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百四十八章 春夜苦短

　　五月天氣炎炎，回到內宅準備休息，柳月兒換上壹襲輕紗似的粉紅衣裙，裙下也只穿著褻褲，沒有穿長褲，露出秀美水潤的足踝來。
　　林縛習慣晚睡晚起，小蠻給林縛作貼身丫鬟，便隨他的作息，柳月兒每日都要早起吩咐事情，夜裏都要早些睡下，洗漱過便過來給林縛說壹聲回屋去休息。
　　小蠻這時候不在林縛屋裏，林縛坐在案前正借著銅油燈的明亮燈火看塘報抄件，看見柳月兒走進來。柳月兒薄裳裏只系著翠色抹胸，修長玉頸下露出壹片酥胸如凝脂白玉，抹胸給高高的頂起來，腰間纖細，裙下露出的秀足在燈下也瑩白美麗。
　　“坐過來……”林縛要柳月兒坐他懷裏來。
　　“小蠻呢？”柳月兒問道，她好幾回跟林縛親熱給小蠻撞見，總是羞不勝羞。
　　“給我打發回屋抄書去了。”林縛說道，牽過柳月兒滑如柔荑的小手，將她拉到懷裏來。
　　柳月兒眸子含笑妖嬈，蒙了壹層水霧似的，清水離水裏透著媚意蕩漾，紅唇嫣然，如誘人的櫻桃紅果，身上傳來幽幽的香氣，叫人迷醉。
　　“會不會委屈了妳？”林縛摟著柳月兒的纖腰，纖細柔軟，又有著無限的彈力。
　　“只要能留在妳身邊就心滿意足了。”柳月兒含羞說道。
　　兩人衣裳都穿得單薄，疊股而坐，能感受到林縛的體熱以及男子陽剛的反應，柳月兒螓首垂下來，貼著林縛微微刺人的下頜，便覺得他的胡茬子也刺得叫好心間舒服，感覺到林縛的雙手沿著她的腰間往下摸去，以前總是要避讓開，怕勾出更多的心火，此時也由著他胡來，自己只是羞不勝羞的貼著林縛的身子，身子發熱，好想將自己整個人都鉆進他的身子去，待林縛生著繭子的手鉆進襦裙裏去，心裏想他今日比平時都心急，也豁出去的雙手摟過林縛的脖子，既擔心林縛的手摸到她腿間的濕熱，又想讓自己的壹切都袒露給林縛知道，更怕自己會忍不住呻吟出來。
　　柳月兒的小腿細直，滑脂如玉，越往裏腿肌越豐，綿彈得力。當世人所穿的褻褲褲腿很長，差不多到膝蓋，也很寬大，林縛的手毫不費力的就鉆到裏，只覺柳月兒大腿內側的肌膚竟然舌尖壹樣的嫩滑，手指再往裏側，便是那誘人之間的水潦處了，那裏仿佛浸滿了稀滑的清油。給林縛的手指壹觸，柳月兒身子也忍不住地打顫，嘴裏也情不自禁的發出呻吟，她頭趴在林縛的肩上，呻吟銷魂，也只緊緊地摟著林縛的脖子抵抗體內湧來的壹波波快感，任他手指輕薄，人也幾乎要昏過去。
　　“我抱妳上床？”林縛輕問。
　　柳月兒壹時也反應不出林縛要做什麽，也忘了小蠻隨時會闖進來，只摟緊林縛的脖子隨他輕狂，只是衣裳都給林縛解去，才驚覺的拉起薄被將自己裹起來，橫陳地躺在床上。
　　林縛將薄被掀開，看著燈下如玉美人媚態橫生竟無壹處不美，柳月兒只是害羞的拿雙遮著臉，雙腿交疊著不讓林縛看到秘處，她玉體橫陳，胸前峰巒如怒，峰尖嫣紅如相思紅豆，腰細腿長，肌體豐潤圓潤，使人看了心火似燒，林縛忙不及的將自家衣裳脫光，將玉腿分開，劍及鞘口，借著清油似的濕潤就要進去……
　　這會兒半遮掩的門給吱呀推開，柳月兒驚醒的跟林縛同時望去，就見穿著壹襲翠煙衫的小蠻站在門戶。小蠻雙手捂著眼睛，說道：“真是的，也不差這兩三天，羞死人了，要瞎眼睛了……”便逃也似的離開。
　　“不要，不要。”柳月兒這時候清醒了掙紮著要起來，“總要給妳的，也不差這幾天……”
　　林縛箭在弦上，哪能不發？抱著她的嬌軀，將腿分開，劍頭抵著蛤口，腰下用力壹挺。
　　“啊。”柳月兒痛得眉頭直皺，見已經給林縛得逞，便不再掙紮，只用力地將林縛的虎軀抱住，只小聲求饒，“痛，痛，妳不要動，要憐惜我……”也不去管門有沒有掩上，大戶人家男女房事本來就不避貼身丫鬟的，再說柳月兒也知道小蠻遲早是林縛的房裏人。
　　……
　　春宵苦短，輕狂放蕩，幾番起伏，也使得嬌吟難休。直到天光晞微，林縛才盡了興攬著嬌軀睡去。聽著林縛微沈的鼻息，柳月兒只覺得渾身每壹根骨子都徹底酥軟掉了，心裏又愛又喜的看著林縛英俊的臉跟堅實的胸膛，伸手在他臉上甜蜜的輕摸了壹會兒，看著床單上的血跡，心想到底有沒有給這冤家看到，還是掙紮著起床穿衣打水去洗身子。
　　打開半掩的房門，就看見小蠻壹溜煙的鉆進她房裏，房門放著壹盆溫水擱著洗腳巾，柳月兒這時也覺得給林縛折騰了壹夜甚是羞人，她先給林縛洗了身子，又換了盆溫水回房洗過再睡下。
　　給小蠻知曉也無所謂，柳月兒總是不想這時候就給別人知道她已經給林縛得了身子，睡下壹個多時辰，又掙紮著起來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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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麻子帶著婦人過來，柳月兒給他們安排住處。草堂這邊空房子也多，草堂請的幫傭都只是白天過來幫工，夜裏不住這邊。
　　王麻子在河口這邊做工，平時與婦人只住窩棚，衣裳被褥也是破敗不堪，柳月兒知道林縛有意將他們二人收為仆從，不是請來做普通的幫傭，又有意做主將這婦人正式許給王麻子，免得他們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給他們兩人安排個寬敞的住處，又要錢小五的家裏人雲娘帶著他們去領用幾身新衣裳跟被單，褥子。
　　林縛不想參與林家削減鄉勇的事情，醒來後找不到柳月兒，也找不到小蠻，就直接上了獄島。
　　不管怎麽說，此時的鄉勇還是忠於本家的。林縛總要等到林家實際削減鄉勇之後，才會去接收這部分鄉勇進行整訓，免得這部分鄉勇的指揮權在以後留下後患。
　　獄島上也是壹攤事情，長孫庚四月份都沒能離島回家壹趟，看到林縛難得露面，也不提他休息的事情，只拉到監房裏查看獄情。
　　由於揚子江以北長期滯留大量流民，鋌而冒險，作奸犯科者也多，送來到江島大牢來坐監的囚犯這幾月持續增長。
　　林縛初上獄島時，島上的囚犯才兩百人出頭，此時島上的囚犯已經接近八百人。
　　府縣衙門對作奸犯科的流民下手也狠，殺威棍與送上島前的笞刑或杖刑都是實打實的用力。林縛請名醫武延清上島當醫吏，除了兩名醫吏來，也額外配置了四名醫徒。即使如此也遠遠應付不了這麽多送上島前受笞刑或杖刑的囚犯，幾乎隔日都有囚犯傷重不治而亡。
　　各府縣都有大牢，獄島是可以拒收傷勢過重的囚犯，只是將那些受刑囚犯拒之島外，無非更是死路壹條，林縛要求長孫庚不得拒收傷囚，傷囚到島上來，也要盡力醫治。
　　獄島經林縛治理，役使囚犯在島上勞作，經過初期大量的投入，已經渡過入不敷出的艱難時刻。就長孫庚所接觸到的賬目，要是不計算給醫治傷囚的醫藥費，獄島四月份竟然有三百兩銀子的盈余。
　　到四月，獄島上人員編制逐漸恢復過來，吏卒與囚犯的夥食支出標準要超過之前的壹倍不止，僅囚糧壹項，獄島壹個月就要在宣撫使司的給付之外額外補貼近二百兩銀子。做工的囚犯每日還要計算工錢，這部分也逐月扣除。
　　在賬上有盈余之後，林縛要長孫庚逐月發放部分工錢，使囚犯能自行購買物品改善生活或托人捎回家裏。這些工錢雖少，普通工每日才計五錢，但是對囚犯來說卻不敢奢求更多。另外，做工勤奮或有專長者還額外有加賞，每月單工錢結算就要有上百兩銀子。
　　眼下在獄島上，禁止出監做工，關禁閉，降低夥食標準，就成為有效的懲戒跟處罰手段。雖說島上囚犯激增，卒吏差役人數甚至比以前還有減少，獄島的管理卻更井然有序。
　　在這種情況，獄島四月份還能有三百兩銀的盈余，當真是了不得的成就。前任司獄官夥同書辦，武卒將獄島女囚私押到武陽鎮青樓裏賣身，每月所得也不過能得百十兩銀子罷了。
　　由於受傷囚徒激增，武延清等人醫治傷者用藥也無節制，缺藥便要集雲社從島外送來，集雲社再跟長孫庚結算，四月份用掉的傷藥竟然也有三百兩銀子。
　　長山庚倒不是疑心集雲社貪獄島的銀子，畢竟集雲社實為林縛私人所有，林縛要貪銀子，額外補貼的夥食錢，囚犯做工錢他都可以貪下來，這筆數字絕不容小覷。另外，集雲社每回送藥來入庫，長山庚作為島上唯壹的書辦，都要壹壹過目，並無缺扣，怨只怨受傷囚徒太多，這邊醫治也過於用心。
　　長孫庚將島上的賬本交給林縛過目，又拉林縛到監房視察，特別是到專門用作醫館的監房察看，希望林縛能稍稍限制壹下武延清這邊。


卷三 江寧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