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體檢

　　“原來妳們這兒也有漢堡王啊！”
　　卡拉坐在快餐店的座位上，興奮地看著來往的人群。在她右手邊有個孩子正在過生日，壹家人正給他慶祝著，笑聲不絕於耳。她看著這壹幕，笑容止不住地在臉上蔓延開來。
　　“為什麽會沒有呢？”何慎言耐心地問。
　　“因為，”卡拉不好意思地說。“我都沒有在電視上看到過廣告，王很喜歡吃炒飯。我來了四個多月，他做了四個多月的炒飯。開始還很好吃，可是他壹直做，就有點……”
　　“原諒他吧，老王只會炒飯在我們這兒都快算得上是壹個梗了。”
　　何慎言啞然失笑，同時伸出手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兩份餐盤。那上面擺著滿滿當當的兩份套餐。卡拉小聲的哇了壹聲，期待地看著食物：“我要吃到異世界的漢堡王了……！”
　　“這是妳的那份，卡拉。”
　　他伸手將其放在桌上，卻沒有開吃，而是轉頭看了眼窗外。
　　他們坐在靠窗的桌邊，紐約公園大道是個經典的辦公區。這兒的建築風格並不統壹，原因是有些建築物建的早，早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這兒就開始被用作辦公區域使用了。
　　而到了現在，老式漂亮的紅磚建築，壹些被翻新過後煥發出第二生命的白房，以及那些直沖雲霄的高樓大廈，三種不同風格的建築物混雜在壹起，可謂是稀奇古怪。
　　人群來來往往，人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到了這時，他才捧起自己的可樂喝了壹口——熟悉的可口可樂滋味讓他滿足地瞇起了眼。
　　至於卡拉，她正在大快朵頤。
　　漢堡王在美國實際上算得上是窮人食品，各個店鋪時常都會向社區發放優惠券。有時甚至只花三美元就能買到三個漢堡加壹份薯條與可樂，實惠到可怕。當然，這樣的價格，妳也別指望吃到什麽好牛肉。
　　最多只能保證是牛肉而已。
　　但現在情況有變，卡拉正吃著的是壹份貨真價實的新鮮牛肉漢堡，汁水四溢，看她滿足的模樣，便不難猜出這漢堡滋味究竟如何。原因其實很簡單，托尼·斯塔克收購了漢堡王。
　　他的原話是：“我早就看漢堡王不爽了，他們最好吃的年代在2000年初，往後就越來越難吃，作為壹個忠實的漢堡粉絲，我必須制止他們。”
　　他的確制止了他們。
　　這閑的沒事幹的家夥……
　　卡拉嚼著她的三層皇堡，口齒不清地說：“妳不吃嗎，何？”
　　“我並不是很餓。”
　　“那我……”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
　　法師笑著點了點頭：“沒事，妳都吃了也無所謂。”
　　“謝謝！”
　　她的快樂是如此簡單，兩份漢堡就能令她滿足地發出嘆息。何慎言卻不然，他轉過頭去，看著那個正在慶祝的家庭，並不感到放松。他很少有能放松的時候。
　　大部分時間，作為卡瑪泰姬的法師，妳都必須保持警惕。比如現在，他微微側頭，擡起手遙遙壹指窗外的某個方向。壹道微不可查的藍光從他手指迸射而出，緊接著，某個留山羊胡的光頭男就摔了壹跤。
　　何慎言站起身，對卡拉露出壹個微笑：“我出去見個老朋友，妳慢慢吃。”
　　他走出店鋪，這時，托尼才剛剛站起身。他晦氣地拍著身上的衣服，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摔倒，直到他發現正在緩緩走來的何慎言。
　　托尼翻了個白眼：“讓我摔跤很好玩嗎？”
　　“偷拍我和壹位女士壹起吃飯很好玩嗎？”
　　“妳可沒吃飯。”
　　“但妳的確有在偷拍。”
　　“嘿，我只是想給大家看看而已。我們都很好奇妳的感情生活。”托尼不爽地說。“這麽多年了，妳對任何女人都避之不及，搞得我們壹度以為妳不喜歡女人。直到上次我和羅德發現妳與某位女士壹起坐過山車。”
　　他扭頭看了看店鋪內雙頰鼓起，像是倉鼠似的卡拉，笑了起來：“嘖，她好像不是上次那位啊？”
　　“……我和她不是那種關系，我通知妳來也不是為了讓妳八卦我的感情生活的，托尼。”
　　何慎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另外，妳最好別讓賈維斯群發那張照片，我是無所謂，但裏面那位女士可不能莫名其妙地被誤解，我不想讓她名譽受損。”
　　“妳別誹謗我啊。”托尼貌似無辜地攤開手。“小心我告妳誹謗啊。”
　　“那妳告吧。”
　　何慎言沒好氣地摟住他：“體檢的儀器都準備好了嗎？”
　　“好是好了，但我很好奇。”
　　托尼摸著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問：“按照妳讓我準備好的那些儀器強度來看，這位我素未謀面的體檢者身體強度恐怕比班納博士最生氣的時候還要高，難不成妳把索爾接回來了？他不是還在宇宙裏玩嗎？”
　　“不，不是索爾。”
　　“那就是班納了，不，也不對……他這會兒應該還在太平洋的某個小島上過日子呢，那島還是我給他買的。嘿，到底是誰啊？”
　　何慎言面無表情地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後店鋪裏坐著吃漢堡，看上去人畜無害，手無縛雞之力的卡拉。
　　“……妳在和我開玩笑嗎？”
　　“妳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托尼張大嘴，他看了看何慎言，似乎是想確定他是不是瘋了。等被後者用冰冷的眼神反瞪回去後他才算停，接著，他又指了指坐在裏面開始吃薯條的卡拉：“她……比浩克還強？”
　　“浩克是誰？”
　　“……wtf？！”
　　托尼打了個激靈，突如其來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他轉過頭看去，發現上壹秒還坐在裏面吃薯條的少女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後。正用吸管喝著可樂，碧藍的眼睛壹眨壹眨的。
　　“妳……？她？這？”
　　托尼回頭看向漢堡王，窗邊已經空無壹人，他再次回頭看向卡拉，然後又看了看法師，滿臉的疑惑：“什麽鬼？”
　　“我不是鬼，先生。我叫做卡拉·肯特。妳好。”
　　少女笑意盈盈地伸出壹只還沾著油漬的手，和還處於震驚中的托尼握了握：“我聽妳們說，我要做個體檢？”
　　“是的，卡拉。考慮到妳穿越了壹個世界，我覺得有必要讓托尼給妳做個體檢，來看看妳的身體情況——我雖然能從魔法的角度上確認妳的靈魂壹點問題沒有，但我可不是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