,妳別這麽折磨我好不好,恩?非要這麽折磨我麽?
  我的眼淚,有了遮擋,就那麽放肆痛快的流淌著,人真的不能太寂寞了,太寂寞了就更加的脆弱,脆弱的就像繃緊了弦,輕輕的用手壹撥,顫顫巍巍的聲音雖然輕的幾乎聽不見,但卻能咿咿呀呀的響好久好久,久到自己再也沒法恢復弦動之前的安靜。
  我木然的靠著小淫的胸膛,小淫吸了吸鼻子:十八,我關了我自己三天,除了我們之間的事兒,我什麽都沒想,妳別不理我好不好?我心裏也是那麽空蕩蕩的。
  我慢慢的推開小淫,嘆息:小淫啊,我再也沒有力氣折騰了,妳就別來找我了好不好?
  小淫別開眼神:十八,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了三天,我真的做不到不去想妳,我要怎麽辦才好……
  我搖頭:我只是不想更寂寞。
  小淫盯著我:我們不見面了,就會不寂寞了麽?妳就會不用想到我麽?
  我違心的點頭:恩。
  小淫停頓了壹下,突然笑了:那妳最好祈禱時間過的快點兒,祈禱我快點兒畢業吧,我畢業了,離開學校了妳就不用再見到我了,就跟當初肖揚畢業壹樣,是不是?
  我更加違心的點頭:是啊,我就是這麽想的。
  小淫定定的看了我好壹會兒,點點頭:好,我記住了,今天晚上,妳就當我沒有來找過妳。
  小淫轉身,再也沒有回頭,快速的朝男生宿舍樓方向跑過去,壹會兒就消失了。我轉頭看著孤單單的投幣電話,有沒有誰說過?青澀的青春,其實從來都不是想象中那麽熱鬧的,從來不都我們想象中那麽五顏六色的,而青澀的青春的愛情,其實也是寂寞的,所以多數愛不成的愛情,背面其實都是寂寞,雖然沒有那麽多刻骨銘心的記憶,卻把人傷得壹塌糊塗。
  我壹點兒都不想管小裴的事兒,但是小裴本身馬上就要吃不上飯的事實震撼著我的神經,每次那麽想的時候,我都會自覺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挨餓的滋味不是人受的,所以我忽略了小裴是誰,我只是記住了某個人現在只能靠吃饅頭和方便面調料度日的事實。
  上公共寫作課的時候,我開始小聲磨唧左手:哎,妳們酒吧就沒有什麽兼職的活兒麽?妳就幫著找個唄,妳都不知道小裴現在多可憐,天天不吃菜,就吃饅頭和方便面調料,左手……
  左手趴在課桌上,小聲嗤笑:妳就看見他可憐了?別人可憐妳就看不見?
  我茫然的看著左手:還有誰啊,別人至少不會混的這麽慘吧?
  左手淡淡的看了我壹眼,沒有說話,我接著磨唧:比如酒吧是不是需要兼職的服務生,或者後臺收拾的,都可以,再說了,酒吧付給的報酬都比學校給的補助多……
  左手打斷我:十八,酒吧那種地方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小裴那種家養的根本不適合,男人吃飯本來都要靠自己的,連自己怎麽活著都解決不了,還能幹什麽啊?
  我不樂意的看著左手:妳不能這麽說,誰沒有個落魄的時候,龍遊淺水虎落平陽……
  這麽說著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違心,左手盯著我想笑的表情:說啊,妳怎麽不說了?就小裴那種,還龍遊淺水虎落平陽?
  左手停頓了壹下:十八,不是我不幫妳,妳啊就是破車愛攬債,酒吧那種燈紅酒綠的地方,妳是幫小裴,還是害他啊?象小裴那樣的,在酒吧的德性我見過多了,進了城,總算見了什麽叫酒吧了,可算見到什麽是花花世界了……
  我皺著眉頭:妳怎麽這麽說啊?妳不是也在酒吧麽?妳也變了麽?
  左手冷冷的盯著我:那是因為我從來就不好,我已經是壞學生了,還用變壞麽?
  我尷尬的避開左手的眼神:妳幹嗎那麽說妳自己。
  左手直直的盯著我:我說錯了嗎?我不喜歡讀書,穿流氓的衣服,還戴耳釘,抽煙喝酒壹樣不少,年年都得補考,就連收拾房間都不如小淫好……
  我的心裏抽了壹下,異樣的盯著左手:妳什麽意思?
  左手挑了下嘴角,哼:沒什麽意思,我實話實說。
  我和左手僵持對視的時候,我感覺後背被人啪的打了壹下,好像左手也被打了壹下,然後我聽到許小壞的聲音:妳倆幹什麽?為什麽背著我說那麽多話,妳倆是不是偷摸好上了,給我老實交代!!
  左手冷冷的甩開許小壞的手臂:妳老實點兒。
  許小壞開始耍賴,有點兒不依不饒,接著抓左手的後背:十八,妳不能對不起我,左手,妳得對我負責。
  我轉頭看著許小壞:哎,妳放心,這塊千年堅冰也就妳感興趣,白送我都不要,哼。
  左手死死得盯著我,拿開許小壞的手:妳有病啊?我憑什麽對妳負責!!
  許小壞扁著嘴,滿眼的委屈,我冷冷的盯著左手:妳當然得負責了,妳在酒吧親過許小壞,我們都看見了,妳想賴帳是不是?還說別人不男人,妳就男人了??親了人家還不想負責,鄙視妳!!!
  方小刀開始打圓場:哎,十八,妳說點兒公平的好不好?是許小壞親左手好不好?左手沒要許小壞負責,已經很給面子了……
  左手騰的站起身,冷冰冰的看了我壹眼,哼了壹聲,轉身就往教室外面走,周圍的學生都投來異樣的眼神,正在上課的老師不幹了,用非常嚴厲的聲音叫住左手:哎,哎,妳是哪個班級的?這是上課,聽見沒有?
  左手理都不理的依舊往教室外面走去,老師的臉掛不住了:他是那個班級的?誰是班長呢?懂不懂點兒禮教啊?班長下課把名字報上來,聽見沒有?
  左手班的班長唯唯諾諾的答應著。
  我聽見周圍的學生開始議論:
  ……這學期這個課肯定掛他了,太狂妄了吧?……
  ……這小子從來就不怎麽上課,這學期上的課估計比之前兩年上的都多呢,瘋了都……
  ……妳還別說,公共寫作課好像他還沒怎麽缺過啊……
  方小刀不滿的碰碰我:十八,妳幹嗎那麽刺激左手,妳啊,真是……
  老師轉身在黑板上寫東西,方小刀彎著腰,偷偷的從教室後門溜出去。
  我看看許小壞:哎,我可是幫著妳說話來著。
  許小壞扁著嘴,表情無比委屈,小諾疑惑的看我:十八,妳好像什麽忙也沒有幫上吧?
  下午朱檀來找我的時候嚇了壹跳,朱檀奇怪的看著我:十八,妳最近怎麽了?怎麽這麽憔悴?妳多少天沒有睡覺了?
  我下意識的摸摸臉拽拽頭發:沒有妳說的那麽慘吧?
  朱檀打量著我:怎麽沒有啊,妳眼睛裏面血絲好多啊,還有啊,臉色也不好看,妳最近都幹什麽了?手頭忙什麽了?放放吧,怎麽累成這樣了?
  朱檀不這麽說還好點兒,朱檀這麽壹說,我的心裏就象多米諾骨牌似的,稀裏嘩啦的倒了壹片,我差點兒號啕大哭,我扁了扁嘴,忍住了,我渴求的看著朱檀:朱老師,妳還有要整理的資料麽?我現在真的很閑,我什麽錢都不要,妳要是有就給我,我壹分鐘都不想閑著,我保證速度和質量,妳這兒要是沒有,妳幫我問問其他學院的老師有沒有?校稿也行啊,對了,成教學院還有沒有要寫的信封啊,明年不是春秋兩季招生麽?
  朱檀疑惑的看著我:十八,妳瘋了還是怎麽了?妳要是再不調整調整作息時間,妳身體會出問題的,妳這孩子,妳怎麽這樣啊……
  我委屈的看著朱檀:朱老師,妳不知道,我壹閑下來,我就真的很難受,心裏空空的,好像我都不是我自己了,我要是忙起來還好點兒,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跟丟了魂兒似的,我就是,就是想不停的找事兒做,什麽都好,只要別讓我閑著就好……
  朱檀嘆了口氣:十八,妳啊,讓我怎麽說妳才好,妳幹嗎陷那麽深啊,大學生談戀愛,誰象妳這麽來真的啊,妳這孩子,是真傻啊。
  我扁著嘴說不出話。
  為什麽在我那些年輕猖狂的日子中,沒有人提前告訴我,其實大學時候談的戀愛都是玩玩而已,真的用不著來真的,為什麽沒有人提前那麽跟我說?如果有人提前跟我說清楚,我何苦去動我的真心?我何苦要這麽為難著自己?我何苦非要和小淫壹起,走出最不該走出的壹步?現在已然這樣了,有人快樂了嗎?
  晚自習的時候,我在自習室翻著差不多還是新的計算機書發呆,壹點兒都看不進去,我強迫著自己看著,要是真的看不懂,期末考試怎麽辦?自習室內挺安靜,除了幾對情侶偶爾輕輕的笑笑,翻書的聲音都能聽得見。我正慢慢的看進去的時候,我的呼機響了,在安靜的自習室內,呼機的聲音超級的刺耳,我手忙腳亂的找到呼機,慌忙按住,放下計算機,匆忙往自習室外面快走出去。
  在門口,和走過來的阿瑟正撞上了,阿瑟往後退了壹下:哎,妳幹什麽啊?老佐真沒說錯,妳還真在這兒上自習,十八,我找妳有事兒……
  我朝阿瑟晃晃手裏的呼機:哎,妳先去自習室幫我收拾收拾東西,有人呼我,我回呼壹下。
  說著我就往樓下猛跑,我聽見阿瑟和小麥在身後喊我的聲音,在寂靜的綜合樓裏面顯得無比的響亮和空曠,我跑出綜合樓,朝最近的男生宿舍樓IC卡電話跑去,手忙腳亂的拿出IC卡,撥打了呼機上的號碼,電話壹直都是通了的聲音,但就是沒有人接聽,我反反復復的打了好幾次,都壹直響著寂寞的嘟嘟的聲音,我失望的拔下IC卡,重新看了看呼機上的號碼,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因為那個電話號碼,是小意所在的城市,不是代代的,也不是engle的,我不知道是誰的,但在我而言,卻有著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和味道,讓我有壹絲溫暖的感覺,其實這個電話可能是代代和engle用公用電話打來的,呼錯了的也有。我回頭氣喘籲籲的看著夜裏的綜合樓,我從4層樓跑下來,跑到這兒,差不多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可是就這麽幾分鐘,我還是錯過了壹個叫做可能或者失望的感覺。
  阿瑟和小麥從綜合樓的方向轉過來,小麥拎著我的背包。
  阿瑟皺著眉頭看著我:十八,妳急三火四的跑什麽啊妳?我這不有手機嗎?
  我恍然大悟,拍了壹下腦袋:把這事兒給忘了。
  小麥把背包丟給我,嘿嘿笑:這叫騎驢找驢……
  阿瑟伸手就甩了小麥壹巴掌:誰是驢啊,欠揍!!
  小麥摸著腦袋,不滿的瞪著阿瑟:哎,打比方打比方都不知道麽?沒文化。
  阿瑟瞇著眼睛看我:十八,妳最近都忙什麽呢?連個影兒都看不見,是不是我們要畢業了,妳就開始不甩我們了?
  我心不在焉的重新看了下呼機上的號碼:哪有啊?這不是忙麽?妳倆找我幹什麽?
  阿瑟往前推了推我:也沒什麽事兒,妳也知道我好熱鬧,最近倒好,誰也不搭理我了,我和小麥整天混也挺沒勁兒的,所以過來找找妳啊,妳不會也不想搭理我吧?
  我敏感的聞到壹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轉頭狐疑的看著阿瑟和小麥:妳倆誰用香水了?
  小麥用大拇指牛了吧唧的點了下鼻子,得意的笑:當然是我了,小淫已經不用了,說是誰愛用誰用,我先搶到的,再說了,小乖明明是我的貓,現在整天都不跟我,除了管我要點兒吃的,就知道跟小淫混,我總的往回撈點兒成本吧,小乖我可是沒少投錢。
  我想跟阿瑟說:妳不會找小淫啊。但是這話我沒有說出口,我哦了壹聲,沒有目的的跟著阿瑟和小麥走著。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