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收服六耳獼猴

　　黑蓮聖使滿臉懵逼的站在三人中間，冷汗唰的壹下便流了下來。
　　壹個孫悟空就已經不是他能對付的，而在包圍他的三人中，孫悟空卻只是最弱的壹個。
　　無論法海還是沈香，殺他恐怕也就是三下兩下的事。
　　那邊還有個三界極速，壹翅九萬裏的金翅大鵬，武力也不在他之下，就算想跑都跑不掉，這下可真是陰溝裏翻船了。
　　孫悟空滿臉戲謔的道：“黑蓮聖使，上次妳冒充觀音菩薩來騙我，被我用這個法子拆穿，如今又栽在同壹個坑裏，妳還真是壹點長進都沒有。”
　　“讓妳栽個明白，師弟第壹次上門拜訪時，帶的禮物是瓊漿玉液，可不是什麽蟠桃。”
　　黑蓮聖使沒理會孫悟空，而是死死盯著李慕，問道：“我自問冒充豬八戒，可謂天衣無縫，究竟是哪裏露了破綻，才被妳看出問題？”
　　李慕似笑非笑的道：“當年妳冒充我大師兄時，如來佛祖可以壹眼看穿，妳為什麽會覺得，本座的修為境界不如佛祖呢？”
　　“哦？他還冒充過俺老孫？”孫悟空神情壹動，望著黑蓮聖使訝然道：“我知道了，妳是六耳獼猴。”
　　黑蓮聖使倒吸壹口涼氣，法海的法力境界竟已不在如來之下？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既然已經被人看穿，那再藏頭露尾就沒有了意義。
　　他探手摘下頭罩，露出了那跟孫悟空壹模壹樣，只是腦袋左右兩邊各有三只耳朵的形貌。
　　而李慕卻是手壹翻，壹口金缽便浮現在他掌中，這讓六耳獼猴渾身壹顫，情不自禁的想起三百年前，在大雷音寺的遭遇。
　　他知道自己今日已無法幸免，反而平靜下來，道：“栽在大名鼎鼎的大威天龍明王菩薩手中，我倒也不算冤。”
　　“不過在來此之前，我已將消息傳回靈山，魔兵須臾即至，若妳們消滅魔兵，無天佛祖必會親自出手，幾位好自為之。”
　　李慕淡然道：“這就不勞妳操心了，六耳獼猴，妳生於上古，存活至今本該是三界大能。”
　　“可惜因犯下過錯，壹句‘法不傳六耳’使妳壹生飄搖，命不由己。”
　　“我憐妳身世坎坷，命運多舛，不忍取妳性命，今將妳鎮壓在金缽之中，為妳化去壹身魔障。”
　　“希望妳重新出世之時，可以活出自我，成為壹個對三界眾生，對洪荒世界有用的神聖。”
　　六耳獼猴怔怔的望著李慕，他突然有壹種想哭的沖動，這世間，終究還是有理解他的人吶！
　　自道祖說出那句“法不傳六耳”之後，他便活得艱難無比，後來總算有佛門願意收留他，結果如來卻只是在利用他。
　　而利用完後，便如處理垃圾壹樣，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任由他被孫悟空打死。
　　後來遇到無天，讓他得以復活，不過只是又換個利用他的人而已。
　　活出自我，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壹種奢望，可如今李慕卻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壹種難以言喻的感動，湧入六耳獼猴的胸腔。
　　李慕拋出金缽，飛到六耳獼猴頭頂。
　　六耳獼猴當即回過神來，他沒有反抗，而是原地盤膝坐下，任由金缽射出的金光將自己罩住。
　　就在他被收進金缽的前壹刻，他雙掌合什，口中誦道：“南無大威天龍明王菩薩。”
　　南無者，皈依、禮敬之意也，此刻六耳獼猴說出這兩個字，其意不言而喻。
　　李慕眼中閃過壹抹滿意之色，六耳獼猴這個高級打手，是他的了。
　　將六耳獼猴收進去後，金缽落回李慕手中，隨後又被他收入了內宇宙。
　　孫悟空和沈香也紛紛收回兵器，湊到李慕面前。
　　孫悟空道：“師弟，六耳獼猴說，魔兵很快就要到來，我們如何應對？”
　　李慕毫不在意的道：“不必著急，殺光這波魔兵再撤不遲，正好靈童也還需要壹些時間。”
　　“對了大師兄，燃燈佛祖那顆舍利是不是在妳那裏？”
　　孫悟空奇道：“妳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李慕道：“我已見過妳義兄鎮元大仙，燃燈佛祖在量劫發生前便算到這壹切，作出了壹系列準備。”
　　“在鎮元大仙的指點下，我已經集齊十五顆舍利，加上妳手中燃燈佛祖的舍利，便有了十六顆。”
　　“若十六顆舍利集中在我之手，便有了與無天壹戰的力量，不至於再毫無還手之力。”
　　“可惜那無骨舍利實在太過神秘，誰也沒見過，恐怕不到最後關頭，無骨舍利是不會現世的。”
　　聽完李慕的話，孫悟空再無二話，當即取出燃燈舍利，將之交到李慕手中。
　　李慕也不客氣，接過舍利便吞入腹中，十六顆舍利壹經聚齊，立時便如激活了壹般，憑空生出壹股龐大的法力。
　　這股法力之磅礴，遠超李慕自身所擁有，甚至遠超三界任何至強準聖。
　　可惜沒有無骨舍利，這些法力他只能調用，無法煉化吸收，將之徹底變成自己的。
　　而這股法力，卻只是十六顆舍利威能的不到壹成而已，十成威能究竟有多強，李慕也無法測度，反正至少可以秒殺無天。
　　“師弟，打完這壹場，殺光前來的魔兵後，我們下壹步往哪裏去？”
　　李慕早有腹稿，道：“去東華山，請東華帝君暫時照看靈童，咱們則是設法去冥界援救師父他們。”
　　孫悟空欣然道：“好，跟俺想的差不多，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嘿嘿嘿……”
　　……
　　翌日，營山縣城法場。
　　白蓮花壹身囚衣，跪在行刑臺上。
　　懷抱鬼頭大刀，身著大紅馬褂，敞胸露懷，滿臉橫肉的劊子手站在她身後。
　　百姓將法場圍了個水泄不通，讓縣太爺饒恕白蓮花的呼聲此起彼伏。
　　自白蓮花落草以來，劫掠的都是富戶豪紳，殺的皆是欺壓百姓的土豪惡霸，對普通百姓不僅秋毫無犯，反而是為民除害。
　　因此普通百姓並不懼恨她，反而十分愛戴。
　　監斬臺上，縣太爺看看天色，自桌上拔出壹支令箭拋下，大喝道：“午時三刻已到，斬。”
　　壹名衙役端著壹碗酒送上行刑臺，劊子手取過酒碗，壹口氣悶掉壹半，剩下壹半噗的壹聲噴到刀上。
　　放下酒碗，劊子手走到白蓮花身後，高高舉起了鬼頭刀。
　　“刀下留人。”
　　鬼頭刀正要重重落下，場邊突然響起的壹聲大喝，讓劊子手連忙收力。
　　此乃刑場規則，在刑場上，無論妳喊任何話，都沒有半點用處，可劊子手壹旦聽到“刀下留人”四個字，就必須暫停行刑。
　　這個規則起源於唐，壹直沿用至清。
　　在刑場上，無論囚犯自己還是場外之人，都可以喊出這四個字。
　　若是囚犯喊出這四個字，並認為自己存在冤屈，案子就必須發回重審。
　　如果重審之後並無冤屈之處，那麽囚犯的斬首之刑，就會改成淩遲處死，即千刀萬剮。
　　而場外之人喊出這四個字，若無正當理由，便會被叛鞭撻之刑，並監禁三年。
　　因此在刑場上，沒有人敢貿然喊出這四個字。
　　這四個字壹出，法場之上當即壹靜，所有人都往發聲之處望去。
　　喊出這四個字的自然便是喬靈兒，縣太爺壹拍驚堂木，喝道：“妳是何人？”
　　喬靈兒大聲道：“我是喬家莊喬靈兒，有事要跟太爺說。”
　　“妳就是喬靈兒。”縣太爺臉色微變，對攔住喬靈兒的衙役揮揮手。
　　白素貞派人送還劫掠財貨時留下的書信，讓所有失而復得的富戶豪紳，都知道是受了喬靈兒的恩惠。
　　因此如今喬靈兒在營山縣這地界，可謂聲名遐邇，在士紳之中名望極高，便是縣太爺也不敢得罪。
　　衙役讓開道路，放喬靈兒進入法場。
　　“靈兒，妳……妳這又是何苦。”白蓮花看著快步走到她面前的喬靈兒，聲音發顫的道。
　　喬靈兒柔聲道：“我說過，我不會讓妳死。”
　　說完轉身對縣太爺跪下，對縣太爺道：“太爺，白蓮花身為匪首，按律當斬。”
　　“但她能幡然悔悟，遣散山寨，退還所搶財物，只身到縣衙自首，這壹切都說明，她已經徹底悔改。”
　　“依小民愚見，此乃教而後善之舉，深合聖人教誨，不應再判死刑，還望太爺明鑒。”
　　縣太爺臉色略有些難看，雖因喬靈兒的聲望，他不敢對其執行刑場律法。
　　但白蓮花殺他老師壹家三十幾口，他自不願就此放過白蓮花。
　　因此他凜然道：“妳這是書生之見，白蓮花乃鳳頭山土匪頭目，搶劫殺人無惡不作，怎能以聖人之法對待？”
　　“教而後善是對那些小惡之人，若教而後善便能免除罪責，那些被她所殺之人的血債，又該向誰討還？”
　　“安百姓民心，保壹方平安，乃是本縣的職責，爾等不必多言。”
　　在官府的立場，可不會管妳殺的是什麽人，劫的又是什麽人，犯法就是犯法，殺人搶劫就是死罪。
　　所謂的俠客可沒有執法權，即便是惡人也不該由俠客來殺。
　　除非是有其他特殊情況，比如皇帝特赦，民意沸騰等等，才有可能法外開恩，否則死囚必斬。
　　“太爺，依小民愚見，為天子狩牧者，應以慈悲為懷，常懷仁義之心，廣施寬容之政，才能上體天恩，下達民意，國家才能昌盛。”
　　“白蓮花棄暗投明，乃教化之功，如能將功折罪，因勢利導，使匪首深感太爺施政之仁，何愁境內匪患不除，政事不治？”
　　“小民鬥膽力陳，往太爺三思。”
　　喬靈兒這番話壹落，圍觀百姓中有人高聲道：“是啊，喬靈兒說得有道理啊！”
　　還有人道：“白蓮花雖為匪首，殺人越貨，可她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搶的都是不易之財呀！”
　　“是啊，像那胡惡少壹家惡貫滿盈，不殺他們殺誰呀？”
　　“沒錯，太爺，求妳開恩，赦免白蓮花吧！”
　　“求太爺赦免白蓮花。”
　　喬靈兒也道：“求太爺法外開恩。”
　　縣太爺本就是因白蓮花殺了胡惡少壹家，才非要置白蓮花於死地，百姓居然以此事來要他赦免白蓮花，這不由讓他心下大怒。
　　他不理會叫嚷的百姓，壹拍驚堂木，凝聲道：“好妳個喬靈兒，竟如此不識好歹，真是豈有此理，再不退下，休怪本縣無情。”
　　喬靈兒聽聞縣太爺此言，知道他是鐵了心要殺白蓮花。
　　當下霍然站起，將白蓮花也扶了起來，望著縣太爺冷然：“太爺本來就很無情了，若妳壹定要殺白蓮花，就把我們壹起殺了吧！”
　　縣太爺怒不可遏，大喝道：“大膽喬靈兒，妳再不走開，本縣就叛妳個攪鬧法場之罪。”
　　喬靈兒雙手握住白蓮花的手，凜然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麽藐視公堂，攪鬧法場？”
　　縣太爺沈聲道：“我再問妳壹遍，妳走不走？”
　　喬靈兒看都不再看他，轉回頭，視線只凝註在白蓮花臉上。
　　白蓮花此時也是癡癡望著喬靈兒，心下再無他想，滿心都被喬靈兒所占據。
　　縣太爺見狀，暴怒道：“好啊，既然妳不想活，那我就成全妳，斬。”
　　劊子手緩緩重新舉起鬼頭刀，看向喬靈兒的目光，卻是充滿不忍。
　　他也是來自喬家莊，跟喬靈兒是鄉親，對喬靈兒他實在下不去手。
　　但職責在身，卻不得不做，但願他斬了白蓮花後，能嚇退他吧！
　　“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
　　“刀下留人。”
　　便在此時，場外突然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喝。
　　縣太爺循聲望去，便見壹群錦衣華服之人，自各個方向匯聚而來，正是這些人接連高呼高下留人。
　　縣太爺臉色不由壹變，這些人全都是營山縣境內有頭有臉的富商豪紳，他要治理好營山縣，撈取政績，少不得這些人的支持。
　　而且他們還有壹個共同點，那就是都被白蓮花劫掠過，又得其退還了被劫財貨。
　　在這些人中間，自白蓮花宣布解散山寨，就不知所蹤的白素貞五女，盡皆混跡其中。
　　原來在白素貞她們將劫掠來的財貨，盡數歸還失主後，又壹壹上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遊說他們，請他們保白蓮花壹命。
　　最終他們被壹壹說服，只是因為時間太緊，這才會來得比較晚，好在終究是趕上了。
　　白蓮花和喬靈兒看到人群中的白素貞五女，哪裏還不明白，這都是她們的手筆，心下不由希望大升。
　　“知事，白蓮花棄惡從善，實乃彰顯教化之功的典範，還請知事法外開恩，赦免白蓮花。”
　　衙役不敢阻攔那群富商豪紳，走進法場之後，壹名相貌清臒，頭戴襆頭冠的士紳輕撫頜下胡須，朗聲對縣太爺道。
　　大宋的縣令，正式的名稱是縣知事，元代稱縣尹，明清始稱知縣。
　　不過壹般也只有士紳階層才會這樣稱呼，百姓通常就是稱其為縣太爺。
　　那士紳話音落下後，另壹名士紳附和道：“不錯，有了她這個例子，其他被逼落草，有棄惡從善之心的賊匪，必會壹壹效仿，此乃利國利民之舉，還請知事三思。”
　　眾富商豪紳壹壹發聲，這讓縣太爺也是忌憚不已，若惡了這些人，他日後執政營山縣，怕是就要困難重重。
　　到時候別說政績，壹不留神甚至會就此垮臺。
　　可若他就此退讓，卻又顯得他怕了這些士紳，對他的威信是壹個巨大打擊，日後同樣不好開展工作。
　　就在縣太爺進退兩難，沈默不語時，圍觀百姓也再也穩不住，群情洶湧之下，開始沖擊法場。
　　壹名老婦人掀開攔住自己的水火棍，沖到行刑臺上，壹把揪住劊子手的耳朵。
　　劊子手痛呼道：“哎呀，娘，放手，快放手。”
　　劊子手母親憤怒的道：“妳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想當初妳爹死的時候，咱們家別說買棺材，就連壹張蘆葦席都買不起。”
　　“是誰給了妳銀子安葬妳爹？是靈兒呀！”
　　“每年冬天，青黃不接的時候，家裏揭不開鍋，是誰給咱送糧食？是靈兒呀！”
　　“這些妳都忘了嗎？啊？當了這麽壹個破官差，竟然舉起刀來要殺咱們的恩人，妳……妳氣死我了，我打死妳個沒良心的孽子……”
　　劊子手母親掄起巴掌就往兒子身上連扇，劊子手怕傷了母親，連忙壹把扔下鬼頭刀，跪倒在地，哭喪著臉道：“娘，我不想殺靈兒，可職責在身……”
　　劊子手母親聞言重新揪住他耳朵，將他往法場外拖去，口中道：“走，妳跟我回家去，我不讓妳再幹這個了，跟我回家。”
　　劊子手被拖走，圍在場邊的官差衙役，全都陷入人民的海洋，縣太爺終於慌了。
　　他手足無措的對身旁師爺問道：“師爺，這可如何是好？”
　　師爺道：“要不……就放了白蓮花？”
　　天上，李慕、沈香、孫悟空等人樂呵呵的看著這壹幕，金翅大鵬對兩人道：“咱們要不要再加把火？”
　　李慕笑道：“那是自然，多少給縣太爺壹個臺階下嘛！”
　　孫悟空則是實幹派，他當即張口壹吹，壹股怪風憑空而起，刮過法場。
　　縣太爺、師爺以及眾官差衙役的官服，盡數被這股怪風刮走，露出了裏面的中衣。
　　這讓壹眾官府中人驚駭不已，下壹刻，壹張黃布從天而降，落在監斬臺上。
　　縣太爺連忙讓師爺撿起來，展開壹看，只見上面寫著八個大字：神明不悅，速放白蓮。
　　縣太爺大驚失色，忙不叠的大聲叫道：“赦白蓮花無罪，放人，快放人。”
　　他這句話壹出，場中立刻響起壹片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白素貞五女歡喜的沖上行刑臺，將白蓮花身上的束縛盡數解除。
　　白蓮花喜極而泣的跟幾姐妹抱在壹起，不過她很快就被幾女推開，丁香笑道：“妳現在該抱的可不是我們喲。”
　　白蓮花回頭看向同樣笑開懷的喬靈兒，沒有絲毫猶豫，撲進了他的懷中。
　　……
　　大威天龍明王菩薩廟。
　　喬靈兒牽著白蓮花，身後跟著白素貞五女，壹齊踏入廟中，便看到了廟中坐在石桌旁，微笑望著他們的四人。
　　白蓮花看到李慕，忙放開喬靈兒的手，快步上前跪在地上，合什道：“白蓮花拜見菩薩，多謝菩薩救命之恩。”
　　李慕手壹擡，壹股法力將白蓮花扶起，微笑道：“不必多禮，靈兒是妳用自己的性命所救，而妳的命又是靈兒以性命相救，與貧僧無關。”
　　白蓮花神色壹怔，喃喃道：“因因果果，果果因因，善因善果，善果善因，惡因惡果，惡果惡因，種因得因，種果得果……”
　　她越念叨，眼睛就越亮，最後她歡喜的看著李慕，合什道：“菩薩慈悲，小女子終於明白了您當初的話。”
　　李慕、孫悟空、金翅大鵬齊齊合什宣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小青嘻嘻笑道：“明王，我們做的還不錯吧？”
　　李慕莞爾壹笑，道：“不錯，沒有讓我失望。”
　　白蓮花轉回頭來，詫異的望向幾女，道：“素貞，妳們……”
　　白素貞、小雪、小青三人相視壹笑，身子壹轉，金光之中，三女變回了那幅明妃的形象。
　　白蓮花頓時瞠目結舌，喬靈兒也是驚奇不已，看著三女失聲道：“妳們也是菩薩？”
　　三女手捏蘭花指，皆是微微壹笑，走到李慕身後站定。
　　李慕笑道：“暫時還不是，不過等到量劫過去便是了，她們如今是貧僧的明妃。”
　　白蓮花望向丁香和小玉，瞪眼道：“那妳們呢？”
　　兩女嬉笑著走到沈香身邊，壹左壹右依偎在他身旁，小玉對白蓮花笑道：“我們可沒騙妳們，我們真的出身浩然宗，只不過不是外門弟子，而是掌門夫人。”
　　白蓮花看向沈香，道：“妳就是浩然宗掌門？”
　　沈香對她抱了抱拳，笑道：“正是，在下劉沈香，忝為浩然宗當代掌門，也是菩薩的親傳弟子。”
　　李慕解釋道：“當初貧僧算到，妳與靈兒有壹世情緣，也是本次量劫的應劫之人，故而派她們到妳身邊保護妳。”
　　白蓮花第二次聽到“量劫”二字，好奇的問道：“敢問菩薩，究竟何謂量劫？”
　　李慕手壹揮，石桌旁多了幾個石凳，他讓眾人落座，隨後將佛魔量劫的來龍去脈，壹五壹十的告知。
　　聽完李慕的話，白蓮花失神的望著喬靈兒，道：“妳是如來佛祖轉世，只下凡三十三年，那等妳歸位之後，妳還是妳嗎？”
　　喬靈兒默然，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只得看向李慕。
　　李慕微笑道：“貧僧前世本為靈山八部天龍中的摩呼羅迦王，後轉世歷劫重修，得素貞她們三位明妃。”
　　“如今我法號法海，為大威天龍明王菩薩，她們依舊是我的明妃。”
　　李慕取了個巧，拿自己舉例，卻沒說明他參歡喜禪而如來不參的事。
　　聽了他的話，喬靈兒和白蓮花皆是心下大定。
　　便在此時，李慕、孫悟空、沈香、金翅大鵬，以及白素貞五女，皆是臉色壹變，齊齊望向西方的天空。
　　李慕霍然起身，沈聲道：“他們來了，大鵬，妳先帶靈兒和蓮花去東華山，等我們打退魔兵，便去與妳們匯合。”
　　金翅大鵬痛快的道：“好。”
　　他的速度最快，送人自然是最合適的。
　　喬靈兒緊張的道：“菩薩，還請妳保護好我爺爺他們。”
　　李慕寬慰道：“放心，左右護法和智珠他們，會護送妳爺爺和家人前往浩然宗安身。”
　　“畢竟妳身邊才是最危險的，只要他們遠離妳，不泄露行蹤，便是安全的。”
　　喬靈兒贊同的點點頭，道：“正是，那壹切就拜托菩薩了。”
　　金翅大鵬見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背後唰的壹聲展開壹對金色翅膀，揮手打出壹道金光包裹住喬靈兒和白蓮花，隨即沖天而起，往東而去。
　　李慕望著金翅大鵬的遁光，腦子裏想的卻是，這次有白蓮花跟喬靈兒壹起去東華山，估計那碧遊仙子是沒什麽機會了。
　　東華山位處東勝神州，是東華帝君的道場所在。
　　東華帝君又稱東王公，乃全真道始祖之壹（王重陽是全真教創始人，道和教是兩碼事），為上古時代的男仙之首，至強準聖之壹。
　　西昆侖的西王母則為上古女仙之首，在洪荒世界，西王母和天庭王母娘娘並非同壹人。
　　天庭王母又稱瑤池聖母或瑤池金母，乃道祖鴻鈞身邊的女道童，鴻蒙初開時，跟如今的玉帝，當初的昊天童子，壹同侍奉鴻鈞。
　　金翅大鵬帶著喬靈兒和白蓮花離開後，李慕、孫悟空、沈香三人，帶著白素貞五女沖天而起，朝著自西而來的壹大塊黑雲迎去。
　　同時李慕給身在喬宅的向左向右智珠發了道神念，讓他們立刻說服喬老爺壹家轉移。
　　黑雲之上，黑袍護法帶著數萬魔兵，正朝著喬家莊方向前進。
　　黑蓮聖使先前傳信，說靈童在喬家莊，他奉命帶兵前來抓人。
　　眼見喬家莊已然在目，卻被壹群人攔住了去路。
　　黑袍不認識李慕和沈香，畢竟他們名震三界那些年，他還在魔界廝混，八個人中，他就只認識壹個孫悟空。
　　但他今日帶著數萬魔兵，麾下不乏太乙強者，自不會懼怕區區八個人。
　　所以他註定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