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拿刀劃墻紙

科幻小說

在九點整,伴隨著壹道藍光閃現,何慎言回到了他暫時的居所門前。
他站在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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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荷魯斯的生日宴會(壹)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7

  聖吉列斯眼圈紅紅的坐在法師的辦公室裏,用顫抖的手捧著杯加了糖的紅茶。
  典雅的陶瓷杯被他拿在手裏,相映成趣。這套美麗的瓷器對於壹般人來說略顯浮誇,對軍人來說不合時宜,對安格朗來說給他用就是糟蹋東西。唯獨在聖吉列斯這裏剛剛好。
  ——他的氣質與相貌能鎮住大多數東西。
  何慎言有些頭疼。
  顯而易見,換做是誰都會如此。哪怕是帝皇面對泫然欲泣的聖吉列斯恐怕都會覺得有些難做。
  嘆息壹聲,法師說:“倒也不必如此吧,聖吉列斯——妳這幅柔弱的模樣簡直能去演歌劇了。”
  對於法師的暗喻,聖吉列斯卻表現出了全然的天真,好像完全沒聽出來他在說些什麽似的。
  大天使只是用顫抖的、還在尾音部分加了點破碎音調的聲音說道:“船長閣下,請原諒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壹旁坐在沙發看書的安格朗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何慎言再次嘆了壹口氣:“我的意思是……妳完全沒必要表現出這幅模樣的,慟哭者們已經得到了他們應得的東西。”
  聖吉列斯眼神微微壹凝,泫然欲泣的模樣立刻消失了。他挑眉問道:“是嗎?他們沒告訴我這件事……是我失禮了。”
  “沒告訴妳倒也很正常,他們本來就覺得自己受之有愧。我倒是很奇怪,基利曼怎麽沒把這件事告訴妳?”
  “羅伯特可能是忘了吧,他壹項是個大忙人。自己兄弟的戰團蒙受了冤屈算得上什麽呢——唉……”
  聖吉列斯甚至還在最後委屈地嘆了口氣,陰陽怪氣的功力十分高超。
  也就是基利曼沒聽見了,否則多半得跳起來解釋。
  何慎言只能繃著臉,才不至於笑出聲。
  過了壹會,他總算是從那種想笑的沖動中解脫出來了:“我得替他說句公道話,雖然我這個老師不怎麽負責任……好吧,他大概真的是忘了。”
  不去管他們這邊的其樂融融,還在馬庫拉格之耀號上和政務搏鬥的攝政王殿下雖說被人詬病記性不好,但他實際上差不多算得上是整個帝國內記憶力最好的人之壹了。
  他甚至記得荷魯斯的生日——說得再準確壹些,是荷魯斯被帝皇帶回來的日子。每年的8月12日。
  他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將這件事說出來,而是開始在暗地裏小心翼翼的籌辦。基利曼並未對過去完全釋懷,荷魯斯對帝國和他們所有人造成的傷害是無法挽回的。但是,那個荷魯斯已經死了。
  基利曼不想,也不能將自己的怒氣發泄到壹個破碎的靈魂身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只是想暫時地緬懷過去而已。
  “是的,可汗,是我,妳還在復仇號上嗎?”
  個人終端那頭可汗的聲音聽起來很有些失真,他仿佛正在和什麽東西搏鬥似的,說話都有點喘氣:“是——的,我還在……嗯,不錯的招式。”
  “等等,妳在和什麽東西作戰嗎?”
  “壹頭恐虐大魔而已。”可汗淡定地說。“妳等我幾秒鐘,我先將它殺了再說。”
  基利曼皺著眉將個人終端拿遠了壹些,可汗那頭開始傳來他的笑聲和壹個再明顯不過的惡魔怒吼聲,然後是刀劍互相碰撞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刀刃入肉的聲音。
  五秒鐘後,可汗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我解決它了。找我有什麽事?”
  “不是什麽大事,但我想先問問,妳怎麽在和恐虐大魔作戰?”
  “模擬而已。”可汗爽朗地笑了起來。“有真貨七八成水準,倒也算得上不錯的消遣。有時間妳也可以試試看——噢,我忘記妳不太適合這件事了,抱歉。”
  基利曼微微瞇眼,不爽地嘖了壹聲:“壹頭恐虐大魔我還是打得過的,妳未免對我的武力太沒有信心了。”
  “我不是對妳的武力沒有信心,羅伯特。我是對妳的在壹對壹時能用出來的力量表示懷疑。畢竟有太多前車之鑒了,不是嗎?”
  “妳——算了。”
  基利曼嘆了口氣:“明天就是8月12日了,妳知道的吧?”
  這次,可汗頓了幾秒鐘才回答他。
  “是的,我知道。”他低聲說道。“妳有什麽安排嗎?”
  “倒也算不上安排吧,我只是覺得,既然大家都在,而且剛好這麽巧——我們何不聚壹次呢?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啊,可汗,不是嗎?”
  基利曼嘆息著靠在了自己的椅背上,他擡起頭看了眼天花板上的帝皇壁畫。那個有著小麥色皮膚的國字臉男人正閉著眼,表情是十足的悲憫,頭戴桂冠,散發金光。
  他笑了笑:“我們以前稱呼彼此為兄弟,但像這樣的時刻真的不多。有時候比起兄弟甚至更像仇人。哈,多麽諷刺。人類壹萬年的苦難竟然是因為壹場家庭倫理劇。”
  “妳不必試圖說服我,兄弟,我不可能不同意的。”
  可汗低低地笑了起來:“妳真正需要考慮的麻煩可不是我或者其他人,妳覺得如果聖吉列斯知道荷魯斯的存在會怎麽想?”
  “所以我是先給妳打的通訊,察合臺。”
  基利曼站起身來,背著手開始在辦公室裏踱步:“我不知道妳願不願意承認,但我們以前的確都是壹幫不成熟的孩子。性格固執,古怪且偏執。所有人都有這壹面——我時常會想,如果當時有個人能將我們完全聯系起來,是否結局會不壹樣呢?”
  “我猜妳是想說船長吧。”
  可汗發了個後鼻音,似乎在否定基利曼。
  “已去之事不可追,羅伯特。不要再沈溺於過去的美好了。”
  帶著壹點警告,他如此說道。
  “船長的出現已經是奇跡了,再者,我也不認為他在大遠征時期出現,情況會有什麽不同,除非他從壹開始就站在帝皇身邊,或者幹脆替換掉那個不會說人話的老頭子。妳得承認,我們都需要親眼見證鮮血才能改變。而且……我也不認為混沌會善罷甘休。”
  “……我明白了,其他人現在在哪?”
  “在船長的辦公室裏呢,聖吉列斯半小時前過去了,壹副要開始表演的模樣,所以我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巧高裏斯在上,我可不想看見他又來壹套那種全方位的歌劇表演。”
  基利曼嘆了口氣:“好吧,我馬上過去——妳得幫幫我,可汗。”
  “等等,魯斯和福格瑞姆不是在妳的船上嗎?妳不打算先說服他們倆嗎?”
  “得了吧,魯斯最喜歡熱鬧。有宴會妳認為他會不參加嗎?”基利曼略帶嫌棄地來了壹句。“至於福根——他肯定會參加的。”
  察合臺可汗沈默半響,啞然失笑。
  ……
  基利曼在十分鐘後帶著非常興奮的黎曼·魯斯與非常平靜的福格瑞姆抵達了復仇號,原諒我的描述,但狼王的確興奮地像是某種狼的近親。
  “表現的平靜壹點,魯斯。”基利曼皺著眉說。“他們可還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哦,得了吧!”
  魯斯略帶嫌棄地拍了拍基利曼的後背:“妳真的以為就妳記得日子嗎?我的兄弟,別把其他人都當成傻瓜。妳現在去慢悠悠地趕過去,搞不好他們已經將妳我排除在外開始商量怎麽舉辦宴會了!”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魯斯反問道:“荷魯斯還沒腦子壞掉的時候和所有人關系都挺好,尤其是聖吉列斯也在——妳認為他會不記得自己兄弟的生日嗎?他連巴爾上的壹些平民的生日都記得,會不記得荷魯斯的?”
  基利曼痛苦地閉上眼,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我把他帶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折磨我自己嗎?
  福格瑞姆的聲音適時地幽幽響起:“別懷疑自己,羅伯特。魯斯就是這樣,妳得學會適應。他是不可能被馴服的。”
  鳳凰將馴服二字咬的非常重。
  “嘿!”魯斯瞪起眼睛。“妳使用的描述詞是不是有點問題?”
  福格瑞姆什麽也沒說,只是用某種奇怪的眼神瞥了眼魯斯背後披著的毛皮披風。
  “收回妳的話,福格瑞姆!收回去!”
  “好吧,我收回去——妳想讓我怎麽說呢?妳已經被馴服了?”鳳凰嘆了口氣。“行行好,魯斯,安靜壹些。看看羅伯特吧,他頭發都白了。”
  “妳們倆再不安靜壹些我的頭發才真的會白。”
  在這樣的吵鬧當中,他們使用艦內傳送抵達了何慎言的辦公室外,只是,基利曼還沒推開門就聽見裏面傳來聖吉列斯的笑聲。
  他眼神壹凝:很好,這樣就好辦了。
  聖吉列斯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很溫和的壹個人,但他其實也最固執。而且……
  他嘆了口氣。基利曼不知道,如果是自己經歷了聖吉列斯所經歷的壹切,能不能用平和的方式來對待荷魯斯。
  既然聖吉列斯在笑,那麽,事情就好辦點了。至少他能用比較好的方式來做壹個開場白,後續的事應該會簡單許多。嗯……
  基利曼沈吟了壹會兒,推開了門。
  辦公室內的情景沒超出他的預料之外,何慎言正和聖吉列斯聊著天,兩人顯然非常愉快。
  壹旁的安格朗則板著臉看著書,不時還瞟壹眼那邊的兩人,壹副想加入又不想先開口的樣子。可汗坐在他對面,身上還帶著血腥氣,很明顯剛從他的模擬場回來沒多久。
  “咳。”基利曼輕輕地咳嗽了壹聲。“兄弟們,我——”
  “——他要給荷魯斯辦個生日宴會!”狼王興奮地大喊大叫起來。
  場面壹時間陷入了安靜,何慎言挑著眉,給了基利曼壹個‘妳帶他過來幹什麽’的眼神,可汗同樣如此,只是力度更勝。安格朗的臉上慢慢地帶起了壹個奇怪的微笑,他放下書,壹副想看好戲的樣子。
  福格瑞姆無聲無息地離魯斯與基利曼稍遠了壹些,鳳凰顯然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所以特別小心,甚至沒讓魯斯發覺他的移動。
  聖吉列斯臉上的微笑陷入了凝滯當中,基利曼看了他壹眼就趕緊移開了視線,壹種心虛的感覺在他心中翻湧。好在黎曼·魯斯打破了這僵局。
  他不滿地喊道:“嘿!妳們都是什麽反應?!沒聽清嗎?羅伯特要給荷魯斯辦個生日宴會啊!荷魯斯!不,不,小荷魯斯!”
  啪的壹聲,基利曼痛苦地擡起手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場面再度陷入了安靜之中,魯斯不解地看著他——不,他不是不解,他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的。
  狼王嘴角的壞笑出賣了他,很明顯,他就是想看基利曼笑話。
  “我的兄弟。”聖吉列斯慢悠悠地開口。“妳介意給我們解釋壹下,妳口中的小荷魯斯是什麽意思嗎?”
  “就是字面意思啊。”魯斯壹本正經地說。
  可汗接過他的話,順著往下說,也算是幫基利曼緩和壹下氣氛:“壹個少年版本的荷魯斯,由我們父親從亞空間中奪回的破碎靈魂,船長用星辰鍛造了他現在的軀體。他對以前的事不怎麽記得,是個還在成長的孩子。”
  “多謝解釋,二位,但我問的不是妳們。”聖吉列斯笑瞇瞇地看著基利曼。“羅伯特——麻煩妳解釋壹下,如何?”
  基利曼梗著脖子,目不斜視地仰望著天花板:“我認為我沒必要再解釋了,他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總之,事情就是這樣,聖吉列斯。明天是——”
  “——是8月12日,荷魯斯的生日,是的,我記得。老實說,我對妳想要給他舉辦生日宴會的想法並不反對。我只是對妳有些生氣。”
  大天使抿著嘴,略顯失望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基利曼的心,也讓他焦急地開口了:“不是妳想的那樣,聖吉列斯。”
  “我想的那樣?哪樣?”
  聖吉列斯反問道:“妳指的是隱瞞他的存在嗎?還是說提前預想好我的反應,並為之小心翼翼地謀劃,卻不肯真正地問壹問我對此事到底是何想法?”
  “別這樣,羅伯特。”聖吉列斯柔和地說。“別這樣,算我請求妳。妳正在變得和他越來越像。”
  這句話對基利曼的傷害比此前失望的眼神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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