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拿刀劃墻紙

科幻小說

在九點整,伴隨著壹道藍光閃現,何慎言回到了他暫時的居所門前。
他站在門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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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壹場遠征

正經人誰在漫威學魔法啊 by 拿刀劃墻紙

2023-9-16 21:52

  “在這個時間開啟壹場遠征?”
  帝皇從他的工作中擡起頭看了法師壹眼,單從那平靜的表情上,其實看不出他到底是何想法。
  面對他的問題和隱隱存在的質疑,何慎言只是點了點頭。
  “我從不會輕易地許下壹個諾言。”
  這句話還有並未說完的後半句,帝皇笑了起來——他停下了自己的工作。
  那在亞空間的無序混沌中收集靈魂碎片的手停了下來,帝皇收回他的雙手,將它們放至面前細細端詳,哪怕是指縫間的細節他都不願錯過。
  他說:“如果妳想的話,就去做吧。恐懼之眼附近的疆域的確尚未收回……基利曼也曾說過他想發起壹場遠征,但卻因為種種原因耽擱了,妳或許可以讓他也參與進來。”
  “那屬於他的那些工作呢?”
  帝皇不懷好意地壹笑,他越來越人性化了:“妳不是有個分身的小戲法嗎……?”
  就算是法師,也為帝皇的暗示猶豫了:“……這麽做,不太好吧?”
  “那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輕描淡寫地將困難的選擇題扔了出來,帝皇的表情再度恢復到了古井無波的樣子,只是眼底的那壹抹笑意卻怎樣都無法隱去。
  何慎言見狀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在他即將離開之時,帝皇卻突然叫住了他。
  “……祂們不會坐以待斃的。”帝皇說。
  人類之主擡起頭,仰視著亞空間內毫無秩序與理性可尋的星空,混沌的力量在他們頭頂形成了壹片透露著七彩光芒的美麗帷幕。帝皇的表情卻並不為之傾倒,而是湧起了深深的憎恨。
  “妳搞錯了壹點,我的朋友。”
  何慎言撕開空間,轉身離去,聲音在那壹刻穿透了帷幕,抵達了邪神們的耳邊:“……是我不會善罷甘休。”
  ……
  基利曼罕見地在處理政務的時候出神了,以他的性格來說,這種事是很少出現的。
  ——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羅伯特·基利曼是個很認真的人,不僅僅是性格使然那麽簡單,也有家庭教育的因素在其中。而他在對待政務這些事的時候,認真程度還會登上壹個等級。
  不過,既然是人,就自然會有心神不寧的時候,比如此刻。
  他的眼前壹直重復出現著壹副畫面——就在昨晚,那個邪惡的,該死的,自以為是的伊芙蕾妮竟然私自闖進了他的休息室。
  而在外站崗的衛兵們竟然沒有壹個發現的——不,基利曼甚至懷疑他們是故意的。
  他此時頗恨自己不會靈能,讀不了這幫小兔崽子的心。
  伊芙蕾妮夜闖他休息室自然也不是為了那點腌臜之事,實際上,她是有相當要緊的事要告知基利曼,但他仍然為自己子嗣們表現出來的想法而感到惱怒。
  妳們怎麽能不攔住她呢?!那些都是流言,流言!難不成我還真的會去娶壹個靈族女人不成?!
  想到這裏,基利曼嘆了口氣。他扔下手中的筆,此時竟然是看這只筆也不順眼了起來——紋陣科技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怎麽我們的官僚系統還在使用紙筆來傳遞重要的信息?
  不行,必須改革,明天就發命令下去,從泰拉開始,所有與我有直接聯系需要對接政務的官員都必須配備壹臺紋陣分機……
  基利曼突兀地止住了思考,因為他悲哀地發現,這個命令的發布,他還是要用紙筆來進行。
  ……
  有氣沒地方發的帝國攝政王面無表情地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他推開那風格簡單,符合他體型的椅子,背著手站在了舷窗前。
  凝視著那片銀河,基利曼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離開過馬庫拉格之耀了。他被政務束縛住了手腳。發現這壹點後,他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幾絲惱怒。
  而後,他的門被人敲響了。
  基利曼不是個會遷怒他人的人,政治家的壹大特質便是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瞬間換上壹副平靜的表情,說道:“進來。”
  厚重的書房大門被推開了,卻不是由他書房門口站崗的衛兵推開的。如果是他們做的,基利曼會聽見他們的腳步聲與手部盔甲與鐵門碰撞的聲音。
  但現在,他卻只聽見了門與地板細微摩擦的微小聲響。
  基利曼猛地轉過頭去,高高提起的心又放下了。攝政王的表情不可避免地變得扭曲了起來:“……您的潛行技巧足以和刺客庭的大導師媲美了。”
  剛剛嚇了基利曼壹跳的何慎言露出個滿足的微笑,擺了擺手:“這可不是潛行,只是壹點法術的運用而已。啊,基利曼,妳在魔法之道上進展如何啊?”
  “……我最近沒有練習魔法。”基利曼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政務繁忙,抽不開身。”
  “是嗎?”
  何慎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妳昨晚怎麽有時間和那位靈族使者伊芙蕾妮秉燭夜談呢?”
  “……這是汙蔑!”
  基利曼臉都漲紅了,額頭之上青筋暴起。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我不知道您是從哪聽來這個消息的,但我絕對沒有和她進行所謂的‘秉燭夜談’!”
  “嗯……”
  何慎言發出壹聲拉長的鼻音,越過基利曼向他的書桌走去,他翻閱著那些寫在羊皮紙卷上的政務,不時還會特意停下來看看基利曼寫在壹旁的點評。
  “您不相信我?!”
  “基利曼,羅伯特·基利曼,我剛收不久的學生……”
  何慎言似笑非笑地擡起頭來:“妳是個老成的、天生的政治家。而政治家們又是極佳的演員,在不涉及到妳的兄弟或伊芙蕾妮的事時,妳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他緩慢而有力的敘述逐漸讓基利曼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
  “妳將情緒壓在心底,幾乎從不外露。哪怕是與妳最親近的子嗣也幾乎無法了解妳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是,為何在面對伊芙蕾妮時,妳卻總是會失去所有的城府呢?”
  “那是因為……因為……”
  被無情戳穿的基利曼開始不停地重復兩個單詞,何慎言終於大笑起來。
  “噢,別這樣,羅伯。”他親昵地叫著基利曼的昵稱。“妳這樣反倒坐實了我這完全不牢固的推測。”
  “只,只是推測?”
  “不然呢?”何慎言沖著他眨了眨眼。“不是推測是什麽,難不成還能是事實嗎?還是說,妳想它成為事實?”
  “我——”
  “好了,好了。玩笑時間就此結束,是時候說些正事了。”
  打斷了基利曼的施法,何慎言打了個響指,給自己變出了壹把扶手椅,就落在基利曼辦公桌的對面。他走過去坐下,舒適地嘆了口氣,隨後做了手勢,示意基利曼也落座。
  “那麽,談話正式開始。”
  何慎言的手指搭成塔尖狀,來回彈跳著,互相碰撞。伴隨著話音的落下,書房厚重的大門也無風自動,被關上了。基利曼本能地察覺到,有某些大事即將要發生了。
  “妳能調動多少阿斯塔特,基利曼?我指的是極限戰士們。”
  大腦開始飛速運轉,基利曼壹面分析著這問題背後潛藏的含義,壹面給出了壹個相對來說非常謹慎的回答:“您要多少?”
  “……別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妳有多少?”
  “恐怕我無法給出具體的回答。”基利曼矜持地壹笑。“我只能這麽說,您需要多少,我就有多少。”
  何慎言古怪地瞥了他壹眼,心說這小子自己寫了個阿斯塔特聖典,結果自己才是最不老實的那個……但他也沒深究,只是略過了這話題。
  “具體需要多少,我會在之後告訴妳的……那麽,第二個問題,妳對遠征怎麽看?”
  “遠征?”
  “遠征。”
  “什麽樣的遠征?”
  “壹場收復失地,旨在復仇的遠征。”
  何慎言停止了手指的舞動,壹抹金色的烈焰浮現在指尖,並逐漸擴大,直至成為壹顆微型的小小太陽。
  他屈指壹彈,將其送往基利曼的書房天花板。那枚微小的靈能太陽在其上開始緩緩旋轉,基利曼凝視著它,壹言不發,等待著法師的下壹句話。
  “趕盡殺絕,不外如是。”
  人類法師如此說道。
  “平民、士兵,阿斯塔特……商人、畫家或底層的礦工,不論身份階級,不論血脈貴賤,我甚至不在乎他們其中的壹些人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緩緩伸出右手:“老實說,基利曼,我並不如何在乎這件事。恐懼之眼的始作俑者阿巴頓已經被我殺死,形魂俱滅,他的走狗與爪牙除了少部分得以茍活以外也統統被我撕碎了靈魂,但這還不夠。”
  “因為還有許多惡魔在銀河之中狂笑,因為還有許多星球正在遭受它們的蹂躪,因為還有無數的,無法反抗的,手無寸鐵的人正在遭受活地獄壹般的煎熬……”
  “我不能對此視而不見,我——不——能。基利曼。所以我要發起這場遠征,我要殺了沿途見到的所有叛徒或惡魔,我們會從泰拉出發,壹路碾到恐懼之眼最深處。我不在乎保密事項,我甚至打算讓整個銀河都知道這件事,如果有東西打算來阻擊我們,那就讓它們來。”
  基利曼凝視著法師,看見他咧開了嘴,握緊了右手——在那壹刻,天花板上的金色太陽熄滅了。陰影投下,在法師的臉上形成鋸齒狀的陰影,他森白的牙齒仿佛透著死亡的寒氣。
  “因為它們都會死。”何慎言說,笑著。
  基利曼站起身來,他只問了壹個問題:“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面對他的問題,何慎言卻收起了那副反派作態,他從椅子上站起身,咳嗽了壹聲,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拍了拍基利曼的肩膀。
  “……?”基利曼茫然的看著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發生什麽了?我剛剛看到的那個人去哪了?
  何慎言又咳嗽了壹聲,打開了壹扇傳送門走了進去,在奸奇死去以後,他已經能夠無視昔日的傳送門限制了,此時倒也能進行壹些星際傳送——就在離開前的最後壹秒,他對基利曼說了句話。
  “我很欣賞妳的行動力,基利曼,但考慮到妳的那位相好正在門外偷聽,我決定還是等妳解決了這件事後再來找妳商討細節……嗯,祝妳好運。”
  基利曼猛地回過頭去,過盛的情緒竟然在這壹刻牽動了他原本壹直厭惡的,潛藏在身體之中的靈能——他眼中藍光大作,書房的厚重大門在壹瞬間被靈能拉開了。
  穿著典雅黑色長裙的伊芙蕾妮就站在門後,絲毫沒有偷聽談話被發現的尷尬,面對基利曼不善的眼神,她甚至還露出了個微笑。
  羅伯特·基利曼深深地吸了壹口氣,他意識到了,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了。有些事註定要發生,他無法阻擋。倒不如說,與其阻擋,還不如自己去控制它的走向。
  ……
  “我真不敢相信……”
  安格朗坐在壹把椅子上,表情木然:“妳竟然真的先去找了弗蘭克,而不是我。”
  “妳至於露出這種表情嗎?”
  何慎言哭笑不得地攤開手。他壹路馬不停蹄地連續開了好幾個傳送門,來到了這艘飛船之上。從伊斯特凡三號歸來的福格瑞姆壹行人就在其上。
  只不過,法師怎麽也沒想到,安格朗會是這副反應。
  “怎麽不至於?”安格朗猛地壹拍桌子,特意讓其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但還是控制了力氣沒讓桌子被拍成兩段。
  他大聲地說:“我才是最強的那個!我無法接受妳任務的第壹人選竟然不是我!”
  “……妳是不是最強的這件事還有待商榷,安格朗。”何慎言憂郁地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哄壹個孩子。
  而這個孩子,他身高三米,揮幾下手就能拆壹臺終結者,同時,他還是這個帝國中身份最尊貴的那些人之壹。
  “算了……我們直接開始談正事吧。”
  翻了個白眼,意識到不能跟著安格朗節奏來的法師直截了當地切入了正題,完全略過了敘舊環節。
  “什麽正事?妳終於意識到我的斧頭有多鋒利了嗎?”安格朗陡然興奮了起來。“來吧,來吧,殺多少,殺幾個!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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