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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敗家子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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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壹年。   這是壹個美好的清晨。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   此時王守仁和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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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君憂臣辱之時

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

2019-1-8 14:36

  明朝敗家子正文卷第五百五十九章:君憂臣辱之時李朝先面帶微笑。
  居然……沒有壹丁點傷心的感覺。
  或者說,師叔說出這番話,沒有給他壹丁點的違和感。
  這就是師叔啊,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
  他忙是拜下,誠惶誠恐:“是,小道胡言亂語,惹師叔生氣了,三萬兩銀子,明日送到,師叔不要生氣,若是因此而氣壞了身子,小道萬死難恕。”
  方繼藩後悔了。
  這家夥,確實是發財了啊,早知如此,應當獅子大開口的,三萬兩銀子他眉頭都沒有眨壹下。
  李朝先下午,還得趕壹個法事,所以正午留在方家陪方繼藩吃了壹些糕點,便匆匆去了。
  臨行時,他又給方繼藩鄭重其事的行禮:“師叔還有什麽差遣嗎?”
  方繼藩擺擺手:“滾。”
  李朝先樂了。
  這壹聲滾,很多日子沒有聽到了,透著親切、自然,說實話,這些日子忙著事業,不,是忙著超度亡靈,給高門大族們祭祀祖先,李朝先是忙的腳不沾地,實是沒功夫來拜見,人在外四處奔波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像是少了壹點什麽,少了壹點什麽呢?
  今日壹聽這清亮的滾字,李朝先想起來了,就缺這個字啊,這壹聽下來,渾身舒泰,頓時給自己疲憊的身體,註入了新的能量,他深深行了個道禮,依依不舍道:“師叔,告辭。”
  門生故吏也是有壞處的。
  這大年初壹,壹個接壹個的門生故吏來拜訪,實在令人討厭,方繼藩的耐心,已磨了個幹幹凈凈。
  今年這年,沒法過了。
  終於過了十六,宮中卻傳出了消息,陛下龍體,略有不適。
  難怪這些日子,朱厚照都不見人影,方繼藩心裏還嘀咕出了什麽事。
  他陡然想到,弘治皇帝駕崩是在弘治十八年,不過到了弘治十六年,身體就已開始虛弱了,史料之中,弘治皇帝在十六年開始,便極少召見大臣,當時人們猜測,是不是弘治皇帝到了晚年,是否開始沈湎於宮中的某些不可描述的娛樂,開始松懈。
  這些流言蜚語,其實是可以理解,皇帝突然就不見外臣了,壹般的事務,也都交給別人去處理,而且,弘治皇帝現在三十多歲而已,正在盛年,怎麽就突然如此了呢。
  等到弘治十七年之後,人們才意識到,皇帝身體欠佳,至十八年,駕崩,這兩年的時間,弘治皇帝幾乎都在病中度過。
  方繼藩聽聞到龍體欠佳的消息,於是便請求覲見。
  不過沒有得到宮中的準許,命他好生協助太子,署理鎮國府事務。
  沒辦法,方繼藩只好找了歐陽誌,歐陽誌乃是伴駕的待詔翰林,此時陛下身體不好,他也需時刻陪伴在陛下身上,同時,隨時記錄陛下的言行舉止,作為翰林院修撰實錄之用。
  歐陽誌凝視著恩師,朝方繼藩點點頭:“是,恩師,陛下近來,身體都有些不好,勉強能視事,平時都是疲憊不堪,太子殿下與公主殿下,而今都伴在帝側,太醫們用了許多藥,也沒見好。”
  方繼藩不由唏噓:“陛下的病,是何癥狀?”
  “腹中脹痛,微熱,全無食欲……”歐陽誌沈默了片刻:“禦醫的診斷,各有不同,有人說染了風寒,也有人說,乃天釣癥,更有人說……陛下……腎……”
  “腎虧?”
  方繼藩倒吸了壹口涼氣,這還了得。
  陛下才壹個妻子而已,又沒有嬪妃,這樣都能腎不好?
  不過,從歐陽誌的描述來看,怎麽聽著……這像是……像是……闌尾炎呢?
  確實許多癥狀都對的上,方繼藩也不敢確定。
  倘若是闌尾炎,這就有點懵逼了,在這個時代,闌尾炎被稱之為‘天釣癥’或者是‘腸癱’,總而言之,這玩意可能在後世是小病,壹般得了這個病,醫生都會輕描淡寫的來壹句‘割了吧,割了就不疼了’。
  可是在這個時代,人們根本沒法割這玩意兒,這不割,留在腹中,便只能壹直任其潰爛脹濃,引發各種可怕的疾病,至死方休。
  這幾乎已形同於是絕癥了,只能等死。
  方繼藩倒吸了壹口涼氣:“妳再去探探好,且聽聽大夫們會診的結果,還有任何癥狀,要隨時稟報。”
  歐陽誌頷首點頭,行禮:“學生知道了。”
  方繼藩心裏唏噓。
  真的是闌尾炎嗎?
  可闌尾炎怎麽治啊。
  開刀……
  好可怕。
  搖了搖頭,此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還早著呢,這腰子還能疼壹年半載,才真正會害了陛下的性命。
  內宮之中的隱事,終究暫時還沒有傳出宮外,大家只是發現,陛下幾乎開始深藏不露起來。
  這倒和成化年間時,躲在深宮裏求仙問藥的成化先皇帝壹樣,給人壹種不太愉快的記憶。
  春闈……轉眼將至。
  方繼藩為了此次春闈,也費了極大的心,太子而今不見蹤影,方繼藩倒是想治陛下的病,卻又不敢治,現在不治還能活,若是自己鬥膽去治,駕崩了,這算誰的?
  只能以拖待變,再看看情況才好。
  內閣大學士謝遷主持今科科舉。
  於二月十五這壹日,便已入駐貢院。
  此時,人們不再關註宮內之事了。
  據說是前幾日,陛下還是召見了謝遷,而謝遷觀察過陛下,陛下顯得有些虛弱,不過在見謝遷時,精神還算好,詢問了關於科舉的事,讓謝遷擇選良才,以充廟堂,接著又嘉許勉勵了幾句。
  謝遷預備告辭時,他看到了弘治皇帝略帶悲哀的眼睛。
  謝遷心裏咯噔壹下,突然沒來由的,居然淚水磅礴,又拜倒:“陛下是否龍體欠安。”
  這句話是極不得體的,方繼藩那種腦疾少年信口來問,倒也無礙,可謝遷作為老臣,不該這樣問。
  且不說外臣不宜詢問陛下的身體狀況,因為這可能會引發不必要的疑竇和猜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妳想作亂呢。
  可謝遷還是問了。
  弘治皇帝沈默了很久,道:“卿乃賢良,朕之肱骨,朕托付掄才重任,萬不可懈怠,好生用命即可。”
  沒有得到答案。
  這卻令謝遷心裏更是抑郁,他知道,若是陛下只是壹般的疾病,不會如此的。
  領了使命,至貢院之後,親率諸考官拜見了明倫堂中的聖人畫像,謝遷定下了神,不再多想。
  天下各府縣的考生,盡都到達,人們對於這壹次的科舉,有許多的非議,其中有人暗中將矛頭,指向了西山書院,認為西山書院不習程朱,這八股文,到底能做的出嗎?
  在這議論紛紛之中,西山書院十五個舉人,已經摩拳擦掌了。
  二月二十二日,清晨。
  劉傑領著十四個師弟,清早便提著考藍,出現在了方家。
  他們是從西山書院出發的,也沒有回家,直接預備了考藍之後,便壹齊到了方家門外,聽說師公還在熟睡,沒有起來,劉傑等人也不敢叨擾,便與眾生壹齊在方家儀門之外,拜倒,行了謝師之禮,接著劉傑起身,領著諸師弟往貢院去。
  可就在這方家不遠的街角。
  在這大清晨,曙光未露,宛如濃墨壹般的天穹之下,壹頂轎子,停在不起眼的角落。
  轎簾子掀開了壹角,恰好見到了自街頭而來的壹行考生擦身而去。
  坐在轎子裏的人,深深凝視著,接著壹聲嘆息。
  劉健壹宿未睡,在這轎裏足足等了壹夜。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從西山書院出發,也不可能帶著同窗們歸家和自己見上壹面,但他和同窗定會途徑方家時,答謝恩師,於是,在這必經之路上,劉健等了壹夜。
  他沒有從轎子出來,只看著暗暗的街角燈火之下,劉傑意氣風發和同窗們說著什麽,匆匆自轎前走過。
  劉健的心裏……壹下子暖和起來,比毛衣覆在身上還要暖和。
  等人已遠去,劉健依舊還坐在轎裏,似是緬懷著什麽,想著劉傑自出生起的樣子,想著他牙牙學語,想著他蹣跚學步,想著他也曾年少輕狂,又歷經了屢試不第的打擊,接著,重新復起……
  這壹樁樁,壹件件的事,如幻燈片,定格成了壹個個畫面,卻又飛快的在劉健的腦海中輪轉。
  劉健微微壹笑,籲了口氣。
  “老爺,您已壹宿未睡了,還是趕緊回家歇壹歇吧。”轎夫低聲道。
  劉健坐在轎中,捋須:“入宮吧,時候已不早了,入宮當值去吧。”
  “可是……”
  “現在陛下龍體欠安……”劉健嘆了口氣:“此君憂臣辱之時,豈容後乎?內閣還有許多奏疏,等待老夫署理,出發吧。”
  轎夫不敢再勸,轎子起了。
  而劉健坐在轎中,心裏既滿懷著對兒子的希望,又帶著對宮中的擔憂。他和陛下,君臣之情,非同尋常,而今,陛下病倒了,自己不是大夫,不能救治陛下,唯壹能做的,只好用這無用的殘軀,盡力去為陛下分擔壹些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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