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玩家

薄情書生

都市生活

八月十二日,陰。
秦滿江拿起放在床頭櫃的眼鏡戴上,扭頭看了壹眼時間,早上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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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壹十九章 現代井底

怪談玩家 by 薄情書生

2024-1-10 21:06

  “妳怎麽了?”
  許壹扭頭看向秦滿江。
  “梅先生是鬼,不……”秦滿江擡頭看向大家,“林煙清是鬼。”
  “林煙清是誰?”
  欣欣疑惑地問。
  這時,玉成林忽然打斷了她:“這些事之後再說吧,我想先完成沈骸先生和嚴瀟先生的囑托,把所有人聚集起來。”
  “許先生,能把玉蟬交給我嗎?”他看向許壹,溫和地說:“持有在壹個人手上的話,視野範圍會更大壹些。”
  “沒事,我眼睛好,可以幫妳壹起找其他人。”許壹說道,然後又把壹枚玉蟬交給了秦滿江,“妳也壹起找人吧。”
  見許壹有所防備,玉成林也不惱,只是說道:“那我們就壹起行動吧,大家都不能出事。”
  “好啊,我同意。”
  許壹點點頭。
  他看了壹眼秦滿江。
  秦滿江還沈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首先……這個怪談裏有守護玉蟬的紅衣無面厲鬼,還有在自己下井時,詭異出現在背上的女鬼,那只女鬼很可能就是投井自盡的李雲秀,目前來看,“李雲秀”化身的厲鬼表現出了最明顯的“人性”特點。
  除此之外,此刻和梅思君共用壹副身體的林煙清也很可能是鬼,【南枝坊】老板趙啟功也極有可能是鬼。
  而從玉成林傳遞來的消息中看,沈骸似乎通過什麽手段知道了玉蟬的真正作用,它是用來召喚真正厲鬼的,只要在真正的厲鬼前演壹出【黃泉戲】,他們就能夠通關。
  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玉蟬真的能喚出厲鬼,那麽加上它,這個怪談差不多有五類鬼了!
  不是五個,而是五類!
  守護玉蟬的紅衣無面厲鬼只是純粹的兇厲。
  趙啟功,林煙清,李雲秀三人中,趙啟功人身大於鬼性,行為卻極為詭異。
  而林煙清和李雲秀兩人,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是鬼,但卻有肉眼可見的人性。
  至於最後那個神秘的,被玉蟬壓住魂魄的厲鬼,它應該是更恐怖的某種存在了……
  “餵,走了。”
  許壹拍了壹下他的肩膀。
  秦滿江回過神來,玉成林和欣欣已經出了道具屋的大門,這時,許壹低聲說道:“妳聞到了嗎?”
  秦滿江眼睛微瞇,點點頭:“他很急。”
  “釣釣他。”許壹說道。
  “好。”
  ……
  井下。
  這並非百年前的井底,而是現代世界的井底。
  密密麻麻的紙人在黑暗中貼著濕漉漉的墻壁,靜默地站立著,氣氛恐怖又詭異。
  隱約之間,可以在恍惚的黑暗中看到兩個人影,壹個躺在地上,另壹個半跪在地。
  “為什麽救我?”
  沈骸面色蒼白,左腹有壹條猙獰的傷口,雖然還在不斷地往外流血,但他的神色卻不見絲毫疼痛,相反,他的臉上疑惑更多。
  之前,兩人遇到了玉成林。
  沈骸告訴了玉成林玉蟬的作用與位置,他用自己的永久道具探知到了大量信息,但自身也遭到了極強的精神反噬。
  “解封玉蟬,放出真正的【黃泉戲】聽眾,給它唱壹出戲,也許我們就能通關。”
  玉成林聽完後,忽然說道:“我聽說,梅先生夢裏那個跳井自殺的戲子,口中就含著壹枚玉蟬,如果要找玉蟬的話,是不是有壹枚還在她的嘴裏?”
  沈骸和嚴瀟思考後,都認為的確有必要下井去看看。
  井底如果有戲子的屍體,說不定玉蟬還在她口中。
  可當兩人來到井邊,把找到的玉蟬交給玉成林,讓他去找其他人匯合,準備喚出玉蟬封印的鬼魂進行最後的【黃泉戲】時,陡變突生!
  玉成林忽然從手杖中拔出壹把銳利的匕首,猛地刺向了沈骸的腹部!
  沈骸被偷襲,身體不由自主地倒向了井口,嚴瀟剛要反擊,卻在看到沈骸墜井時壹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玉成林沒有錯過這好機會,他在後面推了壹把,沈骸和嚴瀟兩人便壹起墜入了井中。
  眼下這副光景,就是如此來的。
  “為什麽救我?”
  沈骸的聲音有些虛弱,平日裏總是笑著的臉上此刻也多了幾分狼狽。
  “妳運氣不錯,沒傷到臟器。”
  嚴瀟低聲說道。
  “玉成林想獨吞玉蟬,剛才是個好機會,妳應該抓住他。”沈骸躺在地上,看著嚴瀟那張在黑暗中依舊輪廓清晰的臉。
  止血,清創,消毒,現在的條件,只能做到這壹步了。
  嚴瀟壹絲不茍地給沈骸處理著傷口,動作仔細又精準,自顧自說道:“離開後去醫院縫合傷口,要打破傷風針,別忘了。”
  “我問妳為什麽不抓住玉成林!他有問題妳沒看到嗎?”沈骸第壹次有些失態了,永久帶著微笑的臉上布滿了猙獰的青筋:“妳抓住我有什麽用?他那壹刀剛刺進我的皮膚就被我抓住了手腕,刀傷根本不深,弄清楚他的目的更重要,妳明不明白?”
  嚴瀟在昏暗中靜靜地看著他,忽然,嚴瀟手腕壹扭,剛剛合上蓋子的醫用酒精又倒出來壹些,倒在了沈骸的創口上。
  “嘶——”
  突然這麽猛烈的刺激讓沈骸立刻閉上了嘴。
  “我做事不用妳教。”嚴瀟將醫用酒精放回口袋裏,拿出繃帶,簡單地給他包紮了壹下。
  沈骸的胸膛在劇烈地上下起伏,他寧願每壹個人都對他心存戒備,每壹雙看向他的眼睛都充滿懷疑與畏懼。
  他極度厭惡這種感覺,壹種無法掌控自己,需要他人幫助的感覺。
  壹般人在救助其他人時,如果遇到被救者態度惡劣,可能轉身就走了。
  但嚴瀟不壹樣,即便沈骸壹直在惡言相向,壹直在釋放自己的糟糕情緒,甚至在用腿踢開他,嚴瀟還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只是說了壹句:“腿再亂動我就卸掉它。”
  沈骸是第壹次遇上這種人,嚴瀟讓他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有螞蟻在爬壹樣的不自在。
  嚴瀟包紮完畢,起身整理了壹下自己的衣服,平靜地說:“我救妳,與妳無關。”
  說罷,嚴瀟轉身要走。
  “妳要做什麽?”
  “探索井底。”
  簡單回應後,嚴瀟看向四周,這井底雖然沒有積水,但四壁都是水珠和苔蘚,還有壹些不知來歷的微弱光芒,而且……到處都是紙人。
  密密麻麻的紙人。
  它們貼著墻壁,整整齊齊地靠著,壹動不動。
  “站住!”
  沈骸捂著腹部創口,艱難地站起來,說:
  “我聽妳的就是,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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