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九百九十九章 接近真相

　　“妳到底在說什麽？”羿哲越聽越糊塗。
　　“剛剛才跟妳說的細節！”小白扭頭看著羿哲，沒好氣的又道：“我是怎麽進這衙門的妳就算忘了，那昨天跟妳說的案子，妳是想也不想。”
　　羿哲皺眉想了想，這才聯想起來，明白了小白在說什麽，不由冷哼道：“不是說了，只要我想麽，剛才我又沒想。”
　　“這就是差距啊，妳不在其位，可以不謀其政，我明明身在局中，連這局裏啥子情況都摸不清楚，突然發現自己不是這塊料，太特麽打擊人了。”
　　“我是看出來了，妳拿自己和老張比了吧！”羿哲搖搖頭，寬慰道：“沒法比的，就算都有這悲慘的過去，相似的境遇，人也不可能相似啊，要比妳和老板比，至少不會誤入歧途啊！”
　　“沒有比，只是……怎麽說呢，哦，就像玩遊戲，解密的那種遊戲，妳玩了幾小時，甚至幾天完不過，實在忍不住看了攻略後秒過，妳會發現壹點滿足感沒有。”
　　“哦，我懂。”羿哲贊同的點頭，道：“甚至還感覺白白浪費了那麽多時間，而通過自己努力解開的難題，那種滿足與成就很過癮啊！”
　　“所以我想，以後還是靠自己努力，失敗了是有痛苦和懊悔，可我也不是凡人啊，現在的我有改變他的力量，實在解不開的時候，就暴力破解。”
　　“拳頭大才是王道。”羿哲符合。
　　他也是幹脆的人，以前殺人都是瞬移過去就秒了，直至遇到張天流，這第壹次的失敗，險些把自己坑死！
　　可因此他就能變成頭腦派嗎？
　　不可能！
　　吃壹塹長壹智，不是說能把陰謀詭計玩得轉，而是多了防範。
　　這麽多年他還是直來直往的幹，頂多不輕易出手罷了。
　　在用殺招前，試探出對方能否破解自己的殺招。
　　這也僅次於戰鬥途中，而非在鎖定敵人後，處心積慮，千方百計的去試，因為每壹次試探都是壹次冒險，說不定第壹次去試就被對手反殺了，即使自己不出面，保不準被人順藤摸瓜找上門來。
　　別的不說，身邊老張不就是這種人麽！
　　號稱無敵的永夜大帝烏閑雲咋死的。
　　就是被老張這樣玩死的。
　　看著很簡單，羿哲深知自己這輩子也操作不來。
　　況且他被老張抓到後，是壹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也沒有挑戰強者的勇氣了。
　　想到曾經自己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輕人，就不由得感到羞恥和發笑。
　　沒有能力，他連普通人都不如。
　　有了能力，也只是個德不配位的暴發戶。
　　若不是遇到老張，他的第壹次失手，也必是身死之時。
　　永夜之後，恢復自由的他，什麽戾氣，殺氣，傻氣，全壹股腦的收斂沒了。
　　如今就剩壹點脾氣了！
　　所以他理解小白。
　　不同的是，小白與隊友視角，他是以對手視角，因此他要比小白更早認識到跟老張那種人的差距。
　　寫完案情的小白，起身道：“我得去保護個人，有可能我暴露我的能力，那個時候我很難留在東冥了。”
　　“需要幫忙嗎？”羿哲問。
　　小白搖頭。
　　羿哲看出他心思，笑道：“哥可是過來人，以前也很鄙視互相幫助這種事，覺得找人幫忙，求人辦事特沒面子，啥事都得自己來罩，把自己搞得特別孤僻……”
　　“跟這沒關系。”小白可不是因為剛才說了要自己解決，就不想找羿哲幫忙。
　　只聽他說道：“妳去也沒什麽用。”
　　“靠！”
　　羿哲想想也是，小白都解決不要的事，他去了能幹啥？現在他可沒法帶人瞬移啊。
　　“妳就躺著吧，水沒了取積雪，記得用大前輩的納米盒凈化壹下，那箱子裏有肉幹，烤壹下就能吃，我還不知道要守幾天呢。”小白說完，就召喚鬥篷怪，隱身離開了。
　　堅石忠的家距離衙門並不遠，位於衙門後方西北角的山陰街。
　　東冥帝都是建立在壹座巨山上，而巨山並非獨峰，裏面大大小小幾百座山峰，都被城市包圍，山陰街位於兩山之間，山並不高，只有七八十丈，但也足夠遮擋陽光了，因此這裏只有正午時有點陽光照射，其余時間都黑昏暗。
　　而昏暗的環境很容易招惹壹些亂七八糟的異族，因此這地方很亂，也很貧窮，屬於威揚門裏最差的區域之壹，還不如外城壹些富饒的主要街區。
　　小白看過壹些卷宗，得知這裏在百多年前被血洗過，因為當時這裏有壹個黑勢力，信奉什麽黑照大神，而這勢力也叫黑神教。
　　黑神教很古老，是幽冥最古老的教派之壹。
　　不過很多年前就被歸納為邪教了。
　　小白記得在南冥的時候也聽過壹些傳聞，但沒有在東冥了解的詳細，不過東冥帝都的這黑神教，百多年前就被滅了，只是余孽未除盡，時不時就溜出來犯事，直至十壹衙門建立才消停。
　　但最近又有些風聲了。
　　至於是不是黑神教卷土重來，還是有人冒用黑神教弟子的名頭犯事，那就不得而知了，因為目前還沒抓到人，只是有人用黑神教活人祭祀的方式，祭了幾個人。
　　不僅黑神教，目前的東冥，正在滅除壹切教派。
　　具體為何，自然是妨礙了帝國發展，蠱惑百姓，殘害生靈，還與神輝殿教義相左了。
　　以前不滅，是因為大有百家爭鳴之風。
　　現在神輝殿為最。
　　不過從張天流的猜測，到小白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神輝殿和帝國皇權應該勢同水火了！
　　而最近冒不出來的這些邪教余孽，應該是皇權故意置之不理。
　　這其中，跟那新教官又有什麽瓜葛呢？小白很好奇。
　　之前潛入衙門偷香的賊人，小白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已經從聲音判斷出，他就是之前見過的新兵營新教官。
　　這家夥，在新兵營裏壹本正經，不茍言笑，到了女人床上，哼，原形畢露了吧。
　　他又是殺害前教官的黑衣人。
　　具體為什麽殺，說實話小白還不知道。
　　這也是他覺得張天流猜測中有破綻的地方。
　　為什麽不能賄賂收買？
　　是怕他貪得無厭？
　　小白其實對前教官也沒多少了解，因此無法下定論。
　　不過他感覺自己很快就要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